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天使之羽 - 救贖

　　「什麼樣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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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覆述著，無所拋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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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所付出的，是『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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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有了未來，是因為他用「未來」作為代價獲得了無限的能力，來幫助他完成他所渴望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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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那沒有答覆的自說自話，讓森有點跟不上，她略顯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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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你所謂的代價，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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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半天，森還是處於不明不白的狀態，森眨了眼睛，習慣的將髮絲撥動到耳邊，提出了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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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懂，所謂的代價，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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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的「意思」，是指昂犧牲「未來」做為代價得到的是黑瞳，犧牲「未來」這個意思太過於抽象，「未來」的定義，是到哪種程度，才叫做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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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森還在細細思索之際，又是一道刺耳之音，傳入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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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由兩種金屬製的武器，產生數次的碰撞，所產生的音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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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原本所在的空間，轉換成了兩個對立的人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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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昂和絕、黑瞳所幻化出的羽毛被轉換成武器、因血瞳而出現的長鞭，兩種能力的數次交錯，纏鬥在一塊，雪夜和由血液凝聚而成的軍刀碰撞，而血鞭又變成無數條，隨機鞭打在昂的周圍，昂的身體被黑色羽翼遮住，抵擋了血鞭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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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他們兩人的攻勢，似乎比方才還要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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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目不轉睛的望著，眸中瞳孔不自覺的放大，無只是默默的又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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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已經不多了，再過不久，他們就會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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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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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轉頭，臉上寫滿了驚慌之意，和無那臉上無波的情緒成為鮮明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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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都是將自己眼瞳能力提升到最高，用能力互相傷害，對自身承受能力有嚴重的影響，以他們的眼瞳給對方造成的傷害，那是他們眼瞳能力上的基本的止痛或是治癒傷口，都無法徹底癒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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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嘛，他們是因過度使用眼瞳，力竭而亡，要嘛他們兩人都因對方在自身所造成的傷口，導致最後無法癒合，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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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屬於他們的結局，但這不是妳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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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的瞳眸直勾勾的盯著森，讓森不知所措的對上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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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無表情的面容，右眼有著屬於像光芒一樣耀眼的白色瞳孔，那是絕對的白，沒有任何一絲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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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妳能提出或支付代價，我就願意將我的能力-也就是白瞳，賜予給妳，妳必能改變他們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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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瞳的所化的羽翼，羽毛，還有很多不知如何形容的刺狀物體，被操控用極快的速度，朝對方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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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不是省油的燈，藉由劃開自己的手臂，滋生出的鮮血，在空中比劃著圓形，最後變成了圓盾，雖然擋下多數刺狀物，但無法全面抵擋，依然受到羽毛和刺狀物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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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戰鬥勝利的天秤，似乎是朝著昂傾斜，但絕只要一喊出血戰士的「名號」，昂的身體就莫名的，爆出了鮮紅色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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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分說，爆出的，當然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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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昂雖然在這場戰鬥中，表現的極其狠辣，但深處的內心，卻不是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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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心的潛意識所化成的房間，他頹然坐在椅子上，迷茫，不懂自身所做，對自己感到疼痛，也沒有過多的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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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目失焦的他，僅僅只是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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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記憶，失去執念，失去渴望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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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本上，是迷失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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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變成了「迷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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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身被漆黑包覆的少年，又再次找上了他，依然是自顧自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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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依然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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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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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想不起來，你是不願想起，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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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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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為何變成這樣的原因，要不要去試著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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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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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未來」作為代價，得到的能力，是為了守護一個人，你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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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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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要不要試著回想，那個人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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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她還在試著去拯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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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何，要拯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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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你，守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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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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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這句話剛吐出，便導致昂面孔扭曲，表情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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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憶，浮現在他的腦海裡，有一個女性身影，從記憶中揮之不去，她的名字，是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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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名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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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名字，叫森喔，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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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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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名字，好像是很重要的人，努力回想，卻總是只有一些特徵，無法記清全部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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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情緒，無法言說，這種感覺，用疼痛來形容，卻又跟身上的痛不一，那是於左胸部位，狹小面積的疼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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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因這個名字，我會感到疼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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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你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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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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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自己去回憶起來，才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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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眼神誠懇，語氣輕柔，將這句話傳達給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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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為了什麼支付代價，而得到的力量，一路走到現在，又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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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還是一樣，只有迷茫，和滿身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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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回想的到，昂。」依然，只是希望昂能回想，儘管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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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少年的話語，胸口中的疼痛開始化開，他的心臟，跳的好快也愈發疼痛，眼中似乎有液體，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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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我會如此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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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顫抖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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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的只有，黑霧包覆的少年，那哀傷的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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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你的記憶也歸於無，儘管你現在如此的迷茫和痛苦，但你的心裡，卻還是直覺性的，在乎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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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對森，拋出了問題後，森思緒再三後，她用很輕卻十分堅定的語氣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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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拯救昂，4年前、昨天、甚至是現在，他的眼神依然是疲憊不堪，又是極其悲傷。不惜一切『代價』，我想拯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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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惜一切『代價』，就算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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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默默的看著，悲傷的他背負一切，直至死亡，我寧願死，我也不想看到他那樣，我想要得到力量，我想，『救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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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屬於森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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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啊，既然妳連死亡都不怕，那『代價』由我來訂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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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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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妳，知道『一切』真相，只有知道了一切，才能談及救贖，屬於他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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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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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你握起我的手，你就會看到那些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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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妳，能對發生他們的故事感動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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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舉起了他的手，他的手被光芒覆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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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握向他的手，他就會知道一切，發生在昂身上的，發生自己身上，還有這個世界的變成這樣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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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都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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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會悲傷，也可能會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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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一握手，就無法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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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自己也不是原本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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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如此，森依舊緊握著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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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憶，從腦海中湧入，像放影片一樣，一幕一幕的播放在森的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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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所渴望的，只是守護她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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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全為白色的空間，昂對了被漆黑籠罩的少年這樣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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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由此得到了「黑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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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在白雪紛飛覆蓋的夜晚那，毅然決然的去守護的身影，最後中槍倒臥在雪地的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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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為組織的一員的他，沒有記憶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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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抹去了很多，生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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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害，為了利益，而命令他殺害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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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在一個村落，他接到命令屠殺的命令，當只剩一名嬰兒時，他聽見嬰兒哇哇哇的哭聲，時他沒有停止動作，依然下了殺手。

　　這是，他的罪咎。

　　手上沾滿的鮮血，殺人的感覺當記憶復甦，使他因罪咎而無法自拔，又看著自己的隊員因自己而死，多重負面的情感爆發，鎮壓他的幾百或是幾千名組織士兵，除了絕以外，無一有完整的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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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經殘破不堪，只渴望最重要的人能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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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抱持什麼心態，做出怎麼的行動和抉擇，森終於了解，儘管悲傷，森也沒有去退縮，而是繼續沈溺在記憶之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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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看到了最後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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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終於了解，他為什麼如此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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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為什麼說昂是死在自己這位名叫「墮落之羽」的通緝犯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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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為什麼在自己說想幫他時，露出了受傷的神情，卻還是強忍著繼續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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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屬於他隱瞞的，最後一個謊言，最後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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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後，森反而沒有過多的悲傷，反而是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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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因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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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終於了解了「他」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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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守護」了我，這一次，換我來「救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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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黑瞳幻化的空間，開始出現光點，最後開始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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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對著森，露出來了微笑，也開始變成光點，慢慢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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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張開眼，右邊的瞳孔，變成了潔白的光，沒有一絲混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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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從口袋中摸出，一個微小的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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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他，只為自己留下的，未來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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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笑了，但眼角依舊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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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按了裝置上的按鈕，藍色微光閃爍，包圍，籠罩著她，將她帶到了，一切的初始之地，也是一切的完結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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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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