[科幻/愛情/甜?]《社會稷分計劃》| 他被植入了另一個人格。 - #29

「見面就會知。」Dr. Novem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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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覺得Novem在說廢話。既然是仿生人，就應該好好回答問題。不要故作神秘般的愚弄我。我一聲不發，怒得向他投以鄙視的斜眼，輕蔑的從它身邊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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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仿生人，就算多麼接近人類，工具就該做好工具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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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Dr. Novem身邊走過時，他依舊向我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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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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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Centum把門拉開，只見辦公室內有一個削肩细腰的女性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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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辦公室內，坐在辦公桌前的女性，抬起頭對我笑說：「Hi，阿夕。好耐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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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係...？」我認不出這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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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認識我？我只知道她額前沒有那種菱形晶片，是個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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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人類，說起話來就容易得多了。看來到了AI時代，還是該由人類做高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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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還是殺手的時候，的確殺過幾個政府人員。可是，我不記得自己認識哪個政府部門的主管。不過，當我逐步看清她的輪廓和眼睛，終於記起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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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夜...？！」我驚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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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我當年在組織內的後輩兼同事阿夜。她的外表比起當年成熟不少，不過未至於變老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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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她當年的男朋友阿朝，是跟她同期加入組織。兩人同是組織從外面招攬的殺手，他們第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就是由我帶隊。想不到當初連下殺手也害怕女生，如今竟然變成了政府部門的高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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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彩你仲記得。」阿夜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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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解你喺度？」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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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年因為一啲原因，加入咗休眠計劃嘅研究。後來入咗政府做，亦都進入過幾次休眠。」阿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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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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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呢？」我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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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諗Centum同Novem都有同你講過，而家個社會係由AI系統管理。」阿夜緩緩起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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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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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系統接手管理社會之後，好快就查出組織嘅存在，同埋所有骨幹成員嘅背景資料。所以，組織好快被滲透，組織嘅高層亦全部被殺。」阿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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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滲透...？」我好奇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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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以前嘅牡羊人已經唔存在喇。」阿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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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反正我當年都決定退役。」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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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阿夜嗤之以鼻，露出不明所以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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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朝呢？」我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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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一說起阿朝的名字，阿夜雙目頓時就變得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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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地分咗手？」我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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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係。佢好多年前執行任務嗰陣走咗喇。」阿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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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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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唔住。」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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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阿朝的死，我有點愕然。可是我瞬間就接受了這件事，因為我早就目睹過不同人在我面前死去，當中自然包括大量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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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過去好多年喇！今日叫你嚟唔係要舊事重提。」阿夜瞬間拉開話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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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阿夜從抽屜裏翻出一個金屬方盒。它的外型看似一個首飾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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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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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夜打開首飾盒蓋，在盒中放著一枚黑色的金屬製指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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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嚟講呢隻戒指，係你喺呢個時代嘅身份證、電話同電腦。」阿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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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係...？」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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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要使用城市內嘅任何服務，都要用戒指證明你嘅身份。除非得到系統批準，如果唔係任何情況都唔可以除低。每隻戒指都有安裝獨立嘅AI程式，可以幫你完成一啲瑣碎嘅工作。」阿夜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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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唔係好明。」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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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戴上去就會明。」阿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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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信半疑，但也沒有深究，畢竟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反而覺得自己跟時代脫節。我從戒指盒中取出黑色指環。我看一看阿夜，又看一看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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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多想，馬上就把指環套在左手食指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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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夜又接著說：「可能會有少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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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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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得到她的回答，我就明白她的意思。我的食指根仿佛被甚麼東西刺入，那種東西來自於指環的內圈。刺痛感包圍了整根手指，繼而漫延到整隻左手，以至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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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被刀割傷，痺痛又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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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右手緊握左手手臂，痛得臉朝天的緊閉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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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咩事？！點解會咁？？」我叫苦連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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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痛楚逐漸散去，我忽然察覺腦中傳來一把女性聲音，終於發現自己誤會了阿夜：「你好，我是你的人工智能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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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聽見有別的人在自己腦中說話，這種感覺很噁心。我又發現這枚指環並不能脫下，當我嘗試把它從指根拔出來，卻感覺那些尖刺依舊插在皮膚裏。它仿佛成了共生體，只要我嘗試擺脫它，它就就以疼痛來懲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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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咩事？」我瞪大眼盯著阿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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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最先聽見的聲音並不是來自阿夜的回答。而是一把來自我大腦之中的女性聲音：「正在連接...AI輔助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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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幻聽嗎？還是哪些後遺症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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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傳到腦中的話語，令我很不習慣。我聽得一頭霧水。縱使有人直接往我腦中說話的感覺很噁心，但眼前出現的畫面，馬上釋除了我的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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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視覺發生了重大變化。大量的資訊以半透明頁面的形式出現在我眼前，當中指出了今天的日期、天氣、聯絡人、新聞、脈搏......這些資訊，就像戴上了VR裝置一樣。只不過如今的的裝置，變成了一枚小小的指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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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初以為這些東西只是光線投射出來的畫面，就像是電影院裏的投映機和白幕。先由戒指投射出光線，而我身前的桌子表面就是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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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嘗試舉手觸碰，想著可以製造出倒影來驗證自己的想法。然而，我卻摸空了。看來它們不是實體，也不是投映在大氣中的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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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摸不到，也沒有任何光線投射到我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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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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