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古玩店 - 第二位客人

「歡迎光臨奧斯古玩店！妳想尋找什麼樣的回憶呢？」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iuQCTuYBn

準時八點，阿特娜才把大門前的七色寶石轉亮，解開門鎖，馬上就有一名客人迫不及待的推門而入。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5ggrZZ9fv

「我聽聞這是一間奧斯家族開設的店面，我想拜訪一下奧斯先生。」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Or8b0gFFB

阿特娜也不知道為什麼，來訪的客人總是口徑一致的想要尋找「奧斯先生」。「不好意思，我們店內只有奧斯小姐。」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pWum54l2g

「都可以！都好！拜託了！」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zo2cscM7y

「好的，請進。」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2lB3b0l0r

來者看起來年約三十出頭，一頭烏黑的長直秀髮，淺藍色的瞳仁，身上穿著針織外套、灰色素面的棉質衣服，以及黑米色相間的格子長裙。她戴著黑框大圓眼鏡，身高不比阿特娜高多少，頭上還帶著一頂墨綠色的貝雷帽。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H1yvPdD9h

她的神色有些緊張，左手指甲互相搓弄，塗抹成櫻桃紅色的嘴唇更是時不時抿緊舔拭，眼神總是不安份的飄動打探。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nUhL3xLF8

更令阿特娜出乎意料的，是她右手抱著一大個紙箱，裡頭裝著各式各樣的書信文冊，與她一身有些瘦弱的形象有些差距。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abtN6Rg2p

「初次見面，我就是這間古玩店的店長，露珀‧牡比‧奧斯。」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rZpQuZepR

「妳好，我是莫琪‧懷特‧洛塔斯。是位作家。」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XtMZv5NJ8

「請坐，洛塔斯小姐。」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iBuHjliZQ

「謝謝。」簡單表示過禮貌，洛塔斯小姐立刻將整盒紙箱抱上桌面。「奧斯小姐，我想問妳……不知道奧斯家族的技術，是否有辦法洗白記憶？」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3NRoDu8am

「洗白記憶？」阿特娜疑問出聲。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XPa9kl9VF

「就是清除不愉快記憶，讓自己忘卻某些事情。」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LolwynUAI

「可以，妳想要忘記什麼事情呢？」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vu6UFLenf

「事情是這樣的……」洛塔斯小姐將裝滿文冊的紙箱推送到兩人面前，開始訴說起自己的故事。「我曾經有個非常要好的朋友……我一直以為我們十分要好。直到最近……我才發現，她對我的好似乎都是有目的性的。」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8SKbt7pvB

「有目的性？」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fgLJZDj5y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一直把她當成憧憬的對象，甚至當成最要好的朋友。沒想到，她的所作所為卻一直是在欺騙我，她根本沒有對我付出過真心、她所表現出來的善良情意，全部都是虛假的！所以，我才想尋求奧斯小姐的幫助，能否將這個人從我的記憶中抹去……我不想記得……也不願意記得……」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SadTAuTAB

「妳想讓她從妳的生命當中消失嗎？」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0RlaixbtV

「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了……」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9OBhel3eN

「妳可有這份決心？為了清除記憶，妳願意付出什麼代價？」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FzPYbPeQf

「什麼都可以……我只希望，打從一開始我就不要認識這個人，不要跟她有所接觸……不要讓自己好幾年來的真心都像丟入水溝般的被辜負！我沒辦法抱著這樣的情緒生活下去。」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NsXEKCzNP

「好吧。那我需要妳提供她的背景資料，和妳們最早相識的回憶。」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pW63URSoG

「最早相識的回憶……」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iKc1o1Akf

洛塔斯小姐又推了一下眼鏡，彷彿要回憶起這個過往對她都是一種傷害。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hQF5yW5GD

「我與她……最早大概是在十八年前的寫作聚會認識的。我深刻記得，二月十四號，那是我第一次去參加寫作聚會。她叫做艾莉絲‧伊比‧庫魯德，大我四歲，不僅教養很好，寫出來的文章也是十分動人……一直以來，我都是以她為目標在進行創作的。十八年來，我一直都是如此信任她……只是沒有想到，她那看似光鮮的外表之下，居然是一個這樣子噁心的人……」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45LLmdRTS

「有什麼東西，能夠佐證妳們這份情誼曾經有多麼深刻？」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WpR4F3AVT

「啊——請等一下。」將半個身體撲進紙箱內，從大把大把的文書紙張中，洛塔斯小姐翻出了一隻別致的鋼筆。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mSbnHAJei

不同於平常鋼筆沉穩素色的風格，那隻鋼筆的筆身上印滿各種花俏紋路，紅、橙、黃、綠、藍、靛、紫，共有七色。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4gM8z3jUy

「這個……是她在剛認識我不久，便贈與我的七色筆。想當年我還因為收到這份禮物開心了好幾個禮拜……那時候的我真夠愚蠢。」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ob7oYGQMQ

奧斯小姐將她手中的七色筆接過，仔細端詳。鋼筆通身素白，那些渲染上的顏色也不像是油墨圖樣，更像是一種從裡到外發出的螢光，十分夢幻。「妳所說的寫作聚會，方便告訴我確切的地址嗎？」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k6WBX73LW

「我也記不太清楚了……只記得應該是在雷特路上，緊靠著葛恩私立學院。」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AlTwItCxp

「請問妳今年貴庚？」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3tUHIOcc4

「我今年就要三十了。」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SyYlcYnJ8

「原來如此。讓我問妳最後一個問題，洛塔斯小姐。妳真的想這麼做嗎？刪除自己一部分的過往。」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6TNHfSUTe

「是的。奧斯小姐，麻煩妳。」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U4mAJL9qM

「我明白了。請您在此靜候。」謝過委託，奧斯小姐將那隻七色筆收入自己胸膛，一如既往地走得優雅，是要朝店內深處的天文室去取世界儀。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8l4wYMxeF

阿特娜手忙腳亂的收拾好筆記本，走過櫃檯後方的隔間，匆匆戴上黑色手套。繞過三層廊道後，推開天文室的房門。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BVTlZiw9u

「奧斯小姐！」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ixSx08Aum

「阿特娜，這次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J0CXdQsyM

「什麼意思？」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sVodaDXS2

「這次的事件簡單許多，不會花多少時間。」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zhzcpl1SR

「不行！我也要去！我可是奧斯小姐的得力助手！」像是小孩子鬧著脾氣，阿特娜噘著嘴翻開自己的筆記本。「而且這次的事件一點都不簡單吧！時間橫跨了十八年，還要抹除洛塔斯小姐跟庫魯德小姐這十八年來的記憶……怎麼想都是一件大工程！」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dr5u3cLdG

「阿特娜……這次可不會像法斯特先生的事件一樣『和平』。」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If8Tppd1X

「那也都是我該學習的！不是嗎？」真誠映照的眼眸如同晴空，阿特娜小心翼翼的穿過中央天文儀，擠到奧斯小姐身邊。「如果奧斯小姐打算讓我接手世界儀，那這就是我必須學習的課題，對吧！」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xuJx3TsjB

「……真拿妳沒轍。妳還記得那三個原則吧？」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Ja2DetjNt

「不要遺留痕跡！在換日前結束旅行！還有必須完全服從奧斯小姐的命令！」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epowkiooQ

「很好。」調整好世界儀的各項素質，奧斯小姐伸來帶著皮套的纖細右腕，眼神透著沉穩與肯定。「妳不會喜歡這一次旅行的。」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mnPdBBVRS

機械紐的按壓聲起，白光刺眼地撕裂時空。轉眼間，她們就置身在一個染著紫紅晚霞地城市街道裡。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I7UIFAI40

阿特娜抬頭看著路牌指示，是洛塔斯小姐口中提到的「雷特路」。這是一條從學校門口延伸出來的寬大馬路，兩旁豎起紅磚色鋪成的平房，街角靜謐。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ei0bcBa76

「要先找到洛塔斯小姐說詞內提到的寫作聚會，對吧？」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pwmSL3jsZ

「……沒錯。」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HBqbWZJ0y

奧斯小姐牽起阿特娜的臂膀，拐了個彎，兩人頓伏於雷特路與薩德街的轉角街口，用陰影蓋住自己藏身。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p01Snifkm

鐘聲踏過兩人上方的空氣，徹響著如同深海雄厚的鈴音。一連五聲，是葛恩校區發佈出來的整點報時——下午五點整。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m0ihuxP5N

「不過，我還是不太明白一件事情。」阿特娜靠著街角磚牆，觀察隨著鐘聲湧烈出的人潮。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xzQ62AFbH

「妳說。」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XwwvcO3I3

「世界儀要怎麼清除洛塔斯小姐的記憶呢？」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GAHb6zlx0

「這很簡單，只要讓她們兩個從未相識過即可。」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TAqffBaMf

「可是……如果『時間短路』怎麼辦？」抵著唇角，阿特娜拋出心底的疑問。「洛塔斯小姐與庫魯德小姐的回憶總共有十八年。如果時間短路了，那我們豈不是要一一排查這十八年內的各種可能因素？否則在任何一個時間點，洛塔斯小姐可能還是會結識庫魯德小姐。」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kB5BtpTu7

「妳的推斷是正確的。從時間邏輯來說，這確實是一樁足夠麻煩的事件。但結果恰恰相反，在時間邏輯之下，正好存在一種方法可以很輕易地改寫時間線。」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9vzFLhQxS

「能夠很輕易的改寫時間線……會是什麼？」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5ivomeqm7

「找到了。」奧斯小姐雙手環胸，神色不動，眼睛卻如炬火般直切射向人潮之中，鎖定住一名黑色辮髮的少女，她東張西望的樣子，像是正對著雷特路的門號在尋找著什麼。「這個時間的洛塔斯小姐。」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vpR8GcawR

年紀只有十一歲，少女時期的洛塔斯小姐看來文靜，仍舊穿著寬大一件的針織衫。臉色稚嫩，被斜陽曬滿紅通陰影，她胸前抱著書籍，拾起一張白色字卡站在雷特路中央，四處核對著大門門樑上的號碼，在匆匆歸途的人潮中顯得突兀。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lHYvbY9Xf

「接下來呢？」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gpmv2lhxW

「就等吧，等到庫魯德小姐現身。」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mRKWPxMa

雷特路二段1443號，女孩最後停在此棟屋前，向內張望了三秒，便有位女士開門迎接她。不是店家，也不是任何正在經營著的俱樂部或餐廳，看起來更像是朋友們互相約會而聚在哪一家人的屋簷下。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nH121BfY0

晚上六時，才有兩三個孩童熙攘著書籍從1443號的門扉走了出來。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xEuHYiUH

六時十分，1443號二樓的燈火盡滅，所有寫作聚會的參加著們一同聚集在門前，意猶未盡地討論著聚會主題。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mSchLnLFP

十五分，人群聚散，披著淡淡地夜色帷幕，少年少女們分群結伴回家。而她們打探的目標，正與一名金髮女孩相談甚歡。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U6RfxaFi7

「啊，她們已經認識了。」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mSyM60OBw

「初見而已。」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Lx35DCt8C

奧斯小姐的聲音鐵冷堅定，彷彿所有事情都還在自己掌握之中。阿特娜明白，如同第一起法斯特的案件，兩人只是在蒐集這條時間線的資訊，意圖找到一個能造成時間線變動的根源與契機。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kaXRJ9AcM

「走了。」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6O3ccEKau

「噢！好！」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emD03Scy7

依著路途沿勢，她們兩人隔著三條街口，在不驚動目標的前提下亦步亦趨地跟隨著。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0gS2IaARz

雷特路四段，兩位女孩在此處分了手。大概十分鐘的路程，黑髮女孩繼續沿著被街燈照耀安妥地康莊大道走著，而金髮的女孩卻鑽入巷弄小道，像是到了自己家前的輕車熟路。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nZCmvUgX8

雷特路四段垂德街，阿特娜緊跟著奧斯小姐的步履轉入拐彎，一邊記下庫魯德小姐轉進的街口名字。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XBo4QkwWo

「機會來了。」奧斯小姐吐出簡短四字，她的話語在二月冷凝的夜晚中結成白霧薄霜。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hvUGm5d9c

「什麼機會？」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pYcHELdJU

「我們得繞到前面去。」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4B0lMr7Nl

探查起金髮女孩的腳步節奏，搶先落在下個轉角對口，阿特娜緊緊黏著奧斯小姐的軀體，探頭細察。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k2vPYNkvI

垂德街是一條筆直地小街巷弄，離開了燈火通明雷特路，沒有街燈，只有四周從室內漫射而出的橘黃暖光，對著建築，更增添一股魔幻詭譎的風情。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nroMEDLMi

整條黑漆街道上，只有她一名瘦弱女孩，踏著雀步排徊遊蕩。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PzU7d0wxc

或許庫魯德小姐的住所已經十分接近，阿特娜還是不免為著孤身一人地庫魯德小姐冒出一身冷汗。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nV7CZIAZa

自己一個人走夜路回家，也太危險了！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FoX91DVTT

喀喀——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zRow9MoCf

危險念頭才剛冒起，就像是要映照她的想法，有兩聲機械碰裝聲音空響傳入。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aL99R2h9P

而聲音的源頭，正來自身前同樣追蹤著金髮女孩的奧斯小姐。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XNyBrPwcg

「阿特娜，就讓我告訴妳一件事吧。」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ehosBrUyt

奧斯小姐倚著牆緣窺視，不知何時，她的右手竟然折出些許地金屬盈光。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4IwqDZiN9

「能夠輕易改變時間線的方法，就是無論妳身處在什麼時間線——」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XDjdGYi4S

撥開夜裡的迷霧，阿特娜這才看清，奧斯小姐手中竟然握著一把銀晃手槍！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XYDfYfIjH

「——只要有人死亡犧牲！」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00gRQd3Le

子彈充膛，槍身托住腕間，準心瞄上。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e2erw5t7x

槍口直指前方身影單薄的女孩！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SHVj9SSXA

「奧斯小姐！不要！」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S0tdDynM4

還未擊發，就有一股力量從背後撲入，直從後方朝著奧斯小姐衝撞而去。重心失衡，她眼明手快地鬆開貼入板機的指尖，避免落地時誤觸擊發的走火。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GHVlpDmRz

「妳幹什麼！阿特娜！」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AxitNwcr9

「奧斯小姐！不可以！那樣是殺人！那是在犯罪！」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mbqjbSQn2

磅——！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jIQnt523

爭執還未打響，就有一聲更快更亮的音色，響徹在垂德街的夜空之中。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falIMFXHX

一發就能驚動整條街口的庭戶亮光。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40XINUYmO

是槍響！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BoAAT6Gke

阿特娜著急地朝女孩身上望去，卻只看到躺臥在血泊之中的金髮女孩。她瘦小的身板背上印著彈孔，就要變成橫死路邊的森冷屍骸。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8YYUA1Cux

「不要——不！」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r4o66DCmx

在女孩的身後巷口，阿特娜只看到那名開槍兇嫌飄逸躲入轉角的影子。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b98UlwtAl

「快走！」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9eqA8nZLk

沒有時間悲傷，奧斯小姐撐起身體，一把撈住阿特娜手臂，將她搶進原先的轉角陰暗處推進牆沿。臉不紅、氣不喘，甚至沒有受到一丁點精神上的震撼，在所有人尋聲發現屍體之前，抽先按停世界儀的機械鈕。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wwPukPaDd

白光像是強橫的油漆，潑刷沖洗著眼前的殘血片片。陰冷、暗澤、血色、巨響。片刻間的畫面被停止成永恆，然後抽換成天文室的背景時空。是暖、是明、是香，卻無論怎樣，都擺脫不開那一聲記憶裡的巨響。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ygxhixKgb

阿特娜背靠天文室內的壁紙，眼前盯著奧斯小姐沉穩起伏的胸腔，感受著奧斯小姐呼在耳邊的熱氣。那急遽收縮的瞳孔，卻怎麼樣也無法從驚駭之中平復過來。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xnJUw5VIu

死人、屍體、槍聲、血泊。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XJsVDbAaK

那一切並不是虛幻迷離，而是切實地就在眼前發生。

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dI7lr0qCu

是活生生地的命案寫入歷史。

ns18.191.89.16da2

第二位客人

註冊

登入

介面語言:

故事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