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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看到一隻魚在天上飛，對，就是魚。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07ＰＥＮＡＮＡighKWDnL0g 維尼

　　我不確定用「飛」這個詞準不準確，但他的確在天上，只要他用著透明的魚鰭攪動著空氣，身旁的氣流便像狂風暴雨般襲擊著路過的民眾。那些路人穿著雨衣，打著爛傘，各個使出渾身解數在雨中往前邁進，但在我眼裡看來，就只是用肉身抵擋空中這隻大魚的攻擊而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07ＰＥＮＡＮＡDV00yVgaG1 維尼

　　我很想告訴他們，那隻魚正在襲擊你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07ＰＥＮＡＮＡDRtU0ywt2A 維尼

　　但我並沒有這樣做，他們會覺得我是神經病，覺得我太大驚小怪，並建議我應該去廟裡拜拜。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07ＰＥＮＡＮＡ4HlEeNRdmD 維尼

　　我不知道說跟不說哪個好，但不說一定比較簡單。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07ＰＥＮＡＮＡuFU58Uyz78 維尼

　　結果因為我的眼神太過明顯，那隻魚發現了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07ＰＥＮＡＮＡ76hBjYI2OB 維尼

　　「你看得到我。」魚用他的右側眼睛看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07ＰＥＮＡＮＡjFsaXK06uV 維尼

　　「我的確看得到你。」我回答。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07ＰＥＮＡＮＡw3ctGLt1aw 維尼

　　「你覺得魚會不會掉淚？」他依然搧著他的魚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07ＰＥＮＡＮＡT7c8WQIKrZ 維尼

　　而我默默躲開他干擾的空氣範圍：「我不知道，不如我反問你，人會不會掉淚？」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07ＰＥＮＡＮＡNBjGg3mpN5 維尼

　　「我也不知道。」魚無所謂的答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07ＰＥＮＡＮＡNxcBfUAjSB 維尼

　　問題就像水花一樣唰地消失了，他停止魚鰭的動作沉默了一陣，看起來正在努力發想新話題跟我尬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07ＰＥＮＡＮＡ4c3TJ4XhaX 維尼

　　「其實我討厭人類。」魚的眼睛靈光閃閃，「他們有各種讓我看不慣的缺點，還把吃魚當作理所當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07ＰＥＮＡＮＡQSGhFKHqU9 維尼

　　「是嗎？我挑食不吃魚肉，你會不會比較看得慣我？」我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07ＰＥＮＡＮＡ8S0mY15Y0f 維尼

　　「說得好像我會吃人。」他再次擺動身軀，尾鰭像是精靈的舞蹈，規律的，輕盈的，讓人覺得虛晃飄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07ＰＥＮＡＮＡE0gQ0G1Wc2 維尼

　　「如果魚會掉淚，會為了什麼而哭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07ＰＥＮＡＮＡyfoCMx2dcu 維尼

　　「我不知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07ＰＥＮＡＮＡHv3G1aN4KP 維尼

　　然後，魚消失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07ＰＥＮＡＮＡs4m9p1rway 維尼

　　風雨依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07ＰＥＮＡＮＡReBP7ZSmmF 維尼

　　2015.11.05 初稿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07ＰＥＮＡＮＡebgf3fbsIM 維尼

　　2021.07.15 一修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207ＰＥＮＡＮＡjrIM5XqiGH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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