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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第一天，我，葉晴，22歲，堂堂設計系大四生，正準備迎接人生中最偉大的躺平計畫——睡到中午，下午喝咖啡，晚上跟朋友去海邊嗨到天亮。陽光、啤酒、沙灘派對，聽起來是不是很像電影裡那種青春無敵的畫面？結果，我還沒來得及把泳裝從衣櫃翻出來，葉秀芬女士，我那鐵血老媽，就推門進來，抱著一疊書，像個準備開戰的將軍。「晴晴，別整天當條鹹魚，起來幹活！」她的聲音硬得像敲鐵鍋，我翻個身，拉高被子蒙住頭，悶聲說：「老媽，暑假不就是要放鬆嗎？我都大四了，別逼我行不行？」
她冷笑一聲，書「啪」地扔到我床上，差點砸中我的腳。「放鬆？你下學期學費呢？靠天上掉下來嗎？隔壁陳麗娟找家教，你去教她兒子，自己賺點錢。」我猛地坐起來，瞪大眼：「家教？教什麼？我又不是什麼學霸！」她雙手環胸，眼裡冒著火：「教高中生，能有多難？你英文不是還行嗎？一小時兩百，教一個月夠你亂花了。」我還想掙扎，她語氣一沉：「不去就別指望我給你一毛錢，自己選。」我腦子裡閃過她上次發飆的畫面——我偷跑夜店，她直接停我半年生活費，那日子過得跟流浪漢差不多。我咬牙嘀咕：「好啦，去就去，別瞪我了，眼睛瞪大了不好看。」她哼了一聲，丟下一句：「晚上六點到她家，別給我丟臉。」然後轉身走人，像個得勝的將軍。
我倒回床上，盯著天花板，暑假的美夢碎成一地玻璃渣。家教？教高中生？我連自己功課都敷衍過去，還教人？可一想到沒錢的日子——連杯奶茶都買不起，那畫面太淒涼，我還是爬起來，決定洗個澡，至少漂漂亮亮去面對這倒楣差事。下午五點半，我站在鏡子前，挑了件白色吊帶衫，薄得像層紗，隱隱透出我引以為傲的胸型，搭配牛仔熱褲，短到大腿根，露出一雙白得發光的腿。我轉了一圈，對著鏡子wink，心想：就算當家教，也得當個賞心悅目的家教，不然多虧啊。我抓起背包，塞進筆記本和幾本破書，踩著帆布鞋出門，邊走邊哼歌，假裝自己心情很好。
六點整，我晃到陳麗娟家門口，按下門鈴，心裡還在盤算：教幾小時能換幾杯珍奶？門一開，陳麗娟探出頭，笑得像個鄰家大嬸。「晴晴，來啦！快進來！」她42歲，單親媽媽，開個小文具店，穿著圍裙，頭髮盤得像包子，看起來就很會燉湯。我擠出個笑：「陳阿姨好。」她拉我進屋，熱情得像要把我認成乾女兒，說：「浩浩在房間等你，我忙著煮飯，你們先搞定吧。」我點頭，心想：搞定？搞什麼？她指著樓梯說：「他在二樓，自己上去。」我嗯了一聲，拎著背包上樓，腳步拖得像要去上刑場。
推開房門，我第一眼就看到他——陳浩，坐在書桌前，低頭翻書，像隻縮在殼裡的小烏龜。我愣了一下，這小子比我想的高，目測175公分，瘦得像根竹竿，但肩膀挺寬，穿著白色T恤和牛仔褲，簡單得像個路人甲。可再一看，這傢伙長得真不賴：皮膚白得像沒出過門，頭髮微卷，黑得發亮，蓋住額頭，側臉線條乾淨得像漫畫男主。最抓眼的是他的臉——雙眼皮，睫毛長得跟假的一樣，抬頭看我時，眼睛裡像裝了夏天的陽光，溫暖又乾淨，笑起來嘴角還有點壞壞的弧度。我心裡一驚：這什麼情況？這小子完全是我的菜啊！高挑、陽光，還帶點單純的帥，比我大學那些油膩學長強一百倍。
「你是……葉晴姐？」他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嗡嗡，瞥我一眼又縮回去，像被我這大美女嚇到。我回過神，甩甩頭髮，走進去，痞痞地說：「對，我是你家教，陳浩，對吧？別緊張，姐姐又不吃人。」他點點頭，手指捏著書角，緊張得像要捏出水。我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丟下背包，隨手翻開一本書，說：「你媽說你英文不錯，先讓我瞧瞧你的本事吧。」他遞過一本英文課本，指著一頁說：「這是我最近在學的。」我瞄了一眼，基礎句型，簡單得像小學生作業。我挑眉問：「會讀嗎？」他小聲說：「會。」然後低頭念了幾句，發音標準得像錄音機。
我驚訝地吹了聲口哨：「哇塞，你這英文比我還溜，還用我教什麼？」他臉一紅，搓著手說：「我……不太會寫作文。」這害羞的樣子，像隻怕生的小狗，還挺可愛。我拍拍桌子，笑說：「作文是吧？沒問題，姐姐教你寫出滿分作文，包你下次考試驚艷全場。」他抬頭看我，眼裡閃過一絲亮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個陽光男孩的笑。我心跳漏了一拍，這笑容也太犯規了吧，像夏天的海風，撲面而來，讓我忍不住多瞄幾眼。心想：這小子要是再曬黑點，練點肌肉，絕對是校草級別，現在這單純的帥氣正好戳我心。
教課開始，我拿出一張紙，寫下題目：「My Favorite Season」。我說：「你先寫幾句，我看看你的功力。」他低頭認真寫，筆尖沙沙響，像個乖學生。我托著腮看他，手指修長，握筆有點笨拙，但認真的樣子挺討喜。我無聊地轉著筆，目光掃過他的側臉，陽光從窗戶洒進來，照在他臉上，像給他加了個濾鏡，雙眼皮下的眼睛亮晶晶的，像藏著小星星。我心想：這傢伙長這樣，怎麼會沒朋友？難道是太帥被排擠？
他寫完，推過紙，我接過來看，字跡工整，句子簡單但沒啥毛病。我點頭說：「不錯啊，就是太短，像寫日記。得多加點肉，比如夏天，可以寫海邊的陽光、沙灘什麼的。」我拿筆寫了幾句示範，邊寫邊說：「看，這樣才有畫面感。」他認真聽，眼睛盯著我手上的筆，偶爾偷瞄我。我吊帶衫領口有點低，坐著時胸口鼓鼓的，隱約透出內衣邊緣。他目光一閃，臉紅得像煮熟的蝦，趕緊低頭假裝看紙。我沒在意，繼續說：「你試著改改。」
他點頭，埋頭改寫。我站起來伸個懶腰，熱褲下的腿白得晃眼，吊帶衫隨著動作微微晃動。我轉身去拿水杯，沒看到他偷偷抬頭，目光在我腿上停了幾秒，又慌忙收回。教了一小時，我看看表，說：「今天先到這，明天繼續。」他小聲說：「好。」我收拾東西，他跟著站起來，說：「我送你下樓。」我擺手笑說：「不用啦，姐姐又不是路痴。」可他堅持，跟在我後面，像個小跟班。
到門口，我轉身說：「明天六點見，別遲到啊。」他站在那兒，陽光男孩的氣質在昏黃燈光下更明顯，雙眼皮下的眼神有點捨不得。他小聲說：「葉晴姐，謝謝你。」我愣了一下，痞笑著拍他肩膀：「謝啥，姐姐還沒發功呢。」他的肩硬邦邦的，像少年該有的結實。我轉身走人，心裡有點暖，這小子雖然內向，但陽光得像個小太陽，讓人討厭不起來。
回家的路上，夜風吹得我舒服，我邊走邊想：教這小子好像沒那麼慘，至少長得順眼，還聽話。暑假才剛開始，說不定能有點意外的樂子。我哼著歌，嘴角不自覺上揚，對明天居然有點小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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