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癮要素（原名：成癮性） - 失神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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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失神

解于薑茶

Dec 5, 2021

154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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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如瀉，薛誠捋了捋濕髮，長舒了一口氣，眉心卻擰得緊，他手抓著自己床單，手心蹭出了汗。

　　這下麻煩了，麻煩得要死。

　　軍訓終止的莫名奇妙，彭奧天外飛來一筆的命令也讓人摸不著頭緒。

　　但這群丈二金剛，卻不包含薛誠，或者說，薛誠應該算是這兒寥寥無幾有頭緒的人了。

　　薛誠進來紅城的太早了，他近乎見證了紅城的伊始至今，甚至在那之前他都略知一二──縱使那時他還小，還傻得可憐。

　　要說薛誠在紅城長大的是一點也不為過，打小就在這兒了，他現在這麼一想，那時候甚至沒有所謂的「紅城」這個稱號。

　　紅城真正浸在這個殷紅大染缸的緣由，薛誠至今都還記得，他當時年紀小歸年紀小，但記憶始終安然坐落著，他就是還堵在那兒，偶爾激起一絲回憶的浪潮。

　　紅城的紅，紅的是血漬，是經久不滅的傷，而那些忍辱而不甘的血斑，從來不是可以被人雲淡風輕掩飾掉的。

　　不過單依現狀，在薛誠面前這個顯而易見的「大麻煩」倒是更為要緊。

　　外頭走廊上巡視的教官將門落了鎖，薛誠聽著教官走遠的腳步聲，默默思索著用鐵絲撬門的可行性。

「唉……」

　　薛誠看著蜷縮成一團，眼神失焦的封略，一時間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是好。

　　又一次。

又一次在薛誠的面前，封略毒癮犯了。

　　封略這次倒是安分的很，只是安靜地待在一旁，牙齒死咬著自己的手臂，他咬得力道用力地嚇人，原本就傷疤累累的手又泛出了血。

　　封略的眼睛睜大，但瞳孔中卻沒有聚焦，臉色蒼白，他整個人隱隱發抖，嘴唇都在微微發顫。

　　薛誠是看不出來，封略發抖到底是因為毒癮，還是因為他冷。

　　方才突如其來的大雨將眾人淋到全身濕透，薛誠看著封略濕漉漉的碎髮上滴下來的雨水，卻怎麼想也不覺得這時候丟毛巾過去是個好決定。

　　雖然說封略現在是靜下來了，但任何可能刺激到他的事都盡可能不要做為妙，關愛什麼的還是緩緩。

　　薛誠想了想，還是做了回好人，放棄了將封略扔出去的想法，畢竟封略那麼大一個人，又處於現在這個不清不明又極度敏感的狀態，根據薛誠自己「護子心切」的自戀情結，怎麼想都不太妥。

　　薛誠又見他的白襯衫沾黏在身上，因為濕而變得半透明，封略本來就瘦，襯衫一貼便顯得鎖骨突出地尤其明顯。

　　白皙的皮膚和清瘦的身材一目瞭然，略為低垂的領口隱約地曝露出了掩藏在襯衫底下的胸膛。

　　薛誠微瞇著眼，喉嚨驀地一緊，彷彿在逐漸地乾涸，他乾咳了幾聲，鬼使神差的想起了不知道誰說過的那句話。

　　「穿了比沒穿更性感。」

　　四海兄弟都是同個腦袋，薛誠此刻很想認識認識說出這句話的朋友。

　　他想了想，覺得自己此刻的想法有點泯滅人性，吞了口口水，倉惶移開了視線。

　　偏偏那畫面就是有點兒上頭，白花花的肌膚老喜歡烙在薛誠眼前不放，薛誠嘴角抽了抽，索性轉身洗澡去。

　　紅城的宿舍雖然簡陋，但是各房間都有獨立淋浴間，冷水澆淋在身上，將薛誠半濕的頭髮徹底淋濕。

　　他洗澡快，不一會兒就披著毛巾出來了。

　　薛誠習慣用冷水沖澡，天冷也沒成功攔住他澆涼水，雖然自己不覺得冷，但渾身都泛著冷意。

　　薛誠出來時鬆了口氣，封略睡著了。

　　封略額上冒了層虛汗，但僵直的身體總算是放鬆下來了，少年眼睫緊閉著，身上鋒利的冷意隨之消散。

　　薛誠一眼瞧去覺得封略此時特別溫馴特別乖，跟平常那個冷颼颼的兒子一點也不像。

　　薛誠扔了條毛巾到封略頭上，囫圇地揉了幾圈，勉強讓頭髮絲上不再滴水。

　　薛誠一邊擦一邊唸叨，覺得自己簡直特別有大愛，「看啊，天下簡直沒有比我更偉大的人了，關懷同儕的每一刻，無微不至……」

　　「此時此刻良辰美景，皆因我而璀璨光明……」

　　薛誠折騰完封略的頭髮，環顧了會兒周圍，將人扔到了對面床上，滿意的看著自己精心照顧的成品。

　　天色漸漸暗了，雨卻沒有要止歇的趨勢，薛誠躺到自己床上，沾上枕頭卻沒有任何睡意。

　　時間其實還早，八點多，這個年紀的也沒幾個人能睡得著。

　　薛誠望著天花板，閒逸地等著時間流逝，望一望又往封略那頭望過去，少年正沉睡著，幽藍的眸藏在眼皮底下，此刻看不著。

　　薛誠腦海裡閃過了方才封略徹底失焦的瞳孔，蒼白而無力，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另一雙眸。

　　那時候他們都還小，理應是年幼稚嫩之時，薛誠卻早早就見過那樣相同兒渙散的瞳孔。

　　那樣失神的眸。

　　當時的場景簡直歷歷如繪，比那人比起蒼白無力，墨黑的瞳孔更多了不受控的癲狂，細瘦的手抓住薛誠的肩膀猛力搖晃。

　　她嘴裡不斷地胡言亂語，眼神卻從來沒有對上薛誠，只是一個勁的吼叫。

　　當時的薛誠根本不知道怎麼處理，發愣然後只有無助，只能任由那人歇斯底里，別無他法。

　　薛誠那時還不知毒癮為何物，只覺得她瘋了，卻又沒瘋的徹底，兩三多坪的平房裡，每隔三兩天就會眼睜睜看著她瘋一回。

　　然後日漸憔悴，愈發癲狂，他卻無能為力。

　　——那是他相依為命的姐姐。

　　想到這兒，薛誠斂了斂眸，將心思拉遠不再多想，想也不能挽回什麼。

　　再睜開眼，他對上了封略幽藍閃著疑惑的眸。

　　薛誠愣了一下，然後尷尬一笑，「晚上好兒子，醒來看見你爹的臉有沒有覺得特別心動，今天又是個十分完美的一天？」

　　薛誠嗓音有點啞，但不妨礙他日夜無休的欠揍。

　　封略隨手回他了一個枕頭。

　　薛誠單手接住，瞄了眼時間，凌晨十二點多。

　　他們似乎是差不多時間醒來的，不然照薛誠對自家兒子的理解，他可能無法安然的自己醒過來。

　　揍醒的可能性極大。

　　此時封略的疑惑依然未解，「你要不要解釋一下，我為什麼在這裡？」

　　〔成癮小劇場〕

　　薛誠：今日睡對床，下次睡身旁！我就忍這一次，那邊那個聽到了沒有（威脅

　　作者：（面不改色）有一說一，今天是你自己把人家扔對床的，錯不在我……（逐漸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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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上草

成癮要素（原名：成癮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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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雙重打劫

#3 論誰像豬

#4 兄弟，打個架？

#5 互毆與水桶

#6 聽好了親愛的

#7 拉仇恨的

#8 假．祖孫三代

#9 蜜桃氣泡水

#10 番外#1 話說紅城全員動物化

#11 斷子絕孫

#12 兒子崽子不一樣

#13 秋去冬來

#14 一個意外不請自來

#16 父不慈子不孝 2.0

#17 軍訓開端

#19 賽前可樂

#20 放手拼搏

#22 《公告》

#23 第一宗案

#26 宣洩於口

#27 魚覓水溫存

#28 肺腑俱震

#29 火光與濃煙

#30 《停更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