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回到馬車上木星宇小聲的開了口。
「你方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弟弟.......弟弟沒什麼意思,就是那玉佩上的是施氏的家紋對吧?上頭的“妺”字應該就是指姨娘的名字了。」
「本小姐的弟弟果然聰明絕頂。的確,這玉佩是施妾侍的,人也是她雇來殺王妃的,或者是說她想殺的是王府中的嫡系血親們。」這群嫡系血親當然是指王妃和王妃所生的大小姐與大少爺,只要這三顆絆腳石去除後,榮王府主母的位置與王爺的寵愛就非她莫屬了。
但她木桃花和兄長木醉淵是說殺就能殺的嗎?想當時,施靜妺可想了不少辦法才把木桃花推蓮花池準備淹死,卻沒想到蓮花池的水不深,也就即胸罷了。
之後,想讓木醉淵落入魚池溺斃,怎知,木醉淵其實會游泳。廢了她半個月時間,就只換得木醉淵嗆水加發了半日的燒罷了。
「敢問姐姐想怎麼處理這玉佩?」
「本小姐自有辦法。不過你不必擔心,我無論如何都會保你在王府的位置絕不被動搖。」
「星宇謝過大姐!不過姨娘會怎麼樣呢?」
「她況且是重臣之女,父王最多把她休回太尉府而已......」
「我覺得應該不只如此,天下皆知,榮王妃在榮王及其嫡系子女們還有皇后心中占得很重,就算不要施夫人的命,也絕對不會讓她有好果子吃。」白花容幽幽的插了句話。刺殺木桃花這件事,別說是木家人,這事若傳到皇貴妃耳裡,施太尉八成就再也不用上朝廷,直接人間蒸發。
「也是,想到上次我鬼迷心竅當大姐的面辱罵王妃,被姐姐打的顏面神經差點失調。現在想想臉還是好疼。」
「你還知道疼!你罵本小姐賤人,本小姐才搧你幾巴掌,你就快顏面神經失調,倘若換做是兄長聽到,你怎麼可能還坐在這兒?」
「是,姐姐教訓的是,弟弟記下了。」木星宇微微低下頭,眼角餘光凝視著坐在對側一臉不悅的白花容,彷彿是在告訴他:此次看在你有悔意的份上,暫且饒你一回,但膽敢有下次,信不信不用你大哥出馬料理你,本世子就先修理你。
「唉,本小姐累了,先小歇片刻,你倆小聲點聊。」
「花容哥,星宇斗膽,敢問當年到底是何人屠白家滿門的?」
「我不知......」
「聽人說花容哥你兒時可調皮了,為何一夜之間彷彿換個人似的?」木星宇從以前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想到他小時候京城中處處有白花容的嬉笑聲。
但......一夜間,物是人非,當時調皮搗蛋的白髮少年,收起笑容,手持帳本,靜坐書房,獨自居住在雍容華貴的忠王府,平時最親近的人從敬愛的父母轉為王府中的下人。
「那晚之前無論我闖了多大的禍,爹娘都只會恨鐵不成鋼的嘮叨我幾句,轉身就眼也不眨的幫我收拾好爛攤子。而今,爹娘不在了,留給我的只有那龐大的遺產和永生的遺憾。當時我一個不足十歲的孩子得打理王府內的大小事,又怎麼有時間再到處闖禍呢?說了這麼多,換本世子問你個問題,願你能如實回答。」
「花容哥請說,星宇定會誠實回答。」
「星宇你怎麼會這麼不怕死的去懟桃花?難道你不怕被桃花責罰?」白花容真有些不解,討厭木桃花的人再多,有所作為的真少之又少,畢竟看看人家背景多強大,背後有多少人護著?護著她的都是些什麼人?
放話敢危害木桃花安危的,哪個見過隔天的朝暾,甚至是當晚的月光?像木星宇這種跑到她門前懟人的,只被搧幾巴掌真的是前八輩子修來的福份,換作其他人,輕則也把你打的你祖宗十八代認不出,重則說好聽點叫滿門抄斬,難聽點叫滅門。
「當然怕呀~不過我當時看到二姐雙頰泛紅,哭得可難過了。姨娘說是大姐打的,所以我就氣得帶人找大姐理論......」
「你當真認為桃花會無緣無故亂打人?」
「我知道姐姐絕對不會這樣,但當時在氣頭上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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