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話，故事 - 童話，故事—洋娃娃

那是一隻可愛的娃娃，很常見的、能在玩具店裡買到的人形布娃娃。小小一隻，抱起來剛剛好，穿著老闆娘手工縫製的小小洋裝，被人擺放在櫥櫃上頭，端坐著等待她的小主人把她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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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要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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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一眼就看中了她，好可愛的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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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赫爾斯想要什麼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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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斯的媽媽並沒有多看一眼自己孩子想要的東西，只管讓店員把東西包成禮物樣，就這麼送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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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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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抱著禮物，眼裡多少有些失落，為什麼媽媽不能多看自己一眼？為什麼媽媽連自己買了什麼都不關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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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是不是不愛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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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馬車裡的他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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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倫敦十分寒冷，連街頭上的老鼠都得聚集在一塊、躲進巷子口裡最不起眼的角落取暖，路上行人還是走的急促，再怎麼寒冷的天氣都無法影響人們上班的時間。

「大哥哥，買盒火柴吧。」

小女孩只披著件單薄的斗篷，在路邊和來往的行人叫賣著火柴，可惜，在電這種能源逐漸發達的18世紀，誰還會需要火柴這種東西？

「我趕時間。」

又一個人拒絕她了。

小女孩叫喊許久，累了，她環抱著竹籃，坐在被雪覆蓋住的石牆上，單薄的衣物和不時吹來的冷風，小女孩慢慢蜷縮起自己。

不知道該去哪裡、不知道該怎麼賣出更多火柴，小女孩的意識逐漸模糊。

最後，她往前一倒，再也沒起來過。

「停下來。」

馬車在車夫的指揮下慢慢停下，赫爾斯一打開車門就焦急的跳下車，往她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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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幫我把她帶到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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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夫聽從赫爾斯的指令，打橫抱起地上那位骯髒的平民，搞不懂少爺為什麼會願意屈尊下車，親自關心這個女孩。不過他還是把女孩帶進了馬車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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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崗位上，該送主人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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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救我是為了要跟我買火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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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被僕人們換上了乾淨衣物，此刻的她和原來站在街頭叫賣的那個人，相差了十萬八千里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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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喜歡這些衣服，好重、好難走路，難道貴族都喜歡穿這樣子的？這麼難走路不就沒辦法奔跑了嗎？還是說，他們不需要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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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只是覺得妳跟我一樣，所以我才救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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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斯把玩著剛得到的洋娃娃，低頭不敢面對小女孩，他好怕對方會因為想家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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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有錢，跟你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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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靜靜的陪伴在赫爾斯身旁，不知道為什麼，跟他在一起總有一股說不出口的安全感，或許是因為第一次有人對自己釋放出真正的善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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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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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聲響起，管家帶著僕人走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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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我來帶走那位小姐的，還有，晚飯時間快到了，讓我們為您收好玩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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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洋娃娃被僕人們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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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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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斯就這麼看著小女孩被人拖走，儘管對方叫喊著、扭動著身軀試圖掙脫，但被捉住的地方就像是黏了膠水一般，甩都甩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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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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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還給赫爾斯的只有那隻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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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爸爸媽媽都要把我的朋友藏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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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開洋娃娃身上的紅色連身裙，丟棄到一旁，又將和娃娃縫製在一起的披肩往上推去，露出裡頭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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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異常鋒利，刀鋒閃爍出銀色光芒，擦的如同鏡面的小刀倒映出赫爾斯的臉龐，與上午那副朝氣蓬勃的樣子不同，現在的他眼裡看不出一絲光芒，如同被人控制後對生命無欲的傀儡，看著一根根能夠拯救自己的絲線被操偶師剪斷，卻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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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叫妳什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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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落下，布料隨著它劃過而分開，裡頭的棉花爆發式的噴湧而出，若是現在隔開的是個人的話，噴出來的就不會是純白的棉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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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指輕輕地把棉花重新塞回原位，又舉起針線，一針一針地縫合切口處，為什麼娃娃跟人不一樣，不會流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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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名字，你來幫我取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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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那位小女孩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可是，房間裡只有赫爾斯和那隻洋娃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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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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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娃娃被隨意丟棄到一旁，相比起不會痛的玩偶，朋友的陪伴對於赫爾斯來講才是最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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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吶，可是我好冷......先幫我把衣服穿起來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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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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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斯轉頭看向地上那隻洋娃娃，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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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算看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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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娃娃正端坐在地，針線縫制而成的笑容並沒有隨著聲音傳出來而有任何變化，她就像是存在於赫爾斯的腦子裡一般，甜美的聲音一直圍繞著他，搖頭晃腦都驅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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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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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斯趕忙爬過去為對方套上洋裝，還好她不是在方才脫衣服的時候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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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想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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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到來讓僕人們聯手起來催促小少爺上床睡覺，不管是哪個時候，哄小孩睡覺一直是世紀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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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抱著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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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小少爺倒是挺乖巧的，除了要求抱著娃娃睡以外就沒再提什麼了，乖乖的喝完熱牛奶後就上床就寢，小少爺也長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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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燈過後，房間裏只剩下月光與那無數隻娃娃陪伴赫爾斯，沒有父母睡前的晚安吻，也沒有所謂的睡前故事，他一度以為那些全都是同學所編造的故事，一直到親眼所見，真的有媽媽會親自己孩子的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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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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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自己蜷縮在被窩裡頭，用力抱緊懷中那隻洋娃娃，瘦小的身軀卻因為黑暗與孤獨相伴而微微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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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不去找爸爸媽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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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才不會聽我說話......都覺得工作比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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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斯像是賭氣一般的踢開被褥，懷裡的洋娃娃回到原來安靜乖巧的時候，靜靜的陪伴著她的小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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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次該換她送小主人禮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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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赫爾斯在僕人們的叫喚中醒來，懷裡的洋娃娃早就不知道跑去哪了，僕人們只認為是小少爺在睡去後又將娃娃丟到不知道何處了，等會兒再來找找吧，那可是小少爺最近的新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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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找遍了房間裡外，都沒找著，只正常來說，一個娃娃會這麼難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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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給他買一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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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園主這麼說，卻埋頭工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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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一隻好看點的，能讓他帶過去學校的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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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這麼說，轉頭和其他位貴婦人繼續聊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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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兩位主子都對小少爺不上心，也難怪小少爺的娃娃一買再買，房間裡的玩偶都能堆成山了，偏偏每一種造價也不便宜，隨便選隻出去買也得有好幾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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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終究只是沒有生命的玩具而已，哪裡能補足赫爾斯心中的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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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幫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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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黑暗夜晚，洋娃娃不知怎麼的出現，就端坐在那床正中央，頭髮梳的整齊、衣服上原有的些微棉絮也全數挑走，乾乾淨淨的如同剛被專人保養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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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間裡，只有微弱燭光、冷白月光的陪伴下，赫爾斯與洋娃娃獨處，她開口詢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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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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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斯歪了歪頭，他最近沒有什麼需要人幫忙的地方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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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你，讓爸爸媽媽陪你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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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娃娃深知對方心裡的空虛感從何而來，或許就是因為那種感覺作祟，赫爾斯才會對自己的事情一點兒都不驚訝，甚至有些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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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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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晚上，你偷偷到爸爸媽媽的房間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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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先睡覺吧，我的可愛小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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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隻娃娃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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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人的命令聲從書房那兒傳到了走廊盡頭，卻無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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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該滿是僕人來回走動的地方現在卻空無一人，就像是大家同時約好了要一起請假一般，連管家都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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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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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起桌上那隻小女孩的玩意，男主人走出書房，在門前左右查看，愣是沒見著任何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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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僕人都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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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裡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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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該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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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的東西有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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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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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力丟出的洋娃娃撞擊到牆面後，面朝下的落地，可是過了一會兒後它又緩緩起身，抬頭看向那位早就驚恐萬分的男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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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線縫製的嘴巴向上下兩方裂開，原來看著可愛的臉蛋一瞬被分成兩半，裡頭露出的卻不是純白色的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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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條漆黑的觸手慢慢從裡頭爬出來，上頭沾染著不知名黏稠液體，它們在觸手尖端集結成滴，落到了名貴的絨毛地毯上，黑色瞬間在地毯上綻開，釋放出朵朵怪異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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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手纏繞住可憐的男主人全身上下，連嘴巴那兒都被堵住，就怕一個聲響，吵醒了那位還在熟睡的小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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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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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聲音落下，觸手刺進了男主人的雙眼，在體內翻攪著、探尋著，再一次抽出來時，觸手為她帶來了那名為靈魂的純白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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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繞著男主人的觸手慢慢放下對方，轉而將靈魂包裹住，帶著食物，回到了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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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去找媽媽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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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有出門遊玩的農民在不遠處看見了那棟別墅的花園出現了黑色觸手，裡頭好像還抱著白色的東西，可惜，他沒有多在停留，就這麼跑回去了村落，將所見的事情全給說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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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斯，我們要去找爸爸媽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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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夜晚，今日的月亮特別圓，連星星都感覺特別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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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娃娃帶著小主人走向他期待已久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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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父母就躺在那張諾大的雙人床上，雙眼緊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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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睡著了，不過中間還是有為你留了個空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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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父母中間留了好大一個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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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斯早到床邊，伸手輕撫著媽媽，她好冰啊......摸起來就跟冰淇淋一樣的冰冷，是因為等待自己太久的緣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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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媽媽，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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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跟在他身後，鑽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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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赫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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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赫爾斯睡著了，那座莊園再也無人靠近，也不見人影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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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需要我的幫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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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玩偶還在四處幫助可憐的孩子們，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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