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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代目,我有事情想向您報告,是關於庫洛姆的事情。」獄寺在綱吉的房門前等他,小心地觀察綱吉的表情。
「庫洛姆?」綱吉本想拒絕,今天的事情已經太多,讓他沒辦法好好思考,可是那缺少了內臟的柔弱少女還是讓他停下腳步:「怎麼了嗎?」
「聽說她已經離開笹川家,說是要去找六道骸。」
「骸?他到底想做什麼啊?」綱吉忍不住抱怨,不管是剛剛發生的事情,還是庫洛姆的離開,都表示六道骸準備行動,難道是人體實驗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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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Boss在這裡,所以骸大人已經沒有這麼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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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吉的腦海裡想起庫洛姆說過的話,原以為庫洛姆應該最了解骸,沒想到連她都誤判了,自己根本沒有得到過骸的認可,從頭到尾骸還是被恨意驅使了。
「十代目,如果六道骸擅自行動,可能又會引來其他家族的關注,彭哥列總部也會希望我們做些什麼。」
做什麼?我們能做些什麼?里包恩,我該怎麼辦?這就是你給我的考驗嗎?綱吉感到一陣無助感襲向他,好像大家都希望他能做什麼,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
十代目現在很困擾的樣子,怎麼辦?身為左右手的我該怎麼辦?為什麼每次十代目困擾的時候我都幫不上忙?快想啊!獄寺突然咬牙往自己的腦袋揍了兩下,他的動作嚇到正在煩惱的綱吉。
「獄、獄寺君,你怎麼了?」綱吉沒想到獄寺會開始打自己,趕緊上前拉開他的手跟腦袋。
「十代目,對不起,是我無能,我沒辦法為十代目分憂解勞,明明十代目正在困擾,我卻一點忙也幫不上……」
「怎麼會呢?獄寺君,你每次都是很努力在協助我啊,是我自己太沒用了。」綱吉想自己又讓獄寺擔心了,明明就是自己無能拖累了大家。
「不會的!十代目怎麼會沒用?一直以來十代目都已經做到了最好的了,是我這個身為左右手的人幫不上忙,但是請十代目無論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討論,無論任何事情,我希望能幫上十代目,就算只有一點點也好!」獄寺突然捉住綱吉的雙手,萬分誠懇的看著綱吉。
「獄、獄寺君。」綱吉的手被獄寺緊握,抬頭就能見到他碧色如寶石的眼睛,和頭上因為剛剛搥擊的傷痕而微微沁血的額頭,一股溫暖的感覺從彼此緊握的手中傳過來,那真切的、笨拙的溫暖。
「群聚,咬殺!」被遺忘的雲豆3號再度昭顯牠的存在,往獄寺頭上啄了好幾下。
「可惡,你這隻蠢鳥!」獄寺一隻手想揮開雲豆3號,另隻手還是緊捉著綱吉不放,像是想透過這樣的動作讓對方了解自己的堅決,絕不會因為其他因素而改變。
「謝謝你,獄寺君。」綱吉反手握住他的單手,朝轉過頭的獄寺笑了下:「那請你聽一下我的煩惱。」
對啊,我本來就沒有這麼強大。綱吉為了讓雲豆3號別再對獄寺下手,放開獄寺的手,伸手把雲豆3號招來,一隻手讓牠停在手指上,另隻手打開房門:「請進。」
「好。」奇怪,明明不是第一次進十代目的房間,為什麼我的心跳會這麼快?獄寺看綱吉進入房內,自己卻因為跨出第一步而心跳不已,像是踏入了什麼神聖的地方,他跟綱吉間的距離好像又近了點。
獄寺停了幾秒才下定決心走進綱吉的房間,綱吉將方才被搞得有些凌亂的衣櫃稍微整理了下後,在已經坐下的獄寺對面的空位坐下。
綱吉望著獄寺,躊躇地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該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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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機會的,澤田綱吉,放棄彭哥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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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的話語再度出現在腦海裡,綱吉看著眼前獄寺碧綠色的雙眼,跟方才染上殺意的眼眸已經不一樣,是平常的獄寺隼人。
「……獄寺君,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在暑假的時候,你們不只去了門外顧問打工吧?」
綱吉清亮的暖棕色眼映照著獄寺的碧綠,明明是溫暖的色澤,此時卻讓獄寺感到一絲慌恐,但是他在緊張什麼呢?他從沒想過要隱瞞那件事。
「里包恩先生,在您離開後,對守護者們進行了試煉。」
「里包恩?他做了什麼?」綱吉的心內滑過一陣冰涼,果然這一切都是里包恩在背後操刀嗎?
「他向我們展示了彭哥列的『罪』,且若沒有足夠的野心便無法逃脫。」獄寺還記得自己眼前所見的景象,那些東西對他來說並不陌生,畢竟他好歹也是黑手黨家族出身,又在里世界打滾過,只是跟綱吉相處的日子太過於充滿希望,讓他逐漸也忘了黑暗的醜陋。
「我的話還好。」不過是重新認知到了里世界的黑暗。獄寺邊想著,嘴上卻卻說道:「但對棒球笨蛋和草坪頭來說,克服那些花了點時間。」
「什麼?里包恩讓大哥和山本都看了那些東西?」綱吉的全身微微發著顫,他還記得那些血腥哀鳴,和窒息般的痛苦,跟死神搏鬥的絕望,由十年後雲雀引領著他去認知到的,黑手黨的陰暗面。
「里包恩到底在做什麼啊?!」
「這一切都是為了十代目!」獄寺在綱吉大喊出聲時也跟著喊出聲,在看到綱吉呆愣的神情後,又突然變得慌忙道:「這一切都是為了十代目,里包恩先生是擔心我們會拖累十代目,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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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樣不就沒有意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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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吉輕聲打斷獄寺:「我是為了守護大家才硬著頭皮接下彭哥列的,如果大家因為我而做出自己也不願意做的事情,那我所做的一切不都沒有意義了嗎?」
「十代目……」獄寺看著因為自己的話而消沉的綱吉,聰明的大腦努力思索所有安慰的話,但他對這種事情一向不擅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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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山本一定會說些讓綱吉打起精神的話吧?了平也會用他一股腦的傻勁給綱吉帶來希望,就連雲雀都曾經讓失落的綱吉打起精神來,只有獄寺的話果然還是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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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君,我是不是放棄彭哥列會比較好?」只要我放棄了,你們就不用成為守護者了,不用因為保護我而去承擔和面對那些危險跟罪惡。
「如果這是十代目的希望的話。」獄寺伸出手握住綱吉不停打顫的雙手:「就像我說過的,如果十代目您不想當黑手黨,不管彭哥列還是其他什麼的都不重要,我獄寺隼人還是會守護您的!」
「獄寺君?」綱吉感覺到獄寺因為緊張而有些濕潤的手緊握著自己,像是想將自己的不安也一併穩定下來的堅決,綠色的眼眸好像只要在自己面前就從未有過迷茫:「如果我不成為十代目,獄寺君怎麼辦?」
獄寺輕笑出聲,這次他終於能回答這個問題了,眼睛閃爍的光彩柔軟得讓人動容:「當然是跟十代目一起回到並盛,我會一直守護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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