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五句話成為故事開頭吧！ - 禿鷹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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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1st

禿鷹

弦憶

Sep 3, 2021

259

5 分鐘 1,500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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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禿鷹徘徊。

　　禿鷹展開牠們深色的翅膀，在峽谷徘迴。

　　禿鷹展開牠們深色的翅膀，在峽谷上空徘徊，巨大的黑影覆蓋住陽光。

　　血腥味向上飄去，穆格看見禿鷹展開牠們深色的翅膀，在峽谷上空徘徊，巨大的黑影覆蓋住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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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腥味向上飄去，穆格看見禿鷹展開牠們深色的翅膀，在峽谷上空徘徊，巨大的黑影覆蓋住陽光，漆黑的眼彷彿在看兩個死人。

　　穆格瞇眼望向那三隻巨大的鳥類，深知牠們正等著自己與塔達爾的死亡，不祥的肅殺氛圍令本就重傷的胸口一滯。

　　轉過去看塔達爾，他正緊緊壓著自己的腿部，鮮血如注。

　　「你還撐得下去嗎？」他輕聲問道，試圖壓抑自己聲音的顫抖。

　　「還行，你先擔心自己再說。」塔達爾俊逸的臉微微猙獰，穆格知道他倔強的性子，肯定是痛得無法忍受才會表露出那點表情。

　　「都到了垂死之際，你還是這麼倔。」說著嘆了口氣。

　　「說得好似你就不倔一樣。」塔達爾回敬道：「如果你當時直接把我殺了，你也不用跟著我負傷逃到這裡。這不是倔是什麼？」

　　穆格左側嘴角勾起，蠻不在乎道：「不是倔啊，我只不過是做我想做的事情罷了。帶著愛人逃亡，聽起來就超級浪漫的！我早想這麼做了。」說著傾向面無表情的塔達爾，以手指捲起他的棕色短髮。

　　「該剪了。」

　　「都什麼時候了！」

　　塔達爾冷冷拍開他的手，劍眉一蹙，穆格立刻斂起笑容。

　　「你以為我們能逃到什麼時候？穆格，他們已經朝這過來了。今天我們不是被他們殺死，就是失血過多被禿鷹當作美餐。」塔達爾看著虛弱的穆格，他泛白的嘴唇正逐漸失去血色。

　　穆格低頭沉默良久，巨大的鳥影在他們周圍緩緩掠過，從容而彷彿勢在必得。難怪他一直以來都對這種鳥沒好感，自大貪婪又腐敗。

　　拉回神，穆格轉而抬頭直視他。

　　「那你呢？」

　　「你想要被那些跟過來的臭蟲子殺掉，還是我們索性自刎給笨鳥們吃？」

　　塔達爾不發話，不知道他問這種不吉利的話幹嘛。

　　「如果我說都不要呢？我不認為我們真沒有其他選擇。」

　　穆格似乎想到什麼，勾起痞痞的笑容，「你是說，縱慾過度的死法嗎？」

　　「滾。」

　　塔達爾低罵一聲，拍開他湊過來的臉。

　　穆格想接著講話，但血腥味自喉間傳來，他忍著再次嚥了回去。

　　「我可不想村裡那些老東西過來後，看到我們又忍不住鞭屍。」塔達爾嫌棄瞪了穆格一眼。

　　「怕什麼，頭頂那群傢伙也會先把我們屍體清乾淨。」

　　「那不是重點！」

　　穆格看著自己的愛人像隻炸毛的貓科動物，也不管他是不是還在氣頭上，直接把他推到地上。受傷的部位隨著動作的牽引而撕裂開來，他們皆忍不住悶哼了聲。

　　「你幹嘛？！」塔達爾怒罵。

　　「沒幹嘛。」穆格說完「吧幾」著在他臉上留下一個吻。

　　「塔達爾，我們已經認識三年了。我至今都還記得你來到我們村子的那一天有多麼神氣，我行我素的態度把那幫老傢伙給氣得不輕，我真的是超級喜歡你的個性的。」

　　塔達爾聽了覺得他有些怪異，想打斷他，穆格卻繼續接下去：

　　「當然，我也超喜歡你的長相的——唔，還有金子。帥氣又多金！就連身為男人的我都愛上你了。其實我之前跟你講的什麼『在你把生病的我救起的那一刻愛上了你』根本都是屁話，我早就對你一見鍾情了好嗎？」

　　塔達爾默默聽著他的話，感受著他的體溫傳至自己的胸前。刺目的陽光令他有些睜不開眼，那些大鳥不停徘徊，覬覦著什麼。

　　「但真的很抱歉，目前的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似乎只有先餵飽牠們，讓牠們不要把你這張好看的臉也給吃掉……塔達爾，我還有好多話還沒跟你講……」穆格輕笑，忍不住咳了一聲。

　　「對不起。」

　　濡濕的感覺從頸部傳來，塔達爾倏然嗅見濃厚的血腥味，紅色液體大量從不再說話的口中肆流。「穆格……穆格？！」塔達爾驚叫，那些禿鷹卻彷彿喜聞死訊，紛紛飛落而下。

　　「不、你們這些笨鳥，離他遠一點！」塔達爾用力揮動手臂，想要驅趕那些個頭跟半個自己差不多大的鳥類，卻徒勞無功。

　　「滾，滾開啊！」塔達爾絕望大叫。

　　眾鳥毫不理會，肆意啃咬起上方男人的血肉，連同骨頭都被殘暴地咬到一邊啃食。峽谷一時瀰漫著死亡與絕望的氣味。

　　感受到胸前愈發輕盈的重量，塔達爾勾起苦澀的笑容，歉意從兜裡裡掏出了什麼，亮晃晃的金屬光澤從穆格黯淡的眼珠閃過。

　　「抱歉了，穆格。」

　　「──噗滋。」

　　……

　　光影透過雲層灑落在於峽谷，三隻禿鷹滿足地繞飛一圈，在遠方響起馬蹄聲後悠悠離去。

　　村人們下馬，循著光走去，瞬間為他們所見之景議論紛紛──

一具人骨與自刎後的完整軀體映入他們的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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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 我還是不敢相信我是在截止前三分鐘把它打完的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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