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作者！四回選稿大挑戰！(第二回) - 《轉瞬即逝的希望》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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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轉瞬即逝的希望》

夢若雲

Jun 24, 2019

568

6 分鐘 1,875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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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抵達診所時，天早已露出魚肚白了。

見診所門還緊閉著，津上前敲了敲門，過一會兒，門終於打開，是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人，「咳咳，這麼早，有什麼事情？」

「抱歉，我朋友不太舒服，想請這裡的醫生看看。」

「喔......是這樣哪！跟我來吧！」

老人背著手，帶領兩人進來，右手邊第二間是診間，左邊只有一間房，似乎是空房，沒放什麼東西。

曄到診間坐下，老人拿出聽診器，替他仔細診察，「年輕人，你太過操勞了，多休息，吃個藥就沒事了。」

聽這情形，在一旁的津稍稍放下心來。

「在這等著，我去拿藥。」老人緩慢的起身，津有些不忍，便上前扶他，「我幫你吧！」

「不用不用，我身體還可以，不需要攙扶。」

在津的堅持下，還是陪老人到最裡面的房間拿藥。

「想問什麼？看你注意那房間很久了。」他頭也沒回，只是邊拿藥邊問著。

「嗯......您一個人住嗎？」

「是啊…...」他停下手，「本來還有個兒子，他為了我，為了這區的居民們，被抓到軍隊服役哪......」

「......」津沒說話，在軍隊中，多的是亂無章法的軍紀，無理要求的長官們。在他們眼裡，士兵就如同工具般卑微，不肯聽話就得教訓，就算少了，大不了再多抓無辜人民進來就是。

「孩子。」老人看著津。

「什麼事？」

「你的眼神很棒，但是，又有悲傷、無奈的情緒。」

津輕嘆了口氣，低喃著，「是啊……畢竟看過太多不堪的事情。」

「是因為在軍隊待過嗎？」

「！」

津訝異的看著老人，他只是笑呵呵的說著，「我看過太多了，那些逃跑的孩子們。眼神跟你差不多，除了悲傷，還有徬徨。不過，你還有堅定的眼神，這是很棒的。」

「是嗎？」津淡淡的笑著。

「記住，不要迷失自我，保有你的堅定，在你接下來的路程會順利的。」老人把藥拿給我。

「好。」

拿起藥袋，津想到躺在床上休息的曄，決定要過去看他，卻被櫃檯上的相框吸引住。

那是還未白髮的老人，以及一個剛成年的男孩，下方貼著「祝卉 20歲生日快樂」的字條。

津愣住了，並不是因為老人年輕帥氣之類的，而是旁邊的男孩......

「這是......你兒子嗎？」津有些艱難的詢問老人。

「啊？是啊……」老人拿起相框，微微笑著，卻是泛紅了眼眶，「這是我跟他離別前，最後一張合照。」

「......」吃驚的看著老人，津的內心十分複雜，「不知道爺爺你……看過逃犯嗎？」

「怎麼？看過逃兵還得要看過逃犯嗎？」老人不答反笑。

「那……你知道，逃犯被抓到的話，會怎麼辦嗎？」

老人有點感慨的看著窗外，「聽說過一些，非常殘忍哪！」

「嗯，長官會囚禁犯人們，再處以各式刑責，其中最痛苦的就是鞭刑，那些刑犯有的因為傷勢過重，或是病菌感染，就這樣死在牢籠......」畢竟，和曄曾在牢房清理過不少屍體，永遠忘不了的是，那些人們，到最後一刻都死不瞑目，這讓自己做了好一陣子的噩夢。

「所以，爺爺！我要跟你道歉！」津深深的跟老人一鞠躬，並雙膝跪地。

「年輕人，這是在做什麼啊！快起來。」老人嚇了一跳，想要拉他起來，但是津遲遲無法忘記，那名少年的表情，以及他最後對自己述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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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站在懸崖處的男人，津突然覺得，這人做了這麼多事，其實也是為了這個國家吧？

「你們贏了。不，應該是說，你們做到了，同樣的計畫，為什麼我跟銘策劃了快要10年，也沒辦法像你這樣，既能逼迫高層，又能保障自己。」傲張開雙手，背對著津，但聲音絲毫無喜悅的感覺，反而有些挫敗。

「不可能的！我們都差點被你跟看守部長逼到絕路了，又怎麼不可能做到！」

「怎麼不可能。」轉過身來，傲苦笑著，「我們曾以為，爬得越高，就能掌控更多事物。但相對的，難以控管的事物也相對增加，你們也是其中之一。」

「這……」

「不一樣的。」一直在身後不說話的曄，此時才走過來，「那份計畫，我養母修改過了，所以和你們的不一樣。」

「不可能！那計畫是銘的父親所寫的，怎麼還會有第二個版本？」

「我養母是武的徒弟，所以有那份計畫也不奇怪。還有，計畫書最初就是我養母寫的，所以她最清楚。」

「怪不得……怪不得……」傲癱坐在地，險些嚇到津、曄兩人，津走上前並伸出右手，「你還是過來些吧？那位置太靠近懸崖邊了。」

「你不殺我嗎？我算是害死你那位好友的最大元兇喔？」

傲並沒有起身，只是淡淡的丟了這句話。

津頓了頓，左手輕微碰到口袋裡的小型手槍，他不是沒想過，但是……

「不用了，況且，你跟我兩人，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死亡』了，不是嗎？」

傲抬起頭，看著朝他伸出手的津，「有些讓我意外呢！不過，」他伸出手，讓津拉他起身，「真像是你的作風哪！」

「先說好了，我可不打算輕易的放你們走，就算你們逃了，我身後的傢伙也會想辦法抓住你們喔？」

「說得對，」曄走上前，「比起讓對方成為敵人，不如將拉攏他們為己用，你的決策與果斷、銘的沉著與聰慧，在這重建時期，一定能派上用場的。」

「才準備休息就急著讓我們復工啊？」傲笑了出來，並伸出手和曄相握，「既然如此，可別讓我和銘失望啦？」

「要做的事可多著呢！還有空讓你們失望？」曄露出淡淡的笑容，「走吧！你應該也有事要做吧？」

「是啊！我得先去找銘，那傢伙可頑固了，到現在還不想和你們面對面談話。」

「不用了。」

銘的聲音從更後方傳過來，「我從一開始就在聽了。」

見銘走過來，傲有些意外，津、曄兩人倒是不意外，畢竟在邀請對方時，銘並沒有明確的拒絕。

「我就相信你們吧！至於你們要我們做的事，我也猜得出來。」

「喔？說來聽聽。」曄並不是要考驗銘，而是想知道，銘是不是一開始就在附近。

「我跟傲負責軍事部門吧？傲在前方指揮，我在後方給予指示。」

「沒錯，」曄伸出手，「既然我們把這麼重要的部門交給你們了，那你們也會全力協助我們吧？」

「我跟傲可不是會隨便食言的人哪！」銘也伸出手回握，「請多指教，未來的軍師。」

見兩人已走遠了，津也說道：「走吧！曄，我們也有事要做吧？」

「事情還沒結束呢！接下來還要統合各個地區，讓國家安定下來呢！」

「是啊！攜手創造更好的未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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