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律（現實殘酷） - １９　妳又要拿什麼來回報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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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９妳又要拿什麼來回報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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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不知道，這個行星的漫長歷史，經歷大約卅次的『生命滅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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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所說的生命滅絕，可大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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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自然界生命大規模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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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數個強盛主流生物死光光，或是因此退居三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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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規模大小，這些生物的滅絕，背後都有一個很大的原因：『環境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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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宇宙射線（輻射）的照射，大隕石撞上行星，火山大量爆發，溫度改變，大氣含量不同，大海變化……都可能促使無法適應環境的生物走向滅絕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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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樣的滅絕，有個讓人毛骨悚然的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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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大小滅絕，平均五千萬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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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自然律，可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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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它可怕，是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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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它不可怕，其實也不怎麼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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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站在整個自然界的角度來看，這樣的滅絕其實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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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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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盛物種如果無法適應當下環境，被淘汰，必然釋放生存發展空間給原本位居二流三流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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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滅絕規律，研究者眾說紛紜，沒有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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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確定的是，上一次的明顯滅絕，是六千五百萬年前的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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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龍的滅亡，直接促成人類的崛起，在自然界的強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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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類自從發展到蒸氣時代之後，逐漸掙脫大自然的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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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有沒有聽過所謂的：蓋亞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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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假說，講的是生命自從在這個行星出現之後，就開始調整氣候環境，使環境永遠適合生命全體的存在，環境也會調整自己配合生命的永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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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以蓋亞假說的標準來看，人類對生命的永久存續和環境調整做出什麼樣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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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降雨量的改變，溫度劇變，海平面上升，水溫升高，酸化，鹽分改變，冰川的消融，臭氧層的破洞……簡單說：全球異常暖化，加劇的聖嬰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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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整個自然界只有人類這個物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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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人類能找到方法適應環境的變化生存，其他生物怎樣都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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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整個生命體系作對，你說人類能不受到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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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亞假說的環境自我調節能力，必然朝始作俑者的人類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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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讓我進一步說，我會說：睽違數千萬年的滅絕規律終於再次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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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剋一事，一物剋一物，大自然趁著這個機會，透過不知哪來的活屍病毒，以人類為主要目標，再次進行生物界大洗牌，看看誰會是下個時代的自然界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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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大滅絕是否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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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詳細計算資料，只能講述個人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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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過去，身處的大高城（包括所有衛星城）從百萬大城化為鬼城，猜測目前只剩數百名活人躲藏求生，你覺得這樣的大洗牌有沒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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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到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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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史以來所有病毒瘟疫都達不到這樣的殺人效率，人類是真的被徹底搞慘，引以為傲的文明科技更是徹底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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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我只是這場滅絕淘汰遊戲的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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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遵循大自然給出的遊戲規則玩下去，求生存，才是我最應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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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現在正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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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為修女姊姊，朝活屍病毒解藥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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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說：我正在違逆大自然清算人類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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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園的果子可以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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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朵拉的寶盒可以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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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比倫通天塔可以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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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然可以違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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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又為什麼要違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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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愛』，男人對女人的愛，希望討異性歡心的愛，還能有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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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究是個被生物自然律制約著的凡人，不過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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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主通道已經確保的現在，我應該作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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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米修斯的偷盜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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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發電機的再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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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盜天火的比喻，一點都不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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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人類文明，正是建立在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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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重新取得電力，真的就像再次帶給人類文明全新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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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就如同神父在遺信中說，解藥的繼續研發，需要先啟動最重要的電力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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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動電腦系統需要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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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解藥研發出來需要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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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系統自動生產解藥也需要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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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沒有電力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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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身處醫院屋頂的我，帶著小雲回到地下軍營的發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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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發現棄置二年的發電機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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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度期待久違的電力，不過我還是鬆口氣：『可以回去向修女姊姊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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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至少搜括到一堆槍炮彈藥，冒險潛入醫院不是沒有收穫，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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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小雲的鐵鍊綁在軍營倉庫，讓她幫忙清點裡面物品，就此獨自回到動物園報告。1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LzxxN19aG

………………1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KkDEY4Kem
…………1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Qqxuqiu1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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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之後，傍晚五點，天色幾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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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室內，可能是喝太多水果酒和鎮靜劑的關係，小惠依然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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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小惠的修女姊姊看到我回來，充滿喜悅，也明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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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的笑容，我也感覺很開心，勝過獲得再多的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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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為我拿出幾顆水果，並且點燃珍貴的瓦斯罐準備溫熱的雞蛋：「醫院那裡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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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啃咬晚餐，簡單的說：「順利從地下污水處理室入侵，確認一個電梯井的安全，可以從那裡入侵醫院所有樓層沒有問題，另外也順利發現發電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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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一臉的欣慰和喜悅，更充滿期待：「真的？醫院的電力已經恢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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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誠實說：「發電機故障，完全無法啟動，我才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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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煎雞蛋的修女姊姊看著我幾秒，知道我沒有說謊，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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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解藥的事只能放棄啦……」至此，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啃咬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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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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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修女姊姊說：「我是有想到，研究室內部有個大型的獨立核電池。我想神父在遺信中說的啟動電源應該是指這個，而不是柴油發電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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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電池？」聽到核字，我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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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很肯定：「二年前還住在醫院時，我記得那位負責維護核電池的科學家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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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問：「確定他不是說什麼小型的核能發電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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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那位科學家說是核電池，不是反應爐。」修女姊姊很認真的和我講解：「也記得當時聽他解釋過，所有離開地球的太空船都是使用核電池供電。除非有特殊需求，否則地球上很少使用核電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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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電池？真的有這樣的電池？看來是我從來沒有注意過的科學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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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擔心的說：「地球上很少使用，那是因為一定有什麼放射線還是核爆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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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回答我：「當時我也很擔心，有問他，不過那位科學家說核電池沒有危險的放射線，也不會爆炸，是很安全穩定的電池，至少可以維持一百年，所以那個醫學實驗室才會有核電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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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核能，卻又沒有危險放射線，也不會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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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覺得自己徹底進入一個神秘的科技領域：「到底是什麼東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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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一邊煎蛋，明顯一邊陷入回憶，一定是正在回想當時和那位科學家的所有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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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之後，她終於說：「因為當時是閒聊，我也沒有再追問，所以只有說到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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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懂的我，徹底陷入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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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修女姊姊卻像是鎖定前進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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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煎好的雞蛋裝盤端給我，關上爐火，就此走回神父的書桌，開始翻找他遺留的個人書籍，查找相關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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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這樣，我心中暗想：不妙……她正在動核電池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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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核能，又是電力，兩相加起來，這樣的天火在這樣的時代帶難道還不禁忌？能偷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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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修女姊姊到處翻找神父的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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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打攪她，只是乖乖把晚餐吃完，然後在房間內慢步兜圈圈幫助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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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修女姊姊坐在書桌前，這麼專心翻閱書籍的模樣……真是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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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性感，不是女性裸露的性感，而是另一種我無法解釋的性感，發自內心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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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猶豫一會，終於從她背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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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她背後，慢慢伸出雙手，親密搭在她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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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之後，她終於回頭看我：「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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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看著她，大膽示愛：「修女姊姊，我真的喜歡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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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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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示愛：「我真的好喜歡妳，什麼事都願意為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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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對我微笑：「那就也多愛你的女兒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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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這不一樣，真的！我對妳的愛，真的永遠都不能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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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慢慢舉起溫暖的左手，搭在自己右肩上我的手：「我的愛，都給你的親生兒女小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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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說：「我能瞭解！真的！修女姊姊，我要求的只有請妳接受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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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只是看著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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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說：「不管這個世界變的多麼混亂，我都一定會照顧妳！我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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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溫柔反問：「哪怕我永遠都不願意和你有肌膚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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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說，一口氣回絕不願意和我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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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耐不住：「到底是為什麼？我已經是一個男人！接受我真的有這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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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繼續溫柔的問：「小林，還記不記得小時候，你有一次被院長媽媽關在小房間，姊姊去陪你的時候，教你唱的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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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憶幾秒：「愛的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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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看著我，開始溫柔的唱：「愛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忌妒。愛是不自誇不張狂，不做害羞的事……」她親密的笑幾秒，「都有女兒了，瞧瞧你對姊姊做多害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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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那是夫妻之間很自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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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依然溫柔微笑：「但我們不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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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著逼問：「只要妳答應和我成為夫妻，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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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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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的再問：「到底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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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猶豫幾秒，終於正面回答我：「除了姊姊從來沒有把你看作一個男人喜歡，也是因為你很明顯不懂得愛是什麼，總是自私自利，這一點讓姊姊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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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會自私自利？我這麼喜歡妳！甚至為了妳冒險潛入那麼危險的醫院，怎麼會不懂愛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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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溫柔的問：「你真的相信自己懂得愛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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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回：「我懂！我絕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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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溫柔的再問：「如果姊姊現在正式拒絕你的求愛，你會就這樣放下小惠的解藥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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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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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除非修女姊姊主動涉險，我為了保護她，否則我應該是不會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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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還是：「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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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又甜甜笑了：「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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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我怎麼做，妳才會願意接受我！對我來說，妳是不同的！真的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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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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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藥呢？如果我拼著生命危險，為小惠完成解藥，妳會答應我的求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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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身為親生父親本來就應該為小惠做的，不應該是條件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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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著問：「那妳至少也明確的說一件事吧，我才會知道應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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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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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不要沉默不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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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像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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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又急又氣：「我很認真的！到底要我怎麼做，妳才會願意接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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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少，你必須讓姊姊相信，你是一個懂得什麼是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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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這麼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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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還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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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交談被打斷：「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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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甦醒的小惠，虛弱的從行軍床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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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立刻撇下我，走過去：「小惠！妳覺得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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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舉起包裹繃帶的右手，搭在胸口：「我覺得……不舒服……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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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腰俯身，張口就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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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的胃酸和膽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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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修女姊姊都有點被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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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更是愣愣看著，然後看到自己包繃帶的手，想到發生的事，害怕又不安的看向修女姊姊，放聲哭起來：「媽媽……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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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趕緊坐到床上，摟著她哄：「沒事的！媽媽在這裡！別擔心！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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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也哭著說：「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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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修女姊姊發現某事，舉手摸小惠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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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後，修女姊姊重新把小惠抱在懷裡，嘴裡哄著她安心，卻一臉緊張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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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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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嘔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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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表示她的免疫系統正在節節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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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無法抵抗病毒，徹底活屍化就無法避免，幾天時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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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說長痛不如短痛，早上就應該直接切掉整個手掌，像小雲那樣斷肢保住一條命，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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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溫柔的問：「小惠，還記得醫院嗎？我們和神父一起生活的那個大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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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哭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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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依然溫柔的問：「現在爸爸和媽媽帶妳回去醫院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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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哭著問：「為什麼要回去醫院？那裡不是都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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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沒有活屍了！妳的爸爸已經把活屍都消滅，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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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懷裡的小惠，這才哭著轉過頭，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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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後，小惠又一臉難過，趕緊推開媽媽：「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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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胃酸和膽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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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對我叫喊：「快帶我們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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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去醫院，才幾天，解藥真來的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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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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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你希望姊姊喜歡你，這就是你必須做第一件事，否則我永遠都不可能接受你的求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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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啥？換她跟我條件交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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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總之，解藥這件事看來真的無法避免了……1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gPMyKbVq

………………1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Bw3mgNF5e
…………1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1Z4okO8K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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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如果確定被感染，多快成為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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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的一天內，慢的可以拖上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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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全在被感染者自身的免疫系統能抵抗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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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恢復能力和抵抗能力比成人強，理論上小惠可以撐好一段時間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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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趕緊打包重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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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又背又提所有東西，由我背著小惠，和我一起潛入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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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幾乎要拿出鞭子抽打我，讓我走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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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能順她的意，盡量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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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小惠不時難過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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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什麼動靜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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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之後，修女姊姊趕緊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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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鬆口氣：「可能是止痛消炎藥和鎮靜劑又發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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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繼續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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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這個機會開口：「如果早上就截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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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焦慮又懊悔：「我怎麼狠的下心看她失去一隻手？再說當時看起來又不一定會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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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說她心太軟，錯過小惠最大的生存機會，不過還是沒有脫口而出，因為說了又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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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改另一個話題：「修女姊姊，剛才妳答應過解藥如果出來，就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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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靜的：「那句話是說，這是你最基本必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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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出抗議的聲音：「修女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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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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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說：「全世界都變成這樣，妳還一直拒絕我，到底有什麼意義？難道真的還能讓妳遇到比我更好更充滿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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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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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難聽點，就算活屍解藥真的順利弄出來，把所有活屍徹底搞死，人類的盡速復興還是需要大量繁衍啊，這是所有活存者必然的責任！看我們這樣，妳認為現在全世界還剩下多少人存活？理想估計一百萬人？萬一連十萬人都不到要怎麼辦？現在的時代不比以前充滿疫苗抗生素，可會回到中世紀黑暗時代好長一段時間，可能一個疫病就一大群人死，要是人口不足以應付這些挑戰怎麼辦？那樣的時代，人們都生好幾胎真的不是沒有道理，因為可能最後只有一個人順利長大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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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姊姊已經卅五歲，真的人老珠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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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說了！修女姊姊永遠是修女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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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繼續推拖：「我都幾歲了，真的還能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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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回她：「妳都生過小惠，為什麼不能再生？再說妳連四十歲都還沒碰到，只要還有月經就一定能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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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說：「我們年紀也真的差上十幾歲，老妻少夫的也真的……再說小惠也已經幾歲，這時要是再給她一個弟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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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頗無奈：「姊姊，妳口口聲聲我不瞭解愛，現在這麼多的規矩和顧慮，我看妳才是真的不瞭解什麼是愛的人。我知道一件事：真正的愛，是永遠說不清楚也無法限制的。就像我愛妳一樣。就因為我這麼喜歡妳，才會一直沒道理的犯傻涉險，這樣妳真的還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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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我：「我說的，一直是無私的愛，對大眾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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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人類族群的復興繁衍，這樣還不夠無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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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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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要哀求：「修女姊姊，妳就答應我的求愛吧？這真的是什麼天大到必須讓妳考慮再三的事？妳帶著小惠跟著我，到底有什麼不好？生活上，我們彼此依靠，到底又有什麼不好？這樣的時代，妳要是不和我彼此依靠，難道我們要依靠地面上的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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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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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萬分哀怨：「到底是為什麼……對妳來說，我真的各方面都這麼失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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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真的因為對你說的那些不安和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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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哀怨：「只要是為了妳，我什麼都願意做，包括潛入這麼危險的醫院，為什麼妳就是不能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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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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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悲哀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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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分鐘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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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姊姊明白你有多喜歡我，一直向我示愛。不過姊姊也看的出來，你對待小惠根本是和你無關的陌生人。雖然你說過願意照顧小惠，卻都是一種附帶的照顧，而不是對女兒的主要照顧，你已經說過好幾次這樣的話，這樣我怎麼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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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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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前往醫院，我一個人陪伴小惠，其實也一直在想這件事，到底該拿你們父女怎麼辦？又該怎麼面對自己和你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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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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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轉移話題：「你有夢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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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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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在醫院生活過一年，知道醫院是個比動物園還要好的生活環境，良好的避風港，裝備也都很齊全，所以有一個夢想，一直很希望能收復醫院，讓流落躲藏在附近的人們再次回到醫院，一起重新開始新生活。這樣充滿人群互動，也會是適合小惠成長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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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氣無力的直接問：「姊姊是想要給小惠一個大型避難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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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說：別傻了，醫院這麼顯眼的地標，比動物園還危險，絕不可能安全避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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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繼續說：「如果解藥研發出來，活屍不存在，就不必避難所，小惠也可以安心把醫院當成住家，重新和人們一起生活，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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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考幾秒，終於瞭解修女姊姊說的是活屍後時代，附近倖存人們以醫院為中心聚集生存，一個新聚落，重啟文明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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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人群再次聚集，一定會有人懂得醫學知識，懂得修理發電機，懂得機械水電，甚至是耕種放牧……再加上醫院內部本來就具有的各項高科技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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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簡單回答：「理論上是這樣沒錯，那棟醫院在各方面都會是個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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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溫柔問我：「為了小惠，先是解藥，然後是醫院，你願意和姊姊一起為這件事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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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興趣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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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屍解藥都還沒著落，就在擔心人類聚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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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繼續告訴我：「這件事姊姊不可能獨立完成，一定需要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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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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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沉默一會：「如果你願意以小惠的一切為主，為了給她一個穩定成長環境這個夢想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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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轉頭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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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笑的說：「我想，到時就是為了小惠，和你一起展開新生活，也好過繼續讓小惠沒有親生父親的依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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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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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讓我們一起收復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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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蜘蛛就算明知會被母蜘蛛吃掉也要接近的本能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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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可怕的自然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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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花下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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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修女姊姊的自然律也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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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母性愛，使她真的願意一切都為小惠而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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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撇開小惠，單純說我們二人，她不會願意和我親密往來，更不必說答應我的求愛，有各式各樣的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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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願意為小惠犧牲付出，像個可靠老爸一樣，修女姊姊就算要委屈自己，也願意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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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才是攻略修女姊姊最主要的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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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如何，總算是有點進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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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一直和修女姊姊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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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她希望給予小惠的未來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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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回生小惠那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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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育小惠的點點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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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小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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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分驕傲小惠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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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龐洋溢著明顯的幸福和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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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我都要忌妒小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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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樣的愛專注在我身上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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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如何，修女姊姊就這樣說著，暫時忘卻小惠可能已經被病毒感染的擔憂，所以我一直任由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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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隨著接近醫院的污水處理室，這才忽然想到另一個問題：小雲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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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我像被潑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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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和修女姊姊有更大的進展……讓她們見面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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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當初應該放她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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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初如果不管小雲，任她被咬死在商店後巷，我必定二天三天之後就回去商店搜括所有遺留物品，不會碰到小敏和老董，進而前往木店城這裡遇到修女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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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真的很難去說事情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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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會發生什麼事也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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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只能盡力在事情發生的當下作出最好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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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現在，對於小雲的事，我應該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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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小惠給妳，妳們先在這裡等一會，我先進去醫院檢查有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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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要把小雲捉去關在安全隱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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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卻：「為什麼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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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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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一點謊話都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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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慌亂的想著應該說什麼才不會又被看出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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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猶豫幾秒：「其實有件事我一直很想問，你不是一個人，今天也不是獨自潛入醫院，你是想先去醫院找那個人，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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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謊會被看穿，我只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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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她到底是怎麼察覺小雲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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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還真是因為從小照顧我，把我的心思徹底摸透：「因為體味。你們一定很久沒有洗澡，你身上一直隱隱有另一個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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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確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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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有這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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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想開始嗅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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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又問：「那個人的味道，應該是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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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女性的嗅覺天生比男性敏銳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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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下去一定會敗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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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就因為我難以隱瞞的不安，她又說：「放心告訴姊姊，我不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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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沒什麼啦！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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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像是被我逗笑，直率的微笑：「又在說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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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萬分無奈：「妳到底是怎麼看？眉頭？嘴唇？鼻子？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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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怎麼可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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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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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溫柔的說：「為什麼要說謊？所有事情，直率說出來，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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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小雲作的事，能和她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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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修女姊姊一句話就是：「你是不是一直和她關係很親密，身上才會一直有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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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請讓我叫妳名偵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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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明顯誤會了：「這有什麼好隱瞞？姊姊很為你高興，能找到喜歡的女孩子是很好的事啊，只是會很難向小惠解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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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說：「不是那樣的！真的不是！我們只是偶然遇到，我和她之間沒有一點愛情！我永遠只喜歡修女姊姊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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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這樣說，修女姊姊困惑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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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尋找說法，避重就輕：「其實我和她之間，關係真的頗複雜……該怎麼說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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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忽然想到某個可能，一臉訝異：「你該不會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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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乖乖承認：「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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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奈嘆氣：「想到你曾經對我那樣……你就是這樣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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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為自己辯解：「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因為之前我完全不知道修女姊姊在動物園！我的心裡只有修女姊姊妳而已！我和她之間不過像是在買春，發洩慾望，沒有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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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對於我的辯解，一點興趣都沒有：「她叫做什麼？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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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雲，十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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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明顯為小雲一臉心痛：「她是個只比小惠大五歲的女孩啊，你竟然這樣對待她？她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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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她留在醫院的倉庫清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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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直瞪著我：「關於你對陳小雲作的事，還有沒有什麼想跟姊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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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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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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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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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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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一件能向修女姊姊這樣的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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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硬著頭皮說謊：「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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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嘆口氣，沒有再追問我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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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她這樣，應該也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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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自責的：「真的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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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自己和姊姊開脫：「不是這樣啦！沒有人有錯！很多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我們根本不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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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個勇敢的乖孩子，但是一直走上歪路，因為我沒有一直看好你？就算我不顧羞恥，帶著小惠跟著你，總也能一直約束你，不讓你傷害到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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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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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希望修女姊姊不要自責，但是我卻再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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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也察覺，安靜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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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早晚都是一刀，乾脆現在就誠實面對這一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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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剛才妳要求我直率說，妳是真的想聽實話吧？」我大聲起來，「我已經說過，妳決定不當修女，的確就應該帶著小惠來找我和大哥！哪怕是刀口舔血的生活，我們本來就應該生活在一起！不然今天我們可能就會是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另一種情況，不會遇到小雲或是其他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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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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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為了妳，刀山火海我也敢去！這次妳真的不要再犯傻，不要離開，我真的不想再失去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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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也趁這個機會：「除了小雲，還有什麼其他事你想對我隱瞞，不敢向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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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等她和小雲碰面，早晚也會知道神父和小敏的事：「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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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殺過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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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問三年來，或是我在動物園遇到妳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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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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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平靜的直說，終究無法隱瞞：「很多很多，數十人，不分男女各年齡層都有，最年輕的和小惠一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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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修女姊姊受到打擊，肯定沒想到會這麼多人：「你為什麼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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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直說：「因為生存，寶貴資源越來越有限，也因為這樣的時代能賭命信任的人實在是太少，我必須先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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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又想問我，忽然想到另一件事：「如果你在動物園遇到的不是我和小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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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不認識的人都必須死，所有剩餘資源都歸我。這樣姊姊妳知道自己對我來說有多特別寶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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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像是難以接受我會殺那麼多人：「天啊……天啊……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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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機再說：「自從老巫婆在那天直接把我送交警察，妳也要我別回頭去找妳，我就知道天神不存在，只有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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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變成這樣，真的是因為我沒有陪著你，看好你，真的是……罪孽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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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姊姊要這樣說……」我不留情的一句：「拋下我，的確是妳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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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放下手中的包裹和提燈，雙手握著我的上臂：「不能再殺人，聽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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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答應。只要有誰可能威脅到我們的生存，就不能放過。」接著我直接回問：「自從我們在動物園碰面，就一直是我付出給姊姊，今天還冒險潛入醫院，不是嗎？我的求愛妳一再拒絕，就是剛才好不容易有進展也還有一堆條件必須達成，現在妳又希望我不能再殺人，要我怎麼答應這麼攸關安危的事？妳又要拿什麼來回報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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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無話可說，只能轉而，「帶我去見那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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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好處想，炸彈是落在泥濘地，不是落在乾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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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修女姊姊從一開始就知道，我不是什麼故裝清高的正派人士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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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1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bBNIlOJq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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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９ 妳又要拿什麼來回報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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