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UAgqETuJ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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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因是──因中毒反應引發的、包括呼吸神經在內的全身麻痺，從而導致窒息以及器官衰竭……這兩種當中更準確死因需要多掃瞄幾次才能確定，但是這兩種肯定沒錯──且兩人皆是如此。」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m5JB1MbV3
師傅大人在對小月與小圓兩人的屍體實施過一遍掃瞄魔法後──以異常冷靜的口吻、描述了兩人的死因。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KqG6ATJ8i
站在床與門口之間的奧莉法小姐，在聽了師傅大人的描述後，提出了疑問：「全身麻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NNyulrArv
「首先能想到的──應該是箭毒（Curare）類的神經毒吧。」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8lbIrn607
「箭毒──也就是說，若非注射，毒素是從傷口進到兩人體內，才可能引發全身麻痺吧？妳的意思是說──小月和小圓身上有能讓毒素入侵的傷口？剛好兩個人都有傷口？而且，犯人還事先準備好這樣特殊的毒素準確投毒了？」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BKEQl0ZAh
光聽了師傅大人提出的箭毒可能性後──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RnV00pRA9
奧莉法小姐不只是立即理解了這是什麼，還一嘴巴的連續提出極為尖銳且正中疑點關鍵的疑問。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V4FpP0bgJ
不過，即使面對如此連番提問，師傅大人仍是一派從容地──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xbMdTjwBk
「不，奧莉法小姐──兩名被害者的傷口並非『剛好』都有。倒不如說，她們的傷口形狀非常特殊，只能認為是被刻意留下的類型──這是之前艾莉卡使用使魔發現現場時觀察到的事情。」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a2cg1WD2k
「刻意留下的……傷口？」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HpBgdmUtv
奧莉法小姐以疑問的語氣複述了一遍師傅大人所給出的情報，並且看向了我──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SJSDuTrmK
（嗯……該怎麼解釋？）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D8nX8g68q
我先是沉思了幾秒後，方才動身走向小月屍體那一側（左側）的床邊──同時，向奧莉法小姐招了招手。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iOPpgwREt
「是這樣的……過來看看吧，奧莉法小姐。」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AniSz2F08
「……」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g0I08Tv8j
奧莉法小姐雖顯露出了一瞬的躊躇之色，但還是沒有任何抱怨地踏出了腳步──來到了我的身旁。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PfJL1U6Jb
「請看──小月的脖子，近後頸的右側處。」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Y1g81xrQS
我如此描述後──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HnwZwgQ1F
她即彎下腰，兩手按在床的邊緣上，把臉湊到離屍體非常近──想要去察看我告訴她的位置。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kwZ5abCoF
（居然……能這樣臉不改色一發不語的就靠近屍體。）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h3GlNVWP
我在心裡作出這樣的感想時──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9otbDqU3n
「啊？」奧莉法小姐發出了疑惑的小聲驚呼，「這是什麼東西？有兩個小洞似的、傷口……」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8dPOO3aNg
「這應該是一種──咬痕，我想。」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VvWXvVfVm
「咬痕？什麼東西的咬痕？」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7xtTkjnDM
奧莉法小姐重新站直了身子──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xfWW8yuYZ
回首過來驚奇的看著我。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9U7YOuKdT
「嗯……如果按正常邏輯推理，這應該是兩人自己的咬痕。」我稍作停頓並沉下了眼瞼，「今天──她們曾向我坦白了一件事情……她們自稱是、一種名為『吸血鬼』的魔物。」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5rbW1cj9I
說完──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QZaUzPAq7
我窺看起了奧莉法小姐的表情──想要知道她對這件荒唐事情的第一反應，這也是因為我自己對此也是抱難以置信的態度。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C6pApPv9C
理所當然地──奧莉法小姐先是皺起了眉頭、睜圓兩眼、扁了扁嘴，擺出了一副對此很是懷疑似的神色。這是正常的反應。不過，接下來──她瞥了一眼床上的兩具屍體後，表情逐漸轉變為了像是在思考什麼似的，兩眼沒有看我或看任何人事物，沉浸到了她自己的世界裡。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PuaGAc1Xm
「吸血鬼……嗎。」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Of4KHhZUQ
伴隨著這喃喃的自語。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oAb0ekDx
我感到疑惑且好奇──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Zcw7owqbQ
「嗯……？奧莉法小姐──難道說，妳對這件事有什麼頭緒嗎？」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pjYfCY6ce
「啊……也說不上是頭緒這麼具體的東西──只是有一些比較主觀且不成熟的想法，關於小月和小圓這兩姐妹。」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WTHfCh23
說到這裡，奧莉法小姐再度瞥了一眼床上的兩具屍體──但也只有一眼而已，畢竟也不是什麼一直凝視著舒服的東西，她很快又立即把頭扭向了一旁，瞬間感覺她神色上又疲憊了幾分。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RMWidfXYe
「……艾莉卡小姐──妳聽說過，『心理學』這門學科嗎？」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GRNHgIZtd
似乎猶豫過後終決定解釋她剛才所說的想法──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HXTweiOmK
奧莉法小姐忽然以這個問題開口。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JUZNph1SL
「心理學──我印象中是，研究人的心理、意識的學問吧？」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sPNEkKQz6
「嗯。因為人的意識是無形的，心理學一直以來都被認為是屬於哲學甚至神學的範疇……但隨著這個世紀的科學發展──最近有越來越多的學者想要將心理學變成一門具有科學理論性的學問。近年科學期刊上的心理學相關學術文章也逐漸變多了──其中，我最感興趣的，是透過分析行為與慾望間的關係來科學地論證一個人的心理特質相關的研究。」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rSRcsMJRc
「行為與慾望間的……關係？」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0rwglhvQe
「嗯──直接說正題吧。自稱吸血鬼，再加上脖子處的咬痕──是不是可以說，這兩姐妹有所謂的、吸血的癖好？」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vg3p6f4we
吸血的癖好──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nKdYK470m
我想起了之前，小月和小圓兩人盯著我滿是松鼠血肉的左手時──那神情恍惚的模樣。當時我直覺地形容她們就像是看到了大量毒品的癮君子那般──若這是一種成癮性的行為，也屬於心理學範疇嗎？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lZrDcc0rs
「艾莉卡小姐……妳認為──除去兩人真是吸血鬼的情況，一個人為什麼會想要吸別人的血？」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m5vfy6Onf
「哎？這個……」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KFtyL8MiR
「或者，再說具體點──一個人在什麼心理狀態、什麼感情的支配下，會想要吸別人血，並且允許那個對象也吸食自己的血液呢？」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Ggu1jgKju
「嗯……讓我想想……」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oK5Rq9hV0
讓我想想──我雖然這麼說了，但無論我再努力絞盡腦汁，都想像不出吸食血液、以及被吸食血液的人的心情。這對我來說是一種傷害他人、以及任由他人傷害的行為，若真要給這樣的人下定義的話大概是虐待狂和受虐狂？但光是安上了定義也無法理解其心情啊──即使換成吸血鬼也一樣。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1gm6xh00E
看來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苦惱心境表露在臉上了，奧莉法小姐眉頭皺得更彎曲了──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ZpHqCib6
「想不出來……是嗎？」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p4BGYQc4g
「嗯……只覺得是、這樣既是虐待狂又是受虐狂──而已。」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JFWU80gzj
「哦？不……其實妳這個理解就足夠了。」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OCXMPrsqs
「咦？」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UPCY9Bg6J
「妳可能會覺得這只是一種定義，跟當事人的心情、心理狀態之類的無關。但就是有了定義，才能成為科學──即使是心理學也應如此。」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FaYjMsoF8
定義──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1SfTpE8R9
我想起我在師傅大人的教導下，所學習過的各種魔法理論與專門知識課程。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87L72j1ih
確實，這些課程上都存在著大量的定義以及條條框框──那個西爾佛先生所不喜歡的定義和條條框框，為學習的學生劃出了一個有限的、但具有系統性、邏輯性、以及可探索、可辯證的世界；並非只有科學，凡是學問──能夠被人所教導、學習、探究、傳承的學問，都必定存在大量的定義、被驗證過的理論與知識，因為只有這些確鑿可信的經驗，才能夠廣泛流傳、才能同時被大多數人所理解並形成學習與認知上的共識。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s37VXjXbB
而所謂心理學，則是要對觸摸不定的、變化莫測的、看不見也摸不著的人類心理──下定義的意思嗎？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4WkXsTmmR
「給每個人都不同的、千變萬化的心理下定義……這聽著雖然挺矛盾，但這話題還挺有意思的。」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DaXX1i4vA
說著這話──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qVM2EXulw
師傅大人也走了過來，加入到了討論中。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sI6lj8G7X
「是的，這也是是否將心理學納入科學當中必然會產生的爭議點……但現在我想說的不是這個。」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xtyzki0ce
說著，奧莉法小姐環抱起了雙臂──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FJ1QXUiPr
「虐待狂和受虐狂──確實若只從傷害他人和接受他人傷害的層面來看，艾莉卡小姐下這麼個定義是沒錯的。不過，科學必須考慮所有的要素──至少是所有的已知要素，以總結出更準確、更接近本質的定義。」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3ZxTtZoX
「也就是說──若考慮到被害者兩人可能互相吸食血液的行徑，光是虐待狂和受虐狂並不足以解釋？」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TBGvm9MNn
「是的……對了，蘿莎小姐，我想先搞清楚一點──小月小圓應該不會真是吸血鬼吧？」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k5uJm4nZi
「若是生物學上『魔物』定義的吸血鬼──既然是魔物，或多或少都必然會於體內蘊含某種形式的魔力。但，剛才我進行掃瞄時並沒有發現任何魔力痕跡……所以，這兩姐妹應該只能是正常人類。」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PCw3COQGC
正常人類──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fYBpBL1s1
當然，任何生物的意識與靈魂中都含有一定程度的微量魔力──所以，實際上，體內蘊含魔力的魔物是指除意識靈魂之外的身體某部份含有魔力，且該魔力促使了該生物的某種特徵，或者該魔力能被該生物所使用並轉化為自己的生物動能。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rBM6qpK5c
「是嗎，明白了。那就請容我說說自己的推測──」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0NYXy4pva
說著這話的奧莉法小姐看起來非常慎重的樣子──她先是以低調的輕咳清了清嗓子，又是瞻前顧後的左看右看了兩下。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orj7xYESt
接著她重新打開話題時，不知為何故意壓低了聲線──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YGsKhfdqM
那音量幾乎只有在極近距離聆聽她話語的我和師傅大人能聽得見──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o7Cc9Lg7f
「其實……我之前一直就覺得──小月和小圓這兩姐妹的關係有點好過頭了。」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PHQkY7yE2
奧莉法小姐以這樣的陳述展開了她所謂的推測。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IuGXqV2jM
「我沒想到兩人居然甚至會互相吸食血液……血液──這是人體內的體液中最重要的組成部份，是無可替代的身體一部份，可以這麼說吧？」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X5zIS3sOx
「是……可以這麼說。」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S5EBrwOUS
我還沒理解對方到底想說什麼──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QihC1gZau
只是禮貌性地呼應道。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GwM6H8V8I
「……我是這麼認為的。互相吸食血液──即是說，小月和小圓兩人在做的事情是，互相交換最重要的體液。這樣的行為──在我看來，是兩人對彼此的信賴程度、親密程度、渴望程度、乃至於相愛的程度，皆超越了肉體的界限、的一種象徵。而且交換的體液──是作為人、作為生物賴以維生的血液，這樣的愛當然是病態的……我感覺，兩姐妹也許是在以這種方式取代尋常的性愛──這當中也許有兩人皆為女性的原因在，或者也許是想利用迥異於常人的形式來淡化親姐妹間亂倫的背德感吧，這部份就只有兩人自己知道了。」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JYzUvOm0z
說到這裡，奧莉法小姐停了下來──看來已經說完了，輕吁出了一口氣。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gEuaIE4lR
我聽完她的解釋──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HvJepp2Yp
感覺價值觀大受震憾。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hkmlxC3X0
「這……這種事、真的能被允許嗎？」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NH5vz12uE
「啊？」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w4pQHFsE2
「我是說！兩……兩個女的，還是親姐妹！居然會有這、這種關係……還因為這種關係，做這種、這種──性方面的……」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taJh2gjmL
「笨蛋，妳太大聲了！」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tfAbBdcBc
「哎？可是──」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7c2hnBk7Q
這時──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bkNVHsqKt
我注意到奧莉法小姐以側身向後方的姿勢向我作出了暗示。後方，即門口處，波比小少爺和管家戴門先生仍站在那外頭觀察著室內情況──小少爺似乎並未發現我們在聊什麼，只是一副「怎麼了？」般的發呆表情；我這才意識到，奧莉法小姐是不想讓她弟弟聽到剛才的話題，才指責了我太大聲──也就是說，我差點就搞砸了。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TgQyhHy8b
我趕緊下意識地提起兩手摀住了這個嘴巴──這個動作毫無幫助，只是為了向奧莉法小姐表達我注意到自己錯在哪裡並正在反省的意思。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5nHOjkKw
「抱歉……我沒注意到。」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qExuunfwF
「艾莉卡小姐──我本以為妳挺聰明伶俐的，沒想到妳在這種場合下也會有這種脫線的狀態。」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O8WTY6hjv
奧莉法小姐以同情的眼神看著我──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JqXFmXnOX
那彷彿就像是年長者在凝視著沒用的弟妹時會有的那種眼神般──緊接著是搖了搖頭，別過了視線。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JEZgHu6CE
「而且……從妳的反應來看──這個話題對妳來說好像也同樣太早了點。」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3gcJEHZB4
「不……不是這樣的。」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5FPFIZXen
不是這樣的──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hVOKw5gBf
那到底是怎樣？頓時，我發現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想要反駁對方什麼。就只是反射性地、賭氣似的立即想要作出某種形式上的反駁──可我卻沒有具體想說的內容，一時語塞了。若再不說點什麼的話，我總覺得自己將陷入非常尷尬的境地──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n9mfarmRn
這時，為我打圓場、打破寧靜的是──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zCkJ5Deb
「原來如此……奧莉法小姐您的推測我是十分明白了。」師傅大人。她若無其事地繼續起了剛才的話題，也用了只有我們3人能聽見的音量，「這麼說的話──兩位女僕自稱為吸血鬼、以及塗上有如死人妝的厚厚粉底……也許是為了增加『吸血』這件事的儀式感。」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RIwHwiWDU
「師傅大人，『儀式感』是指……？」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TBeux2YqU
「就跟魔法一樣喔，艾莉卡。」師傅大人沒有多想就回答了，「我以前應該也有跟妳講過這類事情……比如說，上門找我進行施法的、對魔法認知淺薄的一般人，都會傾向於要求我利用魔法陣來進行施法。即使我告訴過這些客人，我不需要魔法陣也能施法，佈置魔法陣會更費時間之類的──他們大多數還是會想要有個陣勢擺在那裡，因為這能讓他們更加安心，他們會覺得擺好完整魔法陣並吟誦咒語的施法會有更好、更能滿足他們要求的效果。這就是『儀式感』。」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yUClqK575
「就跟生日要吹蠟燭是一個道理嗎？」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aUfMk5Xpb
「是的──這也是儀式感的一種。」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Q4f0twIqL
「儀式感……確實，從心理學角度上來看──小月小圓的吸血行為也許也可以以此作解釋。」奧莉法小姐看起來也十分贊同師傅大人的說法，擺出了一副想通了的表情，「不過……我這些推測都是建立在兩人確實有互相吸食血液的行為此一前提上──如果沒法證明這一點，那即使說再多亦只是空談。兩人都已經死了──對已死之人議論過多也感覺是種冒犯，就此打住吧。」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3J9xCibWf
奧莉法小姐的目光再度落在了陳屍於床上的小月小圓兩人身上──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fh1SKC82c
那眼神裡、表情裡──似乎帶有一點悲傷和愧疚。之前，在談到自己主子被殺時，小月和小圓臉上所沒有的──悲傷和愧疚。我心想，奧莉法小姐也許是這個荷蒙家裡最心繫每一個家庭成員的女主人吧──也許正因如此，她平常才會裝作一副對什麼都毫不在乎的、冷酷的樣子吧。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Es3tbGR2u
我也看向了床上的小月和小圓。如果說，她們死亡──她們極大可能是被殺害的此一結果，是她們在進行象徵著她們彼此之間的「愛」的儀式時所發生的話，那這對這兩人來說實在是過於殘酷、過於悽慘了；雖然我並不是很理解兩人這份愛的價值觀，但也許，對於這兩人來說──死時也死在了同一張床上即為唯一的救贖了吧。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04BENcK7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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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明兩人確實有互相吸食血液行為的……方法──）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zgPzhPsCs
這時──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bs14SnKu6
我腦海裡一閃而過了、昨天──小月嘴角流血的那副模樣。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ZlEQ6GW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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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有辦法證明。」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WLyu9wA0j
我深思了好幾秒，並瞥了兩人各一眼後──鄭重、凝重、慎重地開口宣佈了我的此一想法。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qQKA0rMoc
奧莉法小姐立即回看向我：「什麼意思？妳說證明？」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GtoV5fFZG
「艾莉卡，妳有辦法證明嗎？關於兩姐妹互相吸血這件事……」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jYtWS9ZdT
「應該有……嗯，有的，師傅大人。」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fcnzQzqCC
我邊說，邊從自己的收納空間裡取出了其中一個樣本瓶子──這裡面裝有昨天我從小月擦過嘴邊血後的抺布上取得的血液；我向兩人解釋了瓶中血液的來源後，打開了瓶蓋──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lIyyDvnle
「瓶中的血液啊──請回到、你原本的主人身上。」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EamLPfU51
我裝模作樣地詠誦了這麼一句話──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sKtNoVUDj
同時，對裝在瓶中的血液施展了原生回歸魔法──實際上我完全沒有必要詠誦上述那句話，也許是因為剛聽了關於儀式感的說明而導致我心理上也重視起了這種裝飾行為，不過更多的是為了僅憑一句話就向並非魔女的奧莉法小姐解釋清楚我現在在做的事情本質為何。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w0CLwdK6K
只見──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VRqy4d2yo
瓶中的血液響應著我的魔法、應聲飛出瓶口──其周圍還帶有一層淡淡的光暈。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5hPaIS48l
那光暈領著飛舞的、紅黑色血液，直朝躺在床上的兩人俯衝而去──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8mcHtSUsj
細看，才發現躺在床上右邊（對床上人來說的左邊）的小圓，其右側近後頸處正發著微弱光芒──最終，所有血液從那後頸處的兩個小洞傷口鑽進了小圓的遺骸體內，同時，光芒也消失了。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eSb7vOSeM
也就是說──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0cBvIMs8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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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昨日我看見的──從小月嘴邊溢出的血液，是小圓的。我想──這應該就能證明，小月確實吸食過小圓的血液。」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nsXKx5vgg
以上，證明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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