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空飛翔的羽毛 - ♥ 低空飛翔的羽毛 - 4

【。雨衣戀。低空飛翔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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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空飛翔的羽毛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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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已經好幾天沒有跟葳羽講話，即便在走廊上遇見，她也會假使自己有事情的撇過頭，不然就是跟她的朋友熱絡的聊起來，在社團也是，她會故意的跟她的朋友坐在一起，這陣子少了她在耳邊的嬉笑聲，我突然感到很不習慣，也不只有我，連子浩跟何歉也紛紛問我跟她到底怎麼了，但我能說什麼，因為連我都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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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鑰匙輕聲的開門，一打開門就可以聽見客廳的講話聲，兩者都是熟悉的聲音，不難猜出一個是我爸另外一個則是林伯伯，葳羽的爸爸，我小心翼翼的換下拖鞋，在後面的牆壁旁靜靜靠著，聽著他們兩的一言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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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賀，拜託你了！」

老賀是林伯伯對我爸的稱呼，他們之間的感情可以說是從公司基層開始培養。

只聽見我爸輕微的嘆口氣「也只能怪我家兒子不爭氣，怎麼管也管不聽！」

「我希望你能了解我為我女兒好的想法。」

「當然！」聽著林伯伯感嘆一聲「對於我現在的位置，我也只是拿人家飯碗，不過既然孫董事的兒子那麼看好我家葳羽，這也算是是個機會？」

… 我愣了一會，我想或許距離我所想的結果已經越來越近了。

「老林，你有沒有想過那兩個孩子的感受。」這句話打死我也不敢相信是我爸所說的，他怎麼會說出這麼有人性的話？

「我自然知道愛女心切，我也喜歡葳羽這孩子，我也感受的出來她跟我們家翔壹不是單單只是為了讓我們兩家合作更順利，才走近的！」

原來他都有把我的話聽進去，只是我絲毫沒有認真的是接受他所對我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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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都開口了，我會跟他說的，你放心！」

「謝謝！」

聽著感覺話要結束了，我假借著剛回來的心態慵懶地走進去「我回來了。」

看過去，我假裝驚訝一番的看著他們兩「林伯伯你來啦？」

林伯伯看似有點不好意思一樣的點著頭，看著他要離開「林伯伯要走了？我送你！」

「不用了！」林伯伯拒絕而改口說道「剛下課好好休息。」

而我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一旁的老爸「我送就好，你上去房間。」

「喔！」我輕聲的回應，就獨自一個人回到房間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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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房間我仿佛就像是虛脫無力的大字型躺在床上，側過頭看向那個被我拼湊著亂七八糟的組合屋，我無力一笑，即便我再怎麼樣的努力，好像還是改變不了現實的殘酷，就像我很努力的想試著拼湊出完美的組合屋，但眼前的組合屋只是那麼的不堪，就如同我想要在另外一方面有著好的事業來證明自己的能力給爸爸看來有給林伯伯看，但也好像只是徒勞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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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進口袋拿出手機，點選著相簿裡頭的照片，好幾張都是林葳羽那傢伙拿著我的手機拍下她自己的自拍照，我那時候還很嫌棄，只是現在卻好喜歡，總希望她能在裏頭再多留一點，即便只是一張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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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過每一張，有著獨照和合照，她唯一不變的是她那一張張的笑臉，看著她那可愛的小梨渦，我想這是標準的笑臉，是那張怎麼看也看不膩的笑臉。好幾次我想著，為什麼你當初跟我告白，我卻什麼也沒有想的答應，看到這些相片我可能知道，因為我是喜歡上你那一股倔降，你那一股樂觀的心態，用著你的笑臉告訴我「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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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的你就是這樣，當初你的離開，我一度很失落，你的回來我很意外，聽著你的告白，我才懂原來心的悸動感是這麼一回事，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在我再次遇見你後開始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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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著前臂蓋住我的雙眼，懊惱著我該拿林葳羽怎麼辦？

不是說好了，如果有一天要分開我們都要欣然接受，怎麼辦？我好像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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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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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拿了盤媽切好的蘋果到客廳放在桌上，我故作沒事一樣的插了一塊蘋果在嘴裡咬著，等著爸要說的話，他一臉就是有是要告訴我一樣，與其自己去到房間被他叫出來，還不如在這裡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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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壹！」

「嗯？」我看著電視雲淡風輕的回應

「跟葳羽分開吧！」

… 我咬著蘋果的舉動停下來，我知道他會講，只是我不知道會這麼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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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跟林家已經沒有什麼需要合作的關係了！」

「不是的，你爸他．．．．．．」一旁的老媽走出廚房，一聽立馬的想幫爸講話，只是被爸給制止住。

「所以分開吧！」

．．．．．．我只能說，我媽說的有一句話是對的，我爸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沒有說什麼，繼續咬著我的蘋果，咬完再插一塊繼續咬，不知道這動作來回了多少次，此刻沉默的瞬間又有多久，我暗自心裏嘆了一口氣，放下叉子，雙手扣著放於雙腿之間，頭低著好一會，默默的說了句話，我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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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如果我能知道未來的幾年日子，我一定會回到當年現在的自己告訴自己不要說，因為說了你就真的失去了林葳羽，失去了當一個屬於羽毛的停靠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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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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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社團時間是這學期的最後一次，因為緊接著後兩周是期末考，所以下一次暫停，而這一次就真的是名副其實的最後一次，因為晚上大家紛紛都有事情，所以社團時間改在下午四點的時候，大家一如往常的聊天，而我則是和何歉還有子浩在一旁聊著，只是我的眼神依然看著坐在中間椅子的林葳羽，她好像感冒了，聽了幾次她打噴嚏的聲音，還有幾聲的乾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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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就過去看一下！」一旁的子浩冷不防的說出口，我愣了一會看過去，只見一旁的何歉也搖著頭「就是，這樣心不在焉的一點也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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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她很怕我過去。」

這一說，或許他們兩個不會知道話中的意思，不只是她怕我也害怕，因為我過去就代表我要跟她說白一切，我們之間可能就不會再像過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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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葳羽你怎麼了？感冒嗎？」聽到那一聲惱人的聲音，這傢伙怎麼就對她死心不放，看著他一臉就是宅男一般，一不注意讓葳羽跟他單獨在一起的話，依他一臉禽獸的表情，葳羽一定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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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咳咳」聽見葳羽拍著胸口咳嗽幾聲「我沒事！」

「這怎麼行，我看看有沒有感冒 … 」可惡那隻手是想要幹嘛，想要碰葳羽也不著用這樣的方法，就算要碰葳羽也不是他那一雙鹹豬手，我在他用那一隻肥滋滋的鹹豬手要碰到葳羽的時候，早已走上前把葳羽拉到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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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痾．．．．．．」他的手隔著我眼前的一片劉海，眼見著他尷尬，而我也冷不防的瞪回去

「把手拿開！」

我敢說，這不是可以讓他選擇的句子，是一句我非常肯定的話。

他緊張的收回手「怎麼是你啊賀翔壹？」

「不是我不然是誰」我抓著葳羽的手緊緊扣著，看著那男的瞪著說「李慚沸，我警告你不要再有想要碰到葳羽的念頭，要是被我發現，小心我真的讓你的手跟你的名字一樣殘廢。」

「我．．．．．．我我哪有」聽著他結疤的語氣離開我的視線，我倒是鬆了一口氣，好險沒有被他碰到葳羽，不然依照他那油滋滋的手，葳羽的瀏海怎樣都洗不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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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 」我愣了一會，葳羽還在我後面，我轉過身看向她笑著

揉著她的頭「生病了？吃藥沒？」

她愣了一會「我剛剛請小琪幫我倒杯溫水，等一下要吃了！」

「水來了還有藥 … 」說時遲那時快，小琪到了杯水還有拿著藥，我說了一聲謝謝就接過小棋手中的杯子還有藥包，拉著葳羽到一旁我剛和何歉還有子浩坐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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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抖著藥包看了眼何歉「前幾天看你有帶檸檬發泡錠現在還有嗎？」

只見他愣了一會，翻東西的聲音頓時驚呼了一聲「算你好運兄弟，我還有一錠！」

「麻煩你用一杯熱水放發泡錠，杯子我包裏有！」

「什麼？」

「我去吧！」一旁子浩的聲音響起，我很謝謝他並沒有問太多事情，拿了發泡錠還有我包裏頭的杯子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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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藥包裏頭的藥丸放在葳羽的手心上，拿著一旁的溫水「先吃藥，等一下喝點檸檬發泡錠，應該會好一點。」

她愣了愣，而我沒有說什麼，只是用著眼神示意著她趕緊吃下去，看著她一口氣吞下去後，臉部表情皺在一起的樣子，我不由得一笑，從口袋拿了一顆軟糖，撕開包裝紙，冷不防的塞了一顆糖進她的嘴哩，她愣了一會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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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有糖。」

我只是這樣回應她，而她只是含著糖「你心情不好？」

「想太多！」

…

我從小有個習慣，就是不開心的時候會吃糖，或許這陣子的事情讓我煩心，所以有糖的話我就會隨身攜帶，只是剛好今天派的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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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來了！」

子浩拿了杯泡好發泡錠的水過來，我接過後點了頭道謝一番，讓葳羽握在手心中「趁熱趕快喝，冷了就沒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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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壹．．．．．．」

「我待會送你回家」我看著他簡短的說著，打斷她所想要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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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不知道為什麼，說要送她回家卻送到我自己房間來，只因為她的一句我不想回家，我就把她帶回家裏來，她在我房間走了走，最終她把目光看向我那一棟不堪的組合屋，透著陽光照射著她的手指頭，看見她那細長的手指在上頭輕輕的用指腹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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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的？」

我走過去坐在床上「摁，做的很不好！」

「不會啊！」她停頓了一會「我很喜歡。」

她說喜歡？怎麼可能，她做的可比這好看幾百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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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很久沒有說話了，對不對？」她邊摸著組合屋說著，而我也只點了頭沒說什麼話。

．．．．．．

「葳羽！」我先開口的結束沉默的空間，只見她沒有想回過頭的意思。

我無奈的揚起嘴角「就這樣背對我聽我說話吧。」

「我們分開吧！」

聽起來短短的幾個字拼湊的一句話，不會想像我是用了多少的時間才有勇氣的說出口，我知道這樣直接很傷人，但是總比慢慢來如同刀割一樣還要來的好，眼見著她沒有動靜，我嘆了氣繼續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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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葳羽，我們之間如果沒了愛情，我們會生活的更好，想想如果我們之間是友情，那樣的話我們或許都會比較自在，我們可以比友情還要更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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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們之間不能有愛。」

沒錯，她說的一點都沒有錯，我們之間不能有愛，因為愛對我們而言是一種無形的壓力，隨時壓著我們倆喘不過氣來，尤其是你卡在中間，往哪邊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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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要我了！」她平淡的說出這句話，就如同我平淡的說出我們分開吧一樣，看似平淡，但心裏根本就一樣都隱藏著誰也不知道的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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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上前從身後輕輕擁著她入懷，圈住她的腰際，把頭埋於她的頸肩之中「你那天問我有沒有喜歡你，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喜歡你好喜歡，只是因為太喜歡你，所以我不想你站在中間為難，我知道你一直想要成為你爸爸驕傲的女兒，你從不會反抗，我不想因為我而讓你破壞你這乖女兒的形象。林葳羽，我只要你相信，即便未來有其他男人代替我來保護你甚至比我還愛你，但當你受到委屈或是難過的時候，我會在你一個轉身就能碰到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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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可感受到我手上傳來的冰冷液體，那是眼淚，是林葳羽的眼淚，還有懷裏傳來的輕微啜泣聲，我只能從後頭看著她，因為此刻的我也默默的感到眼眶一片濕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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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愛情的友情，是我們之間現在所能擁有的。」

…

「那 … 這個組合屋我可以帶走嗎？」她用著她哽咽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著

我聽著，更抱緊她一會，輕吻了她的髮梢「笨蛋，那就是送你的。」

「我很喜歡，謝謝你」

「喜歡就好」

只是這樣一段的對話，讓我在這個夏天的暑假，沒有了她，沒有她在旁邊嬉鬧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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