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nana第二屆交換文 - 紫羅蘭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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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紫羅蘭

弦憶

Aug 22, 2021

233

3 分鐘 947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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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紫羅蘭的花語是什麼嗎？」

　　羅郡宇翻開圖冊，裡頭紀錄著他們的共同回憶。從高中他們在一起後就開始紀錄，如今已經滿滿一冊。

　　「不知道。但感覺你又想誆我，嗯？」沈紫溪挑高眉梢，笑盈盈看著羅郡宇和煦、卻有些僵硬的笑容。

　　前幾年她生日，他問她知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送她十一支玫瑰，她回答：「我查過，這代表一生一世只愛你一人嘛。」

　　而他神秘笑了笑，答：「買十送一。」

　　她差點下床衝去暴打他一頓。

　　「好老婆，我在妳眼中就是這樣的人？」羅郡宇無奈扶額，翻著書頁的手逐漸慢了下來，照片的色彩開始單調起來。

　　「放心放心，就算你很壞，我也還要你的。」沈紫溪開朗一笑，視線落在一張彩色照片時突然驚呼了聲，伸手按住書頁上的照片。

　　「哇喔！這是我們五年前去的遊樂園吧？我記得我們去鬼屋時你還嚇得哇哇大叫，小孩似的抓著我的衣服。」念舊地感嘆起來，霞陽拂籠的面容格外柔且不真實。

　　「妳搭雲霄飛車的尖叫也有得比好嗎？」羅郡宇無奈看著她，手靠在相簿兩側，不怎麼想翻頁了，但沈紫溪倒是很爽快的幫他翻起來。

　　紙頁和塑膠膜的聲音在白色空間裡窸窸窣窣的，羅郡宇突然有股按下她翻頁動作的衝動，但終究是任著她把單一色彩的照片翻到最後一頁。

　　在最後一頁的最下邊還有一個空間，似乎正等著他們兩個用最後的回憶填補。

　　沈紫溪抿唇幾秒，對羅郡宇揚起燦爛的笑容。

　　「你有帶相機嗎？我們把相簿填滿，好嗎？」

　　羅郡宇的眼快速撲朔幾下，不著痕跡地把那股酸澀感憋了回去，回以一抹笑容，搖了搖頭。

　　「老婆，妳還記得我剛剛問妳的問題？」

　　「記得，你要告訴我紫羅蘭的花語？」沈紫溪溫柔補充道：「這次不許再捉弄我了。」

　　「我怎麼捨得捉弄妳？」羅郡宇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淺藍信封袋，小心翼翼把裡頭的乾燥花拿了出來，紫色的小花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咦？這不會是那年我給你送的情書吧。」沈紫溪驚訝指著信封袋上小小的署名，上頭的愛心跟字跡已然褪色，但信封本體看起來還很完整。

　　「是啊，我保存得好好的呢。」羅郡宇說著把紫羅蘭放入了圖冊的最後一個空間，微笑看向她。

　　「等妳好了，我們再去一次遊樂園吧。」

　　斜陽映入純白病房，在兩人臉上覆上柔和卻倏忽即逝的暖色光芒。沈紫溪看著他，歉意開口：「抱歉呀，郡宇，都怪我沒有好好留住我的健……」

　　「紫羅蘭的花語是，永恆的愛。」羅郡宇輕聲打斷她未說完的話。

　　光線的角度變化裡，他們的臉龐慢慢覆上陰影，彷彿這時候兩人才可以放肆哭起來。但兩人都明白，哭泣只會讓彼此愈加難過。

　　沈紫溪良久不發話，而羅郡宇也只是輕輕握著她的手，感受彼此指腹相貼，溫度交匯。沈紫溪伸手摟住了他，沉默之下，他們都沒有把那三字說出口。

　　紫羅蘭靜靜躺在相冊裡，淡香縈繞。

　　有些愛，不必言出，便已是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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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題：孤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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