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紋初章－《西經》 - 第五話　老街雨夜

二人聽到小燕子的說話，只是不解地對望了一下，然後問著：「妳……妳可以幫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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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賊笑了一下後說：「昨天，我看到你們努力地為了走進一間店內，但到最後還是徙勞無功是吧，我可以幫你們，偷偷地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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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小燕子所講的話後，二人大笑了起來，「死烈囝，你聽到嗎？她說……她說可以幫我們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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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這笑話實在太好笑了，臭飛兒，你有看到她認真的臉嗎，一副誓言旦旦的。」二人譏笑著小燕子，而她即是氣得臉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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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小子活得不耐煩嗎！剛才也看到我的本領是甚麼！為何笑得這款模樣！」小燕子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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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烈與一飛停止了大笑，而一飛更走到小燕子的面前說：「我們從來沒有說過要偷偷地混進火焰山內。」他一臉的認真，使小燕子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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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烈咐和著一飛，「我們二人說過，要進火焰山，就要堂堂正正地進去，用妳那本事進火焰山，就不算堂堂正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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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們……」小燕子聽到二人的說話後，想不出反駁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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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妳這本身也很厲害，交過朋友吧。」一飛善意地伸出手，但是小燕子好似不領情地說：「我才不會與你這兩個臭男人交朋友。」然後，就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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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聽到小燕子的話後，不解地互看了一下，「很臭嗎？」一飛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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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得也對，我們三天沒有洗澡了。」一烈回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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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燕子走著走著，回頭看了二人所住的破屋，微笑了一下，「朋友？」她自言自語著，她自己也記不得，從那時開始就自己一個人跑江湖，從來沒有朋友的她，剛才心內悸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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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又害怕那件事再次發生，所以，還是別過了頭，走著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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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走著的時候，面前出現一班她最不想見到的人，「好久不見了，賊婆娘。」在她面前的，是那亂髮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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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一副戒備的樣子，「真倒楣，想不到在這時候碰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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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倒楣，但我卻走運了，上次妳走的時候，把一件很重要的情報給帶走，今天我們碰面，就正好談一談這件事。」亂髮少年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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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燕子聽到那話後，只是笑了一下，「要談是可以，不過，你們抓住我再算吧。」她重施故技，展開雙臂，「可惡！」而那位亂髮少年看著她施展飛燕還巢，卻沒方法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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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那賊婆娘逃得快！下次我必定要抓住她！」亂髮少年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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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燕子，又回到那破屋子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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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剛才不是走了嗎？」一飛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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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為何又變回來？」一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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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燕子尷尬地說：「有些煩事，今晚就借宿一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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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聽到後，大笑了起來，「但妳剛才說我們是臭男人，這個地方臭得很，妳住得慣嗎？」一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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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死烈囝，你就不要玩弄她了，那邊還有一間空房，妳今晚就在那睡吧。」一飛說著，然後遞上一支啤洒給她，「妳喝過這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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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小燕子一手拿過啤酒，一口氣把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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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唷，女漢子嘛，有意思，我也拼了。」一烈也拿了一瓶出來喝著，而一飛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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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就在這不知不覺間交起了朋友來，若要說這世上有緣份的話，今天就是上天安排了這三個人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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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街內的某個角落，亂髮少年在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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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地方，這裡比較近火焰山，對我行動有幫助。」他心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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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那張地圖攤開，那圈著火焰山的地圖，心中想著要進行的任阞流程，閉上眼好好的想了一下，而就在此時，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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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外面，本是沒雨的夜，下起了神秘的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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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他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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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男一女，男的撐著傘，二人在下著雨的老街上走著，男的一頭短髮，眉間有一個「目」字剌青，而女的輕抹淡妝，右邊脖子上有一個「雨」字剌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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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慢慢走到亂髮少年所待之處，進來的第一句話是，「辛苦了。」女的微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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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髮少年沒有回答，而雖然這女看似友善，但她那笑裡藏刀的笑容十非的心寒，而在她身後的男人將一塊布扔到他面前說著：「聽說你弄掉了，所以特意來補上一張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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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髮少年拿起那塊布一看，「謝了。」就這樣簡單地回了一句，而那塊布，是火焰山店子的建構圖，而先前那張建構圖，就是被小燕子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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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準備的事，都準備好了嗎？」女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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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準備好了。」亂髮少年說著，但卻換來女的質疑，「你剛才說了『大概』這兩個字嗎？」女的雖然臉露笑容，但卻流露出一股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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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勢頓時變大，而亂髮少年就補充說：「今晚想好所有對策，想好後，就沒有大概，是十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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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聽到後，滿意地點一點頭，而外面的雨勢也變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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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時行動？」這次是男的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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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三晚。」亂髮少年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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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明天就行動，我們主子可沒那麼好的耐性，知道嗎？」男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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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亂髮少年心雖有不甘，但他明白現時他自己的實力，不足以跟面前這一男一女硬碰，最後只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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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希望明天就有一個滿意的消息，我們二人也會在這裡恭候『風』，到時你好好配合就可以了。」女的說完後，就與男的一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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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男一女，就在老街的雨夜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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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主子要搶這件東西？」男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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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東西不是這次主要目的，我們主子，是要把『風』引離火焰山。」女的回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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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甚麼？」男的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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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微笑了一下說：「你聽過那本傳說之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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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聽到後，驚訝了一下，「就是那本只要擁有它，就可以稱霸整個戰紋界的『西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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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女的點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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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何不叫那男孩偷書，而是去偷那件東西？」男的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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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然真的叫那男孩去偷『西經』，要是他們真的有本事偷到，會乖乖把『西經』交出來嗎？」女的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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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雨娘妳真聰明。」男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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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單純吧了，三目。」雨娘說：「但主子要他們偷取的，也是一件戰紋界的至寶，我想若『風』發現了那件東西不見了，也會設法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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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一切就要看明天了。」三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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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希望那至寶的失蹤，能令『風』離開火焰山，那當年主子與他訂下的承諾就能不攻自破。」雨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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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何主子要對這個『風』如此著緊？」三目問著，而雨娘輕嘆一聲說：「一個情字，是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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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男一女離開後，老街下著的雨就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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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一個陽光普照的早晨，在破屋內，三人昏睡在地上，看來昨晚三人喝得十分起勁，而那三人，正是一烈、一飛與小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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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塗兒一樣買著早點到來，一開門，看到小燕子睡在地上後，她大叫：「你們！你們怎可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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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被塗塗兒的大叫吵醒，「誰啊？」一烈問著，而塗塗兒火速地走上前，向一烈與一飛打了一個響亮得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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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被打後，整個人醒了過來，他們互看了一眼，看著對方臉想漸好的手掌印，灸熱的感覺慢慢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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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發甚麼瘋啊！」一烈怒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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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可以做出這種事情！」塗塗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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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做了甚麼？」一飛不明地問，而塗塗兒則指著還在地上睡著的小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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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常鬧事，我也可以當沒看見，但你們這次實在太可惡了，怎麼可以帶女孩子回來……回來……回來污辱她啊！」塗塗兒一說後，一烈與一飛靜了好幾秒後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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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我的塗塗兒，我的塗塗姐，你想想象力未免太天馬行空吧，我們那有帶她回來污辱。」一烈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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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還有我沒才沒有把女孩子帶回來的想法，是她自己來的。」一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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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塗塗兒聽到二人的說話後，一副質疑的樣子說：「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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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信可以問她。」一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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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塗塗兒行到小燕子的身邊，扶起了還在賣醉的小燕子，「她這個樣子，就算我問甚麼她也答不到啊。」塗塗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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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自己想法子吧，真倒楣，一大早被人打了一巴。」一烈說著，而塗塗兒則看著小燕子手上的紋身，「這是……」她輕觸著那隻燕子，感受到，一股能量慢慢由她的手中傳到自己的內心，「鐵定沒錯，這一定是個戰紋。」塗塗兒把小燕子的手一翻，看到那個「還」字的戰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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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又是豆漿燒餅嗎？」一飛一邊吃著一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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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給你們吃已經很好了，還要求這麼多。」塗塗兒把小燕子扶到椅上好好坐好後，就走到一烈與一飛的身旁問：「你們是在哪裡認識這女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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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飛想了想後說：「沒有在那裡啊，我們昨晚回來後，就看到她在這破屋內，把她趕了出去後，她又突然憑空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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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過看上來這女的應該是變戲法的，她這個戲法我倆在外混時也看不少。」一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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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的有這麼簡單嗎？塗塗兒環顧了破屋一下，又把目光放到那個燕窩的圖案上，她走到圖案前，用手摸上去，又是那種感覺慢慢傳至她的內心，那種感覺和小燕子的戰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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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她突然出現在破屋內，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塗塗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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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是有的。」一烈邊吃邊說：「不過破屋內沒有甚麼特別的東西，如果她是小偷的話，也找不到甚麼值錢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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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跟她很投緣，就讓她留了一個晚上。」一飛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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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塗兒聽到二人的說話後，白了一下眼，「你們有點保護意識好嗎？」塗塗兒看著小燕子，像是想到甚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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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話 老街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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