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教師】異瞳之命 - 目標 73 「為何？是誰？」

目標 73 「為何？是誰？」

傍晚7:40獄寺氣沖沖的離開醫院。

他一個人隨意的在街上亂走，路上，遇到不識相來找碴的混混，獄寺都會直接給對方一頓粗飽。

揍完人，獄寺走上天橋，站在橋邊吹風、整理思緒。

獄寺心想：『以第十代的為人，即使我提出“想暫時花心力照顧影．神月”，他一定答應，絕不會懷疑我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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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欸…」隱約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獄寺附近，不過，由於獄寺很認真的集中精神想事情，所以那個隱約熟悉的聲音完全被他略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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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個左右手，怎麼可以濫用首領的信任，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何況，要是我太頻繁的接觸他，那個傢伙也可能被誤會成黑手黨的人……』現在他腦袋裡一片混亂，實在很難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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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獄寺同學…」那個聲音弱弱的，但比剛才大聲一點了，只是又被忽略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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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要是神月因為我的關係，被別人當黑手黨的人，他的處境就危險了，而且我會被第十代首領討厭吧？』獄寺只要同時想到第十代首領和影．神月，他的腦迴路就會打結，整個人很心浮氣躁，獄寺低頭，用雙手隨意弄亂自己的頭髮，心想：『打死也不能走到那一步啊，我不想被第十代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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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腦袋正在高速運轉中：『第十代和里包恩先生，再三警告，絕不能害那個傢伙被有心人士誤會成黑手黨成員，我要是老在他身邊轉，他不被誤會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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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要只能選擇無視神月嗎？再怎麼說，這也是為了保護他別被黑手黨盯上。』獄寺很氣、很煩、腦袋裡正在不斷的和自己打架：『不對，這是什麼爛理由啊，見死不救算什麼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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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點也不想被第十代討厭，也不希望那傢伙被黑手黨盯上，可是我也不能因為這樣，放著他一個人不管啊！』他嘴上叼著一根菸，一直沒點燃，雖然握著打火機，卻不是認真想點火。

『何況，影．神月是個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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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用拇指，慢慢的滑動打火機上面的齒輪「喀…嚓…喀嚓…喀…」玩著打

火機，心情很焦慮，他真的很火大、很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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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膝蓋想也知道，那個傢伙一定是偷偷去哪裡亂來了，所以才會昏倒摔斷手，笨蛋、智障、大白癡！』獄寺想到最後，一句話脫口而出：「那個傢伙，要是沒人注意，光是貪玩這件事，一個人就能不小心弄死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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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獄寺大嘆一口氣，揉一下額頭，抓著瀏海，無奈地自言自語：「搞什麼啊？這種死法，真的是有夠智障、有夠蠢的，想笑死誰啊？就不能安份點，一定要讓大家操心嗎？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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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一個人輕拍獄寺的背，那個人還稍微提高音量喊著：「獄寺同學！」

獄寺轉身，發現是第十代！？而且為什麼他在發抖？

獄寺驚訝：「第十代首領！？」

「獄、獄寺同學，你、你…你還好嗎？心情…好、好點了嗎？」阿綱很沒用的邊發抖邊把話說完，心裡哭喊著：『他的臉看起來還是很可怕，里包恩，你為什麼要讓我一個人面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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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阿綱站在獄寺背後已經很久了，但是最一開始，阿綱躲得很遠，從遠處叫獄寺沒反應，大聲點也一樣，所以只好慢慢縮短距離，雖然心裡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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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在心裡吐槽：『沒想到，這傢伙煩惱到，要這麼近叫他才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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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多了，真的非常抱歉，剛才我情緒太激動了。」獄寺查覺到阿綱發抖的原因，所以傻笑一下想緩和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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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獄寺想接著說的時候「第十代首領，我……」「咕～～」阿綱肚子餓的聲音太大聲了，那個音量是兩個人都能清楚聽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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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尷尬！！』阿綱瞬間臉紅，抓著獄寺的一支手，轉身邊走邊大聲的說：「走，獄寺同學，我們去吃漢堡！『如果是在京子面前這樣，我一定會想跳下去，太丟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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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第十代……」阿綱抓著獄寺的一支手，快步走下天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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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獄寺都沒說話，默默跟著阿綱走，默默讓阿綱牽著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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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進一間麥×勞，阿綱第一次沒看價錢就隨便點餐，放一張鈔票在櫃台，也沒管對方找多少錢，就拉著獄寺去找位子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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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個坐下，一直都沒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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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看著窗外，還在為剛才肚子叫的聲音臉紅，而且，心裡還在想：『待會要從哪裡開始跟他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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５分鐘後，還是沒人開話題，直到桌上被放了２個牛肉漢堡套餐、１個炸雞套餐、１個起司豬排漢堡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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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傻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轉頭，才發現服務生的推車上有一堆餐點，

他心想：『剛才那份，一定是服務生送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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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阿綱還是想要禮貌的問：「請問，那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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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餐點都是客人您的……」服務生邊把食物放上桌，邊微笑回答：「後面那些也是，請問要全部放上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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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阿綱一聽，馬上回頭「咿——！」那個畫面，讓阿綱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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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車後面還有一台推車，上面都放滿各種套餐，阿綱尷尬的笑，很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幹這種蠢事，但還是問了：「你、你、你是說…那些都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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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問還好，一問就更想死……

「是的。」服務生點頭回應，親切微笑的回答：「您用５０００元點了２個套餐後，說剩下的都來一份。」

證據確鑿，幹這種蠢事的就是澤田綱吉本人，麥×勞確認無誤！

『不～～～』晴天霹靂，阿綱的表情就像吶喊那幅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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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回答，讓阿綱在心裡吐一大口血：『我辛苦存下來的零用錢啊！』

『我幹了什麼啊？』看著推車上面滿滿的食物，阿綱傻眼在心裡吶喊著：『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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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你實現了麥×勞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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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真的有說那些話嗎？』眼看著餐點一直上桌，桌子愈擺愈滿，阿綱急忙喊停：「對不起，留這２個就好，其他的都改外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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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再請您記得來櫃台拿喔！謝謝！」服務生把餐點收走後，推車也被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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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是豬頭。」「第十代？」阿綱嘆氣，摀著臉，把額頭靠在桌上，很小聲的說：「回去會被罵死的。」

情緒冷靜一點後，阿綱把一個餐點推到獄寺面前，看著獄寺，阿綱微笑：「請你吃吧，獄寺同學，我不小心點太多了，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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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哈。」獄寺看到這個場景，不經意地笑了一下，又連忙道歉：「對不起，我……」

「沒關係，我知道我很蠢、很好笑。」阿綱沮喪的說：「你笑吧，別管我。」

「不，第十代，您誤會了。」獄寺急忙解釋：「我以前遇過類似的事，所以才會

覺得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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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的事？」一聽到有人跟他一樣蠢，阿綱瞬間不覺得丟臉了。

獄寺邊回想邊說：「以前也這樣過，可是那個傢伙比較誇張……」

兩個好朋友，邊吃邊聊天，邊笑邊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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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天哪，哈哈呵…他、他真的…」阿綱大笑，接著說：「這樣一比較的話，我好多了。」

（幻影：沒比較，沒傷害。）

「他真的很白癡。」獄寺聊得很起勁，接著說：「我看過他幹過很多不可思議的蠢事，原本我以為天才的自尊心都很強、很怕出糗，但是那傢伙反而很常說自己的糗事，而且都能說得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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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聊天後，獄寺的心情放鬆許多，因為阿綱和獄寺清楚的表明……

「你對他好我就很欣慰了，現在知道你的想法後，超出預期反而很感動。」

「這跟忠不忠誠是兩回事，想為了朋友做什麼就去做吧。」

「他欠揍的時候就揍吧，以前讓我忍不住第一個揍的朋友，就是他。」

「他是我們共同的朋友，保護他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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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也很正式的說出自己的決心：「第十代首領，為了他，我會努力的盡到身為朋友該做的事，但我也絕不會忘了自己的本份，一輩子不會改變！」

「獄寺同學……」阿綱感動的看著獄寺，微笑說著：「能親耳聽到你這麼說我很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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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手上的可樂，阿綱語氣平淡接著說：「神月同學過去的遭遇，我很替他難過，他的痛，是沒人能夠去想像的，那一定是常人難以承受的痛苦，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熬過來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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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很確定，我們跟他之間……我們三個對他的情感，絕不是用同情堆疊起來的，而是真真正正的友情、真實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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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代首領。」經過這次，把話說開，獄寺的內心也很感動：「嗯，您說的沒錯，我也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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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的再次肯定自己所跟隨的人物，一輩子就是跟著澤田綱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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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晚餐，讓阿綱花了很多冤枉錢，一次噴5000元買麥×勞真的很白癡，阿綱一開始也覺得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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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剛才他和獄寺兩個一起聊天的感覺，終於開始像朋友了，讓阿綱第一次覺得5000元不算損失，反而有點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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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來到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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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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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的病房內，剩下我一個了，人終於都走光了，太好了……才怪！

『（中）為什麼這傢伙死賴著不走啊！』我躲在棉被裡生悶氣，偷偷瞪著迪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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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是他，福、壽、螺，就是那個福壽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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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這間病房內，按理來說，應該要只剩我一個才對啊。』我躲在棉被哩，很不爽：『（中）親愛的義大利人，到日本觀光，你不去沖繩、迪士尼、北海道，留在醫院幹嘛？我看起來像美食、地標、拍照景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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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只剩我跟他而已，我在內心罵著：『（中）幹！大家都走了，為啥你不走啊？COSPLAY醫生嗎？醜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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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月。」迪諾雙手抱胸：「你到底吃不吃飯啊？」他看著病床上鼓鼓的棉被，因為我躲在裡面不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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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我再吃。」我躲在棉被裡跟他討價還價。

「不行，我要看著你。」一聽到這句話，我就來氣：「（中）你他奶奶的，我為啥要被你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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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諾：「別仗著，別人聽不懂中文就偷罵髒話。」

我躲在棉被裡：「我沒有。」

迪諾：「你發誓啊。」

我躲在棉被裡：「我如果有罵迪諾髒話，迪諾變成福壽螺。」

迪諾：「為什麼是我要變成福壽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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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在棉被裡：「那羅馬利歐變成烏龜。」

迪諾：「這跟我部下有什麼關係？你剛才罵了我什麼？」

我躲在棉被裡看著迪諾說：「（中）你他奶奶的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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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還講？」「我只是回答你，沒罵髒話。」「騙誰啊！」

我趴在床上：「（俄羅斯語）你跟雲雀湊一對還不錯，BL把你們畫得很浪漫。」

「你說了什麼？」「我發誓我沒講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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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2秒，我們都沒說話，可是迪諾有點不耐煩了。

「先吃飽，待會要吃藥。」迪諾把我身上的棉被扯開，好聲好氣的說：「聽話好嗎？先吃點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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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諾。」我側身躺在床上背對著他，問著：「你自己也很忙，為什麼堅持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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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諾重新沖泡好一碗燕麥，邊攪拌邊說著：「沒有原因。」

「少來這一套。」我口氣平穩的說著：「把你的目的說出來，讓我參考吧。」

「你疑心病很重耶。」迪諾吐槽後，把手上泡好的燕麥和其他食物，放在桌上，把桌子推到我病床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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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諾，很謝謝你，但我吃不了東西，一吃東西就想吐。」我轉身，坐在床上，心想：『雖然夏馬爾說他治好我輕微的厭食症了，可是我還是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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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諾坐在我床邊微笑：「吃3口也好，空腹吃藥很傷胃喔。」

「我是真的會吐，沒騙你。」我說完後，迪諾用雙手捧住我的臉，把我轉面向他，我有點不爽的問：「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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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認真盯著我看，他的臉還一直靠過來，我無言：「我沒近視，福壽螺。」

迪諾放下雙手，又抓起我的左手，把我長袖拉開，看到我的手臂之後，他皺起眉頭，他說：「你再這樣下去，是好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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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諾放手後，看起來像是在思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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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月，難道你沒想過，要努力讓自己好起來嗎？」迪諾低頭說完後，抬頭認真的看著我，口氣平穩的說著：「靜養對好動的你來說，確實很難熬，可是好的慢，總比沒變好來的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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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諾：「兩個月了，手臂和脖子還是那麼細，臉色也不好，難道……你真的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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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很任性，但我也很努力地配合了。」我看著迪諾，發現他是真的在擔心我，所以我也調整說話的口氣：「他們有沒有跟你說什麼，我都不管，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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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能夠很誠實的告訴你，這段時間我有盡最大的努力配合。」我摸著自己裹著石膏和繃帶的右手，接著說：「為了能好的快點、不想讓大家擔心我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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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諾皺眉反駁：「可是，不准跑、不准爬樹，你還是去了。」

「那只有偶爾。」我看著迪諾，說著昧著良心的話。

「每個禮拜爬樹一次，哪叫偶爾啊？」迪諾知道的，是阿綱他們有抓到的數字，阿綱他們沒抓到過的，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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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爬樹的時候也常常被萬事屋找到，阿銀會罵我也會打我、新八也會罵我，只有神樂不會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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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諾用一支手碰我的肩膀，他看著我，心想：『如果是這樣，那好的慢的原因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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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阿綱、山本他們說的，如果……』「迪諾。」他正想思考，卻被我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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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你今天本來有要事要處理對吧？」

迪諾表情裝沒事，但其實有點驚訝：「你怎麼知道？」

我微笑：「羅馬利歐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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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羅馬利歐！？」迪諾嘆氣扶額，小聲碎念：「我不是跟你交代過……」

我露出陰險的笑容：「呵呵呵，騙你的，他什麼都沒講，你上鉤了！」

「欸，騙我這個要做什麼啊？」「嘻嘻，哈哈哈。」迪諾露出那種緊張的表情，讓我又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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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迪諾說著：「我只是想幫你的忙而已，就這樣。」

「你專心顧好身體比較要緊，那場會議不算多重要，只是我沒到場就開不了。」迪諾站起來，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延期沒什麼，以前我也常這樣，不是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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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胸，轉頭看迪諾，我邊想邊說出辦法：「視訊會議呢？用電腦就好了吧！」

「開會的內容是機密，就算是視訊，也得在沒有其他人、不會被竊聽、不被窺視、不受訊號干擾的地方才可以。」迪諾把難點提出來，還再三強調隱密這件事：「總之，網路要絕對安全，會議內容半點都不能洩漏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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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傻笑疑惑的問：「就這樣嗎？」

迪諾看著我問：「什麼就這樣？」

「如果要求就只有這些，很簡單啊，SO EASY！」我說完後，露出自信的笑容，準備下床，迪諾擋在我面前，還抓著我：「等等，你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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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搭著迪諾的肩膀說：「你來我家，我就給你一個完美的網路空間，讓你會議如期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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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去你家？」迪諾雖然納悶還搞不懂，但又阻止我一次：「不行，你還不能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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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了解自己的身體，所以你別擔心。」迪諾把我壓回床上，他很堅持：「就算是這樣，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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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諾。」我被他壓回床上，只能躺著說話，但我也抓著迪諾的肩膀，很認真地看著他：「2選1，第一你揹我回家，第二你現在離開，回去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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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大沒小的臭小鬼……」迪諾態度強硬起來了，他抓著我衣領，語氣低沉：「我堂堂一個首領，為什麼要聽你的？乳臭味乾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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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態度也很認真，口氣平穩：「當君主的人，不可以言而無信！」這一句話，讓迪諾稍微鬆手幾秒，不過他又繼續抓緊我的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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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會諒解我，所以你別管，而且現在你……」「若爽約成常態、君主的決定十之八九都變卦…」迪諾反駁，可我很沒禮貌，打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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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嚴肅的看著迪諾，說著：「就算是打從心底的死忠部下，也會一滴一點的被沒有信用的君主消磨殆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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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了解他們，絕對不會這樣。」「太天真了。」迪諾說的很有自信，但我非得潑冷水不可……

「考驗人性，就是你最大的愚蠢！」我很認真的看著眼前這自以為是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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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這句話，迪諾才真正鬆手，我才能慢慢坐起身。

「神月！？」他皺眉，退後一小步，眼神驚訝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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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諾頓時無法消化，自己聽到的話，也反應不過來“這些話是一個國中生親口說的”，他慢慢坐下，實在難以想像，說這種話的人到底都經歷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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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聽萬事屋的阿銀和新八的說明，迪諾已經知道神月的過去了。

諷刺的事，他知道的冰山一角，卻以為那就是全部了，所以他很難理解，為何我在這個年紀就有這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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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孩子，有很強的戒心嗎？』迪諾低頭，雖然定格了，但腦袋卻很清楚的思考著：『不，跟他說過話、相處過，很確定他並沒有防著誰，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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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會說出這種話？』我眼前的這個男人，陷入沉思，對他來說，影．神月就算是個早熟的孩子，也不該那麼早就把社會想的這麼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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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諾先生。」我叫他沒反應，所以我輕輕碰一下他的肩膀，他才終於有反應，也有轉頭看我，只是臉色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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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萬事屋並沒有從實招來嗎？他們隱瞞沒說的是什麼？』他的表情，像在生氣也像是在傷心，眼神透露出正在擔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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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諾抓緊我的肩膀，什麼都沒說，他的眼神透露出很擔憂的心情：『他們為何不說？就因為我是黑手黨的人，所以還不能信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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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諾先生，你心裡在想什麼，我屁眼就知道了。」我用左手摸一下迪諾的頭，試圖安慰他：「別花腦力在我身上，先專注你自己的事比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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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傢伙講話，為什麼老是這麼粗魯？」迪諾抓著我的左手，他雙手握著我的左手，他有點沮喪：「明明是溫柔的人，這些髒話到底是誰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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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諾先生，你該醒了，別陷進去。」我用左手摸他的側臉，很認真的說：「你等等要開會，腦袋和精神必須是最清晰的，先拋開現在想的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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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是…說拋開就能拋開的？」迪諾很認真地看著我，眼神很傷心。

只是我更在乎意他的事情，不想管他演什麼小劇場，所以又提醒一次：「當塑膠先丟一邊啦，重要的是你、要、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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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可以丟的？」迪諾突然提高音量，他握著我的打石膏的右手，而且握得很用力，講話音量又變小了，可是還很激動：「你到底經歷過什麼事？你這個年紀，不該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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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奪走你的平凡？是誰奪走你的童年？」迪諾看起來很悲傷，但是沒有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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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到他的臉，我才發現，是我會錯意：『他不是在耍脾氣，是真的難過。』

迪諾看我的表情，他的臉，現在比哭還難看，有句話是那樣說的吧？

“哭不出來的悲傷、沒有眼淚的哭，是真的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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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諾先生，你心裡的感覺我懂。」我用左手搖晃一下迪諾，又摸著他的臉頰，我皺眉微笑慢慢輕撫他的背：「我有感受到，真的，我知道你很難過，很抱歉，害你替我疼，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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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陷下去，別再想了，有話想說，晚點，我會耐心聽你說的。」我接著邊安慰，邊要他正視自己的事情：「拜託你，現在先保持理智，部下們還在等你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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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月，我才要拜託你，別保持理智好嗎？」迪諾說這話時，聲音顫抖：「再這樣下去，任何一件事，都有可能變成壓垮你的最後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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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悲慘嗎？你到底多會腦補？悲觀主義者。」我捏住迪諾臉頰，有點生氣的說：「你才駱駝，你全家都是駱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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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駱駝超可愛的，你又不可愛，福壽螺。」我捏著迪諾的臉頰不放，接著說：「君主，情緒化的時間，只能延後或縮短，你該收好它了，迪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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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月……」迪諾的心情還是沒平復，我不耐煩地問：「我沒耐心哄你，要開會了，到底去不去我家？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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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諾恢復冷靜後，還是那句話：「你得在醫院才行。」

「（台）再跟我盧小小（中）信不信我揍你？」我不耐煩地撥亂自己的頭髮：「（日）馬的，我已經耗很多時間在哄你了，別逼我揍你喔。」

迪諾：「你才欠揍。」

我繼續跟他討價還價：「等你開完會，再揹我回來，開會再會講3個小時也夠久了，這樣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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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諾嘆氣，勉強答應：「好吧，那現在走，你外套穿好，我們就出發。」

趁我穿外出的衣服時，迪諾低頭用手機傳簡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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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0：00迪諾揹著我，走到醫院門口，帶我上一台轎車，羅馬利歐開車前往我家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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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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