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大哥太虛偽—以成長為名 - 第十五章：紅了

近日裡程暖暖趕著設計Logo的交稿日期，趕緊趕慢的好不容易終於完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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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聽了幾位有過設計經驗的學長姐們的意見，加上自己的想法後終於設計出自己理想中的Logo樣式，終於趕在最後一天將設計稿寄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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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程暖暖沒能鬆口氣又要繼續完成之前在網路上接手繪圖的案子、還要去飲料店打工，加上課業中也需要交出來的畫作，許多事情一起熬夜進行的後果就是身體抗不住—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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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紋看著雙眼紅通通站在櫃檯前搖搖欲墜的程暖暖，她趕緊走過去扶住她，關心問著：「暖暖，要不今天先請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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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有氣無力的看一眼田子紋，最後還是只能點頭，她也不知道這病癥來得如此兇猛，她原本打算打工完回去的路上就去看醫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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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陪妳去看醫生再送妳回去吧。」田子紋說完就要解開工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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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妳和我都休息會人手不足的。放心吧，我自己可以的。」程暖暖制止了田子紋要陪自己去看醫生的好意，她也不能讓田子紋的店長哥哥難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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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確定妳一個人可以嗎？」田子紋見到程暖暖解開工作服要進去拿包包，趕緊出聲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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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要一杯綠茶，無糖微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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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傳來一道點餐的聲音，田子紋立即轉回去幫客人製作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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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程暖暖走出來後，田子紋也剛好將飲料遞給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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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妹？！妳怎麼在這裡？」柳昶睿接過飲料時就見到程暖暖從裡頭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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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和田子紋同時看向柳昶睿，田子紋指著柳昶睿率先開口：「妳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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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點頭，回答：「見過幾次面，他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會長，柳昶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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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妹，妳不舒服嗎？臉色很差呢！」柳昶睿也察覺到程暖暖的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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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的，我回去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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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紋不放心程暖暖一個人去看醫生，心裡想了一下就問：「柳學長可以幫忙帶暖暖去看醫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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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學生會長應該沒問題吧，田子紋心想，畢竟她也從哥哥那邊聽過一些關於這一屆學生會長的事，人挺熱心的、一心為了A大付出，這種人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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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正好沒事，沒問題啊。」柳昶睿點頭答應，能幫到程暖暖也算賣一個好給祈沛澤，以後有事也能用來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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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紋⋯」程暖暖不是很贊成田子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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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妳看妳，連站都要站不穩了，怎麼有辦法自己去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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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妹，生病就要去看醫生，我可以陪妳過去，如果不放心要不跟妳的鄰居阿姨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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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想了想最終還是點頭，就算現在給祈母打電話等他們過來也要晚上了，別到時候就成了掛急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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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柳昶睿就陪著程暖暖去看醫生，路上，他還是讓程暖暖打通電話通知一下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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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母一聽見程暖暖生病了現在讓柳昶睿陪著去看醫生，她在家當場就坐不住，忙打電話通知祈父一聲，自己先搭上計程車趕往程暖暖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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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暖暖前腳才剛離開飲料店，陳思羽後腳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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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呢？」陳思羽瞪著田子紋吩咐：「妳讓暖暖出來幫我點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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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請假。」田子紋對這個只想打秋風撈好處的陳思羽沒有好臉色，「買不買？不買下一位，要買請自己付錢，我可不會請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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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陳思羽指著田子紋狠狠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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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妳點好了嗎？可以換我們點了嗎？」後頭在排隊的人出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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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思羽見到自己身後已經排了好幾位客人，她也沒臉賴在櫃檯前，只能暗自又多瞪了田子紋好幾眼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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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飲料店被田子紋奚落的陳思羽把帳全算在程暖暖身上，正無處發洩情緒就看見柳昶睿陪在程暖暖身邊走，一副噓寒問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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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思羽不假思索拿出手機就狂拍照，拍完了之後還發給薛婷看，上頭寫著：『學姐妳看到了吧，我沒騙人哦，她私底下就是這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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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思羽會把照片傳給薛婷看也是因為她知道薛婷喜歡柳昶睿，同是戲劇系的，活潑的薛婷一見到柳昶睿就開始內向害羞，誰看不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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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思羽一路跟著程暖暖，她偷偷拍了許多照片，各種角度都有，就連柳昶睿送程暖暖回到她的住處也拍了，還故意喬了角度讓照片看起來就像柳昶睿也跟著程暖暖進入公寓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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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照片之後陳思羽也沒回租屋處，她反而去了學校借用了電腦，登陸A大學生的討論版，將照片一一傳送上去，標題寫著：【某校花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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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這張貼文立即成了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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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思羽坐在電腦螢幕前笑著看著這一幕，她就想知道明天程暖暖要拿什麼臉出來面對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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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昶睿剛目送程暖暖回去住處，祈母也搭計程車趕來了，她在公寓外跟柳昶睿道了謝之後就匆匆走進公寓大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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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十分鐘，祈父也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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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祈父和祈母專心照看正在發燒的程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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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思羽的貼文在這一晚引起了軒然大波，田子紋看見這個貼文時緊張的打電話給程暖暖，可是程暖暖都沒有接電話，她只好又跑去找自己的哥哥—田子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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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尊瞪著這個瞎惹事的妹妹就頭疼，可是他還是幫忙查到了柳昶睿的電話號碼，親自打電話給柳昶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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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自己和程暖暖被人偷拍還上傳到校園網站，柳昶睿趕緊上去查看，點閱數和瀏覽人數都在持續增加，柳昶睿想起祈沛澤冷冰冰的視線，心底頓時一陣發毛、身後總覺得涼颼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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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柳昶睿也打開自己的手提電腦登錄校園討論版的網站，一開始他還逐一回覆底下的留言，可架不住被人洗版的速度太快，他的回答都成了打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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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雖然柳昶睿努力嘗試去登陸網站去闢謠了，可是作用不大，貼子的熱度依舊不減，還有人罵他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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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柳昶睿自己的手機也開始響個不停，認識他的人總想問一句：『你在跟校花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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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昶睿一邊要回應網站上的訊息又要接電話回答問題，差點沒把他給搞瘋了，甚至有些程暖暖的追求者還打電話來暗酸柳昶睿利用學生會長的職務接近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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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網站上的酸言酸語說的更是難聽，氣得柳昶睿差點摔了自己的手提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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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事情越發不可收拾，柳昶睿只能想到去警察局備案了，他要提告毀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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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才能快速有效的終止謠傳。

柳昶睿在深夜趕往警察局，這時剛好紹唐冀值班，他看了貼文後也暗自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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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不動聲色依照警局的規定處理，只不過速度稍微加快些，他馬上幫柳昶睿備好案，在警局中找了懂電腦的警察同仁反查電腦的IP位址，查到最先放出訊息的是從A大的資訊電腦室傳出來，於是立即派人前往A大暫時查扣那台電腦，以及使用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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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想到查了一台電腦，又有人在網路上爆料說那位校花在高中時就曾搞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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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帖子又繼續火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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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唐冀抓了抓腦袋，這都是誰在搗亂？於是他只好連夜繼續追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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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昶睿頭一次遇見這麼拼命的警察，他內心感動不已，想著：『果然世上還是有好警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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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唐冀沒理會柳昶睿的內心想法，他只是讓柳昶睿先回去，其餘的事情他會繼續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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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柳昶睿帶著萬分感謝的心情回去休息了，而紹唐冀指揮同仁繼續追查後，他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撥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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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受電話那頭的冰風暴和低氣壓的摧殘後，紹唐冀終於得到了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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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電話給紹唐冀，讓他只管抓出放出風聲的人，其餘的事情有人會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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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分鐘，校園網站上開始出現大批水軍進行洗白和洗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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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爆料自然也有人看不過去，就有人反擊說如果人家是正在交往呢？大學時期誰不會談個戀愛？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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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這位校花平時就低調跟誰也沒有什麼往來，更不曾見她接受過誰的追求，所以網路上罵人的是在罵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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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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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派人馬在論壇上吵翻天，如火如荼，可再過幾分鐘，校園網站整個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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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去網站還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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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洗洗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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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的校園裡就看見有些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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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程暖暖都不知道，因為病來如山倒，她這時候吃了藥還在昏昏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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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祈沛澤打電話過來都還是祈母幫忙接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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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母聽到祈沛澤說的事情後也驚訝不已，怎麼就看個醫生也能搞出這麼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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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父在一旁思索一陣後說著：「不如公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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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開？公開什麼？」祈母一頭霧水，老頭子說話要講清楚說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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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父看了祈母一眼說著：「我祈家的媳婦沒道理被人這麼欺負的。」他可是祈海南，道上兄弟哪個不認識他？雖然他已經金盆洗手了，可他的名氣還在，今天他要是沒護好自家媳婦，明天那幫底下的兄弟就能騎到他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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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母也明白自家老頭的意思，雖然不是很贊同，可看見人都拚到生病了還要這麼被人抹黑，祈母看了也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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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些人就是太清閒，才會整日躲在網路上耍些嘴皮子，你跟阿澤處理好別讓我的暖暖難過就好。」祈母只是無奈的表示，她不理會外頭的瘋言瘋語，她只管好好照顧好程暖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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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祈父和祈沛澤透過電話開始討論如何解決這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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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程錫茜和程錫涵兩姐妹，隔天就站出來說：「程暖暖是她們程家外室子的女兒，有個當人小三的奶奶，孫女的德行能好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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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認識程暖暖的人跳出來質問程家兩姐妹，「如果程暖暖真的是程氏企業的人，那麼程氏企業這麼有錢，又怎麼會讓自家人出來打工賺錢？」程暖暖在飲料店打工的事早就不是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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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賺錢？」程錫茜不屑地開口：「她那個爸爸從程家挖走多少錢，程暖暖怎麼會需要打工賺錢？那不過是用來騙取你們的同情心的手段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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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啊，她從以前就和我們程家不熟，自從她爸爸和媽媽過世後也沒回來找過我們程家本家的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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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無非就是暗示程暖暖沒找自家人幫忙反而找外人求援，而怎麼讓外人幫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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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想像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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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有人反駁：「既然不熟怎麼找妳們幫忙？自然只能靠自己努力，所以人家才努力打工賺錢啊，這沒毛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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輿論就如同一個風向球，一下子轉那邊一下子轉這邊，有人認同、有人持不同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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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校園網站依舊掛點，想要一個大型討論空間也沒有，所以沒課的人就圍在校園裡程錫茜和程錫涵這邊，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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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消息的柳昶睿趕到現場時這裡竟然聚集了不少學生，而且還分成了兩派。他頗為頭痛的看著這群人，書不好好唸都這麼八卦做什麼？他實在為A大未來的素質擔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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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會長昨天春風得意啊！」人群中有人認出了柳昶睿便開口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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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盡一個朋友的義務帶程暖暖去看醫生而已！」別把話說得這麼曖昧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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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裡媒體系的學生也開始發揮學以致用的精神，努力提問題：「那看完醫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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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送人回去，可我也只送到樓下而已，後來程暖暖的家人就趕來照顧她了！」沒道理陪人家看完醫生就把人丟著不管吧？藥又不是仙丹靈藥吃一次病痛就痊癒，人也能馬上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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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這樣嗎？」躲在人群中的薛婷忍不住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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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婷也看見了陳思羽昨天傳過來的照片，她心底雖然難受可是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說什麼，畢竟柳昶睿只是自己暗戀的人又不是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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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郭倩妤看了照片之後指出了諸多疑點，例如：程暖暖的樣子一看就是身體不舒服的感覺，要約會也不會這時候，再說，柳昶睿是站在程暖暖身邊沒錯，可他也沒有碰到人家的身體，每一張照片都只是角度問題而已，她們影劇系的要拍照不也常用借位和角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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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婷因為郭倩妤的解釋而開始認真研究陳思羽傳過來的照片還有校園網站上的照片，這一比對出來，照片果然都是角度、方向、遠近的問題，自己只是一時衝動沒有察覺，差一點就中了陳思羽的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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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薛婷會開口詢問也只是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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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昶睿朝薛婷那方向點頭回答：「是不是真的只要調出監視器畫面就一目瞭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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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的柳昶睿無比感謝程暖暖選了一個有二十四小時守衛和錄影的住處，他的清白有望被洗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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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候紹唐冀申請的搜索票和拘留票也下來了，他立即帶著便衣警察前往A大找要陳思羽和沈芸衿，原來爆料【某校花在高中時期就曾搞援交】的帖子的人就是沈芸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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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們眼看便衣警察進入校園帶走兩個學生，神情都有些激動，而柳昶睿則表示因為自己昨夜已經正式提出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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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有些沒課的學生便都蜂擁到警察局想看警察的調查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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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內一時之間被大批學生包圍起來，收到消息的記者們也都紛紛趕過來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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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儼然成為一個小型的記者會，紹唐冀只能親自上陣說明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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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調查顯示，這一起事件其實就是造謠中傷和誹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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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為當事人之一的柳昶睿也在現場逐一回答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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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影像佐證，加上後來程暖暖也在祈海南的陪同下出面製作筆錄，最後祈海南代表程暖暖接受訪問時，他也表示程暖暖病癒後不排除提告毀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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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的陳思羽才慌了起來，她哭著向警方表示自己只是想惡作劇一下，並沒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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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祈海南連一個眼神也不給哭得傷心難過的陳思羽，他只是冷著臉開口表示：這位陳小姐可不是第一次造謠中傷程暖暖了。這人根本就是累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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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海南還當媒體記者的面對紹唐冀表示，需要什麼資訊都可以提供，他們程暖暖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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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柳昶睿也對陳思羽很反感，惡作劇是這樣玩的嗎？因為她的惡作劇造成別人莫大的困擾她很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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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很抱歉，他的提告不是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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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紋也在人群中幸災樂禍的看著陳思羽在眾人面前懺悔，她心想：【嘿，早些時候可不是這副嘴臉，活該有妳倒楣踢到鐵板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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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尊瞪著站在人群裡摀著嘴偷笑的田子紋，最後他伸手敲了下田子紋的頭，接著把人拉走，免得這個愛惹事的妹妹又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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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郭倩妤則是拉了拉薛婷的手，示意她看夠就離開吧，別繼續和陳思羽參和了，因為陳思羽那人只想利用人卻又沒有那個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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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婷也知道，這一次要不是有郭倩妤在一旁提醒自己，可能今天自己也是站在警局內的一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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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瞪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陳思羽，薛婷內心也有些後怕，實在看不出來陳思羽竟然是這樣的人，人前一個樣人後又是另一番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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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還知道要哭、要認錯，可誰知道她真心認錯的成分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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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沈芸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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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芸衿也不愧是大家族出身的人，人家是哭，可哭得很有層次、哭得梨花帶淚，哭得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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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如今也指認說當初自己會發文也是陳思羽告訴自己的，可人家身邊還有律師在，沈芸衿只消站在一旁伸手抹眼淚，一旁的律師就會開口代替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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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芸衿的律師表示，沈芸衿小姐願意為了自己沒有確認情況就發文而道歉，也願意用做公益來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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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話裡話外的意思不外乎就是：【嗯，咱們都是被人誤導的，包括沈芸衿小姐在內，真要算帳的話就去找罪魁禍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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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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