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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請你告訴我原因嗎?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但是我覺得你沒有這麼討厭我?」
艾克回頭去看身旁的綱吉,因為他不願意讓綱吉攙扶,所以兩人間保持一段距離。
「你還真是直接,我以為日本人都很含蓄?」
綱吉被他態度不好的頂回來,有點想退縮,可是現在不問還等什麼時候?獄寺和山本是不會放任兩人就這樣單獨相處的,而且等等還有其他同學也不好問出口。
「雖然你對我態度不太好,但是我覺得你不是真的討厭我。」那態度反而跟史庫瓦羅類似,明明兇的要命,可是仔細聽卻能聽出裡面的關切,像是擔心他會在哪裡跌跤而先怒氣沖沖地提點他。
「你錯了,我是很討厭你。」艾克停下腳步指著剛吉說:「你看看你,一點氣勢都沒有,除了死氣狀態還可以看外,平常看起來根本就像是個軟柿子一捏就癟,別以為我沒看出你昨天被班上嚇到的樣子,雖然只有一下下,但是身為彭哥列的繼承人怎麼能被這樣的小場面嚇到?聽說你是門外顧問的孩子、初代的直系子孫,現在看起來只是長得像而已,還有你頭上頂得那隻鳥是怎麼回事?一隻鳥都能爬到你頭頂嗎?昨天幹嘛遞水給別人?這種事情讓別人來做不就好了?彭哥列是什麼身分你有沒有想過啊?!」
哇啊,還真是很不滿呢。綱吉見對方臉不紅氣不喘把自己這兩天的表現全盤托出,突然有點後悔這麼直白的問。
「今天伊夫柯特雷家族的首領候補之一跟你套關係,你看人家是女孩子就大意了,你知不知道她可能是藉故親近你,只要能跟彭哥列『唯一』的繼承人套上關係,對她在候補者中的競爭會有很大的優勢,這些你到底有沒有想過啊?」艾克快速逼近綱吉,利用身高的優勢把他往下壓!
「群聚,咬殺!」艾克這一舉動立刻觸動雲豆3號的防衛機制,朝他頭上用力一啄!
「嘶!」艾克沒想到雲豆3號會突然攻擊自己,摀著發紅的額頭往後退:「還有那隻鳥,你就這樣放任牠到處亂飛?你會不會教啊?要是攻擊到不該攻擊的人怎麼辦?」
「那、那是因為你突然靠近,所以3號才會攻擊你!」綱吉覺得自己被說可以,但是連雲豆3號都被說實在是太過份了!
「總算知道回話了,不知道還以為你是啞吧。」艾克放下摀著額頭的手,用棕色的頭髮蓋住上面的紅腫:「總之你好好反省,要是不行就趕緊退出,別給大家添麻煩。」
「如果可以我也很想退出啊……」綱吉小聲的抱怨,卻還是傳到了艾克的耳裡。
「你說什麼?你到底知不知道彭哥列代表什麼?」
「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接任彭哥列十世的位子。」
「那你為什麼站在這裡?」
「我是為了我的夥伴,為了我在乎的人們。」綱吉難得找回了底氣,對著艾克說道:「我的老師對我說過,我不是什麼英雄,我沒辦法一個人扛下所有的一切,所以我需要夥伴們,這也是我能站在這裡的原因,如果不是為了『守護』,那彭哥列於我而言毫無意義。」
「彭哥列怎麼會交給你來繼承?你根本不懂彭哥列在里世界的象徵意義,那可是可以撼動全球的力量。」艾克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語,全身不住地顫抖著:「你果然是初代的後代,那個拋棄彭哥列的男人。」
「大概吧?我是不清楚初代到底做了什麼,雖然我認為初代不是會隨便拋棄別人的人,可是他一定傷到了不少人的心吧?」綱吉皺起眉頭,有些難過地低下頭:「不過初代當初也只是想守護這片土地上,他熱愛的人們才成立了彭哥列,而不是為了你所說的撼動全球的力量,一開始彭哥列就是為了『守護』才存在。」
「守護?你說得好聽,要不是初代雲之守護者回來組織了門外顧問,你知道當初二代對於不聽從他命令的人是有多麼殘忍嗎?」艾克一隻手放在胸口,凜然道:「我的先祖就是當初被初代拋棄的人們之一,後來在阿諾德大人的幫助下輾轉流亡到美洲大陸,在那裡成立了羅西家族。」
被初代拋棄的人們的後裔?綱吉看著眼前的艾克,隱約從他身上看到了寄託在其身上的意志。
「先祖一直沒忘記被初代拋棄的痛苦,交代後代永遠不要相信初代的後裔,可是經過了數百年,身為初代直系的你居然要接任十世,這讓羅西家族內部起了分岐,是要相信九世的判斷,還是與好不容易建立起友盟關係的彭哥列切割?」
跟彭哥列切割?綱吉愣愣地眨著眼。
「所以我才會被派來這裡觀察你,但是果然你除了外表跟初代相似外,也是個繼承了那落跑者思想的人,你根本不適合繼承彭哥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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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回去吧,回到那個叫做並盛的小地方,回去過你安穩的日子,不要再把其他人拖下水了,不要在帶給別人希望後,又殘忍的將之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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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世感覺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馬里奧喝著濃縮咖啡,想起早上要綱吉送艾克回去後,他似乎情緒有點低落的樣子,便與對面坐著的第一殺手閒話家常:「連帶著兩位未來守護者們也跟著心情浮躁,像兩頭保護過度的母狼,整天跟在他身邊轉,深怕別人對十世做些什麼的樣子。」
「哼,這還只是剛開始而已。」里包恩手上也端著杯一樣的咖啡冷哼道。
「其實不需要將十世這麼早就送來這裡,在他身邊慢慢引導他接觸里世界的事情,不是比較安穩的作法嗎?」
「馬里奧,所謂老師這種職業,只能將知識交給學生,但學生要怎麼利用還是學生自己的事情,如果只是聽從老師的話去做事情,那不是教導,只是養出個人偶罷了。」里包恩邊說,列恩從他的帽沿爬下來鑽進他懷裡,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撫摸列恩的身子。
「去廣場詢問諮詢,然後回家去做自己喜歡的,是吧?」
「如果那是玫瑰就會綻放,而且你可別小瞧了我的學生。」里包恩揚起意味不明的笑。
「那我可要期待了,新生的彭哥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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