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習武 - 隨筆（未命名）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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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隨筆（未命名）

江隨雲

Aug 29, 2019

267

5 分鐘 1,461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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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傻了吧!」郭曜苦笑著將手機拿離了耳旁，但對於楊子濤的話卻沒有辦法反駁。

「濤弟，不要生氣嘛。」哪怕今天以後，郭曜就因為主動辭職而失去了工作，但他的語氣依舊沒有絲毫氣餒或失落，依然如此開朗。

「不生氣?我怎能不生氣?我從來沒有看過，因為別人哭訴一下，就有人主動辭掉工作，就為了成全別人，你說我能不生氣?」楊子濤真的快瘋了，世界上怎麼還有這種人存在?

「好啦，濤弟，我請你吃晚餐，你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郭曜很是歉意的問。

楊子濤真的無言了，留下一句我沒空就掛斷電話。

環繞了一下辦公室，只見下屬都埋著頭工作，偶爾偷偷望向他這裡，彷彿在想到底是什麼事情讓楊經理發了如此大脾氣，要知道，楊經理的修養可是極好，幾乎都不會顯形於色，除了淡笑，從沒有看過他的其他神情。

楊子濤重重的歎了口氣，望著窗外高挑的景色，陷入了思考。

※

※

見楊子濤掛了電話，郭曜一臉疑惑，想了想，又傳了封道歉的訊息過去，這才離開待了兩年多的公司。

原本自己這個月就要升上組長，就因為一個平常幾乎沒什麼交集的同事苦苦哀求，自己才將原本升遷上的位子讓出，更怕那人的親戚沒有位子，主動辭職讓出職位，儘管自己因此丟失了工作，但他卻不後悔，工作在找就有，他人有難卻不幫助，卻跟爸媽平時的教導有違。

想起早亡的父母，郭曜的神情難得有些黯然，不過很快的他就恢復明朗。

傍晚時刻，街道上的人流逐漸多了起來，買了份滷味，郭曜就準備回家了。

走著走著，郭曜卻發覺一個渾身髒污的老者倚在牆角，神色有些萎靡。

一路上的人潮來來往往，每個人對於那老者卻是避之唯恐不及，而郭曜，卻是毫無遲疑的上前，將老者扶起。

「老先生、老先生。」郭曜搖了他兩下，卻發覺他已經陷入了昏迷，顧不上那老者身上的惡臭，郭曜便一把背起了他。

路上的人看到這情形，竟然不是上前協助，而是皺著眉頭遠離。

最近的醫院只離了三條街，就算抱著一人，跑過去也不過五分鐘，因此郭曜一路上奔走，而不過剛轉過街尾，耳邊就傳來一陣輕笑。

「多謝你了，年輕人，放老夫下來吧，老夫並無大礙。」郭曜一愣，卻是沒有停下腳步。

「老先生，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我背你過去。」郭曜說。

老者聞言則是沉默一下，「不然，年輕人，你暫且借老夫一點錢，老夫自己過去，就不麻煩你了。」

郭曜再三勸阻，最後還是說不過老者，只得將他放了下來。

「老先生，真不需要我陪你一起麼?」郭曜掏出了皮夾詢問。

這一句話郭曜已經問了第三十九次了，哪怕是那老者，也都忍不住暗自翻了翻白眼。

「不必了，年輕人。」老者微笑。

只見郭曜從中抽出一張千元鈔，想了想，又放回，改抽出五百鈔來。

老者見狀並沒有說話，依然微笑不已。

「老先生，來。」

老者眼中一絲精光閃過，郭曜的皮夾中一共有數萬元，而他抽出的五百竟然不是遞給他，而是拴在手中，把其餘數萬元遞了過來。

「給我這麼多，你自己怎麼辦?」這次老者沒有推托太多，因為他發覺這人就像是個傻子一樣，說太多，浪費口水。

「老先生不用擔心，我的錢還夠用呢。」郭曜微微一笑，將錢塞在老者手中，就要告辭。

老者點了點頭，就這麼看著郭曜離去。

只見他冷冷的看著郭曜的背影，平白無故的善意，這種東西，對於他所處的世界而言，是一種很是可笑的東西。

雖然不知道郭曜有何所求，但分別再即，一切終將水落石出。

但…………

直到郭曜消失了後，老者忽然湧起一絲後悔。

而不知為何，他的預感告訴他不要離開此處。

過了半小時，街道那頭又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

儘管老者神情沒變，但心底卻是隱隱鬆了一口氣，感覺就像是，找回了什麼極為重要的東西。

「太好啦，老先生你還在，咦，你沒去醫院啊?」只見郭曜手中多了一袋東西。

事實上郭曜才剛分別就後悔了，本想折回，但想說老者已經離開，便先去買了一份盒飯與生活用品，打定主意就算花一個晚上也要找到老者，將東西送去。

沒想到一路尋來，就看到站在路中的老者。

聽著郭曜的話，老者竟然覺得心中微微一暖，看著他那毫不做作的神情，老者不禁神魂外遊。

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百年?

千年?

抑或是萬年?

「跟我來吧。」老者微微一笑。

此刻，郭曜還不知道，隨著他的腳步，他的修道之路，已經悄然開啟…………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最近看了胡歌帥帥演的射雕英雄傳，讓我忍不住塑造出了這麼一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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