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多數人的印象裡,新加坡是個治安良好的國家,並且連續多年被評為治安最良好的國家。
然而讓人難以想像的是,在36年前,發生了一起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詭異失蹤案。
1986年,兩名12歲的小學生卓鴻發與郭振安雙雙失蹤。
如今36年過去了,兩人還是不知所終,是死是活,仍是個謎。當時,麥當勞快餐店懸賞10萬元新幣給提供線報,還出錢印刷尋人海報,張貼在全島各處。6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Ci3e2fYny
因此,這個案件又被稱作:麥當勞男孩失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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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5月14日中午13時。新加坡紐頓路奧雲小學開始上課,老師點名後,發現卓鴻發與郭振安缺席,可是,郭振安的書包卻放在他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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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元2000年前,新加坡的小學是兩班制的,也就是說,學生會分批到學校上課,例如說一三五年級是上午上課,二四六年級是下午上課。在2000年後,教育部改成「上午上課,下午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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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安在當天上午11時30分,在大巴窯1巷170組屋樓下等校車接他上課。他和13個同學在中午12時20分左右,在學校側門下了車。
接著,他獨自朝納福路的方向走去。他的同學以為他像往常一樣,不是到附近商店買東西,便是找好友卓鴻發一起上課。
這個熱心的同學主動幫郭振安提書包到食堂,等到上課時間不見郭振安,又把他的書包帶進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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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的另一名失蹤兒童卓鴻發,他家距離學校很近,大約只有五百公尺,因此每天都是步行到學校。
最後一個見到卓鴻發的人,是他的母親陳玉娟,案發當天的中午,陳玉娟在家中當天近中午時分,聽見兒子喊了一聲:「媽媽,振安來找我一起上學。」然後就聽見兒子出門的聲音,她萬萬沒有想到,這道別竟是她兒子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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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卓媽媽以為兒子貪玩,於是打了電話給卓鴻發的好朋友郭振安的父母,結果發現振安也沒有回到家,這才知道兩人當天都沒有到學校。
卓鴻發與郭振安的家人在當天傍晚不見孩子放學回來,心急如焚,兩家人連忙趕到學校詢問老師。可是,老師與同學都說兩人沒來上課。卓、郭兩家人才發覺事態嚴重,連忙報警。
警方接到報案後立刻採取行動,安排警力到他們家及學校附近進行調查、搜索,查案人員最初以為大概是孩子貪玩,逃課到別處玩耍去了,晚點或許會回來。不過,校方與卓郭兩家人都表示兩人不是翹課貪玩的孩子,而且一向出門都會特別交代,從未發生過類似的情況,他們擔心孩子遭遇了意外,或者是給壞人拐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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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5天過去了,還是不見卓鴻發與郭振安回家,警方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警方只好透過各報章、電視台與電台,希望公眾協助尋找,也呼籲知情者提供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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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個星期,卓鴻發與郭振安依然音信全無,陳玉娟與郭振安的父親郭清保都因思念愛子,加上奔波操勞過度,先後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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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害怕兩人會出事,啟動了歷年來罕見的大規模搜查行動,失蹤案發生一個月後,警方已張貼了四萬張尋人啟事的單子,甚至聯合了馬來西亞警方進行跨國搜查,不遺餘力明查暗訪,可惜最後還是徒勞無功。
兩名孩童失蹤後的第5個月,新加坡麥當勞自掏腰包印刷張貼出尋人海報,並懸賞10萬新幣,希望有知情人士可以提供線索。
在80年代的新加坡,10萬新幣簡直就是天文數字。一套在非成熟地區的4房式組屋(約100平米)的售價也僅是76,100新幣。可見這個數字有多麼驚人,為了找到兩童,全國上下費盡苦心的想要找出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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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麥當勞張貼的尋人啟事)
警方專案小組從多個角度推斷,總結出卓鴻發與郭振安失蹤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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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離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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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鴻發和郭振安都是家中獨子,父母對他們有求必應,百依百順,他們沒有理由離家出走。而且案發時兩人身上都沒有帶多餘的錢,因此這個可能性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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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貪玩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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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經常有小孩子到大水溝捉魚或者戲水然後給大水沖走的事情發生。警方懷疑卓鴻發與郭振安也遇到了這種事。但卓、郭兩家人推翻了這個假定,他們異口同聲的說,卓鴻發與郭振安都很怕水,不喜歡游泳,也不愛捉魚。況且,就算給水沖走,也總會有屍體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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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遭人綁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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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案小組廣泛調查卓郭兩家的背景、交遊情況與經濟來源。調查結果顯示,兩家都不是富貴人家,尤其是郭家只有郭清保一人工作,薪水菲薄,僅夠維持一家人的生活。至於卓鴻發的母親陳玉娟,雖然有幾間房子出租,收入不錯,但也並非值得綁匪下手的「肥羊」。從案發,卓郭兩家沒有接到任何勒索贖金的電話。因此,綁票的推論也站不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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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尋仇擄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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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清保是個腳踏實地的老實人,為人和藹,從未與人結怨。不過,陳玉娟曾經離過婚,是單親媽媽,兩母子相依為命,她聲稱沒有仇家。兩個孩童只有12歲,更不可能有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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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拐賣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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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說法立刻被推翻。由於新加坡很小,不像中國,如果是人口販子拐帶孩童,必須要想辦法出國轉賣。
專案小組人員從移民廳等部門所掌握的資料顯示,沒有兩人出入境的記錄,而且新加坡的海陸空關卡防守嚴密,另一方面,假定有人口拐帶集團涉及,這類集團不可能只拐帶兩個孩童,他們應該有一連串的動作。可是,在卓鴻發與郭振安失蹤前後的好一段時期,新加坡並沒發生接二連三小孩失蹤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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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遭人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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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案小組認為這是幾乎不可能的,因為只有12歲的小學生,不可能有仇家,除非是像大巴窯一案的那個神棍兇手,但這樣的人也是難得一遇。況且,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至今仍沒有發現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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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仔細研究了這六個推斷與假定後,專案小組仍然沒有找到實質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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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童失蹤在民間也引起了很大的影響,很多家長都親自到學校接送小孩。一些學校還採取了嚴密的外客來訪措施,規定除了學生的父母之外,其他親屬來接載學生,都得先辦理登記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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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在泰國街頭,看到兩個被砍斷手腳的殘疾孩子,像卓鴻發和朋友在乞討,淚流滿面。見者打算有所表示的時候,兩個孩子卻被人帶走了。也有人說在韓國看到一個唱福建歌謠的賣唱青年,長得很像郭振安。可是也沒來得及拍照,這個青年就被人帶走了。
然而,這些傳聞其實都缺乏真憑實據,事發後兩名孩童的樣貌想必也變了,可能連親生父母都認不出來,因此沒有任何確鑿有效的證據,能證明孩子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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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在兩個孩子失蹤後10年,也就是1996年,當很多人漸漸淡忘這件失蹤案時,新加坡警方突然接到爆料,爆料人稱自己知道這起事件的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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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料人是一名私人偵探,叫做鄭明輝,曾經做過警察,據鄭明輝調查所得發現,和卓鴻發相依為命的媽媽,並不是他的親生母親。
他說,帶走卓鴻發的人是卓媽媽的前夫——阿城,也就是卓鴻發的養父。兩人曾在卓鴻發還是嬰兒的時候,把卓鴻發偷渡去柔佛,偽造了出生證明後讓他入了馬來西亞籍,再帶回新加坡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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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玉娟的背景複雜,以前當過酒吧小姐,還賣過非法彩票,而阿城則被傳聞,是活躍在三巴旺一帶「洪順堂」私會黨的一名打手。二人註冊結婚後,做起了私營巴士生意,但是後來鬧翻離婚,由卓媽媽帶著卓鴻發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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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阿城帶走卓鴻發,目的大概就是為了對前妻進行報復,奪走她的心頭之愛,讓她抱憾終身。因為離婚後,阿城曾經多次去學校探望兒子,弄得卓媽媽不勝其煩,一次讓卓鴻發轉了3次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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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隨後叫來了卓媽媽進行問話,她堅稱卓鴻發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雖然也承認和阿城曾經的糾紛,但是並不知道阿城帶走兒子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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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警方也根據鄭明輝偵探的爆料內容鎖定了一名男子,把他叫來問話。可是依舊無法找到能直接證明他和案件有關的證據,只好無奈的放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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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1月,新加坡突然再次刊登了這起案件新進展,懸案再次回到大眾視線中。消息稱兩個孩子還活著,並且住在馬來西亞新山,但是依然沒有找到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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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導還稱,有人向媒體寫信說在兩個男童失蹤之前,曾在竹腳醫院後面一個私人花園裡看到過他們和一個女孩玩耍,其中一個男孩被一個男子強行帶走。
另一個男孩緊跟其後,不斷追問男子為什麼要帶走自己的伙伴,男子只告訴他自己是卓鴻發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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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卓鴻發和郭振安失蹤已經36年,有人堅信他們兩人還活著,如果他們還在世的話,也已經是大約48歲的中年人了。儘管他們的下落仍是個謎,但他們的家人一直心存希望,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和孩子再次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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