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鎖第一篇章：柔銀與炙鍊》 - 心鎖系列第一篇章31「神的指尖」（３）

心鎖系列第一篇章31「神的指尖」（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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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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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斯解釋完了，她以剛才面對安德拉格的樣貌示人，只是多戴上一個純白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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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對面的引燈沒有柯斯預期的緊張，倒不如說掌握了現況讓他更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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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這次的形象又是什麼？身披黑影的魔女？比大老鼠好看。」他甚至還有心態對柯斯的外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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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把那難看的狐狸面具拿下來吧。」柯斯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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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燈照做，他也想埋怨柯斯的面具難看，但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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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還在森林中，下一秒就身處由石壁打造的大房裡，無法辨識刻寫的文字，但能從壁畫上明白，這裡是眷屬陪葬帝王的殿堂，那麼身邊排列整齊的石柩就是棺材了，上面甚至刻著雕像，眼看柯斯坐在棺上，引燈……當然是席地而坐，不管石柩裡面有沒有屍體，坐上去感覺都涼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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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像一點都不緊張。」眼見對方坐下，柯斯好奇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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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在聽妳講故事的時候，也大概明白妳特地來找我的原因，首先能確認的是，妳不會攻擊我，我也不會死在這裡，這對於比妳弱小的我真是一件好事。」引燈說道，尤其是他還沒借到心鎖的現在，可不想遇上像是超級鼠王的東西，所幸自己對於柯斯還有點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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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趣，說說你的根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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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其說明不如行動，坐在地上的引燈伸手去碰柯斯的小腿，手卻穿了過去，確認眼前的只是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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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像一點都不介意觸碰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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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燈也覺得上次被柯斯打到重傷的時候，柯斯也該多為他著想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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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很熟了吧，都是開腸破肚的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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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斯覺得引燈的幹話已經能收錄成一本新時代的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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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那麼熟悉彼此了，不妨告訴我你的祕密吧？」柯斯輕笑，寵物果然比小丑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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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妳指的詛咒是什麼，但顯然在妳吃到我的詛咒之前，妳不會殺了我，對吧？所以這就是根據，妳沒有附身在能戰鬥的身體上，也暫時沒有殺死我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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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斯後仰，將雙手往後撐在石柩上，僅僅如此，就有勇氣強裝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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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的同伴呢？不為他們的生死感到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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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得像會給我電話聯繫他們一樣，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就把現在該做的事做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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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如既往，是吊兒郎當的慵懶，但比誰都理解現況，甚至還背靠石柩，一派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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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知道引燈已經與其他影居神交手過，但被帶進影子也保持這種不可思議的冷靜，這讓柯斯既欣賞又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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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太安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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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想要他畏畏縮縮，引燈也差不多煩了，乾脆聳肩：「不然怎麼樣？聽完妳說的話，我應該驚恐地朝妳大喊『妳說什麼！』這種對現況沒有幫助的臺詞嗎？妳喜歡這種劇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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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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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說什麼！」引燈棒讀少年漫畫裡常見的臺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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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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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說什麼！」引燈這次喊得更大聲，像是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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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深究這男人的心理或許就是一場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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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出結論的柯斯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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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高興我們彼此都開心了，現在談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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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燈是這麼說，但表情還是那副死面癱，柯斯雖然戴著面具，但相信嘴角也沒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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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來找我，是為了向我傳達訊息，這會對妳有利，而我們又必須去做，因為這裡是妳的地盤，肯定會加以規範吧？」引燈說出他能活命的第二個根據，既然這次的咒物是整座陵墓，距離安德拉格的棺材越近，應該就得面對越不祥的「某些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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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不會像是先前的騎士，除了殺人之外一點用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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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較於肉體，更可能攻擊他的精神，以便心靈更容易被影居神入侵……抑或由失控的他親口說出柯斯想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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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柯斯動手，也該是他中了陵墓的招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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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的也被對方預料到八成，這種被洞察一切的感受讓柯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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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間，引燈的身後發出聲響，石柩上的雕像伸出手，掐住引燈的脖子，引燈伸手反抗，卻連一根手指都扳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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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得意忘形了，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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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活了一千年，比誰都有耐心，就算你好吃，我也不介意去找下一個『你』。」柯斯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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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究是人類，僅僅是肉體的痛苦就能瓦解一切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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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那張不動聲色的臉已經開始咬牙和發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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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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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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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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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斯命令起身的雕像恢復原樣，躺回棺材板上，讓趴在地面的引燈得以咳嗽、喘息，確實是面對神該擺出的姿態，心裡卻不是滋味，柯斯知道，引燈不可能只做得出這種程度的反抗，他不是被掐住就會聽話的雞，看著他差不多呼吸順暢，柯斯才問：「為何不反抗？你之所以冷靜，並不單純是『我殺了你太可惜』吧？我知道你擁有一件影居神的『遺物』，那是你安心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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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但您畢竟不是需要反抗才懂得收手的庸俗之輩，所以我願意忍受片刻的痛苦，偉大的柯斯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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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燈坐回石柩之前，仰望在他之上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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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斯咋舌，突然畢恭畢敬起來的語氣聽起來真刺耳，但又挺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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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在提問，回答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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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反抗了，打退您的幻影也不會知道離開的方法，同樣的，就算傷害我，您也不會得到想要的東西，這就是我想傳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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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我們之間最好的交流不是戰鬥，而是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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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停止多餘的試探吧，把妳臉上的咒物拿下。」引燈把口吻換回了妳，將領帶稍微鬆開，讓他能呼吸得更舒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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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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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從什麼時候發現的？」柯斯有些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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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妳要我把狐狸面具摘下時開始想的，妳臉上的白色面具或許是一件咒物，妳說過還沒決定好樣貌，既然沒有臉，戴上面具就顯得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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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況且從剛才開始妳就一直有意挑起我的不安，為了在見到妳時能防備得更完善，我補習了有關詛咒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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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具在咒物的文化裡有兩種涵義，化身與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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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還特地了解我，看來你上次被嚇得不輕。」柯斯挑釁的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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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我是懂得在約會前做好功課的人，貼心吧？要對答案嗎？」只是引燈從不為他人的挑釁買單，預料之外的回答讓柯斯的輕笑換了味道，頗有興趣地想探探對方的底，於是收回撐著的雙手，將原先往後靠的上半身前傾，翹起的腳換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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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聽倒是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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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想知道所學是否正確，於是引燈拿出狐狸面具繼續說明：「化身是指這種有形象的面具，只要受害者戴上，所作所為都會與面具的形象越來越相似，戴上野獸面具的人終將化為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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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附身就是妳那種空空如也的面具，這種詛咒稱為『鏡面』，與其對視並交談的人要是表現出不安，雙方的靈魂就會對調，我會被關在面具裡，妳會附身到我身上，交換的過程中我臉上不能有任何遮掩，所以妳才要我摘下面具，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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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剩下的兩成意圖也被引燈察覺，柯斯以彈指代表讚許，白色的面具也同時化為粉碎，袒露出虛無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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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原本以為，在引燈剛過來還搞不清狀況的時間點，是最能讓他不安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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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無所畏懼啊，不過也好，畢竟發抖的狗討不到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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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燈眨了眨眼，也罷，如果對方還不明白，他不介意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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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很害怕您的，因為害怕您，才格外謹慎，才學習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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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得也是。柯斯認為這是實話，所以對引燈的感受更是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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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的人類，在示弱時會袒露恐懼與臣服，在逞強時會展現無畏與憎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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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引燈就算乾脆承認了自己的渺小，也依然……難以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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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沒有想要屈於柯斯，就不會表現出弱小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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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是在說謊嗎？但如果真的對她沒有敬畏、毫無防範，就不會特地去理解詛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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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混蛋東西，到底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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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斯，一千年來，有誰的名字是妳現在還記得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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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問題又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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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笑，於我們而言，無論是人類、森靈還是其他魔物都一樣，只是食物，就像塊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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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啊，會想特別去了解、認識他人，或許是短命的種族才有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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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居神，沒有所謂天敵，不被壽命束縛，甚至鮮少有過遺憾，所以他們一直都是偉大的存在，呼吸總是順暢，現在是柯斯第一次有所屏息，稍微放慢了吐氣，引燈的暗示終於讓她有所意識到，剛才竟然想要去理解一名人類，甚至慢慢記住他的名字，還暗諷她的思維跟短命的種族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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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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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將視線重新放回引燈身上時，他的臉上卻不是讓神明中計的得意或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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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毫無冒犯、靜如止水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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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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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只是想說，如果妳想融入社會，最好先學會開玩笑，我可是有認真聽妳的鴻圖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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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其說在開玩笑，不如說在示範如何挑釁吧，柯斯真是想生氣也氣不出來，一直以來，她所感受到的冒犯與敵意都容易理解，所以她也能輕易發怒搞死那些蠢貨，而引燈……她甚至沒搞明白，到底有沒有被引燈當作敵人看待，只好暫時將所有疑惑擺到一邊，嘆了口長氣：「我什麼時候才能在跟你對話時掌握主導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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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現在就是主角啊，我甚至能不能走都得聽妳的。」引燈站起身拍拍雙腿的灰塵，時間沒有很多，他準備用三句話讓柯斯停止無謂的埋怨，這是第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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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妳重生的樣貌按照我的喜好打造，那就讓妳先說。」第二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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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我還要迎合你這人類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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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妳除了色誘我之外拿我沒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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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貴為詛咒的神，柯斯倒是頭一次在心裡咒罵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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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燈將放在西裝內襯的手套取出，戴上、拉緊，為手背上那張西洋棋的「國王」圖案消去皺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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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趕快讓我掌握有用的訊息吧，我還得去幫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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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還是隻可愛的狗，單單是起身就建立起了可靠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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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知道引燈到底是為什麼詛咒自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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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還沒辦法拿到食譜，所以得放任眼前這塊沒煮熟的肉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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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斯將指尖放在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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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罷，她也想要多一點時間好好調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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梗圖玩完了就來認真一下，如果沒有意外，未來的規律都會以每十話告一段落。

前十話帶出篇章主角、影居神的世界觀以及柯斯。

到第二十話，帶出薇的競爭者兼好朋友們，準備讓他們在梅林祭好好表現。

到第三十話，也就是現在，歡樂的梅林祭進入尾聲，真正的梅林祭開始。

也會把一些焦點放回影居神上，就像這一話讓雙方說了那麼多，引燈依然是那副欠扁又讓人搞不懂的形象，真正被著墨更多、被引燈帶出更多的是柯斯，這個過程裡大家如果覺得有趣，那就再好不過了。

畢竟心鎖系列，就是引燈帶著讀者認識各個角色的故事，至於引燈本人的故事……想必他不急著說吧。

謝謝看到這裡的讀者們，大家對劇情有什麼想法，覺得節奏太快／慢、梗圖太少之類的都歡迎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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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鎖系列第一篇章31「神的指尖」（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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