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語書榭．故事短篇合集 - JND│下篇│兇殺與犯人

【⚠️本篇含驚悚，限滿15歲以上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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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偶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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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學外傳來急促刺耳的警笛聲，原來是警車到來。一位看似四十多歲的警探，他帶著一票刑警來到校長室，見到森敬等人，驚訝說：「這……這一位不是鼎鼎大名的名偵探伊藤森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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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偵辦此案的警官是古正方，他見到森敬在現場，不禁露出一絲驚訝的神情，「有您這位名偵探在，我想這個案件應該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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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旋即吩咐其他警員仔細勘查現場。一名警員用相機對著死者拍攝了幾張照片。森敬走向古正方，輕聲說：「古警官，能否請您把這隻人偶的衣服脫下？我想看看它的內部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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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醬聽後驚呼：「小森，你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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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正方愣了一下，說：「痾……好吧！本來凶器和證物都應該先送去鑑識組檢驗，一般人是不能隨意亂動，不過既然是你這位大偵探要求，那就另當別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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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人偶的衣服被脫下，裡面竟然有層層機關，森敬分析人偶說：「你們看，連接人偶的刀尾本身不會伸縮，但我稍微用力抓緊，人偶的刀尾卻會微微往上移動，表示死者曾經抱過它。」他思索片刻，接著說：「這隻人偶，並不是原本死者的那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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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怎麼可能？剛才我問過陳校長，他說死者是從小抱著這隻人偶長大的，怎麼可能認錯？」古正方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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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死者就是沒能認出來呢？」森敬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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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嚴這時也證實，的確是同一隻，雖然人偶被血染得不像樣，但縫紉的斷線都是獨一無二，隨後他低聲說：「這隻人偶是一位人偶工藝師送給小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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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正方急忙問：「那位人偶工藝師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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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嚴面露遲疑，他回想起小慶從小就熱衷人偶收藏。有一次，一個沒有署名的包裹被寄到了家裡，裡面是一具製作精巧的日式人偶，隨信上說明那是送給陳慶探的生日禮物，雖然不知道寄件者是誰，小慶卻愛不釋手，而那隻日式人偶就是「珊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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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不是工藝師，怎麼能看出人偶的差別？」喵醬不經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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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貓咪竟然會說話？」古正方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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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醬白了他一眼，說：「看你這樣子都能當上警官了，還有什麼不可能？」古正方嘴邊留著些微鬍鬚，看上去有些邋遢，好像是為了讓自己更成熟些，而衣著和頂上警帽更是老舊退色，整體看上去像個流浪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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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正方沉住氣，不想和一隻小貓計較，而且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他心一轉，正色問：「陳校長，你是怎麼看出人偶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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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小慶教我的，他從小就懂得分辨人偶特色。」陳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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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警官，你快看！」森敬檢查到人偶腳底隱約刻著文字，可惜文字有點小又被血沾汙，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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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人偶拿去鑑識組，用儀器看能不能查出上面文字是什麼！」古正方交代一名警員送往鑑識組檢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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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員把人偶送往鑑識組檢驗後，古正方又親自勘查現場。校長室東面有一道奇怪的木板牆隔著，古正方感到奇怪，他走到牆面的另一頭，又循線走回校長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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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上一圈，不明白問：「陳校長！你們這所大學還真是奇怪。隔壁間都有廁所了，校長室內怎麼又設立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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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奇怪的是校長室的廁所，竟然還是公廁模樣！」喵醬滿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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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正方驚問：「妳怎麼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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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醬不在乎地說：「我前五分鐘才去用過，還滿乾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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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這裡是命案現場，妳怎麼能亂使用呢？」古正方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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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你要讓我尿在小褲褲裡面嗎？」喵醬回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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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正方大笑說：「妳又沒穿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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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太沒禮貌了啦！喵喵喵！」喵醬氣得怒火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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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正方早對喵醬的行為氣得牙癢癢，不過這次還是忍住。他轉頭把氣發在陳嚴身上，大聲問：「為什麼校長室會蓋公用廁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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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蓋校時，設計圖出了點問題，後來用一堵木牆，把廁所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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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偵訊時，古大野說他要上廁所，而沒去會場......」古正方心裡似乎想到什麼，腦中思考一會兒，大聲說：「兇手就是古大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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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正方矛頭指向古大野，讓他慌驚失措，陳嚴氣得衝到古大野面前，拉緊他的衣領，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古正方急忙制止陳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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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亂成一團，古大野用力推開，喊說：「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殺死小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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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正方大膽臆測對古大野說：「你剛剛說前往會場的途中，因為尿急，所以走到一半又折回校長室的廁所，其實這句根本是假的，你並不是跑去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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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是去廁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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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根本是折返校長室把人偶調包，等死者上當，故意讓自己身上沾滿鮮血，然後再跑去會場，裝出是目擊者來掩飾自己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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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自己能搶在大偵探前把兇手揪出來，古正方心中有些自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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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敬在一旁瞧見古大野右拇指包覆著透氣膠帶，他記得剛來時，還沒看到他手上有包紮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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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是去上廁所啦！就說上完廁所，經過走廊時聞到怪味，才來校長室看看的，結果不小心踩到地上的血給滑倒，才讓我的手和衣服都沾到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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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通常最不可能犯案的人，往往就是最有可能犯案。你故意裝成目擊者來掩飾你是兇手，這點就是你太有把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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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偵信倉促從校長室外跑來：「發生什麼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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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遺憾的，你弟弟……」陳嚴低頭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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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問你是？」古正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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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死者的哥哥，我叫陳偵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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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正方難過回應：「很不幸，你弟弟已經被古大野給殺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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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偵信得知後，表情好像在思索什麼，只低聲冷回：「是嗎？」他這個舉動被森敬看在眼裡。在這瞬間，陳偵信看向古大野，怒喊：「為什麼要殺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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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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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下定論還太早，畢竟沒證據可以證明是大野殺害的。」森敬的一句話，讓古大野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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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發時，你是跑去哪裡了？」古正方詢問陳偵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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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這裡抽完菸準備去禮堂，可是走到一樓的樓梯間，菸癮又犯了，所以乾脆自己跑去商店買香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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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正方問：「你才剛抽完，就又想抽？也太奇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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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身菸癮就很大了。」陳偵信表情不悅，嘴上依舊刁著一根香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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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正方想了想，又問：「那你在去商店的路上，有看到你弟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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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我也正納悶，本來以為他買完香菸會先過去，結果我到禮堂發現大家都不在，後來從曾教官那聽到大家都跑到這裡。」陳偵信回想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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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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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愛妍與李杏萱回到禮堂，從曾憬柔那裡得知命案，隨後也一同趕來校長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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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正方問她們，陳愛妍先說：「我本來在大學附近逛了一會才又回到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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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杏萱隨後說：「剛剛小彌吵著肚子餓，所以我帶他去找吃東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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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妳們兩人也沒有不在場證明嗎？」古正方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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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會？他可是我親弟弟啊！」陳愛妍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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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杏萱怕自己被列為嫌疑人，急忙說：「我和小慶也很談得來，怎麼可能會殺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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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警員在地毯上採集到顏色深淺不一的血漬，他連忙回報古正方，隨後血漬被送去鑑識組檢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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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禮堂的學生和老師經過警員的盤查，暫時沒有嫌疑人，所以就先行解除封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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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我得晚個幾天才能離開這裡了」森敬對古正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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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案子不是很明確了嗎？等那些物證交由鑑識組檢驗完後，一定能確定古大野是兇手！」古正方還是認為自己的推理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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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怕你誤判。」森敬正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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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整起事件似乎感到棘手的森敬，也陷入沉思。李杏萱幸災樂禍：「連頂頂大名的名偵探伊藤森敬都處理不了，看來我也要在這裡待個幾天看戲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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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杏萱，你的兒子呢？從剛剛妳進來，好像就沒看到他了。」森敬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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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不曉得要在這裡待上幾天，難道你想要小彌吵到我們嗎？」李杏萱語氣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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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醬看到這一幕，氣呼呼地吃醋：「這位阿婆，妳在胡說什麼阿？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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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婆？說我嗎？」李杏萱手指比向自己，發現不對勁，大怒：「看我今天不扒了妳的貓皮烤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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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醬，妳別鬧了。」森敬阻止喝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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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竟然為了一個阿婆罵我？」喵醬氣呼呼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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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杏萱見喵醬氣得離開，她怕森敬生氣，急忙圓場解釋：「剛才只是開個小玩笑。我那時候帶小彌去吃東西，後來他吵著要回家，我就叫司機先載他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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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愛妍和陳偵信不敢相信自己弟弟怎麼會無緣無故被殺害，雖然他們平時相處的也不怎麼好，不過他們也決定，要在大學待上幾日，等待鑑識真相到來。古大野為證明自己清白，也決定待在這裡，他隨後安排大家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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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光點點，灑落夜空，月色好似披上一層銀色光輝，顯得特別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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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叩叩！」連續響起三聲清脆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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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敬臉頰泛著紅潤，他有些醉醺的打開房門，「原來是杏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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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敬一人在房內喝得酩酊大醉，連名字都叫得有些曖昧。他看著李杏萱一身神秘黑色透明的薄紗，隱約透出身腰輪廓。她雖然已經有小孩，身材曲線卻凹凸有致，露出的豐盈雙峰以及纖細的水蛇腰，都從那薄紗若隱若現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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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睡不著，所以想找你聊聊以前遇過的案件。」李杏萱舉手投足間，散發優雅成熟的韻味。她那一抹笑容，和白天趾高氣揚的姿態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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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不是伏特加嗎？你在喝悶酒？」李杏萱站在房門外，瞧見房裡桌上有瓶開過的伏特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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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遇到解不開的案件時，我都會喝上幾杯幫助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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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來陪你小酌幾杯吧！」李杏萱拿起一個乾淨酒杯，倒了半杯酒液，用那豐盈飽滿的嘴唇，輕抿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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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敬酒意微醺之際，便留李杏萱在房中。兩人對飲交談，談起案件與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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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校長的酒還真是香，酒的色澤也可謂是頂級！」森敬捧著酒杯，那酒液在燈光下耀著迷人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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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比我的身體香嗎？有比我的皮膚色澤美嗎？」李杏萱坐到森敬旁，輕靠在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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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敬無動於衷，李杏萱雙手緩緩地環抱森敬的頸子，眼神交會的誘惑，她的嘴唇並未親上森敬，而是緩緩湊到森敬耳畔，微微輕吹了一口氣，「伊藤大偵探......有沒有跟過熟女......做過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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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女的挑逗不是一般年輕女孩所能比擬的，可惜李杏萱現在遇到的是「伊藤森敬」這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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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敬淡淡一聲：「我想……妳是喝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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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李杏萱不勝酒力，或是故意，她撲靠在森敬懷中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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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剛才起，就有一股怪味從李杏萱的身上，散出一股混雜著香水與酒精的氣味，使得森敬有種說不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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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敬把李杏萱攙扶回房，才剛踏進她的房內，一股濃烈的味道撲鼻而來，聞到味道的森敬，很快就明白李杏萱身上的怪味是什麼了。那個怪味正是大麻菸的味道，森敬看著凌亂不堪的床上，幾件衣物隨意擱著，還散落著抽過的大麻菸蒂與不明藥粉，好像幾天沒打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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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敬捻起粉末仔細端詳，赫然發現竟是「海洛因」。在這些菸毒旁，擺放一張被撕毀一角的老舊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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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敬看著照片一會，正要離開房間突然看到床上有件衣服底下，似乎閃著微弱的光點，他把衣服拿開，赫然發現是一隻快沒電的手機，發出的光點就是提醒當事人快沒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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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敬拿起手機，發現正在錄影中。他打開手機，看李杏萱在這房間做什麼，平時的森敬是不會做這種窺視他人隱私的事情，但李杏萱使用毒品，使得森敬不得不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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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錄影後，發現有一段影像不對勁，後來森敬用藍牙功能把影片傳送到自己的手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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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點酒意的森敬走出李杏萱房門，朝校長室前去，想再次尋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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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嘔──」森敬突然一陣作嘔，可能是喝得太多了，有股不適感從胃中溢出。他用手摀住嘴巴，跑到校長室內的公用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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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開水龍頭洗把臉，望見洗手台縫隙中卡著一根假睫毛，上面還沾了些血漬。他便從口袋中拿出紙巾，把假睫毛包起來再放回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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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敬一早起床，在大學周邊散步，他見李杏萱坐在一個鞦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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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妳還記得嗎？」森敬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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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當然記得，可惜你是個『直男』。」李杏萱坐在鞦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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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男嗎？」森敬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說自己，不禁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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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從後面幫我推一下鞦韆嗎？」李杏萱望向森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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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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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在等待檢驗結果，森敬怕白天會打草驚蛇，因此都是等到夜晚才獨自開始蒐查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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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晚，他依然在自己房裡整理思緒、喝點小酒。他想了想，決定再去校長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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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待上許久，仍沒什麼頭緒。就在他打算回房時，一陣夜風吹入窗內，森敬下意識來到窗戶旁，從三樓的校長室探出窗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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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往下一看，是一塊草地，緊鄰的是一條小巷，依靠著微弱的路燈，依稀能看見草地有處不自然的凹陷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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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敬前往草叢勘查，經過大家的客房時，有一間傳來吵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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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敬想了下，是陳愛妍的聲音，她好像和誰在吵架，只聽到陳愛妍的聲音，卻聽不到另一方是誰，判斷應該是在和誰講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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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愛妍口氣煩躁：「就跟你說，我父親不借我資金週轉，你是聽不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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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得上次新聞播報說龍田美妝企業陷入極大的財務問題，看來是真的。」森敬邊想邊往一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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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草叢處，森敬摸了凹陷的地面，心想：「最近梅雨季節關係，一連幾天都在下雨，造成泥土容易鬆動，一個重擊就可能下陷。這草的枯萎程度，痕跡還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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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蹲在草叢中，看見對面二樓教室的玻璃窗內，隱約站著一個詭異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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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樓的教室，整排望去接近百間，而且窗戶都是用落地窗簾隔著，一般人很難瞧見教室內的畫面，更何況現在是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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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緩緩靠近樓底，從一樓仍然無法望上二樓看清。他決定繞到教室正門，猜測是202教室。可一進入，卻只是一般教室，也可能自己還在酒醉，因此看錯，最後只能先回自己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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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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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日後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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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正方帶著一群警員返回大學，森敬等相關人士來到校長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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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陳校長呢？」古正方看著大家都聚集在校長室，唯獨不見陳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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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還在睡覺吧！我去叫父親過來。」陳偵信說完，轉身跑往他父親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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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警官，經過鑑識組鑑識結果，知道誰是殺害我弟弟的兇手嗎？」陳愛妍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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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正方自信滿滿說：「別急，我已經知道誰是兇手了，等陳校長到齊再來公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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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杏萱笑著冷嘲熱諷：「說不定他不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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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一件令人難以置信的事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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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長寢室內，那個景象似曾相識，一把小刀豎立在陳嚴的喉間。離奇的是，又是一隻人偶掉落在現場，這隻人偶外型也酷似殺害陳慶探的那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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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偵信嘴上叼著菸，被嚇得香菸掉到地上，他趕緊跑回到校長室：「父親……他……他死在房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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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不敢置信，朝陳嚴寢室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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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看到眼前的慘況，陳愛妍大吼想跑近，卻被陳偵信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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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正方看向古大野怒罵：「古大野！你到底要害死幾條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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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沒殺人！」一再出人命，古大野忍不住顫抖，他想起李杏萱剛剛說的話，手指著李杏萱：「她剛才說的話不是也很可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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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對啊！李杏萱，妳剛剛才說完，怎麼陳校長就發生事情了？」古正方不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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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杏萱冷冷一笑，毫不在乎地說：「我只是隨口說說，何況有哪個犯人會自己先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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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正方聽完李杏萱說的話語，覺得她說得好像也不無道理，思索一會，把矛頭又對向古大野：「你手上的傷口是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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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這是……」古大野摸摸手上的透氣膠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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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證據，你還想狡辯？」古正方從一名警員拿了一袋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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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鑑識組的鑑識，這裡面的血漬就是古大野你的！」古正方憤怒指向古大野，他接著說：「我想你是看到死者被刺傷後沒立即死亡，打算再給死者致命一擊，結果在拉扯過程，不小心被刀刃割傷，那滴血漬就是你被割傷所滴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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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我！」古大野連忙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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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正方大聲說：「你不要在辯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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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小慶無冤無仇！沒必要殺他！我這傷口是前幾天幫校長切水果，不小心割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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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正方正色說：「誰說無冤無仇？我想你這是對陳校長和他兒子殺害你母親一事，而懷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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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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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長室命案的人偶，底下所寫的文字已經被檢驗出來了。上面寫著『李飛谷』。」古正方沉聲說：「經過我們警方的詳細調查，發現死者周圍認識的人中，有人透露你的本名其實並非古大野。基於這個線索，我們不得不展開更深入的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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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為什麼要殺我弟弟？還把我父親也殺死？雖然我對他們也很不滿......」陳愛妍先是憤怒，隨後變成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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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沒有殺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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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證據都在，你不要再狡辯了！」古正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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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承認李飛谷的確是我父親，古大野也不是我本名！可是不能因為人偶是我父親製作的，就這樣認為我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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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受傷的手指你要怎麼解釋？」古正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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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都說過了，那個是我切水果時候受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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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野突然插話：「那個我能做證，上次大野切水果受傷的事情，我有看到，透氣膠帶還是我拿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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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正方沒想到有人可以幫古大野作證，無奈看往曾憬柔問：「妳剛才怎麼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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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想說，可是沒插話的餘地。」曾憬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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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正方轉頭看往古大野說：「光人偶有寫上你父親名字這點就夠了，還有一點就是你母親的死亡和陳校長以及陳慶探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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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你說了大野的母親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森敬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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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正方回：「經警方調查，在古大野年幼時，陳校長曾駕車載著陳慶探和他的母親，以及古大野的雙親一同外出遊玩。返程途中，陳慶探因一時貪玩，不小心干擾到陳校長的駕駛，最後造成車禍，導致古大野的母親不幸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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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正方又繼續說：「陳慶探就在那次車禍後，變得沉默寡言，都在家裡玩著人偶。李飛谷得知，心疼他所以用包裹方式把自己製作的人偶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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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愛妍一旁問：「那為什麼不親自拿給我弟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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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偵信解釋說：「小慶不想要接受與那次車禍有關的任何東西，所以他一定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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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正方分析說：「我想一定是母親的死，加上李飛谷還特地製作人偶給陳慶探，讓古大野吃醋，懷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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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別一派胡扯了！」古大野氣得叫古正方別造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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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正方冷冷說:「怎麼，被拆穿後就瞞不下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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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不對！」森敬否決這一連串的說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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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不對？為什麼？」古正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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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大野用人偶作為兇器，也不可能故意留下那個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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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古大野就是要故佈疑陣呢？」古正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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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可能不會不知道，那人偶腳底有寫著他父親的名字，更不可能會故意把一個對自己不利的證據留在現場。」森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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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說兇手是故意要嫁禍到古大野身上？」古正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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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有這個可能。」森敬回著，接著說：「可以把殺害陳校長的人偶借我看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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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偶早已收進一個透明袋中，身旁警員聽見後，把人偶交給森敬。森敬查看人偶，發現說：「你們看，這隻人偶的腳底，根本沒有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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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話　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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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隻人偶刻的文字會不會不在腳底下？」陳偵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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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位人偶師落款的方式都不同，有些甚至會藏在非常隱密的地方」古大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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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這樣，這隻人偶可能不是李飛谷製作的。」森敬又對人偶查看，完全找不到任何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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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陳校長說他小兒子原本就有在收集人偶，但是我們警方前幾天搜尋他家時，完全沒看到人偶。」村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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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父親說，小慶都把人偶放在學校的人偶間。」陳偵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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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正方說：「我們警方搜尋過了，並沒有所謂的『人偶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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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怎麼可能？」陳偵信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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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氣氛陷入短暫的沉默時，古大野忽然開口，他表示自己知道「人偶間」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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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大野回憶，陳慶探有次心情不好，有把人偶間的事情說出來。他帶著眾人前往他所說的「人偶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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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正方立即吩咐幾名警員留在原地，繼續搜尋與陳嚴死亡相關的所有跡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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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跟著古大野來到一面牆壁前，森敬一看不就是前幾晚，到這附近教室卻找不到人影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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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帶我們來這面牆面前做什麼？」古正方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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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大野走到牆壁旁的教室202門口，按了門口的上方橫板，原來是教室與教室間還有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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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啊！沒想到學校內，還有這麼先進的機關！」陳偵信驚訝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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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可能想彌補小慶吧？所以才對他百般順從，花了一堆錢幫他做這個房間。」陳愛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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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開「牆門」往裡面看去，櫥窗內和桌面上擺滿各式風格迥異的人偶，有些人偶放於桌上，甚至真人比例大小的人偶立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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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樓的教室好多間，所以多了一個窗戶，也不會有人察覺教室與教室之間還有一個「人偶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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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敬那晚見到的人影應該就是這些人偶，在這堆人偶的中央有一個畫架豎立在地上，森敬看向那幅畫問古大野：「陳慶探平時也愛畫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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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小慶很喜歡把收藏的人偶畫成一張張的素描。」古大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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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有個桌子上，擺放一疊素描畫，在這堆作品中，有已經完成的，也有未完成的雜稿，森敬翻閱許久，看不出端倪才又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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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正方派搜查人員在人偶間搜尋可疑線索，並且封鎖現場，其餘人，才返回陳嚴的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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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寢室，一名搜查人員報告：「古警官，剛才在陳校長桌上的菸灰缸內找到一根可疑的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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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正方一看，菸頭上還殘留口紅印，他問大家：「請問陳校長的寢室，常有女性會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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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校長的寢室從不讓女人進入的！」古大野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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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這根菸頭怎麼會有口紅印？」古正方帶著手套捏起菸頭查看。菸頭上驚見「杏萱」的名字。他看向李杏萱問：「李杏萱，妳來過陳校長的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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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我從沒來過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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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正方又問：「那這菸頭怎麼會有妳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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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我怎麼知道，反正我是沒來過，不過菸頭是我專用的沒錯！」李杏萱無謂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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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敬瞧見陳愛妍從剛才就在口袋中摸來摸去，好像在找尋什麼，他淡淡問向陳愛妍：「妳在找這個護唇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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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謝謝！」陳愛妍輕笑著，正要伸手去拿護唇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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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是前幾天在李杏萱房中撿到的。」森敬說出重點，陳愛妍伸出一半的手頓時停住。不知該拿或是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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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的護唇膏怎麼會掉到李杏萱的房間？」古正方好奇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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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陳愛妍把手縮了回去，護唇膏也不敢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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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殺害陳校長的就是陳愛妍小姐。」森敬看了護唇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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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接著說：「妳把陳校長殺死後，腦中想到校長室的事件，後來決定去人偶間偷類似的人偶。結果很巧的在那間看到和『珊珊』同樣的贗品娃人偶，隨後把陳校長布置成和校長室的兇案一樣，讓人誤以為犯人是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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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假的？陳愛妍怎麼會知道人偶間在哪裡？」古正方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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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他應該用某種方法，得知了進入人偶間的方式。」森敬看了古正方一眼，繼續說：「就在陳愛妍偷走人偶後，恰巧聞到李杏萱房內傳出一陣怪味，妳好奇走進去，結果看到李杏萱暈睡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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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往陳愛妍說：「妳看到床上有抽過的菸頭，想到把菸頭放到殺害陳校長的現場，想要嫁禍給李杏萱，讓整起事件變得更為複雜，護唇膏也就是那時掉到李杏萱房間的，我說的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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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只是你的猜想而已，一個護唇膏能代表什麼？說不定護唇膏是李杏萱她自己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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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杏萱狠瞪了陳愛妍一眼：「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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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確，護唇膏並沒法證明妳是兇手。」森敬冷冷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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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正方有些傻眼：「不會吧？那兇手就不是陳愛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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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我插個話，妳為什麼會知道那是她的護唇膏？」古大野請教森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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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護唇膏上寫著龍田美妝，這個系列的護唇膏我曾在電視上看過，是專門給二十歲以下的少女使用，我想李杏萱不會用到才是吧。」森敬看了李杏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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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我怎麼可能用小女生在用的東西！」李杏萱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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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重要的證據呢？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在場每個人都可以做的出來吧？」陳愛妍看向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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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敬聲調提高：「證明你是兇手的不是護唇膏，而是李杏萱房內手機錄到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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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的影像？」李杏萱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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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敬看往李杏萱：「李杏萱，先跟妳說聲不好意思，我偷看了妳的手機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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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杏萱淺淺一笑：「沒關係，你想看什麼都行，包括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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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敬輕笑了一聲,轉頭看向陳愛妍，「妳似乎沒注意到李杏萱房間有手機正在錄影吧？因為吸毒後的李杏萱，把房內弄得亂七八糟，那個手機也可能是她在模糊意識下，不小心按到錄影功能的按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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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敬看著陳愛妍繼續說：「那個手機裡已經錄到妳進房偷拿菸頭的畫面，手上還抱著殺害陳校長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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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正方聽到後，一臉鎮定向李杏萱問：「李杏萱，可否把妳的手機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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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好像還丟在房裡。」李杏萱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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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馬上派一名警員去取手機。」古正方話剛落下，森敬從口袋中拿出自己的手機說：「不用了！那段影像已經傳到我的手機裡了！」說著，他播放出手機的錄像，影像中出現陳愛妍抱著人偶。人偶很明顯就是殺害陳嚴現場的同一隻，可惜的是影片沒有拍照到她偷拿菸頭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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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此事被揭穿，陳愛妍嘀咕說：「為什麼你會知道李杏萱的房內有手機在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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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李杏萱喝得大醉，我扶她回房時剛好看見的。」森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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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瞞不住，陳愛妍大哭：「我不是故意要殺死父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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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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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愛妍哽咽地說：「我本來是想和父親借些錢來週轉公司的營運，父親卻說我不幫忙大學的事情，整天只顧自己的化妝品。本來我是用小刀威脅父親，向他借錢週轉，可是他不只不借，還說我只會用威脅這種小人的招式。我在一氣之下，想到小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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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父親真的是妳殺的？」陳偵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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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愛妍擦拭了眼淚，眼神狠狠盯著陳偵信，怒說：「你不是也很希望父親和小慶都死掉嗎？從他們死掉那時，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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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陳偵信好像被說到「痛處」而無法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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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愛妍瞪著陳偵信：「只要他們都死掉，你和我就有機會獲得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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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我是想拿遺產，但也沒曾想過要殺死他們。」陳偵信神色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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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敬暗自心想：「難怪陳偵信第一眼看到自己地的弟弟死亡時，從冷淡轉為生氣，為的是想讓周圍的人認為他非常關心親人的死，隱瞞想奪遺產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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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再裝了好嗎？你……」陳愛妍被警方銬上手銬，氣憤地罵著陳偵信，最後被架離現場帶往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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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正方驚問：「那麼陳慶探也是陳愛妍殺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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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一開始就有說到，那只是陳愛妍把她的父親，模擬成校長室那次的事件來轉移注意，讓別人以為是同一人所為。」森敬回答古正方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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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殺害陳慶探的兇手是誰？」古正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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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點很抱歉，我還是查無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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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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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藤先生，為什麼你要把我叫回來守在這裡？」古正方陪同森敬躲在203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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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吧！我沒猜錯的話，殺害陳慶探的兇手就要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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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沒多久，教室走廊出現一位人影朝202教室走來。那人按了機關走進人偶間，古正方一旁見到，很是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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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隨後跟進人偶間，森敬淡淡地對那人問：「妳在找什麼東西啊！李杏萱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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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杏萱看到他們也在此，臉上滿是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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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正方上前一步，問她這麼晚還來這的目的，李杏萱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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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敬卻早已看穿她的動機。李杏萱緩緩走向一個木製盒子，毫不猶豫地打開。裡面整齊疊放著數幅素描畫，全是陳慶探與李杏萱之間不堪外洩的親密畫面，這些畫筆觸細膩，卻也證明兩人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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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來！」李杏萱失去理智，意圖搶奪森敬手上的素描畫，古正方立刻上前將她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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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敬叫古正方先放開她，並且詢問李杏萱，「殺害陳慶探的兇手就是李杏萱小姐妳，我說的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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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杏萱也不隱瞞了，她哼了一聲說：「沒錯！他真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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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躲在另一個教室的古大野等人走了出來，古正方開口說：「原來你們都在這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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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伊藤先生找我們來的。」古大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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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杏萱到底是如何把小慶殺死的，他們以前應該沒什麼瓜葛吧？」陳偵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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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嘛……」森敬輕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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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杏萱冷笑一聲，她想聽聽大名鼎鼎的偵探是如何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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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敬看著李杏萱：「我想妳應該是先把機關人偶裝在小彌的背包內，然後趁陳慶探到校長室拿人偶時，先早一步到校長室，把他的人偶裝到背包裡，再把機關人偶小心拿出放好。這時大野剛好在隔壁上廁所，而妳聽到沖水的聲音，誤以為大野就要經過校長室外。最後妳在驚嚇之餘，就順手把背包丟到一樓草叢。因為草叢的小巷，幾乎沒人會經過，所以不用擔心會有人看見背包，因此妳不急著拿背包。後來妳又發現大野還在廁所裡，於是就在門外等陳慶探掉入陷阱。他在不知情下抱起人偶，當機關啟動後刀刃就刺中他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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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敬繼續說：「當下躲在一旁的妳，看到陳慶探只是刺傷臉頰，沒刺到要害，妳就假裝出現問他關於人偶的事情，再趁他說明不注意時，推著他手上的人偶，讓刀尖刺中他，沒想到他和妳掙扎時，最後刀刃刺進他的喉嚨，刀子也在拉扯中被折斷，我推斷的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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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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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我想要得到的人，很精彩！但證據呢？」李杏萱鼓掌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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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看這是什麼？」森敬從口袋中拿出一包東西，打開後裡面包覆著上次在廁所中，找到的假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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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記得上次妳在禮堂說要帶小彌去吃東西，後來我就沒再看過妳眼上的假睫毛了。」森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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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除了沾有血漬外，還殘留一根真實的睫毛，我想可能是妳一時情急下，要清理被噴到的血漬，匆忙把假睫毛拔掉，不小心連真睫毛也脫落，這只要拿去化驗，很容易確定那睫毛就是妳的。」森敬拿著關鍵證物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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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是很高興，連『睫毛』你都能注意到。」李杏萱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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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這樣，難怪當初我在廁所時候，好像有聽到什麼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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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大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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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大偵探不塊是大偵探！」李杏萱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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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慶和陳嚴私底下都是個好色的人，陳嚴他已經有家室，卻還隱瞞和我交往，後來我懷上他的小孩，也就是現在的小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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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小彌的父親真的是父親！」陳偵信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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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杏萱看了陳偵信一眼，「沒錯，可是那自私的禽獸卻把以前的事情撇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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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妳和小慶不是不熟嗎？」古大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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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去年大約二月初，我遇見他。我在極度憂傷下，他彌補我受傷的心靈，就在我以為找到真愛，卻發現他比他的父親更自私！更變態！」李杏萱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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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從小就已經有青梅竹馬，可是卻還和我在一起，這點和他的老爸一樣都是人渣。更變態的是我發現和他交往過的女生，都會要求她們穿戴人偶裝，讓他以素描方式畫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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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這些畫也是小慶要求的吧！」曾憬柔看著那些不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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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想到他竟然把畫藏在這裡！」李杏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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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比較不懂的是，為什麼妳會知道陳慶探會把人偶忘在校長室內？而佈置這場事件」森敬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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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也有你不懂的事情，大偵探！」李杏萱冷笑，他接著說：「其實機關人偶一直放在小彌的背包裡，一直在等有好的時機可以「使用」，我故意挑在大學五周年的日子裡，好有個藉口能靠近，只是沒想到機會這麼快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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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杏萱眼神憤慨的看了在場所有的男子，「我這人最討厭的就是對女人不忠貞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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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敬輕閉眼，淡淡地說：「我想這和妳小時候家庭有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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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杏萱冷笑看著森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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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扶妳回房時，我不小心在床上看到一張被撕去一角的照片，照片中的妳，是小時候被侵犯拍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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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杏萱只是聽著，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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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敬停頓一下，又說：「照片上男子的頭部，剛好是被撕毀看不到的那部分，那照片的背面寫著『親愛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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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杏萱低嘆一聲說：「那些男人都和我父親一樣犯賤，所以我要給他們教訓，本來陳嚴也要死在我手上的！可是我不忍無辜的小彌沒了父親，所以一直在猶豫。只是沒想到最後他會遭到自己親生女兒殺害，真是報應啊！」她說到小彌時，不時悲傷，說到陳嚴，又不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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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淒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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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大野有件事情讓他不明白，問李杏萱：「我不懂，妳怎麼會有一隻和小慶一樣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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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偶是我從小慶口中得知是李飛谷製作的。」李杏萱停頓了一下接續說：「後來我找到李飛谷，叫他再製作一隻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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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小慶知道人偶是我父親做的！」古大野回著，不過又仔細想了一下，說：「不可能！我父親製作的人偶，從不製作相同的。」古大野很清楚父親製作人偶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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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杏萱冷笑說：「那是因為你父親根本不安好心！貪圖我的美貌，要我和他上床，他才願意幫我製作和小慶相同的人偶，要不是看在你父親幫我製作人偶，不然他也該死，不過他不是在今年車禍身亡了嗎？這也證明他真的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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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大野沒想到自己尊敬的父親，會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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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杏萱一步步走近森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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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想做什麼？」古正方生怕李杏萱想做出什麼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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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杏萱緩緩靠近森敬的臉頰，親吻森敬緊閉的嘴唇，停頓了將近五秒，才緩緩退離森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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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情黯然的李杏萱，凝眸森敬：「你這男人，不管我怎麼勾引你，你始終沒理會，是因為我不夠好呢？還是你正在享受我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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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是開心的五周年校慶，也因為這事件，蒙上了一層黯淡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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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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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轟隆──！夜空響起陣陣夜雷，大雨滂沱傾盆而下，一名男子以雙手撐著風衣，蓋住頭頂延至背上，不到一會兒，風衣也無法承受這場暴雨的侵襲而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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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乾脆甩開風衣，索性用衝的跑進房屋裡，大喊：「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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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醬一臉不悅地走到玄關：「可惡！小森！那天我消失後，你都沒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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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從屋外進來的是伊藤森敬，他笑了二聲：「不用找也知道妳一定是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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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你會知道？」喵醬滿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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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又不是第一次自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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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這次有記得帶禮物嗎？」喵醬期待的眼神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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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看，這不是有禮物嗎？」森敬從一個袋子裡，拿出一隻日式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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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醬一見那人偶，想起陳慶探死亡的模樣，瞬間喵地一聲猛然跳起，快速轉身拔腿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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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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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D│下篇│兇殺與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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