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陰鬱的積雲籠罩整片大空,雨勢像傾倒般洶湧而下,磅礡大雨洗刷整片山林,即使只下了一瞬便轉為小雨仍將底下的兩個孩子給淋個濕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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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把褐髮男孩拉起來後,問了句:「你要不要先到我家避雨?」在野外風吹雨淋時間一長可能會著涼,要盡快將身體弄乾會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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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山夏和醫生說過只有他們這有住人,而且很少會有人來……起碼伊斯在這邊生活了一個禮拜從沒看過其他人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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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沒有經過醫生同意就帶著陌生人過去是有些莽撞,但他直覺性的認為對方不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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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現在雨下這麼大,放著一個小孩在山裡不太好,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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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在這裡嗎?」褐髮男孩本來想拍掉身上的汙泥,可是身上早就又濕又髒,也就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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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伊斯露出微笑點了點頭道:「對啊,我和醫生住在附近的一間木屋。那你呢?」他繞過對方,往自己和醫生的住處方向前進,至於男孩則稍微頓了一下後才跟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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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小小的動作和對談能知道這名小男孩有一定程度的警戒心,並不是那種傻傻跟著人家走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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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跟爸爸一起來的。」講到這邊男孩莫名的窘迫了起來,似乎有什麼事情讓他感到難以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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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伊斯偏頭納悶的問:「所以你迷路了?」既然是跟著父親一起來這座山裡的,身旁應該要多一個人才對,現在這位看起來身高比自己高一些、年紀似乎也比自己大一點的哥哥卻獨自一個在樹林中亂闖,那很有可能就是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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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啦......誰叫這片樹林這麼大,而且不論走到哪裡都長一樣。」前面的話男孩惱羞成怒的喊著,後面那句則是語氣帶著不滿的小聲咕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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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總是環繞著長輩的小伊斯,頭一次遇到跟自己年紀相仿、且講話似乎很有趣的小孩,不禁笑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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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跟在他身旁的男孩卻誤以為對方在拿迷路這件事取笑自己而感到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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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伊斯在那碧綠眼眸中看到毫不掩飾的憤怒,這才驚覺到對方似乎誤會了趕緊補充一句:「那個……我不是在嘲笑你,只是第一次遇到小孩子覺得很開心。」在伊斯以前的生活中大部分接觸的都是二十好幾的大人,不然就是更年長些的,所以這次遇到男孩其實他內心十分開心和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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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也是小孩子啊,看起來比我還小。」男孩在聽到伊斯的解釋後臉色好轉許多,對於那聲『小孩子』仍是不太服氣的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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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論身高而言,比起男孩伊斯的確稍微矮了點,但也不是差很多……照這個年齡段的標準他們都算是發育不錯長的算高的孩子了,重點還是後者那張白白嫩嫩的小臉蛋……比起男孩,小伊斯看起來就是年幼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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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小伊準備開口說些什麼時,前面一道很熟悉的身影打著雨傘走了過來,而他身旁還有一名不認識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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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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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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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孩子在見到他們時,都露出欣喜的笑容飛奔過去,一個歸一個誰也沒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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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我不是叫你要好好跟著嗎?結果你迷路了對不對。」被稱作艾倫的男孩在那名戴著眼鏡看起來非常斯文的男子說完後,訕訕然的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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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全身都溼透了,這樣下去會感冒……耶格爾先生,詳談的事等會可好?」黑眸望著兩個全身溼答答的小孩,夏和對著艾倫的父親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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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當然,西薩先生。」眼鏡男子用一種客氣有禮貌的語態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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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的父親──古利夏‧耶格爾是在夏和剛提著傘準備要去找小伊斯時遇到的,此時寒暄什麼的都因為兩名孩子的因素得先暫且放一邊,優先回小屋燒柴、讓他們換上乾衣服比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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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兩個大人各自牽著一名孩子回到夏和跟伊斯居住的木屋裡,小伊斯很主動的把自己的衣服拿出一套讓男孩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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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孩子們就雙雙窩在爐火旁一面烤身體一面聊天,至於兩位大人則是到夏和的書房去談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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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做伊斯?」小男孩雙手抱膝,轉頭望著坐在自己旁邊剛認識不久的新朋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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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大家都叫我小伊,艾倫哥哥也可以這麼叫。」小伊斯點了點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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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相識兩個人各自交換了些訊息,包括雙方的名字年齡、夏和醫生並不是小伊的父親等等資訊,至於艾倫則是說出他和父親是住在希干希納區的居民,是因為要來找人才會跑到瑪麗亞牆郊外……至於耶格爾醫生到底從哪裡得知夏和消息的,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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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艾倫被伊斯那聲『艾倫哥哥』給整整愣了好幾秒後才回神,他耳朵有些紅紅的將頭轉過一旁說:「那我就叫你小伊囉。」剛剛那是怎麼回事?總覺得心裡暖暖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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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耶格爾家的獨子、也很少有同年朋友的艾倫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喊他『哥哥』,這令小艾倫感到有些開心和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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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感覺不討厭,反而還挺好的。 彆扭的褐髮男孩將頭枕在膝上,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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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伊斯瞇起眼笑了笑,神情很是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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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為什麼會住在這山裡?」艾倫環視一眼四周家具超少、顯得空蕩的大廳疑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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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邊拿起一旁的樹枝添柴火,一邊回答:「因為爹地他們都有事出遠門,所以我和醫生就來這裡住了,等到他們回來就會回去的。」說到這裡,想起現在還在牆外遠征的調查兵團,原本有些亢奮的情緒略微澆熄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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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原本住哪?」艾倫聽到這個,好奇的問。他絕對不承認問這個是為了以後想去找對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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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亞牆的亞德里斯鎮。」小伊斯想了一會後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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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遠喔……」小艾倫根本不知道伊斯說的地方在哪,只是一聽到不是在希干希納區就覺得對方住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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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伊斯見到身旁人毫不掩飾的哀怨樣忍不住咯咯笑了幾聲,然後望了眼旁邊正晾著等烤乾的衣物後起身將衣服轉面、好讓它們乾的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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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伊斯拿起墨綠斗篷,發覺這件比平常衣服乾的要快時,艾倫也直勾勾的盯著那件非常眼熟的斗篷,直到翻過面他看見那標誌忍不住驚呼:「那是調查兵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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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小艾倫帶點驚訝和興奮的呼喊聲,伊斯轉頭瞥了對方一眼微微納悶一下才將斗篷給整好、然後坐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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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那件是不是調查兵團的斗篷?」艾倫興奮的盯著那墨綠,接著抓著小伊的肩膀直嚷問,碧綠雙眸流轉著滿滿興奮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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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對阿。」那是當然,爹地是調查兵團的士兵長,斗篷自然是兵團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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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伊斯不是很明白艾倫那份驚訝,畢竟他從小就在自由翼斗篷滿天飛的環境下長大的,自然不覺得調查兵團斗篷是多麼稀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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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能讓我摸一下嗎?一下就好……」很早之前就非常崇拜敢到牆外挑戰巨人的調查兵團,小艾倫露出渴望的星星眼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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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以啊。」小伊斯有股第二位韓吉姊姊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錯覺,那份都快實體化的狂熱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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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非常迅速的回了句:「謝謝!」就樂顛顛的跑到斗篷前面開始上下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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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艾倫不斷翻弄斗篷的模樣讓小伊斯心中有股悶悶的感覺,但還是沒小氣到去阻止對方,畢竟艾倫是他第一個交到的朋友,爸爸他們說過度量太小會惹人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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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伊你為什麼會有調查兵團的斗篷啊?」艾倫轉頭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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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爹地的!」說到自家爹地,小伊原本鬱悶的神情一掃而空,露出非常驕傲的笑容,因為對這孩子而言利威爾不但是家人也是最崇拜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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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爸爸是調查兵團的士兵啊,啊……那你指的有事出門就是牆外遠征對吧?」還記得剛才聊天內容的艾倫突然理解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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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錯喔。」不管對方說的『爸爸』是指艾爾文爸爸還是利威爾爹地,答案都是相同的沒毛病,所以小伊斯肯定的點頭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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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伊的爸爸好厲害。」一直都把調查兵當英雄的艾倫很真誠的讚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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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想起爹地他們出發前威風凜凜的模樣,還有在訓練時那矯健的身手,非常認同的點頭、露出得意的笑顏說:「那是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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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兩個孩子都在講調查兵團的事,小艾倫雖然覺得伊斯似乎對兵團太過了解而有些疑惑,但小孩子心性的他仍舊沒想太多,反而聊的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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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們講到後來也有吵架的時候,吵架起因在於──2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AW1Ur2F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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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是第幾遍,坐在爐火前的艾倫眼睛不自覺地瞄向那件墨綠斗篷,然後遲疑的問著:「……真的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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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講話的小伊斯聽到這句立刻閉上嘴,一陣沉默後回答:「真的不可以啦。」語氣帶著堅持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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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行?一下下而已啊!」受不了被一再拒絕的艾倫小朋友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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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真的不可以啦!」一直被煩的小伊斯音量也跟著大聲了起來,這還是孩子第一次扳著張臉跟人這麼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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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伊好小氣!」艾倫嘟著嘴不悅的罵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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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哥哥好煩!」小伊斯跟在後頭委屈地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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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氣小氣小氣鬼──!」被人罵煩的小艾倫惱羞成怒的撲到對方身上,捏著那張軟嫩小臉不斷重複『小氣鬼』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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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沒料到艾倫會突然出手的小伊斯在呆了下後也開始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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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被壓在下頭的嬌小身軀以非常猛烈的氣勢抓著對方翻了半圈,接著緊緊禁錮住那雙本來在自己臉上肆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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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伊斯的動作太快導致艾倫只覺得自己眼前的畫面顛倒後,突然就被人給壓制、就連手腳都無法動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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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的體型和年齡的確都比小伊來的高大,但後者八個月來的魔鬼訓練可不是練假的,莫說像艾倫這般大、完全沒練過功夫的孩子,就連體型比他大上許多倍的成年人都不是小伊斯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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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放、放開我。」望著那雙一旦開啟反擊狀態就會不自主退掉稚氣、只剩冷靜以及威壓的湖水綠眼眸,小艾倫艱澀的嚥了嚥口水害怕的說了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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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不起!」不自覺投入戰鬥狀態的小伊斯終於回過神,他驚慌的趕緊放開手、起身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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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兩個孩子並排坐在爐火前,陷入一種尷尬的沉默,直到艾倫先開口轉移話題氣氛才逐漸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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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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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要一下子就好了,不會弄髒的!」再一次,永遠學不會教訓的某小孩重蹈剛剛的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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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哥哥真的好煩啊,就說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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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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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看著撇過頭去生悶氣的艾倫哥哥,內心既糾結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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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文爸爸曾說過做人不可以太小氣,在吝嗇跟慷慨間要拿好捏好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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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真的真的不想要把爹地的斗篷給別人穿啊,這樣是錯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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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剛交到新朋友的孩子非常認真的苦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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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兩位小朋友就這麼邊吵邊複合,不斷重複著,直到兩位大人談好事情走出來才暫時停止這種幼稚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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