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十六．拼湊碎片》
今天的校鐘，好像比平常快了一拍，或是一個小時，或是一首歌的長度，聽在可露可耳裡，渾身不對勁。她的同學如常地上課、訓練，察覺到這份異樣的只有她。她不舒服地集中精力在耳朵上，這麼快就響了？她還在疑惑，同學們便冷漠地從她身邊走過，不道別不哼聲，彷彿把她遺留在時間夾縫之中。她跟不上大家，課程也進不了腦裡。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o9OwLZhqr
總之，今天要趕澪凜出門，她們沒有多少年間可以消磨了。可露可背著弩弓，跑到自己的房間放下武器，又跑去貴族宿舍找她的好朋友。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AZw9xdG05
「四季之風」未來的路已經被定下，澪凜還不盡快回復原狀，她們就會被同學們拋離得更遠。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43KFFqYhV
「凜凜，我們去逛街吧！」可露可撞開門，馬上來個精神十足的大喊。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bpYWgA05x
還有莉惠的問題，比賽都過了幾天，她還是失魂落魄的樣子，和澪凜一樣，根本無法說上話。她本身就對她有點冷漠，現在連話都不說了。唉，只能交給春香，指望她的溫柔能撬開唇舌。而她的目標，就是最熟悉的好朋友，她比較有把握。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i4obSOUtJ
然而，澪凜窩在被窩，只是用翻身的聲音回應她。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NGAt1Sd3o
「今日天氣好好，到現在還有太陽，出去曬曬太陽吧！」可露可不客氣地揪住被子，一口氣往上翻騰，冷風立刻就鑽進去，是最好的叫醒方法。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nZW6NwmF3
「可露可……」她痛苦地皺起眉頭，「好冷……」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W0KHtimnS
「出去運動就不冷了，來！」可露可使勁得漲紅了臉，努力地拉她起床，奈何她實在太重了，「我們去食甜品，去食熱包！」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cfUSpq6xO
「我能做到什麼？我什麼都做不了……」失去光彩的藍寶石就是一片陰暗的海底。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1mdxBtfJo
「你不用做什麼，陪我就夠了。」可露可蹲在她的床前，轉成柔和的語調。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wmkr8Xviw
基爾對她的打擊，比預期中深。是他長久以來都是如此打壓她嗎？可露可不太清楚基爾的為人，但她知道好友不是軟弱的人，更不是無能的人。她不是已經輸了無數次了嗎，這次的比賽就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還是駱駝背負的，不是只有惡人施加的絕望，還有自身的重壓。可露可平常就覺得好友給自己太大壓力，如今巨人終究倒下了，一倒不起。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5ZxLU3Y2C
要是以前幫助她更多，說不定就……可露可懊悔過，但現在還能亡羊補牢的，她現在同樣需要支持。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174D8cd98
真誠的紫眼映照出光，在她眼中成為引路的小燈光。澪凜健壯的手搭上她的肩，借她的力量站起來，更衣。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AdAiqW4pv
耶！成功了！可露可愉快地做了僕人的份，為她梳頭擦身，她在阿克西斯家所學的可沒有白費。比起委屈地反映阿克西斯大人不想見到自己的帕斯卡，澪凜顯然沒有對可露可感到排斥，讓她有小小的沾沾自喜。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3lkOR2fgE
其實她有見到彩攸，在軍師系的課堂上。那天比賽結束後，彩攸就連同她的行裝，從澪凜的房間消失了。自此，同學們都在學院見不到她，除了軍師課和刺客課以外，她都不在學院，身邊還常常多了道影子相隨。而「四季之風」的成員中，就只有可露可能在上課時見到她，其他人不論學系還是課程都跟彩攸沒半點關係。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A2Qty6ZrI
「悠悠，凜凜的情況好糟糕，她不上課又不出門……怎麼辦……」上課之前，她當然有跑去抱著彩攸哭訴，但她只能無奈地安慰她，鼓勵她。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nCXYguQ7
「彩攸師姐，阿克西斯大人不願意收我作近身僕人，我想我現在還是不要出現在她面前比較好……要照顧的話，可露可師姐和春香師姐幫忙可以嗎？」積極地想跟澪凜打好關係的帕斯卡被潑冷水，十分無奈。但她能同情澪凜的心，無預警之下被換了一個近身僕人，一個已經建立信任和依賴的近身僕人，一定好難受。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EcMH1YPz5
如今的彩攸沒有立場幫助她們，也身不由己。結果可露可和春香輪流陪伴和照顧澪凜，晚飯都一起吃，生怕她做傻事。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R3TTEW6aL
更衣完畢，整裝待發。眼尾掃到挨在角落的寶劍和鐵劍，澪凜頓了一下，隨後速速撇開。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q9gcaEw1N
可露可摟著她的手臂，拉到宿舍外。這時的陽光已漸漸減弱，但仍視野明亮。澪凜難受地舉起手臂，阻擋刺眼的光線，好一陣子才適應。她扯住可露可走捷徑，低著頭，避光也避人。她不敢想像，同學們私下如何議論她。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aXwLGGcxE
「凜凜你看，小雞在冬天也不怕冷，真厲害！」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Zg6MSyj8p
「哇，熱狗好香啊，我們一人一份！」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jExF6copq
「這是……陀螺？我們買回去比試吧！」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gamNGRmLv
一大一小的人影在街道上穿梭，不時在商販手中取得各種各樣的玩意和甜吃。每一次小個子都會掛上燦爛的笑容跟朋友分享食物和玩具，拼命地搏取她的歡心。當一個玩意不成功，小個子心裡會有一點失落。隨後便繼續提起精神，不氣餒地尋找下一個樂趣。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VOMoFLfwC
她知道的，她知道她想逗她開心。可是，她沒辦法打從心底地笑出來，只能勉強地拉扯臉皮，向她顯出似有還無的笑容。但是她不知道，這個笑容在她眼中是多難看。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ho4gMb61q
「可露可，夠了，我……還是回去休息。」熱食落肚，她仍覺虛空。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fOxU9hMZ
「凜、凜凜還未食夠吧！在這裡食飽飽是最好的休息！」可露可拖住她的手繼續走，內心混亂著，恰好視野末端出現熟悉的黑帽子，她才有機會從混亂中抽離，「東東——」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1C4XgxIN6
這裡是她地頭，自然會出現她這條地頭蛇。有時候逛街都會遇到她。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rZXBltH1D
「哼，是你們。」她不悅地轉過頭，抬頭望見無神的雙眼，臉色就更不悅了。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ldnx2hTNZ
「東東，碰到你真是太好了，」可露可是真心的，帶著這樣的凜凜逛街，她有點吃力了，「你要去哪？買餸回家嗎？」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qKmqFEYt3
「家裡還有一點，買塊肉就夠食了。」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VUIf4kte3
「嘿嘿，沒想到東東會負責煮飯，明明看起來不像會做家事的人。杏在家嗎？我們到你們家坐坐吧！」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1vk0JBid7
「飯人人都要煮啊，是想餓死嗎。」東安薔蔑視外強中乾的貴族一眼，「廢模廢樣，我才不要廢物到我家散播廢氣。」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igH4tGouj
「喂，東、東東！」可露可緊張地跳起來，想要蓋住這無禮的嘴。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X1u3q9yu0
然而，沒有預期中的罵聲和憤怒。澪凜的目光，已經躲到無人的地方。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nN6fBSGJ0
「凜凜……」罵不還口，刺痛著可露可的心，她不生氣，她就替她生氣，「東東你說得太過份了，凜凜絕對不是廢物！我們走！」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RKCLpPXLR
可露可抄起澪凜的手，背向東安薔而走。就在她轉身的剎那間，一條提起的腿對準她的屁股，惡作劇似的踢去。腳伸到一半，被一股力量握在半空中，整副身體被強力連根拔起。她反應倒是快，腰身馬上旋轉，另一條腿橫掃力量的源頭，卻瞬間天旋地轉，「砰」的一聲摔到地上，雙手反扣於後背，全身被壓得動彈不得。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YDgjLzuu3
這次短兵交接，東安薔看到的是一頭瘋狂的老虎，兩眼放兇光的猛虎。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kDPdxQvTK
「你們怎麼打起來了！」可露可驚呼，連忙拉開澪凜，扶起東安薔。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8Zo1vjm94
「她攻擊你。」澪凜板著臉，說出鐵壁般不可動搖的話。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tNMnzaja0
「你不是沒死透嗎。」東安薔站起來，拍掉灰塵，彷彿這樣就能拍掉痛楚，「沒死裝死，可笑。看來你也不是很想白骨仔回來啊，是想趁機甩掉白骨仔吧。」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2coceJAT9
「你懂什麼，根本沒可能勝過基爾！」澪凜的眼中閃過一絲怒火。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ASUCe4biG
「現在的你當然沒可能。哈，我一隻手指尾就能捽死你了。」東安薔舉起尾指侮蔑她，「不過做不做廢人是你們的事。現在見不到白骨仔我也樂得清靜。」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lh4D8wNbr
口是心非。可露可睥向這位能令澪凜稍為打起精神的朋友。「帝王」打敗了「四季之風」後，校內頂尖的地位更為鞏固，大家眼見基爾粗暴蠻橫地對待「四季之風」，人心惶惶的害怕被「帝王」盯上，不謀而合地趨炎附勢，不敢和「四季之風」的人扯上關係，她們就像跌到金字塔的底層，所以她這幾天都沒有跟弓手系的同學聊上話。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T47nAcOWg
不過，總有不怕死，不怕權勢的人。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pptu2rlwU
「這幾天王凱洋有出現嗎？」可露可在意地問道。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l5qajaCVa
「有來一下，但我也不知道白骨仔在哪，找不到她，他就走了。」東安薔笑笑地說：「雖然我討厭那個死貴族，但是他解決了王凱洋——只要白骨仔不在，他就不會出現。哈，那倒是好！」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okLYindYy
澪凜握住拳頭，無力反駁。面對這座高山，觸及天際的頂端，她只是渺小的地上的塵土。天上的太陽與沉沒的月亮，誰都知道哪邊更強大，更值得追隨。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nvUdezmtU
沒可能的。十年的人生經歷告訴她，基爾是無法超越的存在。她的挑戰是個笑話，勝利的渴望是個幻想，多年來的努力不過是一場夢。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lbDbw8f5u
她又垂下頭了。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UdKxrbmGK
「呸，見到你就火滾。我可不像你們那麼閒，滾吧。」東安薔吐了一口口水到路邊，踢踢腳就走。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uV8qrfldK
場面瞬間就靜下來。可露可最擅長的遊玩都無法回復神氣，無計可施了。但是，她感覺到澪凜其實一直有看著她，並非頹廢到對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她的心底，肯定還有什麼燃燒著。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FDLTlmFib
「凜凜，多謝你保護我。」可露可貼上她的心口，聆聽著她心中的鼓動，「你一直都很努力，現在休息一下不緊要的，我們會等你。你一定能再次握住劍，站在我們面前。你是我們最可靠的戰士，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sEhKFRaTC
強壯的雙臂回抱她所渴求的溫度，很用力、很用力地抱著寶物，喉嚨幾經艱難，才顫出一聲「嗯」。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Q1kEMVMWE
最終她們一起完成了買菜的任務，回到宿舍的時候春香已經回來了。可露可和春香比以往更頻繁地來往澪凜的房間，彷彿是住在這裡的主人，就差沒有在這裡過夜。三人彼此依靠，共同生活，讓澪凜漸漸有著能抵禦寒冬的軀體。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UAvvleqQ7
然而到夜間，她倆都要回去就寢的時候，獨自一人就會感到異常的寒冷，這是從心底透出，反侵全身的冷。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1x95jtXGK
在床上輾轉反側，思來想去，昏昏沉沉的不知過了多久，最後選擇了起床，眺望窗外的景色。蒼白皎潔的月亮悄悄地露出一點身體，殘缺的月卻是天空中唯一的光，黑夜中唯一能清楚望見之物，像是劈開漆黑的彎弓，又似一艘點亮了燈的船，於雲海撥出波紋。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lHThNvlCs
多久沒有觀賞月亮了？是不是遺忘了月色之美？還記得在月光下，發生過的事嗎？好像有那麼一個晚上，好像是那麼一個滿月，好像有那麼一個人，跟月亮一樣皎潔的人在她身邊；又有一個晚上，又是一個滿月，又是那麼的一個人，在她身邊說著軟弱的話。恍惚之間，她好像看見那個人就在窗外，全身的輪廓發出月光，月亮忽然之間好像變成了圓月，又大又亮。圓月的上方，有兩顆火紅的心，不輸太陽的奪目。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1pjxFkUta
發光的這個人從窗口跳入房間，輕巧地落在床舖上，讓房間增加了一點潔白。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PAcvV9LM4
「彩攸……」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LEbc1aGYI
她撐住床躍到床邊，變出一個白色麵皮的肉餡餅，塞到澪凜手上。「要好好照顧自己啊。」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zutQg4dfe
月光照耀下，溫柔中帶著寵愛的微笑，卻是澪凜沒見過的。該說，不該出現在她臉上的，那是姐姐的臉，屬於姐姐的疼愛。冬天的夢中的食物，當然是冷的，她卻覺得餡餅隱隱地有著暖意；她將餡餅放入口中，嘗不出味來，卻知道餡餅該是什麼味道。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4gb5TRTxj
「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她按住她的手，輕聲問道。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6FRe9eQn
「你說過那麼多話。」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LViHZs9vR
「在百絡城的。」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Y2QvwYNcK
「『要當僕人，當你的僕人就好。』」既然是夢，那就聽想聽的話。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qDMlRHCo9
她笑了笑。「再之前的呢？王城的時候。」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lt6ee1WnI
「『你很優秀』……」喃喃細語，說出違反內心之言的時候，便會不想別人聽到。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SAPMMNP1y
「你相信嗎？」火紅的眼目，直視著海底的深淵。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FESGtCouK
她靜靜地咀嚼，低下頭不讓鮮活的紅被無盡的海底吞滅。最後一口餡餅在嘴中打滾，油脂滲到口腔每個角落。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Ikz2Prb7t
「你是為了什麼而學劍？」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4aRNvFrb9
「我……」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zAh6JxuHz
當她抬起頭，人影就消失了。不論她怎麼掃視窗外，都只能看見逐漸有了層次的背景，地上有青草頑強地抵禦寒風，卻不見有人在吹風。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0GKkuAOU6
肚裡還有溫暖的感覺。夢中的食物，也能補充能量。她彷彿把她吃進肚裡，讓她成為自己的養份，與自己融為一。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paVf8sn6q
不，要抓住夢境，就要撕裂夢境，撕裂黑夜，撕裂月亮，讓夢與真實失去邊界，分不清真偽。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caeAD1ghR
為此，她要找個人幫忙。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5CKPMdb3E
黑夜將盡，黎明臨到之時，她出現在一個破舊的老窩門前，用力地敲門。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dSXxnVnxK
「誰啊，現在才剛天光……」住客一面躁怒地開門。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h6zEgHnjC
「請……請你幫我。」澪凜沉住氣，握緊劍鞘，向她低頭。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oaG73nf33
「吓？晨早流流，我才不要跟你癲。」野狼般的狡黠笑容與好鬥的眼神，讓她知道她並沒有生氣，「你們全部放學後在空地等我，莉惠．絲蘭也要捉過來。」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Lb9ns241L
住客「啪」的一聲關上大門，毫不理會她是貴族還是平民，是人還是狗。為了抓住她的夢，她願意忍。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qOZ8D9v8J
畢竟，會魔法又有敏捷身手打肉搏戰的人，雷格爾學院沒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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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是魔法騎士, 阿東是狂暴法師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7duL2CIgc
既相似又不同 但確實是最接近的人XD
可可對凜凜好暖 在這個時候支持凜凜的可可和春香非常非常重要呢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p5hUG6VPN
但因為篇幅所限就跳過春香照顧的部份了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i9g6kUGvp
至於莉惠嘛 之後就會提到了～
一直覺得阿東說話很有趣XD 唯獨她會惡言惡語, 愛嗆就嗆 某程度上還真是貼近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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