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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景色

劉嘎嘎

Jun 24, 2016

480

4 分鐘 1,164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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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只需孤傲一站，便是一道風景，永遠溫柔的笑容讓人覺得妳就是他的全世界，不出色卻永遠溫暖的一個人。

是多麼容易讓女孩淪陷。

我本來只是想遠遠看著他就夠了，可是他的笑容鼓勵著我往前、再往前，我想我真的很渴望溫暖，我一步步踏進他的溫柔。

他說：「妳想如果有天我在妳的生活消失，妳會來找我嗎？」

「會。」

「為什麼？」

「不為什麼。」是吶，不為什麼。

「也好，妳來找我，我們一起過日子，平平淡淡的多好。」他溫柔的笑起來，嘴角的梨渦勾起我的唇角。

我開始覺得我就是他的全世界。

然後，有一天那個世界崩潰了。

那天下著滂沱大雨，雨淋濕了我整身，毀了我給他買的慶生蛋糕，我靠近他家樓下，一個轉角後，我看到背對我遙遙的你。

就算是這樣，這樣的對話還是清楚的傳進我的腦海。

「你似乎認真過了頭，平平淡淡，這可不像你。」

那麼他是什麼樣的？因為自成一道風景，感覺就應該是高高在上，成為別人追逐的身影嗎？

「所以啊……」他好似有點頭疼的撫額，「我在想該拿她怎麼辦呀。」

正常女生聽到這句，大概下句都會以為要說些步入禮堂的話，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我突然抱緊了懷裡崩潰的蛋糕。

「啊，是我誤會你了，你還是一如以往。」我聽見男人輕聲笑道，語氣有一絲嘲諷。

那個人溫柔的笑，「是啊，不過都是玩玩，卻不知道這隻小白兔居然讓我有了愧疚。」

我把慶生蛋糕狠狠往地上摔，大雨聲隔絕兩方，雨聲也讓那個人的聲音清晰傳來，到了就算是掩住耳目，也無法不聽到的程度哪。

多清晰。

「好呢，那麼算算時間，今晚祝你分手愉快。」男人說，從那個人身側往這邊走來，也看見了我。

先是一怔，後來便是愉悅的笑著對那個人說：「小白兔全聽見了，你不必煩惱你的愧疚喔。」他從我旁邊走過，踩在雨水裡的腳步聲很像那個人轉身過來的溫柔笑顏，冷漠而疏離。

而那個人轉過身，表情如往常般溫柔讓人沉淪，剛才的對話彷彿不存在，他問：「怎麼來了？」

「慶生，幫你慶生。」我垂眼，看著那個因為被摔在地上而支離破碎的蛋糕，再慢慢望向他，「不過好像不需要了。」

那個人一向溫柔的笑顏剎那好像有停頓，但很快的就揚起一種不合適的、爽朗的笑。

「是啊，不需要了呢。」他一步步走向我，離開屋簷下，來到大雨下，踩過被我摔在地上的蛋糕盒子，我離他距離不到三步，往前一步就能擁抱的那種距離。「既然妳全都知道了，那打算怎麼樣呢？」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用這種無辜置身事外的語氣問？

我是這麼的愛你，如此愛你。

「啊，那我也不需要對妳感到愧疚了。」他停下那股溫柔，面無表情，像是厭惡的皺起眉頭，「畢竟是妳自己撞見的。」

良久我沒接話，我們就這樣靜態的對看，雨打在他身上，他的周圍，長長的睫毛眨去那些企圖流到他眼下的雨。

「因為是自己撞見，所以你覺得不是你提出的分手，所以沒有愧疚，是嗎？」我說，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點可笑呢。

「是喔。」

「理由呢？對我哪裡不滿意了嗎？」

像聽到什麼好笑的事，那個人臉上泛起笑容，不是溫柔，類似於一種嘲諷，「沒有這種東西喔。」

那，怎麼可以呢？

親愛的，我是如此愛你，愛到不曾想過我們會分開，完全無法想像我們分開的樣子，也不能想像你站在別人旁邊喔。

你呀，只能屬於我，一輩子都只能是我的了呀。

——「我們一起過日子，平平淡淡的多好。」

如果不能平平淡淡的，讓你完全屬於我也不是不可以喔。

因為，「我是如此的愛你啊。」

大雨依舊，雨水沖走了一切，待到旭日東升，柏油路上依稀可見暗紅。

2016.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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