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要攔我!放手!懷英!你給我放手!我要去救我爹!我要去救我爹!爹!爹!不要丟下我一個人!爹!放手!」
武明空對著空氣拳打腳踢著,她被懷英緊緊抓抱著,其實懷英自己也很想殺回去,也很想回去救武並,但當他看見武並那毅然決然的背影,似乎同時也是在對他訴說著:「照顧好她,明空就拜託你了」
懷英雙眼發紅,喉頭更是在武明空的尖叫吶喊聲中越發緊縮,一直以來,懷英從未真正坦白他的身份,而武並也從未追問過,主僕之間似乎有種默契,懷英盡責盡職,而武並也從未真正把他視為下人僕從,甚至有好幾次,武並還讓懷英上桌,與他一同共飲。
武明空更是痛哭流涕,但她又不斷將眼淚擦去,因為她不願在模模糊糊中看她的父親最後一眼,她想要將父親的身影清晰烙印在她的眼中,原本以為這一次父女的團聚是圓滿的,卻萬萬沒想到結局竟是如此。
她腦中回想起了昨天還因為一件雞皮蒜毛的事情和父親鬧彆扭,雖說一早父親依然還是慈祥地摸了摸她的頭,但自己卻拍開了父親的手,要是此時此刻時光倒流,武明空定然會牢牢抓住她父親的手。
但如今說什麼、想什麼,都已經是枉然,武並自爆了,爆的就是連一滴血液都不再留存於這天地之間,血霧在冷風中散去,化為虛無。
若說武並的自爆留下了什麼,那就是幾名在他自爆時比較靠近他的重甲鐵騎兵和戰馬流出來的鮮血以及盔甲上裂痕。
或者說,那些在武並的叫陣以及自爆這短短時間內,成功闖出「雄秦城」的西城門的聯合軍,也可以算是武並留下來的吧。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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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聯合軍眾人因為武並的慷慨赴死而感到的悲悽,以及身為將士的重甲鐵騎軍們面對武並之死的無奈和敬意,史顯懷此時此刻的心情可以說是全然不同。
他憤怒,他極度的憤怒,因為本來完好無缺的重甲鐵騎,竟然因為在他眼中一個將死之人的手中出現了損傷,這讓史顯懷心中大恨,但又偏偏武並自爆的連的灰燼都不剩,這更是讓史顯懷就是想洩恨都做不到。
史顯懷眼神陰鷙,全身散發出一股冰冷,而相較於人類來說對於周遭更為敏感的戰馬們,更是受到史顯懷外放出的氣息而焦躁不安。
史顯懷的眼中閃過一絲綠光,他調轉馬頭,面向西城門,如今聯合軍僅剩下最後一小部分人還沒有撤出「雄秦城」,史顯懷拽緊手中的鐵戈,鐵戈的前端更是閃爍著綠光。
史顯懷高喊:「殺!通通都給我殺!殺的他們一個都不剩!將他們所有人都殺掉!」
話音落下,史顯懷便策馬向前衝,而在他身後的重甲鐵騎們心中雖然抗拒,但卻也不得不跟著向前衝殺。
「無恥!」在「玉門樓」上空的玉蕊兒怒罵,她忍不了了,她邁出腳步,向著西城門的方向走去。
同時高忠夫雙眼瞪的發紅,如果可以,他真想手提紅纓槍,騎乘一匹戰馬,上去與史顯懷對決,並將他斬落馬下。
但郭朔方卻拉住他,低語:「不可亂了計畫!」
「可惱!該死!」高忠夫怒斥了一聲後,轉身跟著聯合軍的眾人一起衝出西城門,進入沙克沙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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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顯懷揮舞鐵戈,多道綠色的罡勁掃出,連續擊殺了好幾名跑在後面的聯合軍士兵。
王寒雨和王蓬飛揮刀抵擋著這些綠色的罡勁,同時也抓住幾名受傷而無法快速行動的人,然而這些人卻一個一個都掙開了他們的手,每一個人都只跟他們二人說一句話:「我來拖住他們!」
王寒雨和王蓬飛二人雙眼發紅、鼻頭發酸,他們二人知道所謂的拖住,都是要效仿武並的行為,企圖以死拖延住重甲鐵騎。
但他們也知道就這些已經受了傷的人,又如何能拖延住堪稱戰場上超重型大殺器的重甲鐵騎?這些人真正的目的,只是不想拖累其他人。
城門的兩端,僅僅不過十幾步的距離,卻在此時迴響起了一聲又一聲慷慨激昂且蕩氣迴腸的聲音:「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一天洛坎兵,朝朝洛坎魂!」
並且在這些聲響中,也伴隨著一個生命又一個生命的死亡,一具身軀又一具身軀的崩解碎裂。
重甲鐵騎軍們都很想閉上眼睛,他們無法面對這一切,那聲聲曾經唯獨響徹於軍營中的口號,過去有多麼振奮人心,如今就有多麼令他們感到心神崩潰。
大部分的人心中都有一把尺,衡量著一生中面對的所有事情的對錯,而這一把尺說固定確實是固定,因為人有自己的獨立意識和思考,判斷是非都有自己一套的準則。
但這把心中的尺卻也同時是不固定的,因為人有情感,會受到外在環境以及人事物的影響,如今的重甲鐵騎軍,哪怕一開始相信史顯懷的說法,或者忠於身為軍人服從命令的宗旨,如今都不禁懷疑起自己如今的衝鋒到底是在替天行道,抑或者是助紂為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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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軍衝出了西城門,並向著沙克沙漠邊陲那片「無法之地」奔去,但是在他們背後,史顯懷卻率領著重甲鐵騎緊追不捨。
「王八羔子!他娘的!都出城了還來!無恥無信用!」高忠夫怒喝。
郭朔方也是一臉憤怒,但他也很清楚跟史顯懷這樣的人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他跟高忠夫在聯合軍的中間,激勵並催促著身邊周遭的人繼續向前跑。
由李冀在前帶頭,而王寒雨以及王蓬飛殿後,聯合軍的速度並不慢,郭朔方喃喃自語道:「快點!再快點!只要接頭了,就成功了!」
「餘孽們!束手就擒吧!你們已經沒有生路了!」
史顯懷高喊著,並且揮動手中的閃爍著綠光的鐵戈,一道又一道強勁威猛的綠色罡勁在沙地上割出一條又一條裂痕,並且逼射向聯合軍。
「通通都給本皇去死吧!」
史顯懷大聲叫喊著,但在這個時候,在聯合軍前方的李冀雙眼頓時發亮,他終於看見了他找尋已久的兩道身影。
「好好表現啊!難得如此刺激又驚心動魄的局面有我們出場,別在關鍵時候掉鍊子啊!」在風中,那頭淡黃色的頭髮隨風飄盪,化名為沙客的冉亮攸笑著說道。
「哼!老子是誰?天上天下,惟老子為王為無敵的王無敵!這些蟲子,老子還真沒放在眼裡!」一嘴又長又卷的紅鬍子上雖滿是沙粒,但卻不減那自信滿滿的姿態的于洪哲,雙手放在身前那一面插在沙地上的盾牌上,挺著個大肚子,畫面看上去實在和他說出來的話有「異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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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洪哲一腳將盾牌掃起,然後一個旋身,接著一拳轟向盾牌,只見那面盾牌凌空騰轉並且在空中飛躍劃出一道如彩虹一般的弧線軌跡。
而在同一時間,于洪哲縱身飛起,如同一顆巨型的砲彈一般,飛躍過聯合軍的眾人。
于洪哲以單拳搥地的姿態降落,在他降落的瞬間,塵土飛揚,大地震動,在後方的王寒雨和王蓬飛都是一臉震驚:「王壯士!你這是要?」
「別問!問就是老子乃天上天下,獨一無二的無敵之王,王無敵!」
于洪哲起身,並看向史顯懷,然後喃喃自語:「一隻噁心的蟲子!老子還制不了你了?老子可是無敵之王!」
「胖子!受死來!」史顯懷吼道。
「一隻蟲子還敢挑釁老子?老子今天就好好教教你什麼是,蟲子不配與老子語!」
于洪哲雙眉倒豎,然後在心中浮現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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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守山河,止戰靖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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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洪哲渾身綻放耀眼的白色光芒,同時在他身前的盾牌也散發出同樣的耀眼白光,並且緩緩飄懸至半空中。
儘管嘴上說的是不屑一顧,但其實于洪哲並沒有絲毫的大意,畢竟他也知道面對的不單單只是史顯懷一人,而是一支重甲鐵騎軍。
就算他于洪哲身負傳說中的盾之聖約者之力,但依然還是不敢輕忽這支戰場上的重型大殺器的重甲鐵騎軍。
因此于洪哲一上來便是催動體內的艾勒,並讓艾勒與大氣中的艾亞互相交融,產生出極為恐怖的巨大能量,然後他口中喃喃默唸道:「乘渡一念結因果,引帆三千問金剛!」
只見懸浮於空中並且散發著要眼白光的盾牌隨著于洪哲唸出法訣後,瞬間開始高速旋轉,並且那白光越趨璀璨,如同一輪子月一般,令人無法直視。
同一時間,對立面的史顯懷卻是感覺到一股奇異,感覺自己體內的力量竟是在白光的照耀下無法輕易地凝聚,甚至有被壓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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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于洪哲身後,冉亮攸則是雙手不斷地結印捏訣,並且還圍繞著聯合軍的眾人畫圈遊走。
「沙客壯士,他這是在?」其中有人問。
「術法陣!」聯合軍中有懂術法的人,雙眼發亮地盯著冉亮攸,說道。
隨著冉亮攸的結印捏訣還有腳步的騰移,聯合軍的眾人逐漸感覺到有一股奇異的氛圍出現並縈繞在身邊周遭。
之後在黃色的沙地上逐漸浮現出以白色光芒勾勒出的圖騰,聯合軍的眾人一個一個臉上出現不可思議的驚奇之色。
不過相對來說,冉亮攸就有點狼狽,豆大的汗水如雨滴一般不停地滴落,而且他覺得摩刻術法陣遠比自己施展術法來的辛苦很多。
術法陣大多是要由多名術者一同摩刻,以單一術者的力量,很難做到成功摩刻出一個完美的術法陣,當然很小型的還是有可能,但此時冉亮攸的術法陣是要包含整支聯合軍的體量,耗費的心神以及體力還有艾勒之大,根本不是一般術者可以承受的。
也就是如今冉亮攸和于洪哲掌握了「盾之聖約者」以及「幻化術法」中的「運化」之力,這才讓冉亮攸如今能靠著于洪哲在前面吸收攻擊產生的能量來支持他完成術法陣的摩刻。
「狄康武!我恨你!」于洪哲心中暗自咒罵著:「搞死我了!累死我了!竟然叫我辦這種事情!要不是你頭腦好,我決計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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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于洪哲撐起一大面的結界,向是一堵佇立於天地之間的一堵厚牆,而且還是一堵散發著璀璨耀眼的白色光芒的厚牆。
這堵牆橫亙在于洪哲以及史顯懷之間,而史顯懷在不斷揮舞鐵戈的同時,也在對身後的重甲鐵騎下令,先是弓箭手的箭雨發射,後又是騎軍的長槍衝撞以及軍刀砍擊,當然也有讓軍隊中的術者進行術法攻擊,甚至還更狠的直接要重甲鐵騎朝著于洪哲的結界撞上去。
這些五花八門的攻擊確實是在于洪哲運轉「盾之聖約者」之力展開的特殊結界下,轉化成了供給冉亮攸摩刻術法陣的力量,但卻也同時考驗著于洪哲對於結界的掌控力。
每一次的攻擊,無論有效還是無效,基本上都會或多或少消耗掉結界上的能量,所謂的結界崩潰,換句話說就是結界上的能量連結斷裂。
所以于洪哲必須精準隨時掌握這一面超大型結界上的每一處的能量結構是否完整,並且在第一時間對有耗損毀壞之處進行填補修理。
這件事的傷神程度平時確實不是什麼大事,但要掌握這麼大面的結界,同時還要適量的將吸收進來的力量轉化成艾勒並運輸給後方的冉亮攸,一下子就讓于洪哲面臨了非常艱鉅的挑戰。
此時玉蕊兒來到了城牆上,她看見于洪哲隻身獨自擋住史顯懷以及一支重甲鐵騎軍後,一雙丹鳳眼綻放光芒,她對于洪哲的能力有了全新的認知,當然也包括了對於「盾之聖約者」的認知。
但當她發覺史顯懷竟然下令讓重甲鐵騎直接以肉身衝撞于洪哲的結界時,心中頓時又騰起了一股怒意,而這股怒意她已經從「雄秦城」城內一路憋到了城外,她決定不再對史顯懷容忍,她要再一次出手,哪怕會對之後的局勢產生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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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當玉蕊兒要再次以雙手結法訣時,突然一陣金屬撞擊聲在身旁出現,並且也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還是讓老衲來吧!」
「大師!」玉蕊兒驚疑地轉頭看向陡然間出現,並手持一桿六鈷二十四環的黃銅錫杖的定緣僧人。
定緣對玉蕊兒笑了笑:「雖說『空學』中人應當保持六根清淨,但老衲知道紅塵中也有這麼一句話:『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老衲向來不太首清規,自然也不差這麼一條」
「大師」玉蕊兒一雙丹鳳眼內頓時有一股淚意湧上。
定緣祥和地微笑了下:「你自幼就在『普靈寺』前,雖後有幸結交太子殿下從而有了大機緣,但老衲一直視你是當初那個懵懂無知,被老納帶進寺中識字學習的那個女孩」
定緣說著,又轉頭看向城外沙漠上的于洪哲,說:「再加上,于施主於老衲,喔不,應該是與『空學』有緣,老衲出手,倒也是自然不過之事」
說完,定緣向前邁步,猶如走在平地上地在虛空中踏出步伐,定緣來到上空,將右手手上的黃銅錫杖對準了史顯懷,接著左手擺出降魔印,食指指向黃銅錫杖,一陣金光霎時出現在黃銅錫杖上。
「定!」
同時定緣再次以「大乘梵音」發出「空學」中的至高秘術「六字真聲」中的奇中一字,配合著六鈷二十四環的黃銅錫杖的金光射出,加乘了這一「定」字中包含的術法威力。
就是史顯懷因為體內有魔力,先天與這種至純至剛的術法不相容而有所感應,史顯懷依舊無法提前避過定緣這一擊帶來的影響,更別提那支重甲鐵騎,所有人剎那間像是化座石雕一般,動彈不得。
不過所幸定緣此次並無選擇包含攻殺之術在內的其他字,而是選擇了以禁錮為主的「定」字,這才讓他們得以保存性命。
而定緣之所以選擇「定」字,自然也是因為他察覺到玉蕊兒一直以來的忍耐壓制以及這種局面下只派出于洪哲和冉亮攸二精靈的這個情況。
他猜測在目前眼前的表象之後,應該藏著更大的一盤局,所以才以最為保險的「定」字來解救于洪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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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來!要激活了!」冉亮攸對著于洪哲大喊道。
于洪哲向史顯懷用力瞪了一眼,低咕:「真恨老子不能殺你這隻蟲子魔!」
他沒有在第一時間撤去結界,而是先轉身朝閃爍著白光的術法陣奔去,在與聯合軍和冉亮攸匯合後,于洪哲這才捏法訣將盾牌召喚回到手上並撤除結界牆。
史顯懷雙眼憤恨地像是要噴出火焰一般,他怒視著于洪哲、冉亮攸以及聯合軍,他向著聯合軍大吼:「一群鼠輩!李王唐秦文還有文水將軍武並皆死於本皇手!玉谷城就沒有一個敢站出來向本皇報仇的!都是一群軟蛋!一群懦弱之輩!」
顯然,史顯懷想要以激將法讓聯合軍混亂,尤其在他喊話的時候,更是以散發些許綠光的雙眼直勾勾地注視武明空。
他覺得武明空一定會崩潰,一定會想要衝出來與他一決死戰,而只要武明空衝出來,那他就有機會將聯合軍殲滅。
事實也確實如史顯懷所料,剛親眼目睹了自己的父親自爆而亡的武明空完全無法容忍史顯懷那樣的話語,武明空緊握長鞭,然後便要衝出去,要為她的父親報仇。
「不要攔我!我要出去!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這個賊子!吃裡扒外的賊子!言而無信的賊子!通敵叛國的賊子!我要殺了他!我要為我爹報仇!」
武明空怒吼,她不斷甩動手,要掙脫懷英和郭朔方抓住她的手,此時的武明空的雙眼因為瞋瞪而充血漲紅,甚至幾乎要流出血淚。
「小姐,得罪了!」
懷英說道,一記手刀打在武明空的後頸上,武明空憤恨地叫了聲:「懷英!」,然後就昏了過去。
眼見最大的變數被壓制,史顯懷心中鬱憤,在終於擺脫了「定」字的禁錮後,他將鐵戈向前用力刺出,一道綠色的罡勁射向術法陣。
于洪哲舉起盾牌,猛力一揮,將綠色的鐵戈罡勁拍散後,大喝:「賊子!天必誅你!等著!」
「有種就來啊!」史顯懷吼回去。
直腸子的于洪哲頓時也要忍不住,冉亮攸自然在第一時間便察覺了于洪哲受到了挑釁,他一步跨出去,擋在了于洪哲面前。
「別擋老子!老子要跟這隻蟲子拼了!」于洪哲吼道。
「別鬧!冷靜!」
冉亮攸低沉地說,然後他一雙單眼皮的眼睛也瞪向史顯懷,接著他左手抬起,右手平舉而起,猶如是在彎弓拉箭,于洪哲看見後,便不再吵鬧,冉亮攸說:「這是一點利息,我先收走了!真正要你受的,你等著!」
說完,冉亮攸右手手指一鬆,一支結界之箭射出,史顯懷憑著直覺,他知道冉亮攸這一箭很危險,他要以鐵戈抗擊,然而這隻結界之箭卻是突然轉向,射在史顯懷的坐騎馬頭上。
霎那間,戰馬渾身佈滿了裂痕,然後就爆炸,要不是史顯懷事先有所預感,先跳離了戰馬,肯定會被這場突如其來的爆炸傷到。
雖然逃過了受傷,但史顯懷卻還是受到餘波的影響,摔在了地上後又滾了幾圈才停下來,等他抄起鐵戈站起身時,對面哪還有聯合軍的身影,聯合軍已經藉由術法陣撤離。
史顯懷仰天怒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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