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蔥勿語》 - 《紅蔥勿語》(四)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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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紅蔥勿語》(四)

csfling

Oct 2, 2020

301

2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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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畢業，我走到父母親的睡房去，擅自打開衣櫃想找尋適合出席謝師宴場合的衣著。

母親剛好經過。

「找我?」

我在衣櫃門掩護下表情不耐煩得透頂:「怎可能到衣櫃內找你?不，我找衣服。」

「找衣服?」母親奇怪。

「有適合出席什麼宴會之類的嗎？」

「阿存。」

「怎麼了？」

母親突然哭泣起來。

不懂反應的我隔著衣櫃門，看着裡面的一件深藍色套裝裙，裙擺繡上仿珍珠的膠珠裝飾，美麗而不庸俗，母親在哪裡買來的？

「你要治好你的病，多少錢也要。」

「我知家裡經濟能力好。」

「所以一定，到哪裡都好，一定要。」

透過衣櫃門與地板之間的一道寬闊的逢隙，我看到母親穿著絲質拖鞋的腳。

能穿上這類不切實際的拖鞋的大抵都只有有錢人家的太太，不務正業、賦閒在家，唯一能使她們頭疼的應該只有電器失靈的時候。

偶然面對挫折亦只會大喊「老公」、「兒子」。

所有女人飲泣的聲音都難聽，像鼠類爬過橫樑的響聲。

蕊蕊如此，母親如此。

記得某次光顧蕊蕊時便曾為了滿足一己私慾而刻意惹哭她。

所以，我聽過至少兩個女人的哭聲。

我關上櫃門，面對素白反光的漆面說：「媽，別這樣。」

「阿存，我……」

看著漆面門上反映出那蝦肉色的我模糊的臉:「不知道你會否認同，如果有神醫能治好我的病，你會支持嗎？」

「神醫?哪聽來的?」

受過高等教育卻未曾體驗過實際工作環境的母親愕然看著我，像聽到世紀難題一樣。

「算了吧! 說笑。」

我擺出一個無可奈何的樣子，想擠一點感人的眼淚，未料卻一下爆發的決堤般狂哭起來。

眼淚如一湯匙放涼了的清湯滾過我的臉，雨點般滴落腳上。

「對不起，你想怎樣便怎樣。」

母親錯愕地捧起我的臉。

眼淚咸咸溫溫的，質感很奇怪。

如果任由這種體液隨時間風乾，會否留下一抹鹽花在臉上。

我眼珠轉往左上方，迴避母親。

「謝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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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紅蔥勿語》(一)

#3 《紅蔥勿語》(二)

#4 《紅蔥勿語》(三)

#5 《紅蔥勿語》(四)

#6 《紅蔥勿語》(五)

#7 《紅蔥勿語》(六)

#8 《紅蔥勿語》(七)

#9 《紅蔥勿語》(八)

#10 《紅蔥勿語》(九)

#11 《紅蔥勿語》(十)

#12 《紅蔥勿語》(十一)

#13 《紅蔥勿語》(十二)

#14 《紅蔥勿語》(十三)

#15 《紅蔥勿語》(十四)

#16 《紅蔥勿語》(十五)

#17 《紅蔥勿語》(十六)

#18 《紅蔥勿語》(十七)

#19 《紅蔥勿語》(十八)

#20 《紅蔥勿語》(十九)

#21 《紅蔥勿語》(二十)

#22 《紅蔥勿語》(二十一)

#23 《紅蔥勿語》(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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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紅蔥勿語》(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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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紅蔥勿語》(三十)

#32 《紅蔥勿語》(三十一)

#33 《紅蔥勿語》(三十二)

#34 《紅蔥勿語》(三十三)

#35 《紅蔥勿語》(三十四)

#36 《紅蔥勿語》(三十五)

#37 《紅蔥勿語》(三十六)

#38 《紅蔥勿語》(三十七)

#39 《紅蔥勿語》(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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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紅蔥勿語》(四十)

#42 《紅蔥勿語》(四十一)

#43 《紅蔥勿語》(四十二)

#44 《紅蔥勿語》(四十三)

#45 《紅蔥勿語》(四十四)

#46 《紅蔥勿語》(四十五)

#47 《紅蔥勿語》(四十六)

#48 《紅蔥勿語》(四十七)

#49 《紅蔥勿語》(四十八)

#50 《紅蔥勿語》(四十九)

#51 《紅蔥勿語》(五十)

#52 《青山密語》(一)

#53 《青山密語》(二)

#54 《青山密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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