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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Step You Can't Take Back’ From Begin again

十三郎(多媒體廢作人)

Feb 11, 2020

383

3 分鐘 988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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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寫作人，獨自在夜深的街道徘徊。

彷彿只有他才能聽到城市的孤寂。

「隆隆」的車一輛又一輛的經過，有如無人駕駛的機械，不溫不火地前進，載着的都似乎是人類的生物，但他卻感受不到同類的氣息。

他聽着耳機，隨着歌聲，他只好繼續前進⋯⋯

偶然，他會看到一些未關門的小店，是香噴噴的熟食，令他想到晚餐的一個麵包。在2020年，要是因為忘記了要用餐而餓死街頭的話，說不定又會被大做文章。想到這裡，他情願吃點什麼，也好過死於飢餓。

店內只有一個比他年輕的女收銀員，似乎賣的只有魚肉燒賣。

「給我一份魚肉燒賣⋯⋯多少錢？」

「⋯⋯十塊。」

「還有其他可吃的嗎？」

「⋯⋯腸。但要等一下⋯⋯」

「多久？」

「十分鐘多⋯⋯」

「也我一份。」

「⋯⋯可能是二十分鐘。」

「⋯⋯也給我吧。」

「⋯⋯說不定⋯⋯是三十分鐘。」

「⋯⋯那給我多一份魚肉燒賣好了。」

女生聽後才滿意裝好口二十元的份量。

「豉油在外，自便。」

「⋯⋯妳什麼時候下班？」

「⋯⋯下？」

「為什麼不想賣腸給我？」

女生雙眼恍動了一下：

「我已經在加班了。但賣不去的會浪費，所以只好繼續賣⋯⋯」

「漬⋯⋯賣火柴的少女嗎？」

「是賣燒賣的，但少女可以保留！嘻⋯⋯」

她戴着口罩，看見的只有彎月形的眼睛。他打量了一下，只是五十元內的份量，於是他想到一個注意。

「⋯⋯不如跟妳做個交易？」

「什麼呢？」

「妳懂唱歌嗎？」

「⋯⋯還可以。」

「如果妳唱歌給我聽，我替妳買掉所有剩下的魚肉燒賣。」

女生有點不是味兒：

「唱歌給你聽？」

「不單止我⋯⋯」

他指向四周，有指示牌、交通燈、便利商店外及車站旁，處處也是人像。女生笑了一下。

「怪人⋯⋯我大不了再晚點下班，沒必要答應你。」

「⋯⋯哈⋯⋯真無情⋯⋯」

「是你的要求太奇怪。」

「那轉一個⋯⋯」

他開始吃着剛買下的燒賣，再說：

「可以給我三個解決寂寞的方法嗎？」

女生笑了一下，馬上說：

「再買一份燒賣！你一定會飽得幸福過來！」

「漬⋯⋯關什麼事？」

「因為你的肚寂寞吧，吃飽了就不會胡思亂想。」

「⋯⋯也說得過，第二呢？」

「買第二份魚肉燒賣，幫了我一個大忙。你就幸福而不寂寞隆！」

「假的！有什麼分別？」

「第一份是為肚子，第二份是為我！是不同層次呢⋯⋯我會報答你的！」

「⋯⋯好好好⋯⋯第三個？我看妳會吹什麼？」

女生，刻意接近了他，再說：

「賣下剩的⋯⋯」

「我早知妳會這樣說！什麼理由我也不會接受！妳想下一個好了！」

女的尷尬起來，再反駁：

「我還沒說完，我想說你賣下剩的，我會還你心願，唱一首歌給你聽。如何？也不接受嗎？」

他翹起嘴角，微微點頭。就在女生開始為他裝起魚肉燒賣時，好開始唱着：

So you find yourself at this subway

With your world in a bag by your side

And all at once it seemed like a good way

You realize it's the end of the line

For what it's worth

Here comes the train upon the track

And there goes the pain, it cuts to black

Are you ready for the last act?

To take a step you can't take back？

他一直呆着在聽，是他剛才聽得入神的歌，女生再說：

「寂寞不一定要迫自己做些什麼，反而勉強自己去做些什麼，只會令自己更加寂寞。不如順其自然呢⋯⋯這不是你最後一場戲⋯⋯」

女生的眼睛微笑起來，再說：

「⋯⋯但這會是我今天最後一單生意！多謝惠顧！」

男生呼了口氣，心甘情願付錢，帶走那份燒賣。

在離開前，他聽到一句。

「吃過好味的話，再來找我！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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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alin Mor（寶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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