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三］青竺絲（明唐/藏唐） - 師姐說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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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師姐說

豺小舅

Dec 16, 2019

196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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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馬匹的那日，唐青的院子來了兩個熟人，一身黑色流線勁裝配合藍色紋路，同樣帶著唐門面具的女子；一個手持長槍，身穿紅銀相間甲衣，頭髮高高豎起，露出飽滿額頭的天策女娃。

「唐青哥哥！」

小天策在入口朝正在逗玩機關小豬的唐青揮揮手，下一秒便踮腳衝出馬背，使著輕功落在唐青面前，揚起一小片沙塵。

這名天策是在陸炩之後相識的，女娃生的俏皮可愛，濃眉大眼，性子外向熱情易相處，自立自強也好學好戰，唯獨陸炩說不能和她賭博——

＂別看她乖，她賭鬼。＂

唐青沒忘記當時陸炩說話的表情，無奈又遺憾，有點不服氣似的。他私自猜測陸炩是否有跟對方賭輸過什麼才這樣說，不過他始終沒問出口。

回想當時，唐青的嘴角無法察覺地微微上勾，連自己也沒發現。

但現在想起，唐青也不曾見過這個軍蘿賭博... ...。

「彤彤輕功又進步了。」唐青放下小豬，微笑對著只有自己半身高的李彤讚許，然後轉首和唐門女子招呼。

「師姐別來無恙。」

唐楠羽下了馬，對著師弟不在是對外人那張冷冰冰的臉，勾起紅潤的唇一笑，怡然大方。

「別來無恙，師弟。」她從行囊中掏出一樣用絨布包住的物品，交給唐青。

「瞧你在這兒養得挺好，何時回唐家堡一趟？」

順手接過，揭開來看，是張完好的獨當一面，唐楠羽並無解釋，這讓唐青的心情猛然一滯。

半刻沉默，不語。

生是唐門人，死是唐門鬼。既然沒死，便繼續為唐門奉獻... ...天經地意，在自然也不過。

唐青默默的包起手中的東西，神色又回復木然的模樣，只剩半張臉的面具沒有卸下，展露在外的面孔除了那道傷痕讓他多了些滄桑，仍是不失面容的幾分英俊。

「再過些日子吧。」他收起了物品緊握，卻感到虛麻無力，自是清楚病根重犯後的症狀，唐青沒有表露出來，轉身領著她們去領馬。

「馬群在後頭，隨我來吧。」

「太好了！」李彤迫不及待地跟上，而唐楠羽只是盯著唐青的背影，本想張口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閉上，跨步跟去。

才剛轉過彎，圈住馬群的圍欄上不知何時多了隻波斯貓，穩穩的蹲坐上頭，一對玻璃眼饒有興致地觀察著棚內的馬群，還有一隻脾氣較燥的在和牠乾瞪眼。

「哪來的貓呀！唐青哥哥，你啥時養起貓啊？」

「... ...」唐青微微蹙眉。

「毛養得挺好，養傷還順便養隻貓，師弟你過的挺快意呀。」

「... ...」唐青嘴角一動，說道。

「這不是我的貓。」

才剛辯駁，原本專注的波斯貓頭顱突然轉向，朝著唐青小踏步過來，還邊跑邊嗚咪嗚咪的叫，軟綿的聲音足以擄獲人心。

「不是你的貓？」唐楠羽朝他一笑，越過他們直直去牽馬。

「嘿呀～小貓叫什麼名字呀？」李彤蹲下身子要去摸，立刻被波斯貓晃開，直接蹭到了唐青腳邊。

沒踢飛毛球，唐青只是用腳推開波斯貓，但那貓仍應是要貼上他的小腿，磨蹭。

「... ...」

李彤用種「養了就養了，幹嘛裝不熟」的表情對著他，那笑簡直看得他無法忽視。

「不是我養的。」唐青受不了女娃兒欣喜的眼神，丟一句「再囉嗦烈脾氣的都給你！」徑直走向馬棚，不理會在後面回應的李彤。

「哼！越烈越好，才配我們天策府的軍爺軍娘們！」

李彤露齒一笑，在後頭驕傲的朝地敲了一擊長槍，鏗鏘響亮。

而後唐青隨唐楠羽和李彤兩人下山，他乘坐絕塵騎在隊尾，免得半途有馬匹失控奔離。

離山口還有段距離，他們行進的緩，唐青沿途賞著景色，耳邊除了馬蹄踏地，飛鳥對空鳴唱外，就剩前頭兩人對談中偶爾發出的歡笑，一切安寧的令人嚮往。

「師弟⋯⋯」不知何時前方的唐楠羽調整速度，並騎到了唐青旁邊，視線瞟了一眼對方，張口，紅唇又欲言又止。

察覺對方若有所思，唐青以為師姐碰到了什麼問題，沉聲道。

「師姐不妨直說。」

唐楠羽瞥了眼自己木訥寡言的師弟，吶吶地問：「你跟那明教成情緣了？」

唐青一愣，爆炸性的問題令他不知怎麼回答，唯有淡淡的說。

「⋯⋯沒那回事。」

沒想到唐楠羽會問起他的感情，情緣二字就如千斤大石壓在唐青的心頭，突然沉得難受，大腦無法理解地一陣抽疼。

冷漠的神色就似他忘了一段感情而空白，沒辦法表露，卻清楚的被身邊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那模樣看得唐楠羽暗自嘆了口氣，心道：看來師弟依舊沒能記起來... ...也罷，但看他被說穿的感情被識破，那倔的... ...大概就是死鴨子嘴硬。

傲嬌！

唐楠羽在心裡大罵，沒說出口，更沒表現出來，見師弟一臉滯空，只好轉而打趣的說：「陸炩挺心儀你的。」

「⋯⋯」唐青沈默，心緒複雜。

其實他也知道，不過嘴上卻偏偏歪理道... ...

「他只是沒遇到真正愛的人罷——」

沒說完，唐楠羽馬上在唐青的額角上彈一指。

「扯謊，罰！」又在師弟還沒來的及喊疼時，她又續說，坦言：「但若是他，我多少能放心。」

語氣輕柔，那話裡既是感慨和包容，又像某種允諾，表示唐楠羽似乎接納了陸炩。

驚人的發言接二連三，唐青就呆呆地看了師姐片刻，沒料到唐楠羽會認同身為明教的異鄉客，楞時間消化著她的話，琢磨沉澱。

武林，非武林... ...只要他人看唐門人，只知是冷漠無情暗殺者，奪人性命如割草，能避就避，無不一人想與沾上血腥的唐門人有任何牽扯，但對自小看照他的唐青而言，除了門內其他弟子，唐楠羽無疑是他最親的家人。

而她的同意也似乎鼓勵著自己... ...。

唐青點了點頭，視線轉回手上的韁繩，指腹無意中磨的發紅，心中卻泛著暖意。

「謝謝師姐。」

「甭謝，這貓也把你養的挺不錯，不像——」一時嘴快，唐楠羽瞬地打住，卻來不及的被唐青注意到。

「像什麼？」

「沒什麼，不像師姐養不起你罷了。」唐楠羽速地瞎掰，好似認真，表面還裝作冷豔一笑。

「... ...」

直到接近山口，唐青遠遠便注意到陸炩的身影，對方正與來此的唐門、天策弟子聊著什麼，偶爾從帽簷露出嘴角的一抹笑，白色帽兜掩蓋了他大部分容貌，直到似乎聽見馬群踢踏，陸炩抬首，碧藍的眼立刻捕獲住唐青。

收斂少許的傾慕，炙熱卻不灼人，讓唐青不自在的垂下眼眸，心跳無疑地加快了。

情緣嗎⋯⋯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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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開場，打掉重來！

#7 應允（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