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因逆著雨勢往哥布林王上方飛去,然而無論飛得多高,上方都依然空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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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什麼也沒有……」困惑的凱因只能帶著不確定性進行回報,縱使有了夜明的加護,在風雨交加的夜晚也很難看清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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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右前方過去看看。」黛薇兒立刻下達指示道:「我正在與你共享感官,笨蛋只要乖乖遵照指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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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循巫女指示飛了一分多鐘依然沒有任何進展,心中惦記著帕莎的凱因,越來越懷疑自己行動的合理性:「我在想……那隻哥布林會不會是坐在鳥背上飛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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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有制高點的話這推論就合理了,」黛薇兒咂了咂嘴道:「要冒雨載著哥布林,從地面起飛,或從遠方高原飛過來,對那些臭鳥來說難度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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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巫術也做不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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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術可以做到,但魔禽跟妖鳥族不一樣,雖然飛行能力更強,骨架與血肉構造卻不適合發動巫術……你先去跟帕莎會合吧!她現在急需你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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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事嗎!?太好了!」
「不,你得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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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薇兒說完話後便立即解除了滑翔翼,背後失去支撐力量的凱因整個人向後一倒,迅速往地面墜落,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他忍不住放聲大叫:「欸!?欸欸我不想死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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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傻話?這樣落地速度才是最快的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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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雨點砸在凱因臉上疼得他睜不開眼睛,現在的他下落速度甚至比雨水還要快,水滴糊得他滿臉都是,根本無法判斷還有多久摔到地面,他試著控制手臂抹去臉上雨水,然而強大的風壓讓他無法自在地操控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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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墜落的時間比想像中長,又或許是臨死前的回憶湧現,比起恐懼,凱因腦中反而浮現了其他無關緊要的念頭:「這麼說起來……之前畢業旅行去遊樂園玩自由落體的感覺跟這個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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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磅」地一聲,凱因感覺背部遭受重擊,後腦也隨著撞擊砸向地面,隨即便失去了意識,連疼痛都還來不及傳遞,人體就跟摔落到地上的西瓜一樣,腦漿與血肉四處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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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承受痛苦的凱因,精神狀態恢復得相當快,立刻從血肉中站了起來,尋找帕莎的身影,在黛薇兒的提示下,凱因很快便注意到那個胸前被短矛貫穿的光頭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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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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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大人……您來的正是時候……吾的……意志永不消散……」帕莎舉起她顫抖著的右手,凱因這才發現她的四肢都以奇怪的角度向外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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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先不要說話!那個……那個叫什麼……繫命蝶?」凱因左手拿刀往右手手腕一割,大量鮮血噴湧而出:「蝶巫女小姐!快點治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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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和哥布林王交戰幾乎讓帕莎用盡全力,只能用剩餘的微弱巫力緩衝墜落傷害,雖然腦部等重要器官在加護下沒有損壞,勉強能維持運作,但四肢都摔成了粉碎性骨折,原本刺在背後的短矛,也因落地衝擊貫穿整個胸口,本以為必死無疑的她,打算就這樣化身成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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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帕莎卻因凱因的行為停止了詠唱,她瞪大雙眼有些難以置信:「我……傷很重……未必能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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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先不要說話!」凱因望著自己湧出鮮血的手腕遲遲沒有飛出蝴蝶,於是便急著呼喚巫女:「蝶巫女?快點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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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因,僧兵畢竟是士兵,她傷成那樣,就算保住性命,也未必能恢復原狀……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摔成肉醬還能完好無缺的復原。」菈蜜兒深吸一口氣後道:「就地自殺然後回來支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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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說什麼……剛才不是跟我說她還有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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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薇兒乾咳了兩聲插話道:「抱歉!是我判斷錯誤!她沒救了,送她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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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一股怒意湧上心頭,凱因全身止不住顫抖:「我不管!是妳告訴我她還有救的!我一定要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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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2/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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