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私人包廂,眼前的人們都跪了下來,不少人正流著眼淚卻一點不敢呼出聲,大氣都不敢喘,任由著鼻涕留下來,還有不少人被玻璃扎傷的血猩味,尿騷味和酒味混合在一起,空氣中的味道變得極為詭異和恐怖,常人看到這畫面恐怕都以為自己在做惡夢。
「出來了嗎?」男子說道,「找汝太浪費時間了,還是這樣方便點。」
「是嗎?」黃昏先生對男子說道,「這裡可是我的地盤,可不是你的魔山,給我放尊重一點!」隨著黃昏先生話語,空氣開始平靜,熾熱的空氣冷靜了下來,有些人漸漸可以站起來。
「如果不是吾給汝的尊重,汝連這女人的骨灰都見不到。」男子說著,周圍的靈力都向他靠攏,剛剛站起來的人瞬間就跪了下去,膝蓋都差點要碎。「接下來吾等要談的事,吾可不想被他們打擾。」
「我就想來喝點酒,你們怎麼這麼喜歡打消掉人的興致呢?」一把略微稚嫩的聲音從紅眼男子和黃昏先生背後響起,曲甜轉眼望去,一個十來歲的小孩穿著背帶褲,拿著酒杯,坐在一個角落。
他身高看上去有一米四,棕色的頭髮讓人想去摸摸頭,可愛的臉蛋非常好看,看起來人畜無害,本應是個學生的小正太此刻卻面不改色地喝著酒。
站在他背後有一男一女,男的穿著一身長袍,戴著純白色的面具,曲甜用靈力也探查不到他面具後的模樣。女的身材姣好,蛾眉螓首,皮膚潔白,長髮披肩,可惜如此美麗的面容因為卻因為一道在右眼的傷疤而顯得美中不足。
「無相堂堂主和無常堂堂主!」曲甜認得那兩個人,降魔師協會有七堂,直屬於協會會會長,分別有無相堂、無常堂、天淚堂、天火堂、霾隱堂、湘月堂和霜花堂。
這小孩的身份也呼之欲出,正是第九代降魔師協會會長——晝陽。
「魔主大人還用著我以前的面貌啊!晝陽實在受寵若驚。」身為正太的晝陽率先開口。
而此時被氣息壓制的顧客們才反應過來,這裡站著陰域最強大的三個存在,「有生之年能看到這一幕,死而無憾了。」他們都明白這三位偉大事跡。
一個以一人之力單挑20隻魔最後全身而退,陰域現在唯一一個有實力繼續維持於中立立場的男人。
一個十年前競選協會會長時,一次過把教廷、道教、獵魔人、魔族降魔師、薩滿、回教、巫師聯盟等等強大勢力的會長候選人打服。
一個十五年前還是個小監軍的魔,五年後毫發無傷地拎著前任魔主的人頭走出魔殿,讓全世界的魔族首領臣服於他的霸道之下。
「少說屁話了,真的只是來喝酒的話,為什麼風和雲也在這裡?」天狼星答道。
晝陽聽後頓時大笑,稚嫩的笑聲和老練的語氣顯得格外違和:「還是魔主懂我,我也相信魔主和我一樣,到這也有相同目的。玉衡和開陽兩位將軍也不用藏了,出來一起喝酒吧!」
話音剛落,兩道黑影出現於天狼星的背後。
那是兩個男人,一個身材矮小,像個侏儒,面貌醜陋,鬍子垂落到地上;一個戴著遮蔽口鼻的面罩,一條斷臂被裝上一把大刀。
「好了,既然你倆都攤牌了,魔主和會長可以說說大駕光臨我的店是想幹什麼呢?」說實話黃昏先生有些尷尬,他倆的手下一個個都實力強悍,自己最得力的手下只是一酒瓶精靈。
「別裝蒜了黃昏,你我都心知肚明著找你幹嘛,」晝陽回答道。而這時天狼星陰沉的問道:「沈秋逸那賤人在哪?」
「我不知道。」
一時間,一陣猛風在酒吧吹起,所有人能感受到腳下的大地在顫抖著,隨之而來的是三股極為強大的氣息,周圍的靈力都在凝聚著,他們感覺到了異常,自己眼中的景物再不斷翻轉,更看到周圍人的頭都飛了起來,他們意識到,自己已經身首異處。
可下一秒,眼前的景色就恢復原樣,剛剛那僅僅是殺氣造成的大腦幻覺。
「那小子帶著一個女鬼來找你,你還說不知道?」天狼星已經殺氣騰騰,目光直視著黃昏先生。
「黃昏啊,雖然我現在看上去像個小屁孩,但是你也別把我當小孩子哄。」晝陽面容不改,臉上依然有著那微笑,但已經不是溫暖人心的微笑,這笑容任誰看了都會起雞毛疙瘩。
黃昏先生見狀則不慌不忙說道:「這裡可是我的地盤,安分點!」他的靈力波動瞬間高於其餘兩位,畢竟這裡是黃昏先生的地盤,陣法加持和機關等等都是必不可少的。
晝陽和天狼星漸漸冷靜了下來,「那他找汝幹嘛?」天狼星隨即問道。
「我欠他一個人情,他叫我幫他一個忙。」黃昏先生坦白說道。「至於內容無可奉告,但絕不是幫他逃跑。」
天狼星雖然依然有所懷疑,但黃昏先生隨即說道:「我願以黃昏先生這個名譽立誓。」在場的人大吃一驚,要知道黃昏先生這個名字代表的是在白天與夜晚之間的絕對中立,要是黃昏真的撒謊,死灰俱樂部估計也不會再有任何一個顧客了。
「好了魔主,別為難黃昏了吧,看來這裡沒有我倆想要的情報。」晝陽說道。「唉!糾纏這些還沒有喝酒過癮!」
天狼星冷哼一聲,「魔族希望俱樂部就可以維持中立,別插手這事!」轉身就走了,威壓也慢慢消失,顧客們慢慢恢復正常,越來越多人開始站起來。
天狼星走遠後,曲甜向黃昏先生問道:「為什麼晝陽和魔主不親自去抓沈秋逸,反而是懸賞呢?這不送經驗又費錢嗎?」
「雖說魔主是魔族的領導人,但還是魔族還是有不少勢力在蠢蠢欲動,加上剛剛我收到消息,最近正好是十年一度的魔族秘境開啟,他應該為此忙到好幾天沒睡了吧。」黃昏先生回答道,「至於晝陽,其實他挺喜歡沈秋逸這個人,奈何他得罪的人太多,只是隨便敷衍一下,給協會內的勢力個交代,晝陽根本無意抓沈秋逸。我想他這次來只是好奇沈秋逸為什麼冒著被抓的風險出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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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走遠了的天狼星在車上聽著屬下的報道,「秘境試煉準備的怎麼樣?」
「一切順利,主公。」玉衡回答道。
「那個異色瞳男人呢?」
「這……」玉衡摸著自己的長鬍子,明顯遲疑了。
「總而言之我要這次秘境順利舉行,我不要十拿九穩,我要十拿十穩!絕對不能讓那傢伙搞砸了!」天狼星低沉的聲音響起,讓人毛骨悚然,「要是還有什麼差池,讓你家人準備領骨灰吧!」
「是!」
「還有,最近看緊點死灰酒店動向,能逼得沈秋逸從他那老鼠洞出來,這個忙絕對不會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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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世隔絕的郊外,一所歐式大宅林立於此地,一位中年女子正在花園拉著小提琴,音樂顯得很是歡樂,她欣慰地看著眼前的三個小孩子在水池邊玩耍。
其中一個年紀較小的小孩,玩到一半時看見水池照映下自己的面孔,與自己的哥哥和姐姐不同,他繼承了自己母親的亞洲面孔,這讓他對此一直有些恐懼,恐懼於自己與他人的不同。
這時他的姐姐向著他喊道:「你在等什麼我的弟弟?快點過來。」他的哥哥已經過來拉著他的手,臉上歡樂的笑容足以融掉他心中的雪層:「夏里(Sherry),你還在愣著幹什麼?」
「我說過多少次,別再叫我的小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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