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挪拉夫 🟪(Instagram)🟨(Penana)
我聲稱的那個中學時代的女朋友──蒂芬,其實根本沒有和我交往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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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和雪梨之間其實並不是愛情的話,和蒂芬就更充其量只是「要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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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芬和我中學六年都是同班同學,一直都不很熟絡,直到中學五年級時我偶然發現她跟我喜歡的歌手幾乎一樣,才開始聊多了幾句,後來發現彼此十分投契,我們經常都會交換一些歌手情報和花邊新聞,加上當時正值準備高考的忙碌日子,成績名列前茅的她總是能夠解答我學術上的疑難,而她也在解答我問題的同時能夠溫故知新。不論「在公在私」,我們都是最佳拍擋。日子久了,她就變成了我無話不談的紅顏知己了。
我們互相信任、欣賞、明白,對彼此都很了解,也對這份友誼很珍視,但就是沒有情侶的親密行為,我當時也寧願她一直做我的好朋友。這樣一直持續到中六那年的高考放榜。
本來對自己稍欠信心的在收到成績後喜出望外,許多考卷都拿到超預期的成績,大概能考進不錯的大學了。但期望自己能夠考進香城一流的大學的蒂芬卻成績欠佳,她從沒有預料到自己連報考大學的最低門檻都達不到,也從來沒有計劃過考不上大學的話怎麼辦。
高考放榜後的夜晚,她把我叫去公園談心事。她一直都是很優秀、很獨立的女孩子,那是我頭一次看到她不知所措的樣子,情緒失控得像要瘋掉。她知道連不被看好的我成績都比她優異,我不敢說得太多,只怕說多了會加劇她的負面情緒。
然而她卻罵我不說話,不講一句去安慰她,我連忙說了些安慰說話,她卻怪責我是否也看扁她,我只懂叫她冷靜點,看開點,來年還有機會,但似乎完全無法安撫她失控的心情。她帶着哭得通紅的雙眼怨惱地瞪着我,對我說:「你根本不了解我的傷心,你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不過因為你成功了」。她的眼神像在迫懾着我,要我為自己的好成績而疚歉。
我不想看到她哭成淚人的樣子。但作為普通的男性朋友,我此刻又能給她什麼安慰呢?在夜闌人靜的公園,我面對一個心力交瘁的女孩子,用怪責的眼神瞪着我,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那刻我詞窮了,只想到一個給她安慰的方式,我伸手抱住她,見她沒有退卻,我便仿傚電影中的男演員去吻她,用我青澀的嘴唇與她接吻,她最初有點驚愕,但漸漸的放鬆了下來,慢慢的開始配合我,我們的舌尖互相打轉,就這樣我們回來吻了好幾次。
她雙頰紅透了,用快要溶化似的眼神凝視着我,我心胸跳得很快,喘着氣,我和她的關係好像初春湖面上薄薄的浮冰一樣,經不起輕輕的觸踫就要溶化,彷彿我只要一個伸手就可以把我們之間的平衡打破,化為糾纏不清的混沌。當我準備要做某種舉動、說某句說話之際,蒂芬彷彿突然回復理智,把食指放左我的嘴唇前,示意我不要再去下一步,那刻我怔住了,一瞬間著魔的感覺流走,我們都坐開了一點。
冷靜下來後,我們開始冷靜地談自己的打算,她說她可能會考慮去報讀文科副學士,經過這次高考,她發現自己似乎不是讀理科的材料,她覺得高考似乎令她患上了焦慮症,而聽說副學士比較容易上大學,她比較有信心。而我則說我這次理科比較強,報考香城科技大學的理學院會比較佔優等等,只是每次我講到自己大學的計劃時,她都沉默下來。
我鼓起勇氣去觸碰她的手,想要用手心的溫度令她安心,我那時想,既然我們連嘴都親過了,那麼也應該順理成章可以牽手吧。然而她卻緩緩的捉住我的手掌,放回我自己的大腿上。然後徐徐地說。
「不要這樣。我們是不可能的。」
那時,我只是難以置信地看着她,啞然失聲。我不知道自己那刻是否已愛上了她,但我頓時感到心臟停頓似的。而她只是低下頭,努力隱藏表情。
「在香城,能進大學的人跟進不了大學的人,是活在兩個世界。所以,我們根本不可能,請不要喜歡我。」
她說這句話的決斷語氣,我至今仍歷久彌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