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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一次機會，我想做個好人

豆木鈢

Aug 24, 2020

366

6 分鐘 1,691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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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一次機會，我想做個好人......

甚麼是好人？甚麼是壞人？你有答案嗎？

嗯，我猜，如果是小朋友的話，一定回答：「好人就是會給糖的，壞人就是不給糖的。」

那麼，不給糖的父母，會是壞人嗎？當然不是，父母都是為我們的身體著想。

在這世界，並沒有絕對的好壞之分。所謂的好壞，只是因自己站在什麼立場而定。

就像上面那個情況：小朋友覺得不給糖的父母，會是壞人。但是旁觀者卻會覺得父母是好人，因為他們都是為子女的身體著想。

那麼，這樣的父母，是好人，還是壞人？

咳咳，我也不知道，好煩喔，不停的好人壞人！不過還是要繼續～

—— —— —— ——

「師父～我們今天要去哪裏偷東西啊？」我興高采烈地問我師父。

噢，沒看錯喔。是「偷東西」。我的師父是一個非常出名的小偷，只要是他想偷的，就一定會偷到。

我小時候曾經被人拐賣，是師父在經過的時候，看見我一個小孩竟然沒有哭，還很淡定的看著他，他說：「你真是膽大，別的小孩見我就哭。」然後，師父就順便「偷」了我，再順便收我為徒。

自從那個時候，我就一直跟著師父了。現在再看，已經是.......10年前的事吧，我如今15歲了，那麼師父就是35歲了。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2S0DM8P6Q

10年了，不知道爸媽變成怎樣了，那個討厭的哥哥變好了嗎？

「你能不能別這麼興奮。我們今天不偷東西，今日要去見一個人。」師父用他磁性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還摸了摸我的頭。

竟然又摸我的頭，會長不高！

我抱著師父的手：「師父，別摸我的頭了，會長不高。」

師父笑了笑，敷衍點頭，說：「好的好的。」然後叫我戴上面具。

我莫名有點失落，雖然師父收了我為徒，但是一直都沒讓過我偷東西，只有他自己在偷。可能是，他不想我背上偷東西的罪名吧？

我覺得，師父是我的第二個父親，是個好人，儘管別人認為師父是個壞人。

不知不覺，我和師父已經走到了一間房屋面前，我看了看旁邊的師父，問：「所以我們現在是要見誰？」

師父輕聲笑了一下：「是我一個很年輕的老朋友，在五年前認識的。不過，他是一個偵探喔。」

我「哦」了一聲，再試探性地問師父：「那師父，他知道你是.....」

結果我還沒有說完，師父就已經回答：「知道喔，他知道我是一個小偷喔。很神奇吧？一個偵探竟然會和一個小偷做朋友。因為，我曾經救過這個偵探啊！然後，你又會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小偷會救偵探？』因為我不是無情無義的。」

我學著師父，敷衍地點頭。師父無奈，不理我，之後去敲門。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U1cGt0AU

不久，有個男人走了出來，這個男人的外貌，竟然和我的父親很像。在面具背後的我，有點驚訝。

我用只有我和師父可以聽得見的聲音說：「師父，這個人，好像我的哥哥。」

結果，我見到師父挑眉，嘴角上揚，輕聲說：「是嗎......」可是師父還沒有說完話，就有很多人衝過來。然後，那個很像哥哥的男人，他向師父鞠躬，說：「對不起，恩人！你偷過人命，我不能放過你。」

我錯愕地看著師父，隨即又向師父笑了，小聲地說：「師父，你第一次帶我見你的朋友，就被背叛了。」3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QbbrEX4bs

師父似笑非笑地看著那個「朋友」，說：「是呢，救了隻白眼狼了。雖然一早就知道，可是還是有點傷心呢。」

我扁了扁嘴：「師父，我不會像他，我不是一隻白眼狼。我說，就算他真的是我的哥，我也不會原諒他的。跟他相處的時間還比跟師父你相處的時間少了一半呢。」

本來還有一點嚴肅的師父，被我逗笑了。安慰地摸了摸我的頭。

哎......我有點想放棄了，我不記得今天我說了多少次「別摸我的頭，會長不高」這一句話了。不過，我還是照常地說了一次：「師父，別摸我的頭了，會長不高。」

然後對面那個男人突然睜大眼睛，他聲音略帶顫抖，問：「是，阿九......嗎？」

我無語地看著師父，用蚊子般小的聲音說：「師父，這隻白眼狼是阿九非常討厭的哥哥。他記得阿九。」然後大聲地說：「你說誰呢？誰是阿九？」

後面包圍著我和師父的人們，發聲：「你們別再拖時間了。收網吧。」

師父突然在我耳邊說：「你去認回你哥吧。你一直甚麼都沒偷過，你是清白的。」然後，就把我推到男人面前。

我覺得有點奇怪，我們一起逃走不就行了？為甚麼要把我推去我哥那裏？

不過不容許我發呆，旁邊的男人，想把我的面具摘下，我左躲右躲，還是被他摘下面具。當然看清我的臉的時候，他激動地說：「真的是我的小九！」

我覺得有點莫名其妙，我10年前一個5歲寶寶外貌和10年後的青年外貌可以是一樣嗎？

然後「哥哥」擋住我看師父的視線，但是我依然看見，他們殺了師父！

「哥哥」跟我說：「小九，這是那個男人曾經殺過人，是個壞人。那個被他殺了的人的家人找人報復他，只有那個男人死了，那些人才會停手。」

所以，師父才會把我推到哥那裏！

我看著師父被殺，卻什麼都做不到，師父臨死前還多著我做了一堆口型：「你」「要」「乖」「乖」「聽」「話」

我的瞳孔放大，撥開哥哥的手，跑到師父的屍體，抱著師父，像一個失去父親的孩子一樣痛哭，那是跟自己一起生活了10年的師父啊，就這樣，死了。

在之後，我成為了別人眼中的好人，幫忙抓著這一個人盡皆知的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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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覺得，我自己是一個害死師父的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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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一次機會，我想做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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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會害死師父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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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幫著小偷逃脫的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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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世界不願意給我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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