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無盡的流逝,一切有如無止盡的輪迴,若非牆壁尚的編號作為提示,任身都會迷失在這地底長廊。房車的行進速度比先前的轎車慢多了,選擇走地下道目前看了是正確的決定,若是走地面道路,現在應該已經被圍攻。
搬家不可能用轎車,放在13曲又太多貴重物品,包括這台房車。我盡可能得把重要物品全部移到這台房車內部,原先存在終端的錢耶全部轉換城能量......否則之後帳號被凍結后便會失去所有資產。明子已經大致跑好流程,接下來只需要與學院高層件上一面。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NkbXYKh3M
若我地推測正確,那高層多半是想衡量我們加入得利弊,我有把握能讓其答應加入——事實上,光靠暉的權限便足以使我們加入學院派——需要考慮的只有學院高層是否會對暉做些什麼......最嚴重的情況是學院派直接暗殺已決後患,以鐵血手段一處一個隨時可能爆炸地核彈很符合我多他們的印象。但與其待在政府方走向死亡或是躲起來苟延殘喘,我更願意......不,我們更願意相信並追逐希望。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dB0AsxOvk
終於,大燈的光線被一扇閘門所反射,牆壁上的編號亦再無增加的趨勢——隧道的終點到了。我翻下駕駛座,走向乘客座。露微早已熟睡,暉靠著椅背操作視窗,似乎在查閱什麼。我出聲吸引了暉的注意力,而後輕輕地叫醒露微說道;「前面是下坡道,下坡後,正上方便是整座城市的地下管道。只要開到地圖尚標記的位置就行,到時候明子會來接應你們。露微,後面就由你負責駕駛,我會上去拖著政府的追兵,使其不會起疑。」沒錯,我必須再次違反承諾,為了她們的安全而拋下她們......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iFW2vBwU6
語畢,我便看到暉突然起身,似乎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坐回椅子。若單就感性與承諾而言,我還真是個混蛋,回得反應完全在我的預料內——應該說,任何一個人的伴侶再對方一再許下承諾後違反,不生氣才奇怪。要時換成別人,可能早就開罵了......
我再度開口:「我有安排好接應,裝備部分也特別調整過,打不過逃掉也不難。」聽罷,暉用力咬了咬下嘴唇,而後低嚇頭,將表情藏入陰影;露微則低下頭,拖著步伐走向駕駛座。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oIykqy3xi
見此景,我不動聲色地嘆了口氣,而後說道:「對不起......這次這樣是真的沒辦法。等我們抵達學院區,我絕對會減少這類行為......」不等我說完,暉便打斷我的話:「不是『減少』是『停止』。」語畢,她再度往椅背一靠,直接打開視窗擋住我的視線。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Fbk0KsRjk
我輕嘆一口氣,而後走向車門。而一隻手則拉住了我的衣角,一轉頭,她的眼角已有幾滴淚珠,帶著幾分顫抖的聲音傳入我耳內:「一定要......安全回來......不然我就再次用權限,死也要把你救回來!」最後幾句她幾乎是用吼的說出來,而後一轉身,只留個顫抖的背影給我......我的內心宛若刀攪——不,即使是刀割亦無法媲美此刻我複雜的痛楚......違反承諾的自責、對她們的擔憂與對自己的厭惡,此刻再加上她憤怒種帶有的關心、露微的默不作聲,簡直像在傷口插上一把刀。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wHXLrMz40
推開車門時,我無數次想回頭,遵守承諾的她面對一切......但沒辦法,為了她們的安全......我只能這麼做。車門剛關上,露微便直接將車開走......感覺得到她的怒氣也不少......唉......我握緊了刀鞘,感受著實木的觸感,慢慢將湧出的怒火與煩躁壓抑進刀刃。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bFwo1hqzY
地面的草叢悄然出現了一個洞口,我將視窗開啟錄影模式後移至洞外達成窺視鏡的效果,在日光照耀下,一排顯眼的車隊進入我的視野。他們在連結十二區的道路上展開包圍網,幾輛焊上鋼板的越野車形成一道防線,穿著各異的雜牌軍亦埋伏於各處——應該是黑市接下懸賞的賞金獵人或是傭兵。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vdlcAUnZT
主要道路設有鋼索,用於卡住車輪,而兩側埋伏地雜兵們則手持各式兵刃,應該時打算困住車輛後以包圍戰術進攻;他們的車輛後方有幾個手持望遠鏡的瞭望手、司令,三方向監視道路。經過幾分鐘的觀察和標記後,我翻出洞口,將自身藏進草叢的陰影,而後握住墨刃的刀柄,同時將一小型喇叭丟至其瞭望手身後。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Ejb4FPiU6
按下按鈕,聲音通過喇叭於其隊伍後排傳出:「......吾乃孤軍之首,自敵陣斬群英於無形,以墨刃泯滅燭光,以刃心輪滅重阻,萬物有果,刃隕,九泉之下,再無因果輪迴......萬事萬物終享其果,刀斬乃萬物寂終,斷千軍於墨刃下......吾刃所及——皆誅。」朗誦聲立刻吸引了敵軍的注意,大量敵兵為掩護瞭望手而聚集至後方,幾處先前未發覺的埋伏點亦出現騷動。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lwP9ErnTg
我猛力一躍,移動至上空取得視野,而他們的視線澤均聚集於後排,先前的監視網亦因被其己軍遮擋而出現漏洞。技能施放,我拔刀一斬,尚未等人頭落地便再度隱遁,重複數次,趁敵方隊伍混亂之際,道路兩側埋伏便已清掃完畢。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IYOCQu8Ef
待動作完畢,敵方士卒搜尋無果後亦嘗試回歸原隊形,但隊伍以出現少許騷亂。趁其陣型未成,我直接走出草叢,大喝一聲。只見指揮慌忙發出進攻指令,敵軍突進嘗試展開包圍陣,但軍陣已亂,慌亂之中待其衝至眼前,已成亂兵。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kzRJ1xIXl
我舉起右手打了個響指,同時以左手按下按鈕,道路兩側的樹叢猛然起火,敵軍靠外側的士卒驚的向內一靠,如火上澆油般是軍陣大亂,半數敵軍亦或者停下腳步,亦或者被絆倒在地。見此景,我劍步向前,閃身躲過幾柄慌亂中刺出的槍芒,而後拔刀一斬,將三名前排葬於墨刃——原先刀對長槍有著距離尚的劣勢,就算以技能突進斬殺,亦會將自身暴露於中排攻擊之下,但此刻軍陣大亂,使得前排輕易被斬。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ePRqH1Il2
一名前排槍兵向後一靠,欲拔刀反擊,卻反撞到後方隊友,我補上一腳,使其引發骨牌效應。左右兩側槍兵神經連上線,稍稍穩定心神後雙雙持槍向我逼近,欲與中排形成合擊之陣。我則揮刀突進,由技能的突進硬斬兩位中排劍士,亦躲開後方前排的刺擊。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KtXBzhc78
我欲將屍體踢走再度拖緩中、后排逼近速度,怎料中排以回過神,揮劍斬來。我只得放棄動作,轉抓起一具屍體為盾擋下斬擊,其背後的粗製鐵甲對普通刀劍還是有不錯的防禦效果。不過前排槍兵趁我擋下攻擊的停頓向我襲來兩柄長槍執入後心,而後從胸口穿出,而我則反手一刀將兩人斬首——技能無效化了他們長槍的刺擊。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D9Vnd5frY
中排的士卒向後一徹,兩側敵軍則再次向前,欲再度形成包圍之陣,而我則抽刀突進,眼看墨刃斬入一人脖頸,一股斥力卻猛地將我推開。突然,我感覺背後一涼,便立刻施放技能後斬,只見一面束有尖刺的橘色晶盾被墨刃斬碎——敵方技能持有者以發動攻擊——數面晶體盾牌再度展開推進,中排亦重燃鬥志向前推進。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Q288mwPlM
見敵方陣型重整、氣勢重振,我後徹幾步躲開晶盾尖刺而後腳一踩遁入地底,而後字敵陣中心躍出,一刀斬向那個晶盾技能的持有者。刃鋒已至,刀斬之人卻消失,我便將刀鋒一轉,將四周敵軍腰斬。正欲向前推進,一面帶刺晶盾突然出現在我的視野,我踉蹌地向右閃開,而後以技能擊破數面晶盾——這是敵方位移加上防禦技能的戰術。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uWQSdOz71
定睛一瞧,地面以落滿屍體,戰場上僅剩幾名雜兵與那兩個配合的技能使用者。我以雙手持刀,與幾人對峙,數秒內竟無一人移動,卻聽那二人組之一打破僵局道:「閣下是階位天戮葬魂的墨道刀吧?久仰大名,今日交手,果然名不虛傳。」天戮葬魂這個中二的名詞是某個專門評價殺手、傭兵、賞金獵人和泯光者等的報章設立的階級分類,他們以完成任務等級、數量和擊殺目標之身份、數量等參數當成階位標準。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22N7q5f6L
聽到這個問題,我嗅到了一絲停戰的可能——多數傭兵等在遇到有一定實力的同行時,會選擇調和或放棄。這是出於雇主出價、敵方實力、己方可能隻傷亡等利害分析後會選擇的決定——不過我還是握住歸鞘的墨刃警惕地回道:「我是。」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3XcGlk6qF
聽罷,對方做了個手勢示意我放鬆並回道:「不用那麼緊張啦。我倆夫妻不過是階級初入輪道的賞金獵人而已,這次任務同行的傭兵都死的差不多了,我們要不要調合?對雙方都好......哈哈哈哈。」手勢喊表情都很像真的,不過不能掉以輕心。我緊盯著那倆人與其他雜兵,同時耳聽八方,警戒地緩緩靠近。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P5ulRIAEL
突然,一聲熟悉的聲響於腳邊發出,直刻靈魂的反射動作幫助我開啟技能,不出意料,在FREE·heaven13加速造成的黑白視角裡,一枚圓頭的錐狀金屬於腳邊擦過——果然,是手槍!——隨後無數爆響敲動樂我的警鐘,只見地面的幾具屍體皆以怪異的角度持槍向我射擊——這應該也是他倆能力互相搭配的結果,通過盾製造腳架再以位移技短暫控制。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BTE64tic2
我開啟技能抵銷了數發子彈,而後向二人衝去,左手捏爆一條試管,無數煙霧自其中奔湧而出——以煙霧遮蓋草叢,他們就無法控制屍體瞄準開槍,若是無視覺輔助,這種操作基本無法實現——晶體盾欲將煙霧彈包覆隔絕,我則揮刀斬碎晶盾,使煙霧在短時間內廢除了他們控制射擊的操作。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eDkEwN6eI
無數尖刺自四方襲來,我施放技能一躍,以其為踏板於高空突進,而晶盾則再次擋在我面前。不過我這次並未將盾斬碎,而是躲開障礙繼續前衝,伴隨著不斷閃避,我亦印證了我的猜想:帶刺晶盾最多製造六面,且應該無法立即收回;位移能力一次僅後移動三面晶盾。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OdoKXqPY2
幾次衝刺已拉近雙方距離,我猛地使用技能突進,而三面晶盾則再次包夾,我一躍而起,同時再次捏碎一根試管擲出,只見另外三面晶盾包住試管,而我已趁機貼近兩人。刀刃將至,晶盾瞬間出現抵擋,而我則直接沖向晶盾,技能作用之下,晶盾被直接穿透。雙方距離近乎歸零,墨刃斬向製盾的少女,果不其然,三面晶盾將其護住,而我則同時扣動扳機。
先前作為陷阱的手槍此刻被我利用,而持有移動技的男子一次僅能移動三面盾,因此只要在其移動盾時攻擊即可。墨刃的斬擊能力雖然僅需一面盾即可,但他必須防備我的二段攻擊以及技能,再加上之前其防禦方式推斷,他大概率移動三面盾救援,而後場上存在六面盾,女子亦不能創造盾來防禦我的偷襲。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vxrW7wfRq
伴著槍響,血色的數據碎片迎風飛揚,淚水與哭喊肆意飄蕩,六面橘色晶盾駐立於地面,折耀著太陽的光輝;少女跪坐著哭喊,六面晶盾則層層將其護住,鋒利的晶刺象徵著少年最後的守護。我幾刀講剩餘地雜兵斬殺,而後緩步走至少女的晶盾前方說道:「妳能製造帶有尖刺的晶盾,卻無法控制,而妳的男伴則負責操控......對吧?真是不錯的伙伴呢,想必你們感情也很好吧?畢竟直到最後......他都想著保護妳。」語畢,我以食指敲了敲晶盾。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wZ2Ba9MN2
良久,哭聲漸漸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少女帶有幾絲懇求的話語:「殺了我......讓我下去陪他......拜託。」話語間壓抑著無數哀傷與怨氣,其褐色的雙眼亦失去了光彩。聽罷,我擊碎晶盾,一刀斬向其脖頸......而後留了道淺淺的傷痕。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st3hP7XUR
我收刀入鞘,隨後丟了管能量藥劑給她後說道:「......他還沒死,帶上他離開,趁我改變主意之前。」換是以往,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將兩人殺掉吧?真是的,這可是在資敵......不過,我現在......實在不想這樣做。他們......雖然是賞金獵人,但也是一對情侶呀。不過,只有這一次了,就當作是突然腦抽、心軟了吧。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HynXhMl7j
幾滴細雨自空中斜過,深灰色的圓點逐漸將路面佔據,涓涓細流夾帶著血水流入草叢,屍體腐化的惡臭伴著濕潤泥土的清香於風中徘徊;焚燒的野火被大雨澆停,灰燼參雜著雨水,一點又一點地,參雜進土壤;青綠的野草在試管的催生下蓋過戰鬥的遺骸,於死地上展露新生。
我潛伏於草叢之中,黑色外衣已染上泥土與雜草的天然迷彩。半透明的視窗懸浮於我面前,其上投射折四面八方的動向,其中有兩處遠眺的視角——藉由他們遺物之一的望遠鏡實現遠望監視——此刻的我已然由獵物轉為獵人。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d6JgE3fdk
時間悄然流逝,伴著彈出視窗顯示的訊息宣告著埋伏結束,我匍匐於草叢將先前佈置的設備回收。出乎意料的,我並沒有等到其他部隊,這很不正常......但此刻首要事項是撤退並會合,已沒有時間多想。暉與露微已經成功和明子會合,繼續伏擊只會增加自身安全風險,且加入學院派之事宜刻不容緩。我壓下內心的猜想,再度回到地下道。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c7uqIg4zf
雖然烏托邦紀元已經徹底邁入數據時代,諸如排水系統等均失去存在的必要,但城市複雜地地形管道並未就此消失——取代下水道及纜線等的,是龐大的地下運輸體系、能量管道以及各類地下設施。烏托邦的居民雖然遠遠不及舊世界的縱人口,但烏托邦的地域面積很小,其中最大的十三區又是禁區無法進入,因此各類企業及政府的工廠、能量儲存器等均位於地下,地面則被各類商用大樓、商場及住宅所佔據。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Q8Ph12yIh
雖然法規規定地下道必須具有一定的警報裝置與安全裝置,但絕大部分廠商基於節省經費等原由其實並未安裝警報裝置,且大概有百分之三十的地下道皆歸於地下社會與各大賞金獵人公會、泯光者名下,雖然名義上都是合法的商家擁有。亦有不少地下道被用於通行,僅需繳納金錢,便能獲得通行許可。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PzIMb1kuX
其中有二十三條地下道為最知名的地下通道,被知情者稱謂「地下公路」,他們以誠信、認錢不認人為原則,被眾人信任並使用,露微與暉便是使用其中一條地下公路。而這種違法行為基本也與其他違法行為一同被政府默許,在放任之下,城市的地下自然便的更加「豐富」。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IwenLoKBU
隨著高鐵的手扶梯緩緩升高,正午的豔陽刺入我的雙眼,出口處的落地玻璃前,三個熟悉的身影無比清晰——是的,地下道的違法擴建已經到了鐵路的等級。在數據世界要鋪設鐵路雖然比現實簡單很多,但亦有一定難度,所以在壟斷之下,高鐵票價亦有一定規模——台階升至最高,機械動力將我向前推進,我認命地向前走去,準備領受責罰。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8zLsfPN2C
啪——一聲輕響迴盪於大廳,而後暉的擁抱迎面而來,伴著衣領被淚水沾濕,耳邊的啜泣隱約能聽見話語:「......不是說好要一起面對的嗎......那個時候你怎麼承諾的!都是假的嗎......之前你是怎麼說的?『今後不管是什麼事,都會與你們一同面對,絕對絕對不會再像現在這樣』的......不是嗎......不是嗎?」一字一句我皆無法反駁,話語與淚水皆如利刃般刺痛我的內心——比起質問,我反而更希望她拿刀捅我......看著自己造成她流淚,比刀割還要難受。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LmStA6b4b
露微默默抱住我的手臂,一絲痛楚自手臂傳來,先前戰鬥時的擦傷因摩擦而作痛.....但相比我以餘光瞥見露微的沉默,這點疼痛顯得微不足道。與以往一樣,露微依舊沉默,亦依舊依賴著我,但此刻沉默種的壓抑經由手臂的痛覺展露無疑——她有如小孩怕失去至親似的,緊緊抱住我的手臂,也因此才會摩擦到手臂的傷口。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ugUYg6xVO
幾分鐘過去,路人充滿異樣的眼光無數次略過我們,我終於鼓起勇氣開口,嘗試挽救我的錯誤……不過大概是沒有任何用處。
「『這是最後一次了』?你之前說過什麼......你覺得我現在還會相信嗎......」果然......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Y29a1Jr2b
這時,站在一邊的明子開口:「好了,你們自己的情感問題之後私下處理,現在的首要事項是進入學院。再繼續下去我跟卡蘭就先走了。」明子調合後,暉停止了哭泣,亦放開了我,不過剎那便緊緊握住我的左手——露微握著右手——我嘗試迎向她的雙眼,但她立刻別過頭,明顯還在生氣......不過也比剛剛好上許多。我以眼神向明子表達感激。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px2KHNo2E
明子牽上卡蘭,一行人便如大家庭般向學院前進。話說卡蘭和明子在交往了?應該是那次精神暴亂導致他們關係升溫吧,果然有禍必有福......不過福還沒遇上我就是了。我無奈地看向暉,她的長髮於陽光照耀下依舊亮麗,但那股撲面而來的氣焰並未消退半分,不過她看似強硬,但手上的力道卻很溫柔——這使我更有罪惡感了。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KEufXXJBu
學院典雅的藍白建築逐漸佔據視野,先前精神暴亂引發的房屋倒塌與災禍留下的廢墟如今已不見蹤影,周邊商圈亦恢復過去的繁榮,災難早已被掩埋在這車水馬龍之下,人們的記憶亦會隨著話題降溫而消散——「人類唯一從歷史中學到的教訓,就是人類無法從歷史中學到教訓」正是如此,無論發生多大的災難,在幾張空投支票發出後便會被淡忘,歷史的悲劇亦只會一次次再度重演。
正因如此,和平才如此可貴......但即便無數人為此奉上生命,亦無法阻止世界的推進,社會終將走向滅亡,災難無法避免——但即便如此,只要尚存一絲希望的火光,就能有無數人為此犧牲一切。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6mK8eRFOq
感受著手心傳來的溫度,苦思無果地我決定暫時將道歉的事封存,開始任由思緒肆意飛揚,就在我逐漸脫離肉體,進入冥想狀態時,前方傳來的疑問一把拉住了我:「我們學院有文派跟武派,可以理解為文組和武組兩科別,你們打算選哪種?」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ruizwbPTS
對了……我都忘記這樁事了。如果只有我一個人的話,那肯定選擇武組,與其講大量時間花費在沒必要的各類學科,對比並學習正規體系的技能使用等明顯對我幫助更大;但露微和暉就……她們的話,應該會選文組吧?
我正打算開口詢問,一左一右的兩道聲音卻搶在我之前答道:「武組!」一聽到這個回答,我頓時明白了背後的理由,同時感覺內心一暖……不過她們真的適合武組嗎……?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S9VRsyaqm
前進幾步後,我便察覺到了兩道直盯著我的視線,以及雙手傳來地力道——既然妳們抖做下決定,那我就支持吧。我隨後開口道:「我也選擇武組,到時候麻煩妳了,明子。」「……不會。」明子回頭做了個挑眉的動作,而後拉著卡蘭加快腳步,使得一行前進的速度又快上幾分。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AOC5AWB0Z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wilCIzCa1
「幾位是要參加入學測驗嗎?請問要報考文科還是武科呢?學姊我身為過來人推薦你們,一定要來我們文科,文科待遇好,假期長,又不需要揮汗拼命——很明顯的比較輕......」那位接待尚未說完,明子便直接打斷她道:「我是風紀委員,此次入學的推薦人,他們都要報考武科,請安排考場與臨時考官,謝謝。」而接待則以同樣完美的笑容回應……不過臉上看上去黑了不少,似乎在壓抑情緒。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MfKOk6sWe
旁邊的卡蘭湊近我們小聲說道:「那個接待是個忠實的文派話勞,如果不強硬打斷她會一直纏著你們直到同意加入文派為止......之後看到她一定要記得迴避。師父也輕多加留意她,她對於武榜上的幾位都有很深的成見......」卡蘭的個性真的是變化多端……真不知道明子是怎麼駕馭他的,現在的他倒是真的話勞。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AMDBt3Dw5
我正打算伸手示意明子顧好卡蘭,卻想起雙手此刻均被兩女握住,只得輕咳一聲吸引注意力後,小聲說道:「喂,管好你男友,這是師父的命令。」明子聽罷臉一紅,而後用力一拉解除了卡蘭的碎念連擊,而後小倆口開始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見此景,藏與心底的煩惱亦再度升起,我偏頭看向暉,她不再度避開視線,而是低頭思考著什麼,而露微則回復到平常的模樣,正靠著我休息——這使得我鬆了口氣,不過還是要找個時間好好道歉……不知道送禮她們會不會開心?要的話,要送什麼呢……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SKzraBrfd
等待的時間裡,所有人均找了些事打發時間——倒是他倆聲音越來越大了……我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找禮物的思考最終做出了小結論。
我轉而開始不著痕跡地觀測他倆,同時亦開啟錄影視窗,說不定會有什麼勁爆或有趣的事情。而發展果然不失我所望,他倆音量又再度放大,而後慢慢變小,最後明子靠在卡蘭胸膛似乎以強硬的語氣說著什麼,而卡蘭則……呃……他、他直接親上去了?嗯,沒錯,親上去了呢。看來我先前的疑問是不成立的——明子也駕馭不了卡蘭,自然沒有如何駕馭的問題。
看著這耀眼的粉色光輝,我於內心暗自感嘆道:「果然,錄影是正確的選擇。」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9FpFJIDAM
而小倆口的「爭鬥」並未就此終結,而是漸漸衍伸到了另一個階段。熱吻結束後,明子面目潮紅地倚靠在卡蘭的胸膛,雙手環抱其脖頸,校服的短裙因摩擦掀至誘人的高度,衣衫亦出現幾絲凌亂。卡蘭低下頭,輕吻她的脖頸,雙手支撐明子支餘亦開始向衣物縫隙探索,兩人爭吵的細語不知何時轉變成了喘氣與低吟,桃紅的戀愛氣場亦越發向桃色發展。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hpPe11RCw
而當舌尖滑過稚嫩的雙峰,其雙手遊離至少女裙擺的深處,維持秩序與規則的風紀委員與學院部隊成員於大庭廣眾之下的「交融」被打斷。待身旁的儀器閃出亮光,他倆立刻整理儀容,恢復成正經的模樣——不過面色些許的潮紅與喘息依舊未平息。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mqmBIetYU
不管這些,接待直接以其平穩的語氣——雖然其中明顯壓抑著許多情緒——說道:「考核已經準備完畢,請五位移駕至『武組新生考核用機台』謝謝。」我個人覺得她更想說:「你們這群狗情侶趕快滾出我的視野去參加什麼狗屁武考!」就是了……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WShOBRBB3
熟悉的白光再臨,象徵傳送的藍色粒子及失重感籠罩全身。這次倒沒有戰鬥機台繁瑣的系統音——老實說,我覺得那單純是為了增加觀看者、參與者的體驗才刻意加上的程序——隨後,那熟悉的系統遲來的迴盪,簡直像刻意打臉般……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THCjG5IYR
[系統]:「學生 尋日均,性別男,身高174cm,體重53kg,武榜校派暫列第六,暫定稱號『FREE』……參加臨時入校武科考核……」真的是……廢話很多。我無聊的等待著系統朗誦完畢,待句號落下,學生介紹的長詞結束,眼前的白光散盡,一個僅穿著男士西服外套的黑髮少女翹著腳,躺在皮椅上嚴肅地看著我——這其實有點反差感。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2a5i4jsvW
我已目光掃過整間房間,這裡的擺設典雅,牆壁與地板均由帶雕花的實木構成,一張鋪著桌巾的辦公桌橫在一旁,根據桌上的名片推斷,這裡應該是類似校長室地地方……所有這個少女外表的人是……校、校長?有可能,但亦有不是的可能性。不管如何,我稍稍梳理了內心的思緒,擺出較端正的一面。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wrDYrMZ01
在一陣對視後,少女張開雙唇,近乎聲優等級的聲音傳入耳內:「FREE,尋日均,地下階級天戮葬魂,稱號墨道刀……是你沒錯吧?」她一邊說,一邊玩弄著自桌上拿起的高腳杯。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AR1QRBzQm
不多遲疑,我直接回道:「沒錯。」而她繼續説道:「我就省略客套話,直接進入重點,沒問題吧?無論在名義上或是形式上,你、暉以及露微均已加入學院派,但我們不可能提過無償地庇護與福利——我們高層經過討論,決定與你們『合作』。」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tFKaT1tLa
果然,方才獨自解決伏擊時僅遭遇一隊炮灰,隊內甚至只有兩名技能持有者我便覺得奇怪而誕生這個猜想:在這次攻擊前——沒意外應該是在回使用權限之後不久——學院高層便早已向政府宣告我們已轉入他們陣營,所以政府僅在面子上做做戲,派些雜魚來做個形式。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QEsit2Uif
然而,這樣就會產生邏輯錯誤。其中一個錯誤便是:政府不可能就這樣輕易地同意轉交權限持有者,若真同意,那肯定是雙方經過交涉達成共識後才會同意這場『交易』,但事發至派兵伏擊之時間太短,兩方要在短時間內達成共識近乎不可能——不說雙方達成共識,學院派自身內部要討論處結論要花費的時間便早已不只如此。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qxwdbHCq9
因此,更又可能的是:露微所屬得學院派內之一學院,也就是管控卡蘭這些人造士兵地學院校長與校內幹部,其實早在先前我請明子幫忙處理加入學院派一事時,便已將我等納入學院範疇,如今暉使用權限事件,該學院便直接以此信上通告學院派全體高層,並同時向政府宣布該訊息。因為早已定下轉移之證據,加上學院高層早已同意等緣故,政府方才就此罷休。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ddeRlcg9B
當然,亦不排除其他原因……但這個時可能性最高的。既然如此,內學院內各處應該均裝有監控錄音等設備,或是學生自身地網路被院方監視,否則院方無從得知加入學院派一事,當然也有可能是明子其實已經上報申請,只是院方並未將審核通過隻訊息告知……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CLOLeosfX
抱著滿腹的猜想與假設,我開始與其商討關於「合作」之事物,最終以「未與伴侶商討」為由,僅答應可以留給學院方一個直接委託的管道,諸多事物等均暫以委託方式進行,詳細情況則日後商討。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1tGPop3Qz
最終,一個實際的考試項目皆未曾出現,我的「考核」便已結束。但在離開機台的前一瞬間,她兀然說道:「你的幾個小女友考核就沒這麼簡單了,如果連『天戮葬魂』都無法通過考核,那這臨考怕是想選出世界最強……但對於未曾有實際紀錄的普通民眾就必須經過正規入學考——不過放心,她們還有很多補考的機會。」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5rNvNpxhT
果然不可能隨便就進入武科……不過能補考就輕鬆多了,到時候花上一些時間進行加強訓練就行,還能順便幫倆弟子上課。既然是她們的決定,那我就支持到底吧。況且我原先便已有教導她們的打算,只是一直被各種事件打斷。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Ucuuy2m71
這種麻煩事件發生的頻率已經遠高於正常水平了,一般人一生遇到一次就已經算多了……但我卻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遇見無數次,簡直跟RPG遊戲主角有得比。這個想法又將我拉回先前暫時封存的思考。對呀?為何事情出現的頻率如此之高?先前獨自一人時,雖然也常常接到熄燈的任務,或是接賞金,但也沒有達到這麼高的頻率——更何況這些事件均是被動發生的不可抗力……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eUZjGncdh
環環相扣、接連發生,事件的發生完全不在預知範圍,但又彼此相關連,簡直像是……「沒通過……」「我也是……」隨著多變型粒子聚合,兩道熟悉的聲音打斷我的思路。我轉過身,迎向兩女的目光,暉已經不再表現出抗拒或不悅,全身散發著一種沮喪得氣場;露微倒是與平常一樣,已她的話來說就是:「早已預料到的結果,沒有必要沮喪。」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7gfdplIZA
「不用沮喪,還有補考的機會。我們已經加入學院派的勢力了,這點不用擔心,考核的部分我會教妳們——如果妳們還想考武科的話。」說罷,在得到露微「我沒事」的眼神與指向暉的暗示後,我走到暉面前整開口準備安慰,但想到她還有可能還在生氣,便停滯了動作,生怕她反感。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9PpWvyxlJ
而這沒有持續太久,便被暉解除——她直接撞入我的懷裡,宣洩情緒般低聲啜泣。淚水沾濕我的衣衫,我輕柔地將其擁入懷中,就這樣讓她發洩情緒。感受著顫抖與哭泣,我不免更感到自責——她哭泣的原因,八九不離十地應該和我先前的行為有關。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6QGWBSEm7
先前兩度獨自戰鬥,為保她們安全而拋下她們,在她心中留下的情緒比我想像中的大,而他多半把這些情緒轉變成了此次考核的壓力。她應該是把「考核通過與否」與「是否能與我一同面對」掛上等號,而當考核失敗,先前的情緒與壓力一同爆發,方才導致她情緒崩潰。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98gf6aMcI
自責之下,「對不起」三字再度被我吐出,她逸散的氣場感染了我,自責染上幾點悲傷,但最終滿腔地情緒只化作一聲長嘆。嘆氣過後,露微踮起腳尖拍了拍我的肩膀當作安慰,而我則將她也擁入懷中,三人靜靜的靠在一起,彷彿之前的再現……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TugP8Ieh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