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雅Maya - 完成的儀式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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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完成的儀式

Enrique.C

Dec 21, 2021

228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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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James的傷口，我這幾天感受到的不對勁開始緩緩拼湊起來，也開始明朗了。

所謂的不對勁…從根本上來看，是我的感官出現了變化，自從經歷了那場儀式之後，我的感官變得更加敏銳，因為聽覺更加靈敏，我在平常待的環境中聽見了平常聽不見的頻率；因為嗅覺變得更加靈敏，我能夠在空氣中嗅出平常嗅不到的氣息……而這些改變，導致了我感受到的”不對勁”。

但James背後的傷口告訴我……我可能連身理都發生了變化。

「你還好嗎?」受傷的人明明是他，為什麼是他開口詢問我好不好?

----衝突剛發生時狀況都還很正常，我前面那個傢伙拿著鋁棒從我頭頂往下揮，我在他揮下來之前衝到他面前，借他的力把他自己摔在地面上…解決了一個，Max那邊似乎也很順利，制服了第一個、第二個……是我錯覺還是他那一拳揍的特別大力?而且他的手指…那是指甲嗎!?

趁他還沒揮爪以前，我迅速的推開第三個目標，對方顯然嚇到了，一陣痛處席捲我全身…好痛。

「快離開這裡!!」我轉身抱住Max並且指示他們快點離開，Max的眼睛充著血，好紅…我沒見過他這種眼神……該死他哪來這麼大的力氣?

「Max，他們已經走了!!」他試圖掙脫我的限制。

「Max醒醒!!」我快撐不住了…他們怎麼跑這麼慢?

「Max!!給我冷靜下來!!」背好痛…我得趕快把他叫醒。

「陳浩峰!!」要不是我抽不出手…否則就賞他一巴掌了。

他看向我…而我認得這個眼神。

回到他家中，我幫他包紮傷口，傷口很深…是我下的手。

「抱歉…我…」我不曉得該怎麼辦，我不認識自己了。

「沒事，那不是你。」James試圖緩解我的愧疚感。

「你怎麼知道…?」他在胡說，分明就是我下的手。

「我知道你不會攻擊朋友的，我不怪你。」他這麼說，而我現在正好需要被理解。

「可是以後該怎麼辦?很明顯我沒辦法控制自己…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我會殺害我周遭的親友…縱使並非故意的。」我是真的很擔心，當我變異的時候，我不曉得自己是誰、在哪…更可怕的是我不認得站在我附近的人。

「我們會找到辦法的，相信我、也相信你的團隊。」團隊?他打算向團隊報告這件事?

「我不認為讓團隊曉得這件事是個好主意。」他在說什麼?誰會想跟一個不定時炸彈一起工作?

「你放心，雖然我不想這麼說…但你的狀況可能能夠幫助我們繼續深入瑪雅秘密。」James說。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自從我經歷了那場災難性的儀式之後，我就開始產生這個揮之不去的夢魘，要是我想讓自己回復原狀，就應該調查整個儀式，說不定有什麼神奇的方法能夠逆轉。

James不放心我一個人待在租屋處，於是要我在他家過夜，但我很兩難…萬一我又復發了呢?我開始陷入胡思亂想…

夜裡入睡後，我在作夢，我很確定我在作夢。

我夢到我周遭的同事一個個倒在地上，身上都有很深的爪痕，我試圖制止我自己，但辦不到…我的肢體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我一直往前衝，下一個要獵殺的獵物是……James。

我即刻驚醒…好險只是夢，我看了看時間，凌晨四點多，我還是保持清醒好了。

早上，我深刻體會到所謂”年紀到了就不適合熬夜”這件事，剛睜眼就開始發睏，再看了下時間…下午一點了。

「該死居然遲到了!?」我邊盥洗邊罵自己，全勤要沒了!!

(James該不會也還在睡吧?)

「James!!?」我朝他房間喊。

對~我們並沒有睡在一起，我睡在客房~不要想歪。

盥洗好後我往他房間前進，門虛掩著。

鑒於昨晚做的惡夢…我不敢開門。

會不會是我睡著之後失控了…?

我開始想像我開門後會看到的畫面:

James還躺在床上，渾身是血，身上都是我的爪痕…更有可能我咬過他，無論什麼情況一定是慘不忍睹，但…我不可能永遠不開門。

於是我鼓起勇氣推開他的房門。

沒有人在房間裡。

我幾乎是跌坐在地上，回神之後馬上回房間拿手機打給他。

「喂?」是他的聲音。

「喂…你居然沒有叫我起床。」我有氣無力的說著。

「噢…我想說你大概累壞了，所以讓你繼續睡，我已經批准你的特休了，這樣就不會扣到全勤。」他很貼心，不是嗎?

「謝謝…可是你沒事嗎?昨天…」我想確認他的傷勢是否無礙。

「沒事沒事，有個會議我必須參加，我先掛了啊。」他掛電話了。

有這麼一個朋友…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我必須做點什麼，否則我這輩子都得管住自己免得殺了他，既然現階段沒有逆轉的辦法…不如試著學會和牠相處。

而公司這邊，A姐結束了強制休假歸隊了。

「大家~我真的好想你們。」A姐一踏進辦公室後就跟Joanna和M弟打招呼。

「老大他們呢?」A姐問。

「James去開會了，而Max今天請假。」Joanna幫忙回覆。

「咦?老大怎麼請假了?我記得牠去年腸胃炎怎麼樣也不肯請假的啊。」沒錯我的確稱得上工作狂三個字。

「不曉得耶…欸欸你們過來看這個，網路流傳小屁孩被修理的影片。」M弟得到了一則網路上流行的小短片，開心的跟同事分享。

「哈哈哈，學人家抄傢伙…還吃鱉。」A姐說。

「有夠丟臉的。」M弟附和。

「等等，倒帶回去一下，」Joanna請M弟把影片往回拉幾秒鐘，

「這裡暫停，投到螢幕上。」

雖然Joanna的只是有點令人困惑，但M弟還是照做了。

「天啊……」A姐張口驚訝的說。

「他們不是?」M弟也處在驚訝中。

「我想我們知道Max今天為什麼請假了。」Joanna說。

停格的畫面裡，是James抱著一隻非人類的生物，牠的指甲已經變化成爪子，眼睛血紅，耳朵被拉尖…但還是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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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不再平凡

#3 峰迴路轉

#4 凶多吉少

#5 劫後餘生

#6 急轉直下

#8 腹背受敵

#9 棋逢敵手

#10 儀式祭品

#11 回歸原點

#13 完成的儀式

#14 野性覺醒

#15 新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