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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日久生情的可能性

鯊魚的橡皮擦

Dec 10, 2021

156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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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裁、這是市場調查...總裁？陳弈？"

　　齊思看著不知何時在桌上睡著的陳弈，發現在他眼下愈來愈重黑眼圈，沒說什麼，只是拿起放在休息室的毛毯蓋在他身上。

　　

　　其實齊思不是很明白陳弈的想法，他們認識也有八年了，這是第一次看到他那麼快樂、眉飛色舞的談論一個人，也是第頭一回看到他因為難過而連續加班這麼多天。

　　明明身為總裁的他領不到任何加班費。

　　

　　

　　陳弈是個笨蛋，這是齊思第一次見到他就看出來的事。

　　陳弈是個好人，這是齊思認識他第二天就知道的事。

　　陳弈是個膽小鬼，這是齊思與他成為友人後三年才知道的。

　　

　　陳弈對身邊的人很溫柔，很有禮貌跟修養，這是他們家教育的成功，在某方面卻也是陳弈的悲哀。

　　在外，他是陳家這輩最大的孩子，需要應付來自各方的試探與討好；對內，他是孝順的兒子、孫子，是成熟的公司接班人。

　　彷彿一個漂亮又實用的機器人，完美的做好別人交代的事情，沒有一句怨言。

　　

　　齊思曾在大學問過陳弈有沒有出國的打算，當時的陳弈給出的回答是ㄧㄧ

　　"公司當然有需要到國外出差的部分，只是不確定會去哪裡。"

　　大部分的人覺得齊思就是個面癱機器人，但其實齊思覺得陳弈這人比自己奇怪的多了。

　　原先想幫陳弈分擔的工作實則對方早利用加班的時間做完了，甚至超前進度去做了後幾天的工作量，著實讓下面的員工感受到壓力，只是他們不知道這份壓力不是來自鐵面齊特助，而是老好人陳總裁。

　　

　　"笨蛋。"輕輕在對方額頭彈了一下，齊思便回去繼續工作，因為工作是永遠做不完的。

　　他不會要求陳弈停下來，反正就算是機器人，總會有耗光電力的時候，宣洩總比壓抑來的好，就是下面的人最近皮要繃緊些了。

　　

　　

　　"歡迎光臨，請問需要些什麼？"

　　輕快的語調配上濃厚的咖啡與奶香，是精粹咖啡廳的招牌，而最讓人印象深刻的，還是來工作快半年的靦腆小王子李楓年，有許多少女跟婆婆媽媽就是衝著他來的。

　　

　　"楓年，快聖誕節了，有什麼規劃嗎？"一位時常來買焦糖瑪奇朵的女律師這麼問到。

　　"目前...還沒..."

　　"不是聽說你交了一個很高調的男朋友嗎？"

　　"不是，我們..."

　　"楓年，裡面需要幫忙。"林捷溪喊道。

　　"啊，不好意思我先去忙了，歡迎下次光臨。"李楓年露出抱歉的表情進入廚房。

　　

　　"你根本不需要回答那些隱私的問題，你有沒有男朋友關她什麼事？"林捷溪一向有話直說，所以時常惹怒顧客，不過她對待在內場不用做無謂的社交倒也是樂得輕鬆。

　　"人家只是好奇加關心，別這麼兇，但還是謝謝你。"李楓年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

　　

　　"真是、你啊...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那個陳棋根本不是什麼好人，就我看那個陳弈倒是不錯，很紳士，你幹嘛不乾脆一腳踹開那個陳棋投入陳弈的懷抱？"林捷溪是少數了解李楓年跟陳棋還有陳弈關係的人，其他員工都以為他跟陳弈還在交往。

　　"別這麼說棋哥，他就是...不甘心而已。"

　　"到了這個地步還為他開脫？他的不甘心跟你又有什麼關係？非得讓你去做出賣身體的事情！真想把你的腦子打開看看是不是都灌水了。"說完還不爽的嘖一聲。

　　

　　李楓年扣著十指，交互摩擦指腹，他不知道林捷溪說的是正確的嗎？

　　他只是不想承認罷了。

　　

　　

　　"小楓，前台有客人找你。"

　　"馬上來。"

　　"受歡迎真慘，連點休息時間都不給。"林捷溪虛假的發出噓聲，但李楓年並未放在心上。

　　"知道你心疼我，下班一起吃個飯如何？"

　　"你這個大忙人有空我當然ok。"

　　"那就晚點討論。"

　　

　　

　　拂開內外場中間的門簾，出現的卻是一位看過，但不熟悉的訪客ㄧㄧ

　　陳弈的秘書。

　　

　　

　　"您好，我是陳弈陳總裁的秘書，總裁讓我詢問這幾天您方便談話的時間。"

　　

　　ㄧㄧ我會再讓齊思跟你聯絡。

　　

　　他現在連跟我見面都要讓秘書聯絡了。

　　想到這，李楓年發現自己的想法實在很矯情，甩了甩頭，想丟棄這樣幼稚的想法。

　　

　　"最近有空的時間..."李楓年這些天其實也像陳弈一樣拼命幫同事代班，就想讓心思不會一直轉到感情上。

　　"他今晚就有空。"

　　"溪溪！"

　　

　　確實今晚是他這幾天難得空閒的時間，只是因為方才才跟林捷溪約了一起吃飯所以他才沒做考慮，但現在...

　　李楓年向齊思點了點頭，齊思又跟他討論了確切的地點跟時間，連走前還帶了一杯黑咖啡跟一塊提拉米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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