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魔法師 - 序6.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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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序6.

丹丹

Dec 18, 2021

88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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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小隊進塔裡搜索，任何地方都不要放過，軍械室、廚房、頂樓全部給我徹底搜查。第二小隊嚴守這條長廊，我要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稍息之後開始行動，稍息！」

黑衛上士法長一聲令下，第一小隊整齊進入塔內，開始往上搜索。

他們沒有發現在腳底下，螺旋梯的正下方，有兩個人顛倒站立，如果從監牢底部往上望，會發現這兩人在黑暗之中的身影甚至有些閃動扭曲，宛如海市蜃樓。

丹施展的倒重咒改變了重力場，使兩人得以反轉，也因此扭曲空間，搭配艾尼斯的無聲無息咒，連生命徵象都變得難以察覺。

當第一隊往上搜索的同時，他們往下遠離，而當第三隊緊接進入塔內衝入地牢，他們跟著往上跑，保持視線上的錯位，在這些黑衛的腳底下錯身而過。

丹讓腳步的頻率與震動保持一致，彷彿他也是黑衛小隊的一份子。他們往上進入第一扇敞開的門，倒掛在天花板。

這裡是負責看守牢房的黑衛休息室，有四張行軍床，一張長桌擺著檔案文具、封閉式文書處理機，以及剩下半杯涼透了的紫蜂茶。

牆上掛著的兩件塔拉氣密式戰衣已經被取走，毀在丹的空爆箭之下，那可是堪比一台戰車的價值，普通空爆箭根本不可能造成這樣的破壞。

意謂著丹的空爆箭並不是LLA級，而是SA級。

丹與艾尼斯潛伏在山形天花板的石樑間，默默觀察翻找寢室的黑衛，看著他們進入衛浴間搜尋，打開舷窗拿出手電筒往外頭照去。

黑衛搜查得非常仔細，艾尼斯盡可能把身體縮起來，希望細細長長的石樑能擋住自己。

毫無斬獲從衛浴間走出來的黑衛，其中一位將手電筒往上方照來，光束直直打在艾尼斯旁邊的橫樑，緩慢掃來，艾尼斯毫不懷疑只要藏身處被照到，就算有無聲無息咒與倒重咒也無法糊弄這些專家的雙眼。

光線逐步移來，彷彿銳利的劍，艾尼斯已經退無可退，心臟驟然震響，他察覺到身旁的丹展開無形之手，隨時準備扔出魔法。

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間傳來，外邊的黑衛踢開虛掩的門大喊：「發現他們的行蹤了！」

黑衛們放下手邊的工作衝了出去。

丹解開倒重咒，和艾尼斯一同飄然落地。

他們事先把塔東側的彩繪玻璃窗打破，營造出逃跑跡象，果然順利騙過黑衛。

丹快步走向衛浴間，艾尼斯則是好整以暇撫平皺褶的衣袍，踱步到衛浴間。

地板已經被丹用無形之手掀起，露出排水管線，他覷了一眼走進來的艾尼斯，退到旁邊擺出請的手勢。

「丹，用了一個倒重咒就讓你乏力了嗎？」艾尼斯說。

丹面露微笑走來，狠狠捏住艾尼斯的臉說：「別浪費時間耍嘴皮子，做你該做的事。」

「該死，我知道啦，你這個暴力狂老師。」

這手指差點把他的臉頰肉給掐下來，艾尼斯在某方面，譬如像現在為了自尊心，硬是裝作紅腫的臉一點也不痛。

「蒂蒂奇那雅，隨形之變，空間倍化。」

艾尼斯掏出魔杖一轉，汙水管線開始膨脹起來，把石磚地板往外擠壓，直到露出可以容納一個人通過的空間。

「請。」艾尼斯擺了擺手。

丹不吭一聲鑽入管道，順勢衝滑，那瞬間他以為艾尼斯會嫌惡管道的汙穢而拒絕跳入，但沒多久他就聽到頭頂上也傳來水漥噴濺的聲音。

隨著他們急速下滑，後頭的管線又往內縮起恢復原樣，如果黑衛們將耳朵緊貼牆壁仔細聆聽，恐怕會聽到他們涮轟涮轟滑過管道的聲音，但現在也沒多餘心力去理會是否會被發現。

汙水管道最終會通往距離東塔數百公尺處的分散式污水處理站。

丹必須在撞上厭氧生物濾池前切斷管線，又不能過早，以免被困在地底或是被四處搜查的黑衛察覺。

於是他為自己上了一個震波探測咒，並往前打了一枚音波彈，計算聲波反彈回來的時間。

二十秒、十秒、五、四、三——

無形之手切斷管道，丹伴隨汙泥噴出，後頭的艾尼斯也狼狽不堪跳出來。

「媽的媽的，天哪這是什麼該死的惡臭，呸——」艾尼斯張嘴欲嘔。

兩人渾身髒污濕透，勉強稱得上成功，污水處理站不見人影，當然他們無法高興得太早，此處遲早會被搜查到，當務之急是盡快離開永夜堡，一旦離開萬眾夜幕防護網，無論是誰都只能自求多福。

「等等，嘿，我的少爺，你現在又在做什麼？」

丹滿臉不悅，瞪著從魔杖灑出水霧的艾尼斯，他甚至以無形之手放出火焰來加熱。

「把噁心的臭水清理乾淨，丹，不要傻愣著，趕快也來沖一沖。」艾尼斯把魔杖對著丹的臉噴灑。

「你恐怕搞、咕嚕咕嚕、不親……夠了！」丹把魔杖拍掉。「你說的密道究竟在哪。」

「看來你不知道的事可多著呢。」

艾尼斯又用魔杖送出一道暖氣烘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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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1-1 海岬上的孤兒院

#13 1-2 海岬上的孤兒院

#14 1-3 海岬上的孤兒院

#15 1-4 海岬上的孤兒院

#16 1-5 海岬上的孤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