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苦——生苦 - 第五章父仇不共戴天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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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五章父仇不共戴天

歐子爭

May 27, 2020

754

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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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生苦

父仇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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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恩仇與虎震天，二人可算是現今武林中劍與刀的第一高手，這場比武除了是他們二人之間的爭鬥外，更是刀與劍之間的爭鬥。一直以來，刀與劍可說是水火不容，刀走剛強，以勢退敵；劍走偏鋒，靈巧取勝。

武林中用劍的人比比皆是，反之用刀之人卻寥寥可數，只因能駕馭刀的人，天下間只怕數不出五個。

李恩仇與虎震天交手了幾個回合，雙方互有攻守，沒有誰比較佔優。

李恩仇突然掉下長劍，把腰間緞帶解下。

虎震天變得緊張。

「看來不用它是不可能擊倒你。」

李恩仇取出一把藏在腰間的緞帶劍。

緞帶以稀有金屬製造，據工匠所說，此種金屬來自天外巨石，金屬不論如何打造仍然不能定型，就像一條緞帶一樣，機緣巧合之下李恩仇取得此「劍」，更創出一套精妙劍法，成就武林中「快劍李恩仇」的稱號。

李恩仇握著那幼細的劍柄，情況就像拿著一條鞭子一樣。

虎震天雙手握刀，他不敢輕敵，全副精神集中於那柄奇怪的緞帶劍上。

李恩仇甩動手腕，緞帶劍就像脫缰的馬，向前猛衝。虎震天看清劍勢，用刀尖點在緞帶劍的劍身，精準地擊在劍身正中位置，緞帶劍被刀擋開，李恩仇笑了一笑，就將手腕一擰，緞帶劍竟然靠著剛剛被擋去之力，往虎震天胸口刺去，虎震天未能作出反應；就在劍尖快要刺入虎震天胸口之時，李恩仇突然感到血氣翻湧，全身乏力，向前倒下，緞帶劍亦因此而掉到地上。

虎震天嬴了。

後來，李恩仇得知當日是中了使人全身乏力的西域毒藥，下毒的人就是虎震天的弟弟，虎動地。李恩仇在比武中落敗，他失去了名利，也失去了愛人。李恩仇的妻子是城中著名的美人，想不到虎震天在得到武林第一之位後，竟然對李恩仇妻子動了色心，誘迫他的妻子背夫出走，改嫁給虎震天。

為此事，李恩仇差點兒就氣得吐血身亡，可是他強忍心中的怒火，他決定要把令他失去一切的虎氏家族毀掉。他先在虎動地花天酒地的時候，在妓院的茅廁內殺掉當日下毒的虎動地，然後他自己一個人走進虎家大宅，以他最為擅長的緞帶劍手刃仇人。

以上就是李恩仇的過去，不為人知的過去。

三個月過去，虎恨兒確定自己左手已經完全康復後，也顧不了未學會的虎家刀法，直接寄了一封戰書給李恩仇。李恩仇好像早就知道這天的來臨，接到戰書後也沒有甚麼特別情緒。

「七月十五　亥時　城東虎家大宅　不死不休」

七月十五日，亥時，陰。

本應圓月高照的晚上，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天上布滿烏雲，就連半顆星星亦未能看見。城東虎家舊址內，虎恨兒把刀插在地上，筆直的站著，等待他的仇人出現。

風，起了。

一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就像風一樣，無聲地來到虎家舊址內。

「你來了？」

「我來了。」

虎恨兒拔出大刀，立一個馬步，重心降低，雙手緊握大刀，以刀尖直指李恩仇。

李恩仇取出一把長劍，普通的長劍；李恩仇沒有擺出任何架勢，就這樣站著。

風，吹過。

二人仍然不動，虎恨兒額上卻流出大大小小的汗珠。

「小心防火，提防盜賊。」打更的人路過，時間轉眼已到子時。

「你不是要報仇嗎？」李恩仇問道。

「是！！」虎恨兒堅定的說。

「那麼還不出手？」

虎恨兒吸一口氣，後腳用力一蹬，他用大刀使出本應用劍才能使用的突刺，刀風把靜止的氣氛劃破，漆黑中劃過一道銀光，然後發出響亮的叮噹聲。

刀被擋下了。

「到我了。」李恩仇說。

李恩仇用劍一抖，巧勁透過劍身傳至大刀，虎恨兒差點就被巧勁震開雙手。

李恩仇用劍纏著大刀，再透過巧勁震動劍身，使手握大刀的虎恨兒也難以堅持下去，突然，李恩仇把劍由右手換去左手，再用力把大刀壓下來，本來就被震得難以堅持的大刀，一下子就被打到地上。

「你輸了。」李恩仇說。

「我沒有輸！」虎恨兒狂怒。

虎恨兒用腳踢起刀柄，右手向李恩仇面門打去，李恩仇也不敢怠慢，以劍輕敲在虎恨兒右手腕骨上，要不是虎恨兒天生筋骨奇特，定必會被敲得手骨碎裂。

虎恨兒強忍痛楚，左手握刀下掃李恩仇下盤，誰知李恩仇輕輕一跳就輕易躲開，手上長劍亦使出一招「五劍破河山」，一把長劍幻化出五個劍影，在虎恨兒身上劃出五個不淺亦不深的傷口。

「哪怕你多練十年，也不會是我的對手，你走吧。」

虎恨兒的身很痛，心更痛，

虎恨兒自知不是李恩仇的對手，放下大刀就離開了。

對虎恨兒來說，他生存的目的早已沒有了，勉強找到一個復仇的目的也不能達成，到底他還能怎樣活下去？他還能為甚麼活下去？

李恩仇看著虎恨兒的背影在黑夜中慢慢消失，心中竟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虎恨兒沒有再練刀，他一個人在偏遠的小村定居，不再踏足墨江城。

虎恨兒所定居之處是在墨江城以南百多里外的小村，名叫牛家村，一個很常見的村名。村內以務農為生，專出產稻米。

「虎大哥，快吃飯了！」某女孩大叫。

「嗯。」

虎恨兒初初到達牛家村時並未想過定居，暫住了數天後竟然萌生出一種累了的感覺，就決定居住在這條村莊內。牛家村的人好客得很，知道虎恨兒有意留在村內，都各自提供地方予虎恨兒住宿，後來虎恨兒在牛家村的邊緣架起了一間木屋，作為自己的居所。

「虎大哥，你終於來了，今晚有豬肉吃，是牛三叔今天在後山打獵時捕獲的。」

虎恨兒點點頭。

虎恨兒本來就不是多說話的人，在敗給李恩仇後就更加少說話，牛家村的人早就習慣了虎恨兒沉默的性格。

「牛三叔！牛大媽！快點到村公所！有山賊入村！」某人衝進來大喊。

牛大媽嚇得把碗跌在地上，「甚麼？牛二妹，快帶弟弟到村公所，虎老弟，拜託你保護他們。」

虎恨兒點頭。

「媽，你呢？」牛二妹問道。

「我要去通知其他人，你們快去！」

虎恨兒帶著牛二妹與弟弟往村公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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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第一章天之嬌子

#2 第二章武林大會

#3 第三章最後四強

#4 第四章一念生，萬惡起

#5 第五章父仇不共戴天

#6 第六章刀鋒未鏽

#7 第七章虎虎生風

#8 第八章殺父仇人

#9 第九章血刀殺神

#10 第十章五靈刀陣

#11 第十一章無生殺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