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而活的她 - 契子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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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子

藍憂

Feb 21, 2022

165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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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定好了喔！日月！我們要離開這裡，一起去看看村外的世界"陽光從窗外灑進，日音站在窗前，向藍天伸出手，堅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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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約定好了！"我也伸出右手探出窗外，緊緊握住姐姐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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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剎那間，牆壁分開了，她牽著我往遠處奔去，微風輕撫過我的肌膚，放眼望去，樹木靜靜地站在蔚藍的天空下，張開雙臂，迎接陽光，隨著風兒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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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我們開心的笑著，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自由與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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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日月……"她忽然放開了我的手向遠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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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我不明所以的跟了上去，她越走越快，我也越走越快，最後我們都邁開腳步奔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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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嗯？什麼聲音？！姐姐呢？我抬頭望向前方，支離破碎的房屋，漫天的煙霧，熊熊燃燒的火焰，撕心肺列的尖叫聲此起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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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悠遊自在的氣氛消散一空，取代而知的只有絕望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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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的，寶貝"當我回過神時，我就躺在媽媽溫暖的懷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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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呢？"我緊緊抱住她的脖子，右腳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我的淚水止不住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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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音一定也沒事的，對，一定沒事的"我不知道她是否是在安慰我，又或者其實是在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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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姐姐一定沒事的"但是，現在的我也只能選擇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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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撲雌撲雌的火花聲，一群拿著武器的人從火場走了出來，就在媽媽他們對到眼的那一刻，她的臉色也在跟瞬間變得慘白無比，抱著我轉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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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我們現在要去哪裡？他們又是誰？妳還好嗎？我好害怕……到底發生了什麼……？"聽到我的話她將我抱得更緊了，張開口念了一串我聽都沒聽過語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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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為何總覺得現在的媽媽好陌生，她的身上多了些許冷冽，少了幾分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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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的日月，妳現在往那一條河跑去，直到躲進一棟彩色的房子，放心我認識那棟房子的主人，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指著一條河流，對岸與這裡的吵雜形成對比，寂靜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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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張開口似乎想說些什麼，但話還沒說出口，一顆顆斗大的淚珠便奪眶而出，潮濕地劃過她的臉頰，在乾燥的皮膚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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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她什麼都沒說，只是輕輕地撥開我的瀏海，一抹溫熱的吻，如蜻蜓點水般，深深地烙印在我的額頭上，就宛如那些說不出口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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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緊緊咬住下唇，用力的點點頭，壓抑著不安與害怕，當腳一碰到地時，就拐著疼痛的右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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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這個叛徒……！"，"當初為什麼要，離開？！蘭德姐？！"後面的叫罵聲此起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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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叛徒？別說笑了，誰想跟你們這群人渣為伍！"話音剛落，她撿起身旁掉落的武器，朝前方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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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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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敢滯留，一路往河流奔去，後面的腳步聲愈來愈大，媽媽的氣息也愈來愈弱，恐懼也就愈發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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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要到了！"眼看安全的界線就在近尺，差一步就可以跨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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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就在這時，一道若影若現的牆壁出現在眼前，隨之而來的是那群可恨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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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我一步一步向後退去，可我等到的不是任何一句言語，而是一道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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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匡啷"一聲，我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妳是日音吧？"一個大約17、8歲黑藍髮的大哥哥溫柔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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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手將我攬在身上，一個閃身來到那位黑衣人身後，冰冷的匕首刺入咽喉，溫熱的鮮血傾囊而出，在地上留下一條條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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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哥穿梭在那群黑衣人裡，就像在跳舞般，踏著輕快的腳步，行運如水，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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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為什麼，在他懷裡我感覺異常放鬆，我貪婪的吸著他身上的清香，而他也很貼心的用一種神奇的力量將我與外面區隔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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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緊緊的抱住大哥哥的脖子，淚水在不知不覺中的奪眶而出，為這支美麗的的舞曲增添些許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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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是日音吧？"他再次詢問我，舞曲停了，他解除了那層鮮紅的衣裳，微笑著看著哭不成泣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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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是日音……媽媽呢？哥……哥又……是誰"聽到這句回答他似乎鬆了一口氣，隨即摸了摸我的頭說道"我是風翔，剛剛那些黑衣人是B國的殺手，而他們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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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媽媽……吧"我帶著最後一絲希望看向風翔，"抱歉，我沒能救下她"風翔撇過頭去，看向小鎮顫抖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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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沒事……的，不…是哥……哥的錯……是那群黑衣人的錯！"突如其來的打擊使我從原本明亮美麗的天堂，掉入黑暗的深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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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定決心轉過身看向小鎮，可眼前的景色卻讓我瞬間無力，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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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和屍體，那種景象再無第三個詞語能夠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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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氣裡瀰漫著一股強烈的血腥味，被炸毀的房子成千上萬，一具又一具的屍體行躺大街，多到看不到地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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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幾乎無法想像，在幾小時前這裡還是個青山環繞，綠意盎然的溫情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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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原本清澈的小河，現在已成了濃稠的鮮紅湯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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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口大口的吸著空氣，雙唇漸漸慘白，慢慢地眼前的景色越來越模糊，意志逐漸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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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舉起媽媽送我的小刀想一死了之，哥哥看見了，一把奪過小刀將它重重的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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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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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姨失蹤，建奇叔叔……兩年前就被殺死了，還有好多好多人，都離我而去了，現在就連……就連媽媽和姐姐都離開了，那麼我……究竟要為了什麼而活呢？就讓我解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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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音，如果妳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那麼，來suits，為我而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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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昏厥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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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回想那應該就是我們之間最初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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