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癮要素（原名：成癮性） - 互毆與水桶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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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互毆與水桶

解于薑茶

Mar 28, 2021

230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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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聽就是來挑事。

　　來人手撐著樹幹，身體微微向下彎，頭仰著似笑非笑的看著封略。

　　封略：「……」這裡的人都有病吧？

　　先入為主的觀念很容易造就憾事，然而一次也就罷了，兩次就很難讓人不抱持偏見了。

　　尤其在這種第一次見面就以奇怪姿勢奇怪角度說出奇怪的話的人，更讓人難以信服。

　　封略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提問。

　　「我們認識？有仇？」

　　那人——薛誠沒有正面回應，他俯視著封略，眼裡帶著玩味似的哀戚，「你不記得我了？」

　　封略很疑惑，但表面上依舊維持著冷冷的態度，眉頭微蹙。

　　只見薛誠直起身來，兩人的距離挨得很近，封略並不矮，足足有一百八十一公分，但那人卻又比他在高出了一截，倒是顯現出了幾分居高臨下的滋味。

　　太陽嚴謹的伴著光緩緩升起，絲毫不差的照亮這一方土地，周圍的人也開始聚集了過來，四周鬧哄哄一片。

　　「怎麼回事，思瀾？誠哥又跑去挑架了？」

　　「嘶……對面那人誰啊，我怎麼沒啥印象？」

　　楠思瀾——也就是剛才那個綿白衣衫的男孩子眼睛轉了轉，眼底閃過了一絲狡黠，不疾不徐的開口。

　　「我賭兩百，對面那位會贏。」

　　此言一出，周圍又是一陣喧騰。

　　男孩子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群聚圍賭，熱火朝天。

　　「呵，既然瀾哥都這麼說了，我也賭對面，十塊錢！」

　　「我跟！」

　　「不行，你們跟誠哥那麼久了，到底有沒有心？！我堅持誠哥，五毛！」

　　「……得了吧，就五毛，你有臉？」

　　「不是，你們到底誰能說一說，誠哥對面那個到底是誰？」

　　賭盤中央的封略嘲諷一笑：「看來你風評不是很好。」

　　同為賭盤中央的薛誠唇角輕勾：「彼此彼此。」

　　薛誠盯著封略眼底標誌性的幽藍，不信邪的再次提問，結果得到了少年的一個白眼。

　　兩人的距離實在是有點過近，封略單手推了推薛誠，誰知薛誠這個不要臉的，後仰的同時拽住了少年的衣擺。

　　封略一個踉蹌，但很快就穩住了身勢，「我們到底有什麼仇？」

　　薛誠隨意一答：「誰知道？我單方面跟你有點仇吧。」

　　下一秒，一條逆天的長腿以掃堂的架式直逼到封略面前。

　　少年輕鬆的閃過，抬頭一看，薛誠好整以暇的望著他，彷彿剛剛那一腳與他毫不相干——如果忽略掉他嘴角那侵略性十足的淺笑的話。

　　封略順了人家的意，一拳往他臉上掄了過去。

　　可薛誠早有防備，側身閃過，左手順勢抓著少年的右手。

　　封略心裡劃過一絲訝然，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劈在腦袋裡的鈍痛。

　　但上述種種並沒有對少年的動作造成妨礙，他的動作依舊是行雲流水，乾淨俐落的同時帶著力道，挨到那都是會疼的。

　　封略依循著多年來的身體本能和肌肉記憶，但他卻稍稍感到有些異樣。

　　這些動作過於鮮明，熟悉的好像「昨天才發生一樣」。

　　少年隱著頭痛分神思考，手上的動作倒是一點也沒落下，力道十足。

　　薛誠同樣不輸，游刃有餘的避開了封略的攻勢，他的打法說好聽點是取巧，直白點就是欠扁，不但愛耍花拳，更是三不五時就得挑釁一會兒不罷休。

　　真的發狠的那幾下，全藏在眼花撩亂的假動作中，防禦不能。

　　非旦把人逼得牙癢癢，還總能氣死人，正因為他四兩撥千斤的打，對方被逼急了，又總打不到他，一場架打下來，沒被打死也會先被氣死。

　　雙方來來往往的過招，兩人技巧都高，心態也穩，封略和薛誠兩人打的如火如荼，倒是把旁觀者給看急了。

　　「誠哥你倒是加把勁啊，我畢生的財產都砸你身上了，給我撐著啊！」

　　「對面那個不知道叫什麼的！我看好你啊，要是贏了我喊你一聲哥！」

　　「對，你贏了我們可以分成，我八你二！」

　　「對對對，我們分成！」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加入話題：「分什麼成？」

　　「就是我跟那個不知道叫……大炮！」回應的人心不在焉，但說著說著又感覺哪裡怪怪的，他回頭一看，直接驚喊一聲。

　　一張皮笑肉不笑的臉擺在面前，一身深藍色運動裝，曬得黝黑的臉上明顯看得出歲月的痕跡，但因為長期鍛練而面色紅潤，可謂老當益壯。

　　他連忙扯了扯旁邊的人，但人家看戲看得入迷，還不耐煩的推了他一把。

　　好心提醒反被推，被推的人心一橫，轉身拋下兄弟一溜煙跑了。

　　——兄弟啊，別怪我無情啊，這是你自取其咎，保重了兄弟，有緣來生再見！

　　他就這樣轉身，然後——一步也沒跑出去。

　　「臭小子，你剛叫我什麼？！」

　　大炮的聲音衝擊力十足，嗓門又大，他被揪著衣領，感覺耳膜受到了劇烈的摧殘。

　　他苦著一張臉，慘兮兮的看著眼前的兄弟。

　　——哈哈哈，兄弟我們又見面了……

　　彭奥，紅城直屬教官，副教官長，負責維護紅城紀律，人稱大炮。

　　男孩子們默然靜聲，一個個欲哭無淚。

　　封略和薛誠兩人勢均力敵，互毆的不亦樂乎，突然周圍一片靜謐，只見一張掛著假笑的黑臉出現在身旁。

　　封略手揪著薛誠的衣領，薛誠抓住封略側腰的衣料，六目相對，封略面無表情，薛誠嘴掛笑意，彭奥差點沒被氣瘋。

　　接下來的事就簡單了，彭奥年紀不小，懲罰的方式也很古老。

　　男孩子們頂著烈陽，提著七分滿的水桶，雙手平舉。

　　薛誠和封略作為主要鬧事者，更慘一些，兩人的水桶是滿的，外加半蹲。

　　彭奥面色嚴厲的在男孩子前面巡來巡去，厲聲訓話。

　　「讓你們跑步不好好跑步，整天在那邊群眾鬧事，成何體統！怎麼當國家未來的棟樑呢？」

　　彭奥慷慨激昂，話說到激動處手還跟著揮舞，只差再拿個大聲公加強氣勢。

　　彭奥訓話約莫訓了十分鐘，男孩子們手舉得發疼，見彭奥嘆了口氣，貌似要收，正鬆了一口氣時，彭奥語調一轉，開啟了苦口婆心模式。

　　「你們知道嗎，我其實也不想懲罰你們，但我真的很痛心，學校的教育……」

　　在場眾人：「……」

　　豔陽高照，男孩子們舉著水桶，洋溢著青春、揮灑著汗水，充斥著熱血與活力……

　　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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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萌星kmstyh

Tingku Tjarungan

青青河上草

成癮要素（原名：成癮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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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雙重打劫

#3 論誰像豬

#4 兄弟，打個架？

#5 互毆與水桶

#6 聽好了親愛的

#7 拉仇恨的

#8 假．祖孫三代

#9 蜜桃氣泡水

#10 番外#1 話說紅城全員動物化

#11 斷子絕孫

#12 兒子崽子不一樣

#13 秋去冬來

#14 一個意外不請自來

#16 父不慈子不孝 2.0

#17 軍訓開端

#19 賽前可樂

#20 放手拼搏

#22 《公告》

#23 第一宗案

#26 宣洩於口

#27 魚覓水溫存

#28 肺腑俱震

#29 火光與濃煙

#30 《停更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