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癮要素（原名：成癮性） - 火光與濃煙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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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火光與濃煙

解于薑茶

Mar 13, 2022

160

8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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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有那麼回事。沒事，你慢慢說，我聽聽。」

　　封略平淡的語調配上捏的喀喀作響的拳頭，「沒事」這兩個溫和的字聽起來就不太像他意義上的那麼回事了。

　　薛誠視線游移，乾巴巴地咳了幾聲，看著封略身上還是那件單薄的短袖，把手上的外套塞進封略懷裡，一邊監督著封略把外套穿上，一邊頻頻回頭，提防著秦修言。

　　封略對著外套一愣，好一會兒才遲疑著把外套套上，質疑的目光又看向薛誠，「到底怎麼回事？」

　　薛誠咽了口口水，咳到發乾的嗓子勉強緩和了點，「你想想啊，我們現在跑出來嚴格來說是違反紀律的嘛，身為紅城品德優良楷模，我當然也要遵守……」

　　封略氣極反笑，「所以你品德優良的表現就是跳樓？」

　　薛誠癱著一張臉，盡力顯示自己的被迫無奈，「情況危急啊哥，俗話說得好，犯法的前提是被抓到，所以能夠讓我迅速脫離風險的方法只有這個啊對不對？」

　　封略忽略了他那張口就來的「親愛的」，狐疑道，「被誰抓到？你這個品德優良的腦子認為你這麼哐、哐、哐的下來比較不容易被發現？」

　　薛誠一臉無辜，一口口親愛的倒是叫的起勁，「親愛的，秦先生你還記得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那該死的六樓走廊。另一點，至少他沒看見我的臉嘛，你說是不是？」

　　封略無語了，薛誠這理論一套套的，經不起任何邏輯的考驗，本人倒是說的挺嗨。

　　於是封略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你老了可能不知道，這世上有種東西叫監視器。」

　　薛誠微微笑，「我當然知道親愛的，但反正監視器一查下去咱倆都得完，禍福相依，生死與共，多浪漫你說是不是？」

　　封略：「……」去他媽的禍福相依。

　　封略又露出了那張皮笑肉不笑的冷臉，他甩甩手腕，作勢往薛誠臉上歐去，驀地一陣寒意薛誠拂過身側，他連忙護住自己自認為那張天怒人怨的俊臉。

　　一拉一扯間，封略的腳碰到薛誠受傷的腳踝，薛誠忍不住倒抽了口涼氣。

　　封略注意到了，又用腳尖再輕輕的碰了下薛誠的腳踝，果不其然又聽薛誠「嘶——」了一聲，封略的眉頭驀地皺起。

　　「腳踝都這樣了你還跳？想殘早說啊，我成全你。」

就這麼會兒時間，薛誠剛剛因跳樓飆上去的心跳逐漸平緩，取而代之的是降下去的腎上腺素開始失去效用。

　　從高處墜落自然不可能毫髮無損，但比起身上其餘的擦挫傷，腳踝傷處傳來的痛感還是更為明顯。

　　薛誠眨眨眼，轉瞬把自己疼得有點扭曲的表情給收了，像是毫不在意般的勾上一抹輕笑。

　　「你爹身體強壯的很呢，用不上你擔心。不提這個，我們也該幹正事了，走吧，時間不等人。」

　　薛誠說這段話是聲音是壓在嗓子裡的，聽起來有點含糊不清又莫名的悶。他好像很常這樣，老喜歡在事情牽扯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就忙不迭地撇開。

　　逃避似的。

　　封略瞥了他一眼，只見薛誠已經邁出兩三步外，也不嫌腳疼，步履生風看著就像沒事人的樣子，封略只好無奈跟上。

　　紅城的燈設的很少，圖的就是一個嚇阻的功效，白天大部分的地方都已經屬於封鎖狀態了，到了晚上天色一暗，別說是找不找得著北，不撞牆都是一大挑戰。

　　封略自然是對紅城這隱密的後半地帶全然不熟，但那位薛姓老人家就不是那麼回事了，跟逛自己家門似的，往哪走熟得很。

　　九彎十八拐，一點猶豫也不逮。

　　不過這裡真的太暗，今天的月亮不見蹤影，視野能見度實在是太低了，封略只能緊跟著薛誠。

　　腳下的泥土被雨淋到成了軟軟爛爛的泥巴，踩起來會發出「噗嘰」的水聲，泥濘潑上了褲腳。

　　封略默不做聲的打量著周遭，不同於宿舍樓，這裡有著截然不同的景致，周圍盡是些看不出用處矮小的單層平房四散分布，而且數量不少。

　　空氣中還隱隱瀰漫著不知哪來的鐵鏽味，混合著泥土的味道不停刺激著鼻腔。

　　彎彎繞繞了好一會兒，正當封略盯著薛誠的背影疑惑他到底為什麼能這麼熟稔時，他倆便在一堵柵欄前停了下來。

　　這裡的構造很奇特，一般來說紅城隨處都是教官、教警，那個密度之高，跟學生們的人數比可能有到一比五之多。

　　而這裡明明堂而皇之地又蓋了另一層柵欄，儼然昭告著此處的機密性——卻沒有任何一位教警的駐守，連影子的尾巴都沒瞧見。

　　太怪了。

　　可正當封略一句「……你不覺得很奇怪嗎？」要脫口而出時，他卻驀然靜聲。

　　——他突然對薛誠的身份感到很疑惑。

　　薛誠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

　　現在在這裡停下如果代表那些被查收的東西是藏這裡的，薛誠又是怎麼知道的？

　　甚至封略開始懷疑薛誠自稱是紅城老人家是不是真的有意味著什麼。

　　薛誠向封略這邊走近，「怎麼恍神了？想誰呢？」

　　封略不慌不忙地將猜疑壓進肚子裡，回答的速度既不顯得倉促，也不會過於遲疑，「沒什麼。」

　　薛誠笑了笑，柵欄的對面有燈光，光芒照在薛誠有些青白的側臉上，卻凸顯出額角凸起的青筋和冷汗涔涔。

　　薛誠靠著柵欄，左腳搭在自己另一腳上，盡可能減輕傷重的那邊腳踝的負擔，又對著柵欄後面的白色矮房指指。

　　「看到了嗎？如果那狗警衛沒換位置藏，應該就在裡面不會錯了。」

　　封略掃了眼薛誠腳踝，又打量著薛誠，「你怎麼知道？」

　　薛誠嗤了一聲，攤攤手，「你看那邊，紅色噴漆寫的『Shut the fuck up.』，來自你爹十一歲的時候的世界著作，看看那個藝術氣質，多棒是吧？」

　　封略攀上了半邊柵欄，留了個後腦勺面對薛誠一連串自吹，又轉頭丟了個評價，「英文不錯，字挺醜的。」

　　薛誠笑了起來，「承蒙誇獎，謝謝。不跟你扯了，趕緊過去吧，爹在這裡守著，體諒一下傷殘人士。」

　　封略拉著欄架，轉頭瞥了他一眼，這時候倒是知道自己是傷殘人士了，勉強算是個進步。

　　攀上去比攀下去對腳踝的負荷大多了，封略忍著隱隱刺痛的腳踝，翻下柵欄，向矮房走去，象徵性的抬手對後面的薛誠很沒誠意的揮了兩下。

清風吹散了薛誠的幾聲輕笑。

　　封略走上前，白色矮房沒有上鎖，門甚至半開著，倒有幾分請君入甕的可疑意味。

　　可封略從來就不是那種會猶豫的人，他直接輕手推開門，猝不及防地，一張好久不見的面孔出現在眼前。

　　那位曾經跟封略建立非人友誼的警衛趴在桌上，懷裡緊抱著一串鑰匙睡得香甜，而臉上又不知何處而來的傷口猙獰地滲人，鮮血汩汩流出。

　　兩個月不見，這警衛就算靜靜著不動，畫風依然是這麼突兀。

　　還有到底誰有什麼破病？！睡個覺還要把少說二三十支鑰匙抱在懷裡？！

　　封略秉住氣息，掃了整個房間一圈，基本確定了自己的控制劑應該是藏在後面的巨型保險櫃裡，心裡估摸怎麼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鑰匙拿到手。

　　可老天就是不想饒人，突然「轟——」地一聲巨響，伴隨著七零八落的尖喊聲，震天動地。

　　整個房子在瞬間劇烈搖晃，一些天花板上剝落的油漆雪花似的灑了下來，大片灰塵撲鼻而來。

　　天邊竄起一陣火光，刺眼的火勢以驚人的速度蔓延開來，緊接著一片烏黑的濃煙覆蓋了整片天。

　　封略：「……」好了，這下非人的友誼不醒都難。

　　〔成癮小劇場〕

　　封略：我懷疑作者跟我過不去。

　　薛誠：沒關係親愛的，怎麼樣還有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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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上草

成癮要素（原名：成癮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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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雙重打劫

#3 論誰像豬

#4 兄弟，打個架？

#5 互毆與水桶

#6 聽好了親愛的

#7 拉仇恨的

#8 假．祖孫三代

#9 蜜桃氣泡水

#10 番外#1 話說紅城全員動物化

#11 斷子絕孫

#12 兒子崽子不一樣

#13 秋去冬來

#14 一個意外不請自來

#16 父不慈子不孝 2.0

#17 軍訓開端

#19 賽前可樂

#20 放手拼搏

#22 《公告》

#23 第一宗案

#26 宣洩於口

#27 魚覓水溫存

#28 肺腑俱震

#29 火光與濃煙

#30 《停更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