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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學長,很抱歉打擾了。」綱吉握著手機,擔心下一秒雲雀就會掛上電話,雖然說好一周一次的報告,但是昨天明明已經彙報過3號的狀況了,現在卻又打電話給他。
「雲雀、雲雀。」雲豆開心地在綱吉的手機旁打轉,但沒多久又回到綱吉的腦袋上窩著,現在是鳥類該睡覺的時間了。
『怎麼?』雲雀的聲音依舊平靜。
「雲雀學長,我們想要回並盛!」綱吉拿著手機下定決心般說道。
『哇哦,小嬰兒肯放人?』
「不是,是我決定的,因為我不想讓大家為了我去承擔那些罪惡。」綱吉緊握著雙手,聽著話筒對面傳來一聲輕哼。
『小動物,我可不記得自己有受你指使。』
雲雀在手機另頭站起身來,身後是他的手下們,原本正在開會的他們被熟悉的旋律打斷,還以為是誰沒關手機正在害怕,不料雲雀卻接起了電話,而且彷彿他們不存在般,跟手機另頭的人講起話來。
草壁聽到熟悉的稱呼就知道對方是誰,趕緊跟手下打了個靜音的手勢,現在要是誰敢打擾雲雀,想必就是一陣痛毆。
「我今天在山本和獄寺眼裡看到殺意,而且他們恐怕是接受了里包恩的殺人特訓,下手都沒有猶豫。」是我害的,是我害得他們的手染上鮮血。綱吉用力閉上雙眼:「我不希望大家變成那樣,我想要保護大家!」
『小動物,你想要保護肉食動物嗎?』雲雀望著窗外的並盛:『真是不自量力。』
「是的,雲雀學長,我想要保護大家。」
『小動物,發生了什麼事?』
綱吉愣了一秒,但嘴上卻比理智搶先醒來,當他意識到時,自己已經開始顛三倒四的說著最近發生的事情,艾克、史庫瓦羅、骸、山本和獄寺,還有里包恩,跟遠在日本的了平,那些他牽掛著的人們。
雲雀沒有因為綱吉講話毫無邏輯而打斷他,看了眼草壁後,草壁立刻起身擺了個手勢,讓其他人也退下去。
「然後、然後,骸叫我放棄,獄寺和山本也說要跟我回並盛,所以我想現在停止還來得及,只要讓大家遠離危險,而且這樣Xanxus也有機會,我、我會努力跟初代溝通,讓他們認同他。」
我到底在說什麼啊?跟戒指溝通什麼的,為什麼雲雀學長還不打斷我?為什麼還不掛我電話?為什麼還不罵我是愚蠢的草食動物?為什麼要聽我說這些?綱吉的眼角滑下淚珠,他已經許久沒有這樣掉淚了,明明在里包恩來之前就會因為被欺負而哭泣,是什麼時後忘記了眼淚的呢?
『小動物,說完了嗎?』雲雀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手上已經看起今天屬下呈上來的報告。
「是的,非常抱歉,雲雀學長,跟你說這些。」雲雀學長一定對我很失望吧?對只喜歡強者的雲雀學長說這些喪氣話。
『小動物,你只是隻小動物而已,我記得我說過很多次了,你腦子還真是不好。』
「……我是廢柴啊。」雲雀學長果然生氣了。
『大自然的動物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則,物競天擇,為了活下去努力存活,這是動物的天性。』
完蛋了,雲雀學長又開始他的動物說了。綱吉聽到熟悉的言論,莫名覺得有些安心的熟悉感。
『沒有動物要為了對方負責,因為該如何生存是動物們自己做得,最符合自己生存方式的決定。』
「可是是因為我大家才會加入黑手黨。」
『獄寺隼人和鳳梨本來就是黑手黨,山本武是殺手的後代,笹川了平熱衷於戰鬥的快感,你只是準備了舞台給他們。』
差別待遇啊,雲雀學長,骸直接變成鳳梨了。綱吉實在是忍不住心里的吐槽,但這些說服不了他。
「可是,山本喜歡棒球,獄寺君的頭腦很好也喜歡不可思議的事情,了平大哥還是可以繼續打拳,骸的話……」綱吉數來數去,數到六道骸時卻停了下來,只有骸不會跟他回去的,庫洛姆也是,因為他們放不下這些。
『就算你現在停止,他們也不可能回到過去了,已經繼承殺人劍的山本武、原本就是黑手黨的獄寺隼人,和現在正在門外顧問實習的笹川,還有你也是,彭哥列現在唯一的繼承人。』
「……果然不行了嗎?」綱吉的超直感終於平靜下來,其實超直感不過是在提醒著他,他們已經跟里世界密不可分,如同他手機中的電話號碼大多也是跟里世界有關係的人一樣,而且里包恩也說過他們已經在里世界聲名大噪,很多人已經將他們跟彭哥列畫上等號,所以已經不可能再回去了。
獄寺君一定也是知道,即使他們回到並盛也不可能再一次回到過往平凡的生活,一定會面臨里世界的各種挑釁,所以才說會一直守護我的吧?山本恐怕也知道吧?我太任性了,一直希望大家保持不變,但是再逃避下去要怎麼守護大家?里包恩,我果然還是給大家添了麻煩。綱吉在心裡嘆息道。
『哼,不過如果你想尋求庇護的話就回來吧,澤田綱吉。』因為你是並盛的一部份,是讓我感興趣的小動物,所以這裡的門永遠為你敞開。
「謝謝你,雲雀學長,我好像有點能理解那個十年後的平行世界了。」為什麼十年後的我會只告訴雲雀學長計畫,不只是因為信任他的強大,也是因為他是唯一不會「寵溺」我的守護者吧?
『草食動物的煩惱。』
「我只是隻草食動物而已。」跟總是往自己的道路全心邁進的雲雀不同,綱吉總是會擔心東擔心西的停下腳步,像隻害怕獵食者的草食動物不停張望四周,也沒辦法只有自己就能勇往直前。
『是小動物。』跟一群一眼望過去都很無趣的草食動物不同,是隻能讓肉食動物停下腳步,甚至戰勝比自己強大生物的,讓人驚豔的小動物。
綱吉跟雲雀又說了些話才掛上電話倒回床鋪,他其實還想打電話給了平問問他和庫洛姆的狀況,但是這一整天緊繃的神經在剛剛已經被鬆開,疲勞像是洪水般襲向他的大腦,所以跟了平的慰問只能擺在明天了。
雲豆3號在綱吉倒下後,飛到他的臉龐蜷縮著睡去,納茲也突然從戒指中跑出來,依偎在3號跟綱吉之間閉上雙眼,小聲地打著呼嚕。
在綱吉不知道的另一邊,雲雀在掛上電話後,按下桌上的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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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壁,安排到義大利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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