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都自開放以來,因為貼近港都和奧汶,經濟得以迅速發展,這裡遍地都是外商,近70%的工作人口都是瓊華北方和海外人士,基礎建設搞個不停,猶如瓊華南方巨灣區的經濟中心,無數跨國企業都視這裡為瓊華最初開放階段的兵家必爭之地。這隻與眾不同的幼鵬初次展翅翱翔於天際,就已經取得眾人的目光。
可這座城市的另一面,卻是更為骯髒的一面:身份證買賣、人才市場的勞工、貧富懸殊,社會主義國家裡的工人繼續受剝削,貪官污吏一手遮天,還有最為可怕的人口及器官販賣,只要你的手離開你那親愛的寶貝,那怕一秒,也足夠這幫人渣入貨了。
“老大,最近這裡管得越來越嚴了,我們這幾個月只也就入口到這兩貨物而已。”一個瘦弱的男子向一旁高大壯實的男人說著。他們是一個人口販賣組織,以麵館為掩護,實則在這個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設立據點,在燈光幽暗之中行著骯髒齷齪之事。
“......”為首的老大一個人坐在偌大的沙發捂著自己的頭,眉頭緊皺,電視的光映射在他那憂愁的臉上,看著顯然也為這件事發愁,“沒辦法了,看你寶姐今天能拿到多少貨吧!”說道此處,他頓了一頓,繼續說:“如果不盡人意,那也只好離開這一帶了。”這是個艱難的決定,這意味著要放棄這個隱蔽的據點和大部分利益。
這個地下室也就只有一個沙發和幾張小桌子,勉強可以稱為客廳的客廳,旁邊有倆廁所。而客廳隔壁,則有一個被鐵欄杆和鎖隔開的房間,極為的狹小。黑暗之中蹲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十一歲的小夏里,到了瓊華國和E叔走散的他被人口販子抓住已經有大概兩個月了,一開始的他極為恐懼,哭哭啼啼。現在他已經習慣了,還有來自人口販子們的鞭打,安分了許多,但每一天每一晚都沒有停止思考著如何逃離這個地獄。
而旁邊是一個年若十五歲的少女,一言不發地雙手包腿蹲坐在陰影之中,燈光只照到她那滿是傷痕的雙腳,她頭髮凌亂,滿臉憔悴,臉上隱隱約約看見一道傷疤,空洞的眼神失去了神采,身體裸露的她可以看到她駭人的淤痕。這位是夏里的“獄友”,自從夏里來到這裡,從未聽到她說出一句話,有時候只是呢喃著不足以稱呼為語言的聲音。
夏里嘗試過與她溝通,可是每次只是換來一個眼神,這是夏里永遠不會忘記的眼神,人的眼神可以解讀到許多東西,有時更甚於言語。即使沒有一個字,夏里也可以從眼神中讀到少女的無助,仿佛置身於無底深淵,伸手不見五指,只可以蹲在一角,任由野獸踐踏,沒有援手,也沒有攀繩。
可是夏里骨子裡頭從不是一個安分的人,他永遠不會甘心像樹根一樣永遠埋入黑暗中,他發誓要重見天日。他明白陽光之下E叔在尋找他,哥哥姐姐在思念他,父母在等待著他,而自己將在夕陽之下與他們再次團聚,再次在陽光的照耀下擁抱於一起,再次回到那充滿幸福回憶的大宅,再次回到那溫馨的家。
而他這段時間看著這名少女,暗暗決定也要把她一起帶出去。
正當他又在思考時,他的腳不小心挪動了一下,發出微乎其微的聲音,可這聲音還是傳進了一個人的耳朵。
人口販子中的肥鐘聽到了這聲音,他是個一臉猥瑣的胖子,性格好色,唯一的才能就是耳朵很靈吧。
聽到了聲音的肥鐘仿佛想起了什麼似的,先是露出了一個任誰看到都覺得他在性騷擾的表情,轉過頭向籠子裡看去,舔了舔嘴唇:“老大,反正這女孩是個啞巴都賣不出去了,不如別浪費這般美色,慰勞一下兄弟們吧?”
為首的老大聽後轉頭看了看籠子,嘴角上揚面露淫笑著說:“把鑰匙拿來,趁你寶姐還沒回來趕快完事。啊還有攝影機,把片段賣出去我們還有個好價錢!”
“謝謝老大!”
“跟著老大的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待會要怎麼玩好呢?”
“老大,我還想到另一種玩法。”肥鐘一邊說著,一邊指向夏里
“把他也帶出來吧!讓他充當一下兄弟們接下來勁猛表演的觀眾!“
聽到對話的沈逸猛的閉起雙眼,仿佛在祈禱,又好像在想辦法,又或只是害怕得想逃避,不想眼見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可閉起雙眼,腦子卻不由自主地去想象接下來的畫面,骯髒、恐怖的畫面。他的心情極其複雜,是懊悔?恐懼?憤怒?還是以上皆有?可閉起了雙眼,他對牢籠的開鎖聲和魔鬼靠近的腳步聲就更為敏感。我們只知道他的心中那時響起了一聲如同大人的沙啞聲音的吶喊。
不!
“不!”
“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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