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有你真甜 - 我們都是口不對心的兩兄妹

　　好吧，由於創挑限制了字數，最多大約三千，我應該從哪裡開始說起？

　　機場？小櫻？妹妹……..還是由電話吧。

　　「喂，雷夜，今晚一起吃晚餐？」

　　面對暗戀我的年輕女同事，我仍然保持一貫的冷酷態度。

　　「不了，我今晚自己要加班。」

　　「成功考取會計師的執業牌照，就應該慶祝一番，繼續使用冰山態度面對大家的話，又如何有女朋友？」

　　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再看向窗外的熾熱太陽。

　　「冰山終有一天會融化，只是等待太陽升起。」

　　黃昏期間，大家陸續離開，留下我一人在公司工作。

　　手提電話響起，來電顯示也不看直接按下通話鍵。

　　樂婷：「喂。」

　　我內心猛然震動一下，手臂不受控制掃掉桌上的文件，手忙腳亂地把它們撿起來。

　　我：「好久不見，什麼事？」

　　婷：「我……工作上被欺凌。想起你也在中環工作，所以想找你吐吐苦水…….」

　　我：「不如今晚過來接你一起吃晚餐？你告訴我你的工作地址。」

　　掛斷電話的一刻，我強行壓制內心的亢奮，嘗試平穩心情開始找餐廳。７年了，已經過了７年，我對她的暗戀之情一直沒有變。

　　那個中學時期的她：品學兼優，禮貌待人，但只會與我水火不容；嬌小玲瓏的身影，一起相處的回憶一點一滴在腦海中回放起來。

　　太陽終於要升起嗎？

　　夜幕降臨，圓月高掛在天空，我邁出腳步前進。縱使炎炎夏日，縱使令我汗流浹背，但無阻我加快腳步，走過天橋，爬上斜坡，靠近她的公司。

　　街燈下看到她等待的樣子，一切都沒有變化，一切時光好像回到中學時期的回憶中。

　　拉開門，讓她先進拉麵店，找了位置坐下，坐下的一刻我隱約聽到旁邊食客的竊竊私語，我來回觀看彼此衣著。

　　我穿了西裝，樂婷穿了便服。她的樣貌停留在中學時期，而我早已因社會歷練而變得成熟蒼老。驟眼一看像有不道德交易。

　　婷：「你現在有沒有女朋友？」

　　突然的劈頭一問使看著餐牌的我看向她。

　　我：「沒有，先專注事業吧，你呢？」

　　婷：「與你一樣，先專注學業。我現在打算考取日文的Ｎ１資格，戀愛的事日後再作打算，反正我可以等下去。」

　　我內心：「在你考取Ｎ１前，我也會等下去。」

　　閒話家常間，兩碗拉麵倏然出現在桌子上，她開始提及自己在工作上待受的不公平對待。

　　她是一位飲品店的全職員工，碰巧行業知識是我處理的會計案件中從未遇見，所以只能默默聆聽她的抱怨，適當時候附和一下，安撫她的情緒。

　　樂婷在多年前已患上情緒病，在言語間推論出她的病情因工作欺凌而更趨嚴重。看見她眼泛淚光地說出自己的經歷，心臟猶如被一隻手緊緊揪著。身體很想上前，張開雙臂把她抱在懷裡，任由她放聲大哭。

　　這一刻，我們只是多年後才見的中學朋友。

　　我：「或者你可以做其他事，做一些與工作無關而且你喜愛的事。例如好像今屆東京奧運的戴利喜歡編織不同物件，以紓解比賽時所承受的壓力。」

　　婷：「好像你寫網絡小說一樣？」

　　我：「是呀，堅持下去一定會有改變，例如我近來終於有讀者留言，促使我改善自己的寫作水平。」

　　婷：「大家都是雙子座，你大我一星期。好，我接受大哥哥你的意見。」

　　我：「有需要我可以協助你。」

　　她笑出來。

　　婷：「但我要如何找你？剛才的電話我都要撥打很多次你才有機會接聽。」

　　在銀包取出一張卡片，遞給她。

　　我：「上面有我的公司地址和桌上電話，有需要可以打給我，我一定會接聽。」

　　她雙手接過來微微點頭，臉上泛起甜蜜般的笑容。

　　拉麵吃完後，職員奉上兩碗甜品。

　　甜品設計精緻，散發淡淡花香，正想吃第一口時。

　　婷：「夜，你喜歡猫嗎？看到你的ＩＧ經常上載與猫有關的照片。」

　　我：「那是我鄰居的，其實我也想養一隻，只是家人敏感所以被逼放棄。」

　　婷：「不如來我家？！」

　　突然提高的聲量，不但使我手上的匙羹跌在地上，更引來旁邊食客的目光。

　　我壓低聲音：「你說什麼？」

　　她把身靠前，兩人的距離幾乎可以接吻。

　　婷：「我日前收養一隻流浪猫，在幫牠找到新主人前，你能否過來幫我忙？」

　　我：「聽朋友說，你已搬出來自己一人住？」

　　婷：「是呀，自力更生，你介意？」

　　我：「不是……」

　　腦海中浮現出一句。

　　「我的猫會後空翻，要不要來我家看猫？」

　　某一晚，我們兩人回到她的家，我習以為常在門口向裡面鞠躬。

　　我：「打擾了。」

　　婷：「差不多到盂蘭節，別嚇我。」

　　「喵～～」

　　剛關上大門，一隻虎斑猫在房間中跑出來，在樂婷前方躺在地上討摸摸，看上去像大約一歲的身型。

　　她蹲在地上，手掌駕輕就熟地在肚子上來回撫摸。

　　婷：「你也來試試吧。」

　　我脫下自己的眼鏡放在地上，打算用「眼鏡大法」試探牠的反應，結果牠下一刻直接走向我，用毛茸茸的頭撞向我的小腿，我大感不解。

　　婷：「為什麼要脫眼鏡？」

　　我：「眼鏡大法是先把鏡腳給猫聞，因為隨身佩帶的眼鏡味很濃，如果猫咪願意聞一聞或靠近，就可以考慮進一步的撫摸。但現在……好像很早以前就已經認識我一樣。」

　　樂婷笑而不語，而我凝視著牠，牠向我以撒嬌回應。

　　當晚，我們開始收拾物品，整理家居佈置，務求有位置安放猫的生活用品和活動空間。

　　第二天早上，我和樂婷去了寵物店挑選猫砂，猫抓板，罐罐等的物資。

　　在選擇的過程我向她講解不同的飼養知識，例如猫糧選擇，猫砂的種類，猫的動作訊號，如何與牠一起玩耍，一日要睡的大約時間…….

　　樂婷聽得不亦樂乎，而且隨著我所說的猫知識而模仿相應的猫咪動作。看著她可愛的樣貌，我也不知覺一邊講解猫咪的撫摸動作，一邊在她臉上親自示範。

　　摸額頭，抓下巴，梳頭髮……看到她閉上雙眼享受時，我內心想直接吻下去。

　　抱着一袋一袋的物資走到收銀處結帳，職員一件一件貨品掃瞄。

　　婷：「會不會太多？」

　　我：「有我呀，我會幫你抱回家。」

　　職員：「兩位，現在商店舉行優惠，只要是情侶便有七折優惠。」

　　樂婷一下吻向我的嘴唇。

　　職員：「沒問題。」

　　回到家後，我稍微清醒起來，內心冒起奇怪的觸感。

　　我：「樂婷，剛才你……」

　　樂婷看向我：「什麼事？」

　　我搖一搖頭：「沒事，可能是我錯覺。」

　　她走進房間，留下我和小猫在客廳。我把膠袋中的物品逐件放在餐桌上，小猫看到每件物品都印有同類的圖案，喵喵地叫而且伸出手張摸。

　　有數次牠險要把罐頭掃到桌子邊緣，結果我不厭其煩地把大家放到更後的位置，免受「猫斯拉」的攻擊。

　　「等等，爸爸很快會打開罐頭給你吃。」

　　房門被打開，樂婷拿著一個即拍即有的相機走出來，臉上掛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我：「你幹什麼？想拍什麼照！？電視有教導要說不要！」

　　我故作驚慌把她逗開心。

　　婷：「傻瓜，拍立得當然要拍下我們和牠的互動，日後牠被人領養後，這一些照片可以成為我們的回憶。」

　　我拿出逗猫棒揮動使牠追捕末端上的老鼠掛件，樂婷把鏡頭對向我們，拍下一張又一張照片。

　　我：「不如幫牠改一個名稱？」

　　婷：「你改吧，小說家。」

　　我：「創造名稱是我弱點，我寫的小說男主角都是用雷夜。」

　　樂婷左右盼望，隨手拿起茶几上的一本日式雜誌，翻了數頁，最後指向封面的櫻花樹。

　　婷：「日本櫻花，不如叫小櫻？」

　　我：「好…….」

　　贊同的同一刻，小櫻飛身跳起打算抓向老鼠，結果我揮走它，上升的小櫻和收不回的爪一下摑在我的臉。

　　「咔嚓！」，還要被拍下來。

　　之後差不多的每一晚，我都會到她的家：時而三位一起玩耍，時而教導小櫻一些簡單指令，當然也要為牠剷＿。

　　日子逐漸度過，牠的身型也逐漸龐大，樣貌更趨成熟。而我和她的距離總覺得不斷拉近。

　　我：「樂婷，不要餵太多猫糧，小櫻已經變得很肥胖。」

　　「喵！」

　　婷：「小櫻也不同意呀，沒所謂，發育時期是需要吃更多。」，她繼續把糧食放在碗中。

　　我輕聲說：「慈母多敗兒。」

　　樂婷停下手上的工作，轉身走過來一副假裝生氣的樣子，舉手捏起我的臉頰。

　　婷：「你說什麼？小櫻不是敗兒。」

　　我：「好，好，是我們的孩兒。」

　　樂婷輕力地拍打我的胸口。

　　我：「話說回來，領養方面進展如何？」

　　婷：「還沒有消息，可能疫情下大家的收入大減，沒有金錢照顧毛孩。」

　　我：「倒不如你正式領養？反正已經照顧這麼長的時間，帶牠去注射晶片，成為小櫻的主人。」

　　她的表情有些推搪：「你知道我的工作只有星期三才有假期，其餘時間都要上班，難道我要小櫻長期自己一個留在家中嗎？」

　　我：「還有我呀，我下班時間較穩定，而且星期六，日都是放假，我更可以搬過來住。」

　　婷：「搬過來？暫時不需要。而且現在經常麻煩你已經不太好，我們只是中學朋友。」

　　我：「你真是只有這個想法？」

　　她沒有再說話，雙眼直視著我，我鼓起勇氣向她走近一步。

　　我：「７年了，由中學時期開始我已經暗戀你７年，經過養猫的日子，我更加堅信我對你的愛沒有動搖。不如我們成為情侶，一起撫養小櫻？」

　　說完後，時間仿如一瞬間停下來，牆上的時鐘不再走動，房屋中只有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喵！」，小櫻大叫一聲，打破時間停止的僵局。樂婷滿臉通紅地回頭繼續倒猫糧，雙手按捺不住地抖動起來。

　　婷：「領養……領養……成功注射晶片再打算……」

　　尷尬氣氛籠罩了整間房屋。

　　接下來的數日，由於工作大增，所以只能留在公司加班，但內心仍對表白一事耿耿於懷。

　　桌子電話響起，我立刻提起放在耳邊。

　　我：「我是雷夜。」

　　婷：「是我。」

　　我：「我的工作差不多完成，今晚可以過來。」

　　婷：「不用了。」

　　拋下一句話，大家沉默了數秒。

　　我：「放心吧，我會準時下班，而且小櫻沒有見我數日一定會很掛念我……」

　　她打斷了我的話。

　　婷：「有人願意收養牠，昨日我和一位義工一起把牠送走。」

　　我：「會不會太巧合？只是過了數日……」

　　婷：「總之這段日子辛苦你，你接下來不用再上來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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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後她直接掛線，電話的另一頭留下一臉茫然的我。

　　我拿起手機向她傳遞訊息，一開始一個剔號，我沒有理會，集中精神把餘下的工作完成。

　　接近下班時間，高呼一口氣，趕緊把工作項目交給老闆覆核，回到座位拿起手機一看……

　　仍然一個剔號？已經過了多個小時。

　　基於工作關係，樂婷的手機會長時間打開通訊軟件，發訊息給她通常立刻轉為兩個剔號，意味她的手機已收到訊息。

　　但現在仍是一個剔……我被封鎖了？

　　打電話給她問清楚，接通的一瞬間。

　　我：「喂～～」

　　下一秒已被掛斷，留下「嘟～嘟～」的聲音。二話不說馬上收拾公事包，立刻出發！

　　今晚的月色比以往更陰暗無光，或者正代表我的內心。樂婷獨自一人離開公司，走進街道時，看到有另一人迎面走過來，而且目露兇光。

　　我：「什麼意思？」

　　婷：「沒有其他意思，小櫻都已經被別人收養，不要再去我家也是很正常。」

　　我拿出電話：「用不用我打給你，你立刻掛線；Whatsapp給你，馬上封鎖我？！」

　　我的語氣逐漸加重，她也不甘示弱。

　　婷：「正常呀！我們的關係建立在猫上，既然牠也不在，留下聯絡方式又有什麼意思！」

　　我：「我認為不是這樣。數日前我向你表白，接下來小櫻被別人收養，你似乎是故意送走牠。你不喜歡我可以說出來，不要干擾毛小孩的未來！牠是無辜！」

　　婷：「你會不會看得自己太重要？一開始我說得很清楚，希望你過來幫忙一起飼養牠，我沒有其他意思。」

　　聽到這些話簡直使我理智盡失，感覺自己只是被人利用，嘗試深呼吸平復心情，決定問多一句。

　　我：「對你來說，我只是用完即棄的人？」

　　婷：「隨便你如何表達，從頭到尾我只視你為中學同學。不是小櫻的出現，我也不會聯絡你。」

　　一巴掌迎面摑向樂婷的臉頰，她呆滯地捂緊發燙的位置，而我目無表情注視她。

　　我：「不，你這種人不是我同學，只是垃圾。」

　　強忍內心的劇痛，我決定轉身離開，留下她一人在寂靜的街道中。

　　婷：「雷夜你這個大笨蛋！你很幼稚！」

　　我沒有回應她，繼續提起腳步向前走。

　　幼稚……可能我是，幼稚到浪費了７年的時間去等待一個沒有可能的結果。我沒有哭，不值得我為此哭泣。只是內心被刺了一下，流血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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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那一晚開始已經過了一星期，我的時光開始恢復正常，恢復到繁忙的會計生活中，那段兩人一起的時刻仿如一場夢，一場永不再遇的夢。

　　大門被打開，兩位同事走進來。

　　男同事：「剛才你看到嗎？那隻猫跟著我們進來大堂。」

　　女同事：「牠頸上有猫圈，應該是有人飼養，跟我們進來只是想享受冷氣。」

　　男同事：「幸好遇到我們，現在外面３７度，人類也會中暑。」

　　桌子電話響起，我直接放在耳邊。

　　「你好，請問是不是雷夜先生？」

　　「是，我是。」

　　「我是大堂管理處，有隻猫來找你，你能否下來一趟？」

　　離開升降機，拿著水瓶的我走向管理處，桌子上有一隻猫跳下來，飛快地走向我而且口中叼了一些物品。

　　我一停下，牠便一股腦撞向我的小腿，而且發出陣陣叫聲。

　　「你就是他們所說的猫？先喝水，不要中暑。」

　　我在瓶蓋倒了一些水，牠放下嘴內的物品，使勁舔向水源。

　　地上有兩件物品，我的卡片和一張對折過的紙張。打開一看，內容大約是眼前的猫就是小櫻，在一年前我們還未重遇，早已被樂婷領養。

　　查看牠脖子的粉紅色猫圈，印有「Kristy」。

　　小櫻喝完水後，便繼續用頭撞向我的小腿，更在我身邊來回遊走，毛髮掃過我的腿部。

　　「你早已是她的寵物？」

　　「喵。」

　　「你來找我的原因是？」

　　「喵～」，牠把肉球按着樂婷的地址。

　　今晚我再一次提早下班，與小櫻一起回到她的家。地毯下方放有後備鎖匙，這是她告訴我，也是我第一次使用。

　　打開大門，屋內漆黑一片，她並不在家。打開電燈後，小櫻走進房間，在桌子上趴坐下來，同時手掌輕拍下方的某個抽屜。

　　「這是她的私隱。」

　　「喵～！」小櫻的叫聲顯得有些焦急。

　　「好，好。」

　　拉開抽屜，裡面的物品雜亂無章，放在最高是一張張我和她用拍立得拍的照片：帶小櫻到公園，一起去寵物店，一起玩耍……

　　下方還有照片，全都是我的背部：餵猫，抱起牠，躺在地上扮猫，把臉埋進牠的腹部狂吸氣味…….

　　有一張照片，使我停下手中的工作，默默地注視照片中的我們。

　　是我們的自拍，在中學時期的最後一天，以兄妹副團長的身份。

　　婷：「你真打算現在離開？」

　　我：「管弦樂團的部份已經表演完，按正常情況表演者是可以選擇自行離開。」

　　我一邊說，一邊把色士風放進盒子中，同時收起個人物品。

　　婷：「但老師要所有表演者在２３：００去舞台謝幕。」

　　我：「半夜才謝幕，到時凌晨才回到家。」

　　身旁也傳出收拾物品的聲音，樂婷也做相同的動作。

　　婷：「好，反正我們已拿畢業證書，今日是我們用學生身份的最後一天，當然要犯一犯罪！」

　　我們互相點頭微笑，提起所有物品轉身走向門口。

　　結果這時才看到一名老師坐在休息室的門口旁。

　　老師：「你們要離開？」

　　我：「是呀，早點去後台，做謝幕的準備。」

　　老師：「不愧為兄妹副團長，以你們為榮。」

　　成功「逃」出表演場地，我們兩人在街道上散步，中學的六年生涯也算是正式完結。

　　婷：「剛才你為何要附和老師的話？」

　　我：「我們不像兩兄妹嗎？」

　　婷：「哪裡像？」

　　我：「樂團練習我們經常吵架，樣貌性格又差不多相似，我比你高接近一個頭，外人看上去以為我們是兩兄妹也很正常。」

　　婷：「但我不想做你的妹妹。不過算吧，反正你有喜歡的人。」

　　我停下腳步，一臉愕然地看向她。

　　婷：「不要否認，你是暗戀團長，對吧？」

　　聽到這句話，我反而哈哈大笑，輕輕撫摸她的頭頂。

　　我：「我只是對她有好感，因為我喜歡有實力，專注自己人生發展的人，不論是學業還是事業。順帶一提，我只喜歡比自己年輕的人。」

　　她撲進我的胸膛。

　　婷：「太好了……我還吃起醋來……」

　　她突然沒有聲音，放開我後臉紅耳赤地垂下頭，雙手不斷把風掃向自己的臉頰。

　　我：「你沒有事嗎？」

　　婷：「天氣……天……天氣很熱……不如我們一起自拍，留為紀念。」

　　我：「榮幸之至，女王階下。」

　　「喵。」，一下叫聲把我拉回到現實。

　　「我內心有一種推測，你是不是也一樣？」

　　小櫻一口咬走我手上的照片，下一刻我手掌落在下方的紙張和一本簿上。

　　先拿起紙張，仔細一看當中的內容十分熟悉，原來是我所編寫的網絡小說，在某一些的空白處更用藍色原子筆寫下一些評價，與網上的一位讀者的留言大為相似。

　　我其後拿起日記簿，小櫻抬頭看向我。

　　「真是不能打開看。」

　　牠伸出猫爪碰向日記簿，睜著可愛明亮的大眼睛示意下一步行動。

　　呼出一口氣，還是決定打開……

　　「小櫻，這是我和雷夜的自拍照，你要認得他，他有機會成為你的爸爸。你要向他撒嬌，不能咬他。我會說你是流浪猫，叫他上來……哎呀，不要咬我……」

　　「這裡應該是愛情戲，但戰鬥成份太多，要多加注意……好，先留言…….」

　　「雷夜在群組說已成功考取車牌和會計師牌照。婷婷也要努力，一定要成功考取日文Ｎ１資格，成為他內心的伴侶要求。」

　　「雷夜昨晚向我表白，真是突然，我還未準備好。我原來想說答應，但以自己目前的發展，他一定很失望。只能說一聲對不起，看來在有進一步發展前，我們都是不能再見。就算他要誤會，也沒辦法。由中學的管弦樂團開始已經暗戀他，只能怪我們有緣無份……」

　　門鎖轉動，大門被打開。樂婷踏進來的一刻看到我和小櫻，一時間動作僵硬站在原地。

　　「為什麼……」

　　我放下日記簿，衝過去抱着她，她用力推開我，我反而更用力抱緊她正在顫抖的身軀。

　　我：「笨蛋！我專注事業是希望可以給你幸福的生活，想不到你也用同樣的方法。對不起，是我怪錯你，我不應該不問理由就罵你。」

　　婷：「你不是說過你喜歡有實力，專注自己人生發展的人嗎？」

　　我：「在我眼中你已是完美。」

　　婷：「這麼容易就滿足，你才是笨蛋。」

　　我稍微推離她，用手指為她的臉頰擦去一道道的淚痕。

　　通紅臉頰傳來炙熱觸感，透過手掌傳遞到我的內心。彼此雙眼映照出對方樣貌，她微微閉上雙眼，我也拉近距離。

　　窗外的月亮皎潔雪白，散發的光線在地板倒映出兩個重疊的身影，小櫻把頭別過去，對著月亮輕叫一聲。

　　全球疫情終於得到解決，各個地方開始恢復航空交通。

　　我拖著行李箱，樂婷抱着小櫻，如一家人一樣並肩前往機場禁區。

　　我：「想不到疫情消失後第一時間是去日本。」

　　婷：「自從成功考取Ｎ１後，我一直都想在日本留學，學習更多的日本文化。」

　　我：「但這意味我們又要分開數年。」

　　婷：「只是數年，讓我先專注學業吧。」

　　我：「那我們繼續用兄妹互叫對方。」

　　到達閘口，前方的區域需要有登機證才能進入。我把行李交給樂婷，她也把小櫻交給我抱着。

　　「但……」

　　衝上前吻向我的嘴唇。

　　婷：「去到日本才叫吧，老公大人！」

　　最後我們目送樂婷進入閘口的背影後，才一起轉身離開。

　　「喵。」

　　「那麼快便不捨得媽媽，只是數年時間，比以往的７年短很多。」

　　「喵。」

　　腦海中突然靈機一觸，閃過一個想法。

　　「小櫻，蕉園近來舉行一個創作挑戰，不如我們把今次的事寫下來，放上去參賽？」

　　「喵，喵，喵～～～」，牠溫柔地叫了一聲長音，伸出舌頭輕輕舔向我的臉頰。

　　「好，標題為我們都是口不對心的兩兄妹，相信日後一定有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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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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