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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吉的意識再度回到柔軟的床上,雲豆3號正不甘心地咬著綱吉的頭髮,嘴裡還唸叨著:「鳳梨,咬殺!」等詞彙,跟牠的主人倒是一個樣。
「我回來了,三號,不要再咬我的頭髮了。」綱吉伸手將雲豆3號捧過來:「你們就不能好好相處嗎?雲雀學長跟骸都是。」
「你要我跟那顆鳳梨相處?」
「欸?雲雀學長你怎麼在這?!」綱吉被旁邊突如其來的聲音嚇醒,趕緊捧著雲豆3號跳到一邊去。
「哼。」雲雀闔上本來在看的書:「你跟那顆鳳梨談得怎樣?」
「欸?為什麼雲雀學長會知道?!」雲雀學長太厲害了,居然連這個都知道!
雲雀絕對不會說,但他覺得小動物一臉崇拜的,眼神閃閃發光的樣子還蠻不錯的,算是消解了點他感覺到那顆鳳梨時的焦躁感。
「所以說,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雲雀學長是在問我嗎?那個,其實我打算先跟大家會合再想辦法,因為事情實在太多了,我沒辦法好好釐清楚,但是我現在也沒有戒指,可能會拖累大家的進度……」綱吉坐在床上,看到自己現在空蕩蕩的手指,才想起自己的戒指已經被人拿走的事情。
「難道彭哥列還拿不出一個大空戒指給你?」
「對了,學長不知道,我這次跟九世他們起了爭執,所以他們不會再協助我們了。」綱吉將雲豆3號放到腿上,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像個做錯事正怕被罵的小孩似的繼續說道:「而且里包恩現在也聯繫不上,瓦利亞又跟我們敵對了,迪諾師兄也不好明目張膽提供協助,所以……那個……痛!」
綱吉講到一半被什麼東西給砸到了頭,看了眼疑似拿東西丟他,但又顯得雲淡風輕的雲雀,低頭看了眼砸到自己的東西才發現,那居然是個鑲著橘色寶石的大空戒指?
「替代品,只有一個。」
「太謝謝你了,雲雀學長!」綱吉捧著那枚據說屈指可數的大空戒指,雖然不比他的彭哥列戒指,但是卻是他現在所能有的最好的替代品,只是當他將戒指慣性套入右手中指時,卻發現戒指的戒圍好像小了一點?
「哼。」雲雀勾起笑來,看了眼綱吉因為套不進去而苦惱的模樣,伸手拿過他手上的戒指,執起另一隻手直接套進了左手的無名指上,修長的手指還在上面狀似無意地摩挲了下:「不準拿下來。」
「套上了,我還以為尺寸太小了,謝謝你,雲雀學長。」完全沒發現哪裡不對勁的綱吉,看著自己左手上的戒指,橘色的寶石倒映著他的笑容,連雲豆3號都忍不住跳上來看。
雲雀貌似滿意地笑了下,在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後,又快速收起笑容,起身帶著書本和雲豆打開房門,跟趕來的獄寺擦身而過。
「十代目,您沒事真是太好了!」獄寺一進到房內就先撲到綱吉身邊謝罪,綱吉趕緊說沒事讓他別在這邊土下座磕頭。
「呦,雲雀,好久不見。」山本拄著拐杖走過來跟雲雀打了個招呼,但對方頭也不回地從他身邊經過,看來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山本怎麼也來了?你的腳沒事吧?」綱吉看到門口的山本立刻想下床攙扶他,沒想到一個腳滑,直接往下跌去,幸好獄寺伸手將他攬了過去,才沒跌下床吃個狗吃屎。
「謝謝你,獄寺君。」綱吉用手撐起自己的身子,山本則從門口走了過來,直接坐上他的床沿。
「阿綱我好的很,傷口早就在晴之炎的效果下好大半了。」山本為了證明自己的話,還用手拍了下自己的傷口,結果笑容小小抽搐了下,還硬要說:「你看,我沒事。」
「不要亂打傷口,要是傷口又裂開怎麼辦?」綱吉把山本的手拿開,看他的褲子沒有滲出血來才鬆了口氣:「真是嚇死我了。」
「你現在的心情跟我們一樣哦,阿綱。」山本突然板起臉來對著綱吉說:「我們聽到你被抓走的時候,可比你剛剛還要緊張,獄寺都差點把人家CEDEF給拆了。」
「喂,棒球渾蛋你少說兩句!」獄寺不滿地瞪了眼山本,轉頭對著綱吉時表情立刻變得既糾結又猶豫:「十代目,真的很抱歉連兩次讓您被抓走,都是我辦事不力,請懲罰我!」
「不是獄寺君的錯,是對方拿藍波當人質,所以我才會被抓走,跟獄寺君或者山本一點關係都沒有,是我自己的問題。」
「不,是我這個左右手無能,讓您……吃苦了。」獄寺望著綱吉,他還記得那聲慘叫聲,他的十代目到底在那裡遭到了什麼對待?為什麼會看起來這麼虛弱?而且最後救出他的還是雲雀恭彌,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沒用?
「沒事的,真的,不是誰的錯,而且說不定事情會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綱吉想起索魯堤說得話,一切的異變都是源於十年後的自己把大家帶到十年後的未來,那場戰鬥後的地殼變動讓西蒙家族的人拿回了戒指,無意間也喚起了大地七屬性,所以才會有現在的紛爭。
「十代目?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獄寺雖然還自責於自己的無能,但現在的他更在意綱吉的反應,為什麼綱吉露出了憂傷的表情?
「你們還是跟以前一樣,遇到澤田就什麼都忘了。」了平抱著看來慘兮兮的藍波從外面走進來,身後還跟著草壁。
「蠢、蠢綱!」藍波一看到綱吉立刻大哭了起來,從了平懷裡跳到綱吉身上,想要在綱吉身上找到安慰。
「藍、藍波?為什麼你身上的傷好像變多了?」綱吉明明記得自己昏倒前的藍波還好好的,怎麼現在身上都是傷了?
「他剛才把你電倒了,被雲雀抓去教訓了一頓。」了平用大拇指指著外面說道:「要好好反省啊,藍波。」
綱吉感覺到當雲雀的名字一出現時,藍波整個人還抖了下,看來已經產生心理陰影了。
雲雀學長對待小孩子也不會下手留情的。綱吉摸了摸藍波捲翹的黑髮,心裡想起雲雀對他那對雙胞胎弟妹的態度,無奈之情溢於言表。
「藍、藍波大人,最討厭那隻麻雀了!」
「藍波,不要被骸帶壞了,小心雲雀學長會生氣哦。」綱吉趕緊告誡道,這聲告誡反倒讓藍波往綱吉懷裡縮得更緊。
「嗚嗚嗚,蠢綱,雲雀那渾蛋欺負我!」
「你這樣說我也沒辦法啊。」身為長期生活在雲雀陰影下的並盛人,澤田綱吉只能摸摸那顆有著捲曲黑髮的腦袋:「等等給藍波吃糖果,好不好?」
「還要超大的葡萄口味蛋糕,是你答應要給藍波大人的,不能耍賴!」藍波還記得在綱吉他們離開前,把他帶回波維諾家時的承諾:「藍波大人等你們了,所以要獎勵!」
綱吉被這一提醒,也想起了當初把藍波放回波維諾家時的心情,眼神不由自主柔和了下來:「那是當然的,等事情結束後,我們再一起去吃蛋糕,跟大家一起。」
綱吉抬頭看了看身邊圍繞的人們:「大家一起去吧?」
「當然沒問題了。」山本第一時間回覆。
「既然十代目說了,那身為左右手的我一定會去的!」獄寺雖然搶慢了半步,但也很快回應。
「極限的好啊!」了平剛來義大利還沒去逛過,自然是充滿期待。
「我就不必了吧?我還有業務要處理。」草壁笑得尷尬,見綱吉的樣子像是把自己也算進去了,他絕對不敢在沒有恭先生的點頭下去赴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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