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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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維諾莊園雖說是個莊園,但占地跟彭哥列給綱吉的別墅差不多大,聽說地下有著昆托的實驗室,所以實際面積恐怕還要加上地底的建築。
在囑咐完綱吉等人留下後,昆托就以研究為由回到他的實驗室,留下恩尼奧來招待他們,恩尼奧對待綱吉和里包恩的態度不溫不火,但沒了方才跟藍波遊玩時的笑容,變得一板一眼起來。
「欸,藍波大人好無聊哦,蠢綱快陪我玩!」藍波捉著綱吉的襯衫喊道,可能因為害怕里包恩的關係,從看到綱吉後他又恢復纏著他的勁,要他跟恩尼奧一起玩還被拒絕。
綱吉肉眼可見地看到恩尼奧在被拒絕後的失落,和隱約對自己泛起的敵意。
看來他真的很喜歡藍波啊。綱吉本來不打算當回事,沒想到里包恩卻掏出槍來指著恩尼奧。
「對同盟繼承人露出敵意,這是在跟彭哥列示威嗎?」
恩尼奧往後退了半步,低下頭:「是我不好,只是對藍波少爺這麼纏著十世有點……羨慕而已。」
「那、那個,恩尼奧先生好像跟藍波很熟的樣子。」綱吉為了緩和現場氣氛只好開口跟恩尼奧攀談。
「是,我從小就在波維諾家族,以前侍奉過前任首領,也就是藍波少爺的父親,藍波少爺以前可以說都是我在照顧。」
還真是看不出來,這個看起來這麼壯的大漢會有這樣的心思細膩的一面。綱吉心想道。
「所以你看不慣現任首領對藍波的態度,才把人從學院帶回來又沒有通知我們?」里包恩坐到了綱吉旁邊,手上端著剛剛僕人送來的咖啡。
「這可是莫須有的罪名,里包恩先生。」恩尼奧苦笑道:「不管是將藍波少爺鍛鍊成電擊皮膚、到日本接觸彭哥列十世可能的繼承人,或者成為雷之守護者,都是首領的精心安排。」
哇,看起來就是很不滿的樣子。綱吉見恩尼奧雖然沒有說出不滿的話,但語氣很明白就是對昆托的氣憤。
「藍波少爺的事情波維諾家也時有所聞,本來以為再怎麼樣,彭哥列十世的繼承人都不會接受一個孩子做他的守護者,但沒想到藍波少爺不只在指環戰受傷,還一起去跟西蒙家族和捲入復仇者的事件。」恩尼奧說到這裡嘆了口氣:「即使黑手黨的孩子再怎樣,也不會在這麼小的時候碰觸這麼多裏世界的事情。」
我就說藍波還太小了吧!綱吉看著在他懷裡乖乖吃糖的藍波,這樣算下來這孩子還跟他們一起回到十年後,跟白蘭的那場殊死戰。
「你自己一個人在那邊氣憤,有問過藍波的想法嗎?」里包恩對此嗤之以鼻:「這傢伙可是說要我們帶著他一起的,你忘了嗎?十世,在西蒙戰的時候,藍波是怎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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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你們也要經常帶著年幼的我出去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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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想跟你們在一起的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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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在面對宇治羅時,明明已經放棄了的十年後藍波,卻在我懊悔帶他出來時,這樣對我說過。綱吉回憶起那次的戰役,低頭看著在他懷裡還搞不清狀況的藍波微笑道:「是啊,藍波是想跟著我們才跟過來的,對吧?」
十年後戰役那時候也是,明明把他們放在基地了,但還是鬧著跟上來。綱吉被里包恩這樣一說想起更多回憶,他們還真的一起經歷了很多啊,都經歷了這麼多還懷疑自己的同伴真的是很不應該呢。
「恩尼奧先生,我們沒有逼迫藍波一定要待在我們身邊,但這孩子是想待在我們身邊才來的。」綱吉泰然地微笑說道,暖棕色的眼睛流暢著溫暖的色澤,在溫和中散發著成熟的堅毅。
恩尼奧在這個眼神下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原本心裡有的埋怨也跟著被驅散,如同天空包容一切的笑容,眼前的少年已經顯露出了如同初代般的光彩。
不錯嘛,蠢綱。里包恩看著眼前的綱吉,藏在帽簷下的嘴唇溫柔的勾起,眼前的少年不只是觀照他的守護者們,也將光芒帶給了他,卻又覺得那些是別人贈與他的,將一切功勞歸於他人,不知道圍繞在他四周的人們都是因他才聚集。
若沒有他,他們可能還在黑暗中沉淪;若沒有他,他們會在反覆的日常中被消磨殆盡,是他或主動或被動或根本不知情的,將他們的命運引導到了一起,但他們也沒人打算告訴他就是了,不管是笨得沒發現,還是壞心地不想說,又或者只是希望他保持這樣繼續下去,總之非萬不得已不可能會說出口的。
「原諒我的無禮,十世,我看到藍波少爺方才的反應也知道,若不是喜歡的話,藍波少爺是不會一看到您就撲過去的,這孩子可任性了。」恩尼奧摸了摸藍波的頭道:「那我要先去跟底下的人安排一下兩位今天的晚餐,請問兩位有對什麼過敏嗎?」
綱吉跟里包恩都搖了搖頭。
恩尼奧在說了聲先失陪了後,站起身離開兩人身邊。
「其實他是個好人啊。」綱吉看著恩尼奧離開後說道。
「啊、啊,藍波大人好無聊啊!」藍波無聊地看了看四周:「蠢綱來陪藍波大人玩!」
「藍波你要玩什麼?」
「蠢綱,這可還在人家的地盤,可別太誇張。」
人一走又變蠢綱了,我就想為什麼里包恩要叫我十世。綱吉無奈地在心裡想道,果然還是為了彭哥列的顏面吧?
藍波說要玩躲貓貓,不等兩人做反應就跳離綱吉的懷裡,還挑釁地拍了拍屁股,然後歡笑地跑走,綱吉跟里包恩只好跟在後面,但從小在這裡長大的藍波有著地利之便,一個閃身躲到花瓶底下的櫃子旁,按了個按鈕後躲進打開的小櫃子裡。
這個櫃子通往一個地下通道,平常是用來輸送東西用的,但因為藍波體積小所以可以塞進去,在傳送道的高速移動下玩了好一會的藍波,在到達地下研究室時早就把跟綱吉的遊戲忘得一乾二淨。
「啊勒?這裡是?」藍波困惑地走出來,看著四周的高科技設備困惑地吸著手指。
「你怎麼又跑下來了?不是很怕來這裡嗎?」昆托走到他身邊,用一隻手將藍波拖抱起來:「這裡可不是遊樂場,而是帶給你痛苦的地方哦。」
「大叔你在說什麼?藍波大人才沒有痛苦的地方!藍波大人可是很強的!」藍波揮舞著小拳頭說道。
「很強啊?好像是這樣呢,雖然一直倚賴著十年後火箭筒,但也是有變強呢。」昆托伸手審視著掛在藍波脖子上的盒子:「用盒子裝著啊?藍波,可以給我看看嗎?你的VG。」
「嗯?什麼VG?」
「欸?真的不知道嗎?還是有其他名字?」昆托無奈地笑了起來,對手尚年幼的姪子很無奈:「那你來跟我說說,你在日本過得怎樣吧?」
藍波在昆托盤腿坐下後坐到了昆托的大腿上,歪了歪頭有點不想說,但還是在昆托答應晚上讓他吃美味的甜點後,開始滔滔不絕說起他記得的事情,可是由於藍波的記憶太過片段,所有的事情都零零落落,甚至還加了不少自己的妄想。
「所以,藍波你們到了十年後是吧?」
「十年後那是什麼?能吃嗎?」
「對了,你說到一個白色衣服的四眼田雞對吧?是叫入江正一的孩子吧?之前我們還派人去回收十年後火箭筒,原來他在時間研究上這麼厲害啊。」
「哼,只是個笨蛋而已,藍波大人可比他厲害多了!」藍波挺起胸膛來說道。
「藍波想成為像他和叔叔這樣的科學家嗎?」
「蝦啊?藍波才不要當那個四眼田雞!」
「那這些該怎麼辦呢?」波維諾家的首領抬起頭來看著四周的機器,和忙碌的幾名心腹科學家們:「這些可是波維諾家的命脈啊,藍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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