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醫生走過來問我有沒有病,2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aj6EtODz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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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跑,能跳。」我支支吾吾地說。「能看,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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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甚麼症狀?」他把身體向前傾,好像不太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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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玩,能吃,能哭,能笑。」我像炮仗般把字詞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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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吃我之前開給你的藥嗎?這些症狀太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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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吃藥了!我根本沒有病!」我痛恨這個世界所有人都當我有病,然後每次當我出現這些症狀時,總喜歡把我帶去醫院,而我這次過來,也是因為人人都以為我病發了,他們逼我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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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自己沒有病,為甚麼又願意到醫院來看病?」醫生走到我前面,把一張長長的病歷紙丟到了我床上。「十二次逃院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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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想知道自己為何會病?」外邊有幾個護士看著,像是生怕我又會逃跑出去,我知道將會是我最後一次來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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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醫院外面的人,他們為何沒有病?就是因為他們很健康,健康就是他們統一的整體,冷漠,麻木,規限,對世界不掙扎,不反抗,他們就是很正常的人啊!」他的眼鏡光滑得沒有瑕疵,如像他說的話就像理所當然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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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還有情緒,還有感官反應,就是有病。」周遭瀰漫著一股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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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我緊張地搖搖頭,很想立刻就抓破自己的皮膚,讓自己受傷,然後裝作沒有痛感,就可以瞞過他們了,醫生見狀我想動身去抓自己的手,立即走了出去,一大班護士立刻走過來,想把我抓住,我想大叫,可惜怎樣也叫不出來,一股鮮血已從我指甲縫流出來,我知道這是最後一次能證明我沒有病的一個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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