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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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破聲音響起的剎那,血肉被炸開來,孩童不算堅韌的骨頭也碎了幾塊,在自己的眼前,本來還倔強地不肯交出「玩具」的女孩就這樣被炸開,那副景象至今難忘,雖然不算認識,但還是個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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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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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叫的聲音在清醒時伴隨在耳邊,此時才驚覺那是自己嘴裡發出的聲音,緊握著的被單已經被撕扯開來!
「冷靜點,草坪頭。」
熟悉的聲音在耳畔,了平看向聲音的來源,獄寺隼人向他遞來杯水。
「……謝謝。」了平接過杯水,噩夢的影響還在他腦裡打轉,讓他這陣子都睡不好,也不敢回家睡,只得待在彭哥列的日本分部中,除了接受心理治療外,也依舊跟著CEDEF進行「修練」。
獄寺不知道在了平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在他還跟著初代目和肩頰骨(山本)在並盛中學初三準備考試時,了平據說就已經被泡泡老師拉進CEDEF進行「修練」,而他是在初代目被里包恩送去義大利後才進來這裡,主要是為了協助調查瑕疵品的事情,也因此被分配到跟了平搭檔。
了平在這一年中極少跟他們有聯繫,有也是透過京子才稍微得知他在修練的事情,但詳細如何也不太清楚,而雲雀恭彌就像人間蒸發似的,除了知道他擺平了高中的事情外,其他什麼消息都沒有。
雖說雲之守護者本來就徘徊在家族外圍,但獄寺還是覺得雲雀這個守護者做得實在太不趁職了!
「極限的不行啊……」了平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已經許久沒睡好,在真正進入彭哥列修練後,他才真正開始觸碰彭哥列的事務,這跟以往只要變強就好的修練不同,參雜了更多人性和生死。
「想放棄了嗎?」獄寺在一旁坐著,手癢得想抽菸,最後只好叼著根薄荷糖解饞,畢竟已經答應了初代目要戒菸,非不得已還是別抽得好。
「極限的不想啊,但是那東西忘都忘不掉!」了平握緊沒有拿水杯的手:「你們是怎麼去習慣這種事的?」
「看多了,習慣了。」獄寺輕描淡寫地說道:「雖然你可能覺得是廢話,但事實就是這樣,我、六道骸跟蠢牛都是這邊的人,從小被灌輸的價值觀就跟你們不同,看得世界也不一樣,所以你問我怎麼習慣?我也沒辦法跟你說明。」
「是這樣啊。」
「但是也因為這樣你還有機會放棄。」
「怎麼可以說放棄就放棄?!」了平握緊拳頭大喊道!
「等等,你先聽我說,草坪頭!」獄寺摀住耳朵大喊回去,在了平安靜下來後才煩躁地搔著頭道:「其實初代目一直很不願意你跟肩頰骨進彭哥列,因為你們都不是這邊的人。」
也是因為這樣里包恩先生才會把山本給支開。獄寺在心裡想道,其實他是知道的,在畢業後山本的動搖讓里包恩開始對守護者們的試煉,而這之中最讓人不安的就是山本和了平這兩名出身平凡人家的守護者。
「你們以後可能會面臨更多人性間互相欺詐的醜惡,甚至連摯愛的人也可能會受到傷害,在必要的時候也可能需要結束其他人的性命,就像……就像初代目在十年後的世界對白蘭做得那樣,這樣你還想要加入彭哥列嗎?」
獄寺認真地看著了平的雙眼,他的眼中出現了遲疑,這讓獄寺有些失望,但他知道要是綱吉在這裡,一定會因為這樣的遲疑力勸了平,畢竟了平的意願比晴之守護者的位置還要重要,而且要是他不抱持這樣的決心,該怎麼守護綱吉呢?
「你是指京子可能會被波及?我可能會需要殺人?這跟之前說得極限的不一樣啊!」了平大喊出聲,捉著獄寺的衣領不放!
「誰跟你之前說?沒有人可以為其他人的生命負責,我們只能保證我們會盡全力保護你的家人,像初代目的母親一樣,初代目會努力不把他們拖下水,會努力捍衛他們,可是事情都有個萬一,你願意承擔這樣的萬一嗎?願意承擔然後不後悔跟隨初代目,以他的意志為導向追隨他,你願意嗎?!」
「我很支持澤田的理念也認可他做為首領的資格,他是我想要追隨的人,可是牽扯到我妹妹就不行!」
「那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吧。」獄寺冷靜下來後說道:「收起拳頭,努力過正常人的生活,離開這裡。」
離、離開這裡?了平被這句話打得無法思考,他原本就不是擅於思考的人,原以為找到了可以追隨的道路,現在卻要他放棄嗎?
「你回家去吧?好好想想,我會負責你接下來的任務。」獄寺拍拍了平的肩膀,站起身來離開這間休息室。
了平挫敗地捉住蓋在身上的毯子,現在的他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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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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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平收拾了東西告假回家,但是當他拿著自己簡易的行李回家時,他卻在鄰近家門前停下腳步,看著自己家的建築,突然覺得陌生好多,自己什麼時候離這種生活這麼遙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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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之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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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洛姆的聲音從了平後方響起,了平回過身跟她打招呼,見她手上正拎著盒蛋糕盒,想是今天女孩們的點心。
「呦,庫洛姆。」對了,庫洛姆也是半個霧之守護者,有些問題應該可以問她吧?
「怎麼了嗎?」戴著單邊眼罩的庫洛姆好奇地看向他,總覺得今天的晴守有些沒有精神?
「庫洛姆,妳知道加入彭哥列很危險嗎?可能會危害到家人,也可能需要殺人,妳知道這些嗎?」了平激動地問著:「原本我只是覺得澤田是可以追隨的人,跟著他我覺得我的未來也可以盡情揮舞我的拳頭,為了理念和家族而戰,但是現在我卻極限得感到苦惱,要是這件事會傷害到京子就不好了!」
庫洛姆歪了歪頭:「我知道哦,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了。」
了平訝異地看著平時被他當成妹妹的女孩,沒想到連這女孩都知道嗎?
「我很早以前就被家人拋棄了,是骸大人拯救了我,然後是Boss給了我一個家族,所以不管是骸大人還是boss都是我無法取代的人,我願意為了他們而戰,因為為了他們同時也是為了我自己。」庫洛姆一隻手放在胸口微笑道。
「可是京子不是……」
「我認為你應該跟京子談談。」庫洛姆看著了平的表情,突然想起碧洋琪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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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自己在意的人永遠都不會改變,這不過是男人的幻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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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庫洛姆笑了起來:「不要自己做決定,如果是牽扯到京子的事情就跟她談談吧,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
跟京子談嗎?了平想自己的妹妹一直不喜歡他打架受傷,所以她應該會反對吧?加入什麼黑手黨的。
抱持著這樣想法的了平和庫洛姆一起回到笹川家,了平的爸媽和京子都驚喜地看著久未歸家的了平。
「哥哥你回來了?修行怎麼樣了?」京子走上前詢問道。
「修、修練啊……」了平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將京子帶離客廳,兩兄妹來到了平的房間面對面坐下。
「哥哥怎麼了嗎?」京子問著了平,不懂他怎麼好像沒什麼精神的樣子?是修行不順利嗎?
「京子,我有話跟妳說。」了平將自己的困惑和可能的風險都說了出來,並準備好面對京子的驚訝和反對,可是京子聽了了平的話卻只是困惑地歪了歪頭。
「我早就知道囉,關於黑手黨的事情。」
「欸?!」
「十年後的事件那時候阿綱不是說了嗎?我那時候就知道阿綱和哥哥選擇的道路了。」京子笑了起來:「那時候我也說過了,我會跟你們一起並肩作戰,而且我也相信大家。」
「京子……」了平訝異於妹妹的坦然。
「我很高興哥哥能跟我談這些,因為我們是家人也是夥伴啊,雖然我跟小春沒辦法像庫洛姆那樣戰鬥,但是我們也想盡我們的一份力來支持你們。」京子伸手拉住了平的手道:「看夥伴們受傷會很難過,但如果只是因為擔心就讓你們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定會很痛苦吧?」
「京、京子……」了平眼眶泛淚,望著自己笑得溫柔的妹妹,原以為還是需要照顧的小妹妹,現在卻已經成長成堅強的女性了嗎?
「如果哥哥只是想加入黑手黨我一定會反對,但是我看過大家和阿綱戰鬥時的樣子,也知道無論如何你們都會盡全力守護我們,這樣的話,我們怎麼能成為你們的累贅呢?」京子微闔起眼眸:「雖然討厭哥哥受傷,可是哥哥揮拳時的樣子真的很帥哦。」
「謝、謝謝妳,京子。」
「哥哥,真是的,怎麼哭了呢?」京子拿過衛生紙給了平:「今天就好好休息,修行的事情先擺一邊,明天又會是新的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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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平回到了家,這個家有著父母跟妹妹,最近因為加入彭哥列的關係又多了名沒血緣的妹妹庫洛姆,還有家族裡的其他人,澤田綱吉、獄寺隼人、山本武、藍波、雲雀恭彌和六道骸等等,他們都是他想要守護的「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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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笹川家充飽電後,了平又帶著些行李回到了彭哥列的日本分部,獄寺看到他時還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呦,獄寺,事情怎麼樣?」彭哥列的朝陽露出燦爛的笑容,一把拍上獄寺的後背。
「草坪頭?你不是回去休息了?」
「後輩們努力的時候,身為前輩的我怎麼可以自己一個人休息?」了平接過獄寺手上的資料看了看:「怎麼還沒去跟風紀財團交換情報?」
「等等,說到這個我才要問你,你跟雲雀有聯絡為什麼不跟我說?!」獄寺今天看到幾份資料上大大的風紀財團字樣,一看就知道是那神出鬼沒的雲雀恭彌,虧他還以為那傢伙已經自己跑了,不管彭哥列了!
「你又沒問我!」了平無辜地吼了回去,又不是他故意不提,獄寺這傢伙炸毛個什麼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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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暑假,彭哥列日本分部注入了十世首領的新血,似乎也開始變得熱鬧了起來……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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