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刻印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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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後，小野整個人都變了，除了不斷的工作外，對錄音也越來越嚴苛起來。而面對其他人雖然依舊還是會微笑對應，但笑的方式卻是跟以往不同，冷冷的且偶爾還帶著自嘲的感覺。

以前那個傻笑什麼都不思考的小野不見了。

雖然很多人都表示對這樣的他不喜歡，甚至生氣到有些看不下去，但小野一點也沒有要改的意思，他認為工作上完美完成就好，其它什麼事都不重要。實際上也的確從那次之後都沒什麼失誤，所以大家也不好說些什麼。

有工作就出現，沒事就待在家。

很多人認為他已經回不到以前的樣子，除了身邊跟他很要好的幾位還再作掙扎，其它人都已經決定不再多理會小野了。

「小野桑。」

小野手拿著台本，抬頭淡淡微笑的望著中村。

「中村君啊，有什麼事嗎？」

「等等要不要……一起去吃飯？」

小野用有些冷淡的眼神回望，接著視線往後飄的看著站在門口的杉田後一手闔上台本的默默起身。

「不用了，你們去吃吧。」

他側身閃過中村的往前走去，在經過杉田旁邊的時候，低沉的聲音稍稍傳進了耳裡。

「小野桑，這樣下去真的好嗎？」

頓時定在門口。

「你覺得這樣……大哥會開心嗎？」

兩個人盯著他看，但小野沒回頭，只是稍微低下頭後背對他們開口，聲音則輕柔的讓人發寒。

「……神谷桑已經不在了。」

接著提腳往前。

「他已經不會再回來了。」5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y9MY5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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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過去了，小野依舊沒變。

有些人決定讓時間去治療他，但也有一些人是希望這種情況能盡早改變，而他們所想到的方法就是讓另一個「神谷」出現。

但這種方法很快就失敗了。

一方面是因為現在的小野能力太強，不需要幫他接話或打圓場，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計劃才做到一半，就被小野整個翻盤，而且誇張的是對方還怕到下次不敢跟他合作。

他以冷淡的口氣，僅用了幾句話就鎮壓住所有人。

「神谷桑不是隨便就可以取代的，如果還有下次就別怪我說出什麼刻薄的話，失禮了。」

心裡早就有被罵的準備了，但小野的口氣卻是另一種極度危險的警告，所以久了大家也就不敢再嘗試什麼。

而正當大家都覺得小野沒救的時候，有一件消息在他們中間傳開了，那就是小野每天會有個時段去看神谷，而這段時間他會恢復成以前的模樣。

很多人不相信，畢竟牛久可不是說去就去的了的距離。

那之後每天都有人偷偷跟著小野，但不是時間不對就是被小野逮個正著，冷漠的眼神跟口氣可是讓很多人隔天都不敢遇到他，不過根據有看到的人的說辭，小野會在路上買一些花過去，而且每次買的都不一樣，然後只要沒事就會一整天的待在那。

也沒做其它的事情，就只是坐在墓前的望著。

那畫面聽說看了都會被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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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深深的悲傷。5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zPrxy6v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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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我來看你了。」

小野工作結束，坐車後緩慢的走了一小段路來到神谷的墓前。

一開始他覺得每步都好沉重，常常走到後要花很長很長的時間去提起勇氣的抬頭，從淚流滿面到淡然，這之間其實也沒過多久，與其說他釋懷，不如說他已經再也掉不出眼淚了。

胸口沉悶的苦痛就這麼積在心中久久不散，最終就變成了他現在這個樣子，但他一點也不在乎，因為在他心中，那個讓他願意改變的人已經不在了。

「神谷桑……你還好嗎？最近天氣轉涼了呢。」

小野身穿深色大衣，裝飾用的深紫色圍巾在空中飄著。他彎腰把手上的花放在墓前後輕輕的坐在地上，臉上綻放著看似以前爽朗的笑容。

「神谷桑，今天工作也順利結束了。」

「神谷桑，你的家我都整理好了，娘桑很想你呢。」

「神谷桑，上次我們去吃的那家店啊，終於開分店了，老闆娘很開心呢。」

小野一字一句慢慢的說著，墓上四個深灰色的字，印在他眼中逐漸黯淡了下來。

「神谷桑，你已經離開快半年了……」

「神谷桑，我覺得今年過的好漫長……」

「神谷桑……」

輕輕的閉上眼睛。

「……我好想你。」

太陽西沉，微風變的刺骨，但他卻一點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坐在冰冷的地上也不感覺寒冷。他只是持續不斷的對著墓講話，深深希望藉此把心中的遺憾減少一些。

但這只是讓心中的絕望逐漸膨脹而已，因為每講一句就代表他多了一句話沒來得及告訴對方，就這樣反覆的不停折磨著自己。

他心想，這也算是給自己一個懲罰吧，一個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的懲罰。

月亮東起，墨色天空一點一點的亮起細小的燈，月光輕輕的照亮整片墓園，也讓小野的臉色看似更加蒼白，臉上柔和的微笑帶著滿滿的哀傷。

而心中的缺憾就像無底洞一樣，無止盡的擴張著。5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H7Yx7AkE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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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他很痛苦呢~」

神谷站在自己的墓旁，默默的看著坐在他面前的小野，對方靜靜的閉著眼什麼話都沒再說。儘管他現在已經沒觸覺了，但依照時間點，這個時候的牛久是很冷的。

下午的時候，他跟著小野一步步的再次來到自己的墓前，小野的話依舊句句刻在自己的心頭。

第一次的時候，他完全無法直視悲痛的小野，任由他跪在幕前整整三個小時的淚都沒停過，但最讓他心痛的是，小野如果是嚎啕大哭那也就算了，偏偏他是一動也不動的望著前方失神著。

這種只是因為眼淚太多所以溢出來的淚水，並不能減輕小野心中的痛苦，反而只是把滿出來的水倒掉，然後再次等著裝滿而已。

現在小野沒流淚了，卻全部都積在心裡，這樣下去總有一天小野的心會窒息而死的。

「嗯……」

神谷視線放低的望著墓前的花，鮮豔的橘紅色在深藍的地板上格外顯眼。

是火花蘭。

「要我跟你解釋一下這次的意思嗎？」一旁的引路人緩緩開口。

「是『忘不了的人』吧。」

「對，忘不了的你。話說……你還要繼續觀望下去嗎？」

「……是啊，畢竟他會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關係。」

神谷靜靜的閉上眼，當時小野那悲痛喊著的聲音，現在也依舊清晰的在耳邊響著。

「一切都是我造成的結果。」

望著兩個人，詭異的生物深深的嘆了口氣。

「呼~你們……還是我第一次感到心臟不行的一對呢~」

「……什麼一對？」猛然睜開眼，然後震驚的回望。

「唉？不是嗎？」

「噗，不是啦……連在一起都沒有咧……」

「啊~是因為時間不夠吧~」恍然大悟。

「時間……確實……等下！你……」

原本認真的思考著，下一秒卻發現自己被框了，頓時燃起走揍人的衝動，而看河童站的老遠的竊笑，他只好先稍稍的在心裡記著一筆。

這時小野默默的站起身，見狀他越過自己的墓到對方身旁，此時的太陽已經完全不見蹤影，頭頂上是繁星點點的夜空。

他望著小野憔悴的臉，心裡也同樣哀傷，畢竟當時想說的話，跟小野一樣都來不及說出口就這樣分離了，但現在的情況則是小野說的話全都被他聽見，自己的卻再也不可能傳達的到，能做的還只有在旁默默的看對方持續的痛苦著。5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QJHoP6Wv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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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是觀望，什麼都做不了。5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zztGrxcL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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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就是報應吧……

神谷自嘲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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